天人 第二部 第四章 宴會
    第01小節

    武議團議事廳室。b111.net一群人正在裡面討論一件事。

    主持會議的正是武議團的中隊長長青回顏,參加的人員包含了年青的長青回望、來自國的喀萊爾.道奇、雷家的好手雷天、以速度取勝的女性楊菁茹、老是一附冰冷表情的冰泉月眉、高高廋廋的占天道、為人和善而熱心的劉光耀、長得如花似玉的殷荃,另外還有坐一旁兼任會議記錄的青武昌和列席的技研組員長青回夜、顏見、柳甄以及武議團的主治醫師松梅爾。

    武議團第一小隊除了兩位重傷的團員李魁和季行雲以外全數到齊了,眾人聚集在一起討論小隊長這個缺位的問題。原本小隊長的缺額要由比賽中提拔,那知最後脫穎而出竟是才加入武議團的季行雲。論經歷、人望、功力、名聲季行雲沒有一項比得上在場的團員,雖然武議團十分崇尚武藝但是要當領導職的小隊長還得兼任預備團的總教官及安排團員的勤務,這些事並非武藝高超就能勝任。

    武議團團員大致可以分為兩類,一種是單純醉心於武術就像長青回顏這個典型的代表。另一種則是軍中的太尉或是准將為了磨練武技或是為了爭取陞遷的機會而加入武議團,這一類的人留在團內的時間通常不會太長,短則半年、長則二至三年。像小隊長這種職位通常不太會讓暫時離開軍職前來磨練的人擔任。至於季行雲也沒人知道他到底算是那一類型的人,而且才入團的人對武議團都還不熟悉,則麼適合擔任小隊長。

    會集合眾人前來討論這個問題自然不會是長青回顏的提議,雖然以比武決定誰來任職小隊長是長青回顏的構想可是她優勝出來後她可沒想過季行雲是否適任,以及其他(她)團員是否能接受一個年輕新團員的領導。她只是很高興終於解決一個問題,還選出一個有趣的新人。幸好她身邊還有一位正常的常待長適時地提醒她提前和團員們溝通避免季行雲上任後無法帶領這些武功高手。

    經過一番爭論出現了三派不同的立場,長青回望、楊菁茹、雷天等人支持季行雲繼任前小隊長謝仲傑的位飛置,而占天道、喀萊爾.道奇和殷荃則是反對,至於劉光耀則是無所謂冰泉月眉更是沒表示任何意見。反對者之中又以喀萊爾.道奇態度最為激烈,除了因為不認為季行雲有這個能力擔任小隊長外他還提出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手臂被削去一大塊肉的人往後即使外傷好了其中的筋脈、肌肉、神經也不太可能再接回去,也就是說即使季行雲缺的那一塊肉長回來後那隻手不論靈活度、力量和內息的流轉都會大幅降低。喀萊爾不但不認同季行雲的實力更覺得讓一個手臂半殘的人而武技將大打折扣當隊長簡直就是笑話。

    占天道則認為一個小毛頭那會有作為一個隊長的威嚴和氣度,事實上謝仲傑在小隊長的位子上已經坐很久了,從占天道入團就是由謝仲傑帶領這個小隊,在店天道內心把季行雲和謝仲傑放在天秤上一秤季行雲當然完全無法相比。占天道心目中的隊長已經被謝仲傑定型了,就算無法像謝仲傑那樣德高望重,至少也得像長青回顏擁有超人的武藝來彌補各方面的不足。

    殷荃的反對的理由更絕,她認為季行雲長得不像一個隊長所以不適合當隊長。真不知道所謂的隊長要長什麼樣子才符合她的要求??

    贊成和反對的人展開激烈的爭論,長青回夜因為才方入團武功算起來也是最差的實在沒什麼地位,而雷天雖是目前小隊中的三大高手之一可是吵架爭論的工夫可是奇差無比,因此支持季行雲的一方幾乎由楊菁茹一人努力地為他爭取。

    占天道和喀萊爾兩人則是一個嘲笑敗給季行雲的人一個提出各種季行雲不適任的理由,一個由感情上一位由理智上反駁楊菁茹。至於也是反對派的殷荃則沒有多少發言,基本上她的反對的理由讓人覺得就像是小朋友討厭青椒、胡蘿菠的那種感覺。

    楊菁茹一個人抵擋兩個大男人一點也不遜色,言詞雖犀利又不失禮法,占天道和喀萊爾兩人一時也很難扳倒她。

    雙方各執己見一時之間也很難有個結論,這時喀萊爾突然想到大姐頭還把松梅爾醫師也請來了,不如就請他把季行雲所受的傷解說一下,讓雷天和楊菁茹知道季行雲受傷後武技的發展受到限制根本就不適合當小隊長。

    喀萊爾一提議,一直靜觀雙方爭吵的長青回顏終於說話了。她先輕拍桌面,發出一聲清響直接穿入眾人腦海,所有隊員為之一震完部閉口望向長青回顏。

    「由比賽的勝利者擔任小隊長一職這件事從一開始你們各位早就明瞭了不是嗎?如果不服這個結果那也能只怪自己的實力不足以改變這個事實。不過小占和喀萊爾的疑慮也有道理。要季行雲這位年輕人來當隊長也許有其困難,只是你們怎麼又能知道他一定不足以適任呢?至於他身上受的傷不如就請松先生把他和李魁的傷勢一併說明,讓各位明瞭我們的隊友目前的狀況。」「麻煩你了松老師。」

    這一小段話對長青回顏實在很難得她也會按照事理來分析事情,不過在一旁的青武昌卻是帶著神秘的笑容,因為他知道為了今天的會議長青回顏還特別跑去找雷震商量了一個晚上,對於可能遇上的問題早就作過完善的沙盤推演,要是平常長青回顏見到這種爭論不休的情況恐怕早就強用她的威勢和武力讓眾人在她的淫威之下乖乖聽話。

    一位年紀看起來快接近老年穿著灰袍的先生站了起來,這位松梅爾動作遲緩地抬起頭來。在他的眼光中閃著淡淡的精光,頭上長著參半的白髮讓他看起來像是年紀一大把,不過臉上卻又沒有一個老人家該有的歷史刻痕。松梅爾任職武議團的醫師已經超過三十年了,生於醫者世家的他不但是武議團的專屬醫師,同時還是南郡第一學府深南學院醫學院的院長。他不但精通醫術同時也曾是武議團的隊員之一,雖然只是名基本團員但能入團就代表在武藝上有過人之處。不過對他而言入團也只是為了更瞭解一名練武之人可能會受的傷,讓他更有機會接觸各種奇奇怪怪內外傷,至於武藝上展對他並沒有太大的意義。所以後來他甘脆退團改當武議團的專屬醫師。

    「啍、啍,最近的團員素質真是越來越差了。」松梅爾一開口就沒好話。

    被他這一說,這些武議團的高手們沒有一個人敢反駁,反而像是在虛心受教就是中隊長長青回顏在訓話這些團員也不會這麼地馴服。

    這些團員們會這麼乖也不是沒有原因。要知道這些武議士們平常練武、比試中受傷可以說是家常便飯,小一點的傷還可以自行處理不過還是會經常得依賴到醫師的幫助,也就是說會常常受到松梅爾的「照顧」。如果讓他看不順眼或是惹他生氣那就最好杞禱在他氣消之前千萬不要生病或是受傷,否則在治療時可就有吃不完的苦頭了。

    松梅爾的眼神在團員間掃了一圈然後才說道:「你們不知道武議團團員之間的比議規矩嗎?真是出手不知輕重!」

    雖然出手不知輕重的兩位都還在病房內沒有出席聽訓,讓剩下的團員們遭受魚池之殃,可是這些團員們還是只能作出一付受教的表情。這時占天道還給喀萊爾一個白眼,埋怨沒事幹麻扯出松醫師。喀萊爾也只能無辜地苦笑,誰知道松梅爾會因為兩人的傷而生氣。

    「那個叫季行雲的小伙子的手臂受了那種傷醫是醫的好,不過筋脈要重建恐怕得花一番苦心了,我看至少要花個三、五年,而且有幾條重要的神經也斷了。要再練手指上或是靈巧的功夫是不可能了,要恢復像一般人作一些簡單的動作也得用心復健,更還不知道能不能復健成功。還有他的丹田也受了不小的傷害,一周內不能妄動真氣。不過我想他想沒辦法亂來,筋脈都過度磨損一運動真氣就會全身奇痛無比。所以這樣一來也影響到治療丹田的黃金時期,以我估計往後這個小毛頭的內息成長會受到不小的限制。」

    眾人一聽都嚇了一跳。就進長青回顏也沒想到季行雲竟然是如此慘勝。

    松梅爾又在眾人驚訝的神情掃了一圈後才又說道:「啍、他這還算是輕傷。」

    「李魁這廝往後的日子可難過了。肋骨斷了三節、左肺壞了一半、胸部的筋脈亂成一團,好好調養也許還能活個二、三十年,不過功夫還能剩下二、三成就算不錯了。一個好好的比賽竟然白白損失了兩個優的成員,沒把握的功夫就不要拿出來用真是太亂來了。」

    聽完松梅爾的話眾人臉上都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季行雲那一掌也未免太霸道了。在場可沒有任何人能一掌把使用法印金鋼的打成重傷。由其是雷天、楊菁茹、長青回夜更是心驚,要是比武時季行雲也打出那種功夫自己還有可能活命嗎?同時也慶幸自己的功夫不用季行雲拿出那種壓箱絕技。

    說罷松梅爾一臉不高興地坐回原位。

    沈靜。

    沈靜了約略三十秒。

    長青回顏又說話了。

    「如果你們有誰認為季行雲不適合當小隊長,就等他可以動手後再向他挑戰。贏的人就是新的小隊長。」

    長青回顏將目光放一個個團員身上,雷天、楊菁茹、長青回望都迅速地點點表頭表示沒意見,劉光耀也是。冰泉月眉還是那附不變的表情,長青回顏就當她也同意了。至於長青回顏目光停在殷荃身上時她則伸伸舌頭聳聳肩。

    至於原本激烈反對的占天道和喀萊爾.道奇都故意避開長青回顏的目光,算是不滿意但也只要接受了。

    季行雲任職小隊一事就這樣算是敲定了。只是他能當多久呢?一個功力不高又受了難以治癒的傷害的人有辦法在武功上令所有隊員誠心折服嗎?

    第02小節

    比賽已經結束三天了。

    自從比賽完後季行雲就一直留在武議團中部隊的醫療所。他整整在床上躺了三天,雖然他很想起來動一動、走一走很可惜的是一直有數雙眼睛不時地盯著他,只要他有任何「不當」的舉動醫療所的護仕或醫生就會大驚小怪地衝過來,一半是勸戒他為了身體著想現在不宜作任何的運動,另一半則是類似威脅性警告如果他不專心養傷就要讓他好看。

    甚至有第二天時季行雲偷偷地跑去休閒中心買個簡餐,回來時看到值班的護仕坐倒在地上泣不成聲把季行雲嚇嚇了。當時正值中午休息時間,只留下那位不會武功的小護士才讓季行雲有機可趁,可是看到年輕的小護士淚流不止讓季行雲不知所措,經過連番保證絕不再犯才平息了一場淚雨。也因如此讓季行雲不敢再「輕舉妄動」。

    在病床上躺了兩天對季行雲而言無疑地是一種折磨。除了悶在病床上以外還有一點也令季行雲難以忍受,醫療所的伙食並不是不好,相反地極為注重營養並配合接受醫療的病患適當地調整作出對身體復原最有利的餐點,也因如此太注重療效又不知變通之下味道就變差了,有時簡直就像在是藥一般。對味道不太重視的人也許沒什麼感覺,可是季行雲來到南城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先享用一頓美食,再加上季行雲以前練功有成時所得到的獎勵就是美味的料理。辛辛苦苦打到決賽又好不容易成為勝利者,結果等著自己的卻是醫療所的「藥餐」。這也是季行雲會偷跑到休閒中心的原因,可是那份簡餐在小護士淚水攻勢之下季行雲也得乖乖忍痛繳交。

    現在唯一的期待就是白任等人,希望他們能夠帶點東西過來讓食指不再顫抖。

    季行雲想到和白任等人約定的時間就要到了滿臉期待的神情,因為心中充滿了期待心情也變得比較娛快總算一掃前兩天陰暗的面孔。

    這時那名曾被弄哭的護士正在房內作簡單的打掃。她啍著輕鬆的對調,像是樂在工作之中。

    小護士作完清潔工作,又推著一輛醫護車走到季行雲旁邊。

    「季先生,您今天看起來氣色好很多呢。」因為心情的轉變連帶著季行雲甚至覺得這位護士的聲音都變得十分甜美。

    「麻煩您將手伸出來好嗎、讓我為您把把脈好。」

    季行雲將手臂伸出讓小護生把脈,原本愉悅的神情隨著季行雲手腕上的脈像而漸漸籠罩在一層陰影之中。

    「季先生,您這幾天來進步很多喔、請您要多多加油快把身體養好才能重新回到團上。」小護生故作高興的神情幫季行雲加油打氣。如果是比較敏感的人也許會為自己可能已經沒救了,而醫師、護士還在說一些善意的謊言。

    小護士打起精神,在身旁的推車上選了一堆藥丸又倒了一杯水。

    「這是下午您該服用的藥。」說罷小護士將水杯拿向季行雲。

    「謝謝。」季行雲接過水杯,拿著水杯並沒有作出下一個動作。

    小護士站在一旁,看著季行雲像是要盯著他的藥吃完才肯離開的樣子。

    季行雲帶著心虛的笑容,目光不知道該擺那。現在的季行雲根本就沒有打算吃醫療所提供的藥。前一天小荃來探望時季行雲就請她幫忙帶一堆藥物過來準備幫自己治療。如果吃了小護士拿出的那些藥丸根本就不知道會不會和等一下要用的藥相沖,藥可是不能亂吃。所謂有病治病沒病強身這種事在這時可完全行不通。

    季行雲一直不動嘴服藥小護士的神情漸漸變化,由原本像是在哄小孩的表情漸漸變得焦急緊張,最後轉為一附快哭出來的樣子。

    這時換季行雲緊張了,要正她又哭了那該怎麼辦!

    「那個我肚子好像有點漲漲的,這些藥你先放著我等一下再吃好嗎?」季行雲擔心緊張地說道。

    小護士用力地搖頭,說道:「不行、不行!你一定要乖乖的吃藥,要不然身體一定不會好起來!拜託你快點把藥吃一吃,這樣才乖!」

    小護士那種期待又怕受傷害的表情實在讓季行雲左右為難,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季行雲心理想著如果能吃道這些藥丸的成分就好了,如果是藥性不會相沖的藥吃一下也道也無所謂。雖然季行雲對醫理、藥品都很熟悉,可是大多數也不過是在書本上見過,如果是尚未處理過的藥材季行雲由外貌、味道等等特徵就能判斷出那是什麼,對於這種製成藥丸的東西季行雲實在無從分辨,當然也不敢冒險亂吃。

    「不行喔!小雲哥、你怎麼可以怕吃藥呢?」從門口方向傳來一陣稚氣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季行雲就像跌入大海中的人幸運地碰上了一塊浮木那種獲救欣喜獲救一般的感覺。

    季行雲轉頭喜躍地喊道:「白牙、小荃、新智你們來啦!」「季哥,你也真是的長這麼大了還會怕吃藥?你應該多向小荃看齊,小荃每天都要吃一堆又苦又多的一堆難吃極的藥,她就從來沒有逃避過。」這回智新一附大人在教訓小孩的口吻向季行雲說起教來了。

    「對呀、對呀。」小荃得意地附荷著。

    「季行雲先生,您可不能輸給小孩呦。來快把這些藥吃一吃。」小護士趁機再向季行雲施壓。

    季行雲面有難色,用求救的眼神看著白牙。原本想傳音告訴他事情的原委,但受限於目前的狀況實在無力傳音,只要用眼神看看白牙帶來的藥材又看看小護士準備的藥再搖搖頭,希望白牙能體會自己的難處。

    白任看完季行雲的表示後一附恍然大悟的樣子,笑著著道:「小雲,你可不能輸給這些小朋友們,來、還是快點把這些藥吃了吧。」

    說完白任就將所有的藥丸抓起面帶詭異笑容,另一手往季行雲臉頰上一點、季行雲的嘴吧馬上自動張開。白任手一伸就將藥丸倒進季行雲口中,手再一點、一手快速地拿過水杯又倒了點水進去。

    「嗚∼咕嚕。呀、惡…咦?這…白牙你…」

    「護士小姐,你看、一切交給我就沒問題了。這裡還有什麼問題就全部交給我,你大可不必操心,安心地去作其它事情。」白任拍拍胸脯對護士說道。

    「啊、那、那我就先離開了。」小護士帶著眷戀的神情,推著小車離開了。

    白任得意地笑著。又看看周荃和新智。兩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心中都各自警惕萬一在吃藥時千萬不要讓白任瞧見。周荃雖然因為生體的關係得時常吃藥,可也不像智新所說從來沒有逃避過,相反地還常因為討厭吃那些苦死人的藥而大哭大鬧,有時要得用糖水代替開水來服藥。至於智新也好不到那去,雖然不像周荃那麼嚴重可也是能推就推能施就施。白任這一招強制灌藥的「絕技」可在這兩位年青人心中留下深刻的印像。

    白任到門口看一看,確認護士小姐已經走遠了才又回到病房內得意地笑著說:「小雲,如何幫你解決一個大問題了吧。」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真的把那些藥倒進我嘴吧了呢。」「嘿嘿、小意思、小意思。不過你為什麼不要吃那些藥?不會真的是怕苦吧?」

    「???」聽著兩人的對話,周荃和新智兩人都是一頭霧水。

    白任又說道:「那這些東西我要怎麼處理,是要我**去丟了還是要找機會再服用?」「幫我處理掉就可以了。」

    像變魔術般白任的手中又出現一堆藥丸,那些應該在季行雲肚子內的藥丸又出現在白任手上。

    「哇!太詐了,白牙你怎麼可以這樣!」周荃叫道。

    「那小雲哥剛剛吃的是什麼?」智新問道。

    白任得意拿出一包少掉一半的糖果道:「不就是這個。」「耶、耶、白牙哥你好過分怎麼可以偷吃我的糖!那個是我最喜歡的吉米糖呢!我不管你要賠我!」周荃不甘地叫道。

    「咦、這…」

    「好熱鬧呦,這裡真的是病房嗎?」就在眾人呀鬧時,由門口又傳來一道有活力的聲音。來者長青回夜又道:「看你這麼有精神大概沒什麼問題了。」

    新智和周荃雖不是沒見過長青回夜,不過畢盡也只有一面之緣並不熟識,再加上長青回夜是武團團中部隊技研組的一員那已經是許多練武之人夢想一輩子也達不到的地位了,讓她這麼一說智新馬上就不好思意地安靜下來。周荃則是想到竟然忘了這裡是醫療所,保持安靜讓病人有個安祥平靜的空間算是國民的基本禮節之一,實在不應該在這兒吵鬧。想這周荃也像是被抓到犯過的樣子紅著臉轉過頭,好像方才吵鬧的人不包括她似地。

    長青回夜輕快地走近說道:「先恭喜你了、小雲。希望你這名新任的小隊長能夠新職娛快。」

    「哇!」

    「天呀!」

    新智合周荃兩個人都睜大雙眼、嘴吧都驚訝地合不攏了。

    之前的小隊長謝仲傑在南城中可以說是一位家戶機具曉的人物,現在季行雲竟然會坐上他的位子這可是件大新聞!

    長青回夜看到周荃和新智,便娛快地向她們打招呼:「你好、小荃,身體有好一點嗎?」雖只和周荃、新智一起用過一次午餐,長青回夜就把周荃的特徵給記住了。

    「你好、新智。嗯、你怎麼看起來有點沒精神的樣子?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新智難為地搔搔頭髮,為了週三的決鬥新智著實擔心。雖然有白任在為他特訓不過傭兵出身的白任對當教練實在沒多少經驗,也不合適當名教練。雖然白任的戰鬥經驗極為豐富,卻都不太合適用來決鬥。傭兵對付的不是一些歹徒或是怪物,跟和一般人比試的打法可不太一樣,如果是生死之爭就算了,新智可是要來場君子之爭,不是生死決鬥。

    長青回夜自從單戀上雷震後感覺也變得比較敏感,一直和新智在一起的白任、周荃等人都沒發現他心中的憂慮,卻被只正眼瞧一眼的長青回夜看出來了。

    新智又不想說出自己是在怕黃仲生,只好吶吶然尷尬地與長青回夜四目相望。

    簡單地隨便問一個問題就把氣氛變得很奇怪,長青回夜完全沒有想到會遇到這種情形,想要轉移話題轉換氣氛和新智、周荃不熟的長青回夜一時也不知道可以和他們聊什麼,可真是為難長青回夜。

    幸好這時白任靈一動想到了他與黃仲生之間的約戰,沈聲道:「你是不是在擔心週三的決鬥?」「決鬥?什麼決鬥?」季行雲還不知道有這回事好奇地問道。

    「哈∼這∼沒什麼啦。」新智年經雖輕卻也知道不要讓季行雲這名重傷的人為一些有的沒的擔心以免影響病情。只是他這一說反而是欲蓋彌彰讓季行雲覺得更有隱情。

    「真是的不過是個黃仲生就讓你怕成這付德性!你們年紀不就都是一樣沒理由要怕他吧!」白任的說法一點道理也沒有,好歹黃仲生也是個法人在武藝上就至少佔了法印這個優勢,更何況他是個大家族重要成員的獨子,自幼就接受良好而有系統的訓練那是新智這位平凡人家的孩子所能比擬。別說想打贏,光是能輸得比較不慘就不錯了。新智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

    「喔∼原來如此。我懂了。」聰穎的長青回夜才聽沒幾句瞭解了。

    「那你的對手是誰?」長青回夜靠近新智雙眼平行真視慎重地問道。

    長青回夜雖然還稱不上是個大美人,不過也是個面容角皎好的成熟女性(雖然只有身體上),她一下子把臉靠得這麼近新智著實讓他嚇了一跳,同時臉紅心跳不止。

    新智轉過頭小聲地說:「是黃仲生。」

    「什麼!是黃仲生。那對惡劣的父子!」長青回夜突然怒氣沖沖地大聲叫道。距離她最近的新智又被她嚇著了,還整個人嚇得往後倒下。

    長青回夜又激動地握住新智的手道:「一定要贏!一定要打敗那個臭小子!」面對長青回夜這種氣勢,新智只有不知所措慌地回應:「是、是∼」

    「可能嗎?我想很難。你再不加油一點恐怕只有慘敗的份。」白任見到新智那附德性,故意澆他冷水,希望能激起他的鬥志。

    「啍、什麼嗎,還不都是因為老師太爛了。」新智生氣地反將白任一軍。

    「你說什麼!是你自己老是怕苦偷懶吧!」

    「那有那回事!世上那有人讓生手直接作一些超難的危險動作!」

    「我看是你太膽小了吧!」

    「你說什麼!」

    白任原本的用意完全消失,變成單純的吵架…

    周荃輕輕點點白任,小聲道:「那個白牙哥…」

    「等一下,讓我好好教訓這個不知長進的臭小子。」

    「冷靜一點,你們…」季行雲坐躺在床上也嘗試要勸阻。

    「你不要管我、小雲!被這樣說還不反擊還算男人嗎!」

    「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的!」

    兩人怒目相對,一觸及發。

    就在兩人要大打出手時,一道藍色的身影出現在兩南旁邊,白任和新智同時感到一陣寒意。

    轉過頭一看,一位中年婦女帶著冷俊的怒氣頭上冒著青筋正鐵著臉瞪著兩人。

    「護士長你好。」長青回夜這時乖巧地向那位女仕問好。

    那位中年婦女,像是擰小雞般一手一隻耳朵。

    「啊、啊∼好痛、好痛!」

    「嘖、嘖、嗚∼」

    兩人同時發出悲鳴。

    「你們這裡當作什麼地方!」護士長刻意壓低聲音卻讓她的聲意有如來自地岳惡魔的警告,更俱威脅。

    「是、是、我知道錯了…請先放手…嗚∼」

    「好痛、好痛、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啊、啊、啊∼」

    護士長一出面就平息了這場吵鬥。

    經過將近半小時的訓話,兩人不知道歉了多少次護士長才放過兩人,同時警告他們如果再犯就別想再踏進醫療所半步。

    領教過這裡護士長威力的長青回夜和季行雲都不敢為白任和新智說半句好話免遭波及讓事情變得更嚴重。

    好不容易送走了護士長,兩人還是大眼小眼只差沒再吵起來。

    長青回夜也利用這個機會好好地觀察了新智,對新智的實也有了個底更知道想以他目前的能力要當黃仲生的對手實在太勉強了。

    長青回夜心思轉了幾圈才道:「新智,不如讓我來幫你。對黃家的功夫我再瞭解也不過了,黃仲生那個臭小鬼算什麼,我教你兩招保證讓他大吃一驚。」

    「真的嗎?」新智彷彿見到了救星。

    一旁的小荃也拉著長青回夜的衣角,用羨慕又期待的眼神著長青回夜。

    「你也想學武嗎?」

    小荃用力地點點頭。

    「沒問題就交給大姐姐。事不宜遲,新智、走,到練功場去。」

    「咧!?現在?」

    「當然,你以為還有多少時間。要打敗黃仲生對你可是一個很大的挑戰。嘿嘿,我一定要看到那一家人哭喪著臉的表情。」長青回夜臉上是狂熱又恐布的表情。

    新智現在有一種自已跳入火坑的感覺…被施走了。

    「待會見了,小雲哥。我和長青小姐去學武功。」周荃乖巧地向季行雲道別。

    「嗯。不過別太勞動筋脈了,你現在還有許多筋脈還不適合主動催動真氣,可弄傷自己了。」季行雲又帶著歉意道:「我真是太不小心了,把自己弄傷了。可能有整整一個月不能幫你治療了。真是對不起。」

    「不、不,小荃現在就很高興了。小雲哥哥還是專心養傷,不用為小荃擔心。」獨子的季行雲好像多了一個可愛的妹妹,季行雲十分珍這種感覺。

    目送她們三人離開後,白任把門帶上又回到季行雲身旁。

    「小雲,你的狀況還好吧?」白任擔心地問。

    白任來到這裡也不只是和新智吵吵架而以,也很用心地觀察季行雲的情況。季行雲的情況讓他十分擔憂。休息了幾天,感覺上季行雲的內息似乎一直沒有補充,到現在竟然還補不到兩成。雖然三天時間要把內息補滿還不太可能,可是一直沒補充不就代表丹田出了問題。要是一直無法補充那再這樣下去不就等於被廢去了武功。要白任不為季行雲擔心實在太難了。

    季行雲卻是一點也不在乎地道:「我恢復得很正常,不用擔心。到是我請周生先準備藥材有帶來了嗎?」

    「都在這裡了。」白任指著一個不小的包裹道。看到季行雲的信心實在很難想白任他的真實情況,不過季行雲也讓白任吃驚慣了,想必季行雲季行雲一定有辦法好起來的。

    「在這之前先用個餐吧。」季行雲期待地說。

    「嘿、報歉、我沒帶吃的過來。那個昨天醫生特別交帶不能帶任何外食過來所以…」

    「嗚∼那就…那就請你幫我開始處理傷口吧。」期望落空的季行雲哭喪著臉把左手的繃帶解開,點了幾個**道。

    「因為我只剩下一隻手所以還請白牙當我的左手。這是很精細的工作喔。」

    「沒問題,交給我了。」

    「那我們開始吧…」

    第03小節

    晴朗的藍空太陽高掛,幾片浮雲點綴著藍色的畫布。

    冬天的腳步越來越逼近,這樣的天氣正好趨走漸漸接近的寒冷。

    在南城外城的一處空地,一群青少年正聚集在一起。

    他們都只有一個目的,為了一場比賽而來。雖然這場比賽不論規模或是水準都遠比不上武議團才剛辦完的比賽,可是前來觀戰、為選手加油打氣的人決對都是十分注重這場比賽,是全心全意為至少其中一名選手而來。

    在空地上,青少年們被分為兩群,一群人多、一群人少。人少的那一群幾乎每一位都是綿衣玉服、臉上帶著一份傲氣,每一個都是練家子不論大小在武藝上都有一定的水準。而人多的那一群每個人都帶者緊張的神色,身上的衣物雖就不像另一群人那樣名貴,真正有練過武的人也佔不到一半,可是他們齊心一致都希望他們派出的代表能夠獲勝。

    今天的兩位主角,要決鬥的雙方新智和黃仲生兩個人兩種回然誹異的表情。黃仲生充滿了高傲和自信,這場戰鬥對他而言就像在和小嬰兒打架,無異就是在欺負弱小。新智則是緊張到了極了,他越是白任學武功才體認到武術的奧妙,更明白自己和黃仲生之間的差距。雖然長青回夜又為他特訓了三天,在這三天內她也不過教了一招還特別交待要自己利用比賽才開始的時機就馬上使用。新智在這幾天內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了,雖說勝敗乃兵家常事,可是長期被黃仲生這群人欺負、輕視的怨恨,自己可是這一帶所有小朋友的希望怎能輕易認輸。

    在這兩群人之中也參雜了幾個「大人」。白任理所當然在新智身後支持他。黃仲生的兩位身在預備團的堂哥黃明烈和黃明陽則帶著冷笑看著,如此目空一切一點也不把這一大群人放在眼裡。雖然白任一點也不會比他兩兄弟弱,可是眼界狹小的兩人又那能體會白任由傭兵生涯中磨練出來的實力呢。

    而在稍遠之處還有兩個人躲在一旁。

    擔任新智救援教練的長青回夜正期待著一場好戲,如果新智能打敗黃仲生豈不是大快人心,這種「美妙」的鏡怎能錯過。

    而另一位則是關心這一群朋友的季行雲。現在的武議團中隊部醫療所大概以經是鬧成一團,為了一名重傷病患的消失。雖然季行雲也想過可能會引起的騷動,不過這是新智的重要比賽怎能不管。其實也不用季行雲來操心,有長青回夜和白任還會讓他有任何損傷嗎?只是季行雲用這個理由說服自己逃離那個白色監獄。

    「嘿、嘿,想不到你還敢來?我還以為你已經夾著尾巴逃得遠遠的。」黃仲生輕蔑地道。

    「請別把你們的作風套在我身上。」新智也不甘視弱地回應。

    「你!啍、廢話少說。我馬上就讓你知道自己有多無知多無用。」黃仲生惡狠狠地道。

    「我看又是一個只會說大話的混小子。」新智冷冷地說道。

    新智這些不像是他以往的作風的話有如在滾燙的熱油中倒入了清水、讓黃仲生馬上要爆發了。

    說這些話的新智外表看來可是帥呆了,讓這群夥伴們對他另眼相待由其是一些女生更是為他的風采著迷。新智的內心卻是在天人交戰著,這此話不是為了要帥、更不是要在口舌上壓倒對方,純綷是為了激怒對手,這可是長青回夜的指示。新智看著對手的盛怒心中怕極了,讓他沒有分寸的出手可不是痛一下就可以過去了,不、也許就只會痛那一下就永遠過去了,這麼作會不會太冒險了?新智不知道,但是做都做了也只有硬著頭皮再幹下去。

    黃仲生也不再按照一場正式的決鬥該有的程序,從介紹雙方一直到公正人述說規則後宣佈決鬥開始。黃仲生忍不住了,一拳狼狼地擊出敲響戰鬥的鈴聲。

    好快的一拳,新智這名初學者根本就看不清楚對手的拳路,黃仲生一拳打在對手腹部。這一拳打的頗為精妙,躲開會嚴重傷害到新智的部位力道也不至於強到會讓新智倒下,只是會造成對手嚴重地疼痛。黃仲生不想太早分出勝負,他要讓新智嘗盡苦頭後再廢掉他一隻手或腳,這就是要給新智那口舌之快的教訓。

    第二拳又打出去了,依然順利命中。

    不過黃仲生沒有機會再打新知任何一拳了。

    新智成功地反擊了。

    就在對手攻擊得手的同時他盡用力反擊。

    用他三天三夜來幸苦練習的招式。

    用長青回夜教他的唯一一招。

    這一招用盡了新智體內微溥的真氣。也讓黃仲生在這一擊之下反了白眼,整個人倒在新智身上。

    長青回夜的計謀成功了,讓狂怒的黃仲生疏於防範再或利用攻擊功成時力量都釋放出來的機會進行攻擊。一名高手在攻擊時絕不會用盡力道,會隨時提防對手的反擊及任何可能的意外,黃仲生想要進入高手的程度還可差得遠,攻擊成功也讓他身上滿是破綻,新智反正也無法捉模對手的拳路不如就讓他打,專心準備反擊。所以長青回夜才要他在比賽開始就馬上找機會使出那又快又準的拳招。

    疏於防禦的黃仲生無料及會被反擊的情況下,硬生生地被打中了。雖然新智的功力極為單薄,不過將全部的真氣在一拳之下釋放也夠了,足以震昏對手了。

    就決鬥結果是新智贏了。不過受傷較重的人還是新智,黃仲生除了被那拳震昏外根本就全無傷害,可是昏倒的人就是失去戰鬥能力、就是失敗者。

    「成功了、我贏了、我真的贏了?!」新智心中狂喊,要不是黃仲生還倒在他身上新智根本就還無法相信那個黃仲生真的倒了。

    新智將黃仲生推開,黃仲生就如果軟泥癱倒在地。

    新智先比了個勝利的手勢,再一言不語地和同伴們揮揮手,臉上的表真是酷呆了。

    大個子一馬當先地衝上前去抱住新智,其他人也一湧而上。被擠在人群中的新智只是露出高深未測的笑容,對朋友連珠的問題都回以無言的微笑。

    倒也不是新智想要帥或什麼的,只是被打了兩拳實在不好受。他只是很用力地保持笑讓大伙能享受勝利的欣喜,同時也讓他看起來像是個贏家。

    在許多情況下快樂總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那一群由法人世家組成子弟們一下子根本就無法接受這種結果,由羞愧轉到憤怒。

    黃明烈突然冷冷的說:「打傷人了,很得意嗎?」

    這群法人子弟每個人都目露凶光,仿弗惡狼盯著小白兔要一口將眼前這群人生吞活剝似地。

    發覺來自對面的殺氣,白任站出來了。

    這回白任一點也沒有勝利的喜悅了。要是這群人一擁而上自己當然沒什問題,只是身後這一群小朋友可就慘了,可是光靠自己一個人又能阻止多少人,更何況那邊還有兩個預備團的團員。要怎麼讓這群因為失敗的休辱而快要失去理智的人不會出手呢?像這種自視甚高慘遭意外失敗而翻臉的例了白任見過太多了,現在那群人的眼神就是那種快要失去理智的眼神。

    黃明陽走到白任前面鐵著臉道:「想不到猴子也會咬人。」

    白任知道這時候可不能再激怒對方了,要是讓他們的理智斷了線那就糟了。

    「不、不、只是運氣好而已。」白任放低姿態說道。

    一放的大個子可壞事了,他不客氣地喊道:「黃公子可真利厲,才沒幾秒就躺下。這下子這塊空地可就要歸我們來使用了,以後請你們罩子放亮一點不要來這個地方打擾我們。」

    大個子這句話可不只罵了黃仲生,也算是諷刺了黃明烈、黃明陽兩兄弟。

    黃明陽淡淡地走近大個子道:「小兄弟,可真威風啊。」黃明陽在說話的同時左手一伸快速出指點向大個子。在大個子身旁的白任也同時出手攔截。兩人快速交手數招、收手,大個子覺得前方氣流異常銳利的風吹打到自己身上,只是覺得奇怪並不清楚自己已經從鬼門關走一遭回來了。

    陽明陽與白任交手讓他對眼前的傭兵重新評估,想不到一個小小的傭兵也能有如此能耐,雖沒吃虧但也無法佔到任何便宜。白任出手極有分寸,他並不想讓黃明陽難堪否則觸發了導火線可就不妙了。

    就在雙方弩張劍拔之際,季行雲走出來了。

    他生氣的說:「君子間的爭鬥應是隨著比賽的結束而結束怎麼可以輸了不認帳呢!」

    雖說雙方的爭吵約定以黃仲生和新智的決鬥來作了結,可是黃仲生這一方對這個結果十分不滿,季行雲這句話正好剌入他們的痛處。

    「啍、黃仲生的實力怎麼可能會輸,一定是有人從中搞鬼。」

    「對、對、一定是這樣!」

    季行雲可生氣了又罵道:「我從頭看到尾,這場比賽不沒有什麼不光明的地方,新智以實力取得了勝利。這是不容改變的。如果不滿大可加強磨練,來日再來挑戰。」

    這時這群法人子弟都以黃明烈兩兄弟為瞻。只要他兩動手,其他人也會馬上出招。像季行雲這種教訓人的話黃明烈聽來實在剌耳,可是說這話的人可是季行雲,打敗武議團眾多高手的季行雲。能打敗雷天、李魁的人豈是自己能抗衡,季行雲的出現讓黃明烈裹足不前不敢造次。可是當眾讓人這麼教訓又讓他極為不甘,看看季行雲實在感覺不出他有什麼厲害。黃明陽想到季行雲和李魁一戰絕必定是受了重根本不足以為懼,他將這個想法告訴了黃明烈。

    想通了這回事,黃明烈不再客氣斥道:「你算那根蔥!」同時準備動手!

    季行雲想都想就跑到了這個是非之地,雖說他行動並無大礙可是筋脈的傷又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治好,更何況他的左手還無法施力,雖說季行雲有實能和武議團的成員交戰,可是那也是身上沒帶傷的季行雲,現在的他怎麼跟人動手。一妄動真氣就會全身劇痛的人怎麼應付黃明烈。

    「住手!」一聲斥責。

    黃明烈兩兄弟認得這個聲音的主人。她可是武議團中隊部技研組的一員-長青回夜。

    雖然對她的出現感到意外但這聲干擾也讓黃明烈收手,讓季行雲保住一命。

    長青回夜似慢實快地走到黃家兩兄弟前面不客氣地說:「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以下犯上!」

    以下犯上!比武的優勝就是小隊長這是公開的事實,雖說季行雲還沒正式上任,但黃氏兩兄弟早就知道季行雲將成為小隊長,只是一時間根本就沒想到季行雲這層身份,就算想到了知道恐怕也會趁機把他作掉吧。

    現在又出現了長青回夜可就不一樣了。

    長青回夜冷冷地看著兩人。

    黃明陽很明白眼前這名女士的能力,就算自己這邊再多一倍的人恐怕也不是對手。再加上她抬出武議團小隊長的身份,他們怎麼也不能動季行雲了,要不然以下犯上的這分罪刑不論是在軍中或是在預備團中都是唯一極刑。除非他們能解決眼前所有人堵住他們的嘴否則就不能動手。

    心中極度掙扎,黃明烈忍住一口怨恨。

    最後說道:「季隊長,謝謝您的指教。我們會加以反省。」然後掉頭就走。

    黃明烈很清楚自己的個性,要是再待下去恐真的會忍不住出手,那自己的一生就完了。雖是恨極了但也還不要賠上一條命的程度,形勢比人強也只有暫時低頭了。

    那些法人垂頭喪氣地離開了。

    留下的人無不欣喜歡呼。終於出了長久以來的一口怨氣了。

    第04小節

    自從發生犯「獄」事件之後季行雲就一直刻意避開中隊部的醫療所和其中的工作人員。除了心虛之外更怕會被再一次關到裡面去。

    還好他也還沒有正式任職為小隊長並不用時常到中隊部,而小隊也有自己的練訓場讓季行雲一直逍遙「醫」外。

    長青回顏要求季行雲在一個月後正式就職,至於這一段時間的福利則比照小隊長。

    當發薪日到時劉光耀帶他到之前開戶的金鋪領錢。季行雲就把所有的薪水全部提領出來,這個大手筆讓劉光耀嚇了一跳。劉光耀問他為什麼要把全部的錢提出來來時,季行雲還覺得很奇怪不是劉光耀告訴他要把錢拿出來才能花嗎?

    劉光耀和季行雲一起走在路上總是讓他以為路上的行人在凱視著兩人,完全忘了自己可是武議團的成員那有小賊盜匪敢動他兩的主意。

    走在路上劉光耀不時提醒季行雲要把錢放好千萬不可以招搖,雖然南城的治安算是很好了,不過還是注意點好。劉光耀因洛u災p家境較貧窮沒見過多什麼鉅款,小隊長一個月的薪資足足是他的兩倍,不會理財的劉光耀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多現金,讓他總是以洛u酗H在暗中打這筆錢的主意。

    「對了小隊長,你不是有申請武議團的宿舍嗎?這麼久了也不見到你要搬進來?」

    讓人家叫小隊長讓季行雲很不習慣,他回答:「劉大哥,可不可以請你不要再稱呼我小隊長了,聽起來總是很奇怪,不如還是叫我小雲好了。反正我的年紀又不比你大。」

    「是嗎…也好。那我還是叫你小雲好了。」劉光耀想了想還是叫他小雲比較親切,而且叫一個年紀比自己小許多,功力又不算高的人為小隊長實在也讓他覺得不太甘願。既然當事人都這麼說了,不如就照他的意思。

    「至於捨宿,我想等我正式就職時再搬進去好了。」季行雲想到白任租的房子正好也是那時到期,住到那時正好幫時常會出外工作的他看個家,省得他又要麻煩張伯。

    「好吧。要幫家時不要忘了叫我一聲。」

    「謝謝。」

    金鋪的所在地正是南城商業最繁榮的地方,之前因為受到狼的影響許多商店一直沒有重新營業這時又恢復以往的熱鬧。

    走到一半季行雲被一陣陣香味吸引了。劉光耀在一旁的閒話完全被他擱在一旁。

    「劉大哥、我現有很重的事。請容我先離開。」季行雲突然停起來慎重地說道。

    「呃?好。你有什麼事這麼…」劉光耀才想問他有什麼要事時,季行雲就一溜煙跑走了。

    劉光耀原想要追上去,不過又想到季行雲就是受了傷也是擁有打敗雷天、李魁能力的人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吧?雖然他的內息一直都顯得很弱的樣子,不過松老師讓他走出醫療所就代表沒問題了,實在也不必太過多心。劉光耀和季行雲終究不熟,如果是白任早就不放心地跟上去了…

    不過季行雲也不是去辦什麼很重要的大事,不過是去找香味的來源、食物的出處。

    雖不是大事,卻無法否認這也是件很重要事。吃、可是每天不可缺少的工作、更是人生的一大享受。

    第05小節

    陰暗的角落、陰險的人正在籌畫一樁陰謀。

    「你調查的如何?」

    「哼、這個季小子不知道正從那蹦出來的,不但和雷參軍交情甚好而且據說醫高超,至於來歷則完全不詳。」

    「這就麻煩了…」

    「大哥你放心,經過觀察查和訪問這小子根本就是個鄉巴老,什麼也不懂。和白任入城以來不知道鬧過多少笑話。要看他出醜我到有一個辦法,不但不會招惹到雷參軍和大姐頭,而且也不會有任何人因而對我們不滿。」

    「有這麼好的辦法?快說來聽聽。」

    「就是…」

    「好、就這麼辦。」

    「嘿嘿、就等著看你鬧笑話了。出了這口氣後再來就換白任和那個惡婆娘了。、還有那一群低下的賤民也不能放過。」

    完全不知道有人要算計他的季行雲還每天高高興興地往南咱uU大注名餐館報道,一償來到南城的最大心願。

    這幾天可以說是季行雲來到南城來最娛快的日子了,完全不用工作每天不是在療傷就是探索南城的美食餐館,完全沒有煩腦。

    這一天傍晚季行雲約白任在南城最繁華的地方相見,白任已經等了快半個小時了。

    雖然季行雲時常鬧些笑話可是如果有約定他一向是格守約定,像這種遲到的情況極為少見。白任不免又要猜想季行雲是不是又在那作出一些令人傷腦筋的事情了…

    白任頭上的青筋正漸漸增加時,季行雲可高高興興地出現了。

    「你怎麼這麼晚?」

    「報歉、報歉、在路上遇到預備團的人耽擱了一下。」

    白任仔細打量了一下季行雲,左看看、右看看確認他沒有什麼意外後才鬆了一口氣,可是見他的內息還是不到兩成滿,便問道:「你受的傷真的沒問題嗎?我看你的真氣過了這麼久還是沒有補充。這個問題可是很嚴重。」

    「沒問題啦,那是因為我又做了一顆真元玉的關係。走我們到裡面去吧。」季行雲指著他們前方的一定高級餐館。

    「這裡?」白任遲疑地說。一像簡節的白任從來不會走進這種高價位的餐館,對他來說張叔的酒館就是一大享受了,能吃得飽就好了至於味道不是都不會差太多。

    季行雲像是個識途老馬熟練地讓待者帶到位子上。

    然後又駕輕就手地開始點菜。

    白任有如走進一個未知的世界,雖然是在南城之中卻又不是他所熟悉的南城。季行雲說了一堆他所不知的名詞,應該是菜名吧、只是由菜名無法猜出到底是什麼東西。

    而季行雲念了一大堆東西,白任開始懷疑才兩個人到底吃得完這麼多道菜嗎?

    帶著七上八下的心情,總於等到季行雲點完菜了,那知他又說道:「一樣的東西再來一份就可以了。」

    白任小聲的說道:「小雲,你點這麼多東西沒問題吧?」

    「沒問題啦,你放心一定會很可口的。不過我不知道白牙你偏好那種口味所以就幫你點一樣的東西。」

    季行雲說完後白任才知道原來小雲叫了這麼多東西只是一人份,怎麼可能這麼多道菜才才一人份!白任這時又擔心地偷偷問道:「小雲,真的沒問題嗎?叫這麼多菜?

    吃的完嗎?會不會很貴?」

    季行雲笑道:「沒問題、沒問題、一人份大概三金印吧。」

    「三‥三金印!」白任幾乎要叫出來了。

    「你沒說錯吧!要三金印?」白任忍住快失控的情緒不讓自己在這公共場所失態。

    「對呀、很便宜吧?」季行雲笑著說。

    白任在心中默念:「別生氣、別生氣、別生氣。」

    「小雲、你在議團一個月領多少錢?」

    「七十金印。」

    「聽說你這幾天都往這一帶跑是吧?」

    「咦!白牙你怎麼知道。」

    「那你還剩下多少錢?」

    季行雲迅速地心算了一下馬上回答:「不算這一餐還有十二金印和一些零錢。」

    「小雲、你知不知道什麼叫作儲蓄?就算武議團小隊長的薪俸很高也不能這樣亂花!」

    「不會啊?我又沒亂花?」

    「你還說沒有!才幾天就把這個月的月俸用到剩下十二金印,你不是說要環遊大陸?除了工夫外你不知道還有一項東西叫旅費嗎?更何況身上一定留一些錢作為不時之需!你怎麼這麼沒有金錢關念!」

    季行雲問道:「旅費?旅行會花錢嗎?」以季行雲的經驗來看旅行是不用花錢的。

    他從家中走到南城花了幾天就不花過任何一毛錢,餓了就打野獸、找野菜來吃,累了就找個地方席地而眠那需要花錢。而他之前隨著父親在山中闖蕩也沒用過一毛錢。

    「旅行不用花錢!?」白任頭上的血管都快迸裂了!

    「飲水、乾糧、住宿、工具、藥品、關費,你把這些東西都當成透明的嗎!環遊大陸要多少錢你知道嗎?往來各國的入境關費就是一大筆開銷,要橫渡沙漠的要準備的水和食物可是貴死人,還有你不用交通工具嗎?要養一隻黑甲、或是百足的開銷也不小,要攜帶的藥品、在野外紮營的用具你以為會從天上掉下來啊!就算你一邊工作一邊旅行也要有筆基本費用才能出發,你想要達成環遊大陸的夢想從現在起就給我好好存錢!那有人像你這樣每天都到這種貴死人的地方吃飯!!還有你不要忘了,我現在租的地方再沒幾天就要到期了,到時候你要住那?不要跟我說你要流宿街頭!而且距離下次領薪日還有大半個月,你現在就快把薪水給用完了,剩下的日子你要怎麼過!!」

    季行雲被訓了一頓,好像一點也沒有反省的樣子,應該說他根本就不瞭解白牙在氣什麼,只見他像在安撫生氣的小朋友笑著說:「白牙,別生氣了。情緒太激動就沒辦法充分享受食物的美味了。你放心吧,這一頓算我請客你就不用擔心了。」

    「喂、喂、不是這個問題吧!我是在擔心你沒有錢怎麼過日子耶!!」這時候的白任已經快氣到沒了。

    「放心啦!住的目題早就解決了。武議團有宿舍可以住,而且隊長級以上的幹部還配有官邸呢,不過好像因為前幾任的隊長都用不到官邸所以官邸一直也沒建,所以就先讓我住武議團的宿舍。至於吃飯也隊用擔心啦,反正隊上有供應伙食,正式的武議士可以免費用餐。就算沒錢了也不會出問題啦。」季行雲笑著回答。

    白任暗道:這傢伙真好命…這麼好的差事都給他碰上了。不過他還是說道:「反正你一定要多留點錢在身上,由其是你當上了小隊長一定會有用到錢的時候。聽我的絕對不會錯啦。」

    「為什麼??」

    白任已經磨盡耐性和理智了,他非常壓抑自己後才說道:「照.作.就.是.了!」

    「好吧。聽你的就是了。」季行雲想到白任給他的意件一向是為了他好,雖然不明白但也照作就是了。而且想一想美食這種東西每天吃就很容易失去他的美味,當作努力和奮戰後的犒賞吃起來會更覺舒暢。雖然可惜,就聽白牙的話不要再常來這一帶用餐好了。

    季行雲雖然常常作一些令人意外的事,不過經過白任的指正相同的錯誤就不會再犯第二次,見到季行雲答應了白任雖然還是不太滿意,不過想到這一餐要花這麼多錢還是不要平心靜氣來吃比較划算,順便也看看這種大餐廳和一般的酒館有什麼不一樣。

    季行雲來的這餐廳是一家「茶食」的餐館,所謂的茶食的特色是每一道菜總是會配合一杯茶,有的是在上菜之前、有的在之後、也有的配合菜色一起出來。說是一杯茶也不對,其實也不見是茶也有用酒、果汁或鮮奶,反正就是會配合一杯飲料。

    侍者將第一道菜搬上來後白任才白明為什麼季行雲會點一大串東西了。這第一盤菜是一道冷盤,一共有四樣小東西。真的是小東西,以白任的標準來看這四樣小菜根本就是一口就能解決的份量還把它他排得很是一回事的樣子,旁邊還有一小杯茶。看到這一小杯茶白任就覺得這家店真是小氣到了極點,那有人給這麼一小杯茶水!收費這麼高的店還在這種地方節省。

    可是看著面前的季行雲,他又覺得奇怪。季行雲看起就像感動得快哭出來似地。這種像鳥食般的東西會好吃嗎?

    白任不管了反正肚子也餓了,不如快點開動。拿起筷子就把小碟中的菜色一掃而空。四種小菜在口中,味道也不怎麼樣。白任認為別說是好吃了,要不因為些東西很貴的關係早就把它們吐出來了。

    而季行雲卻是遲遲不動手,像是在欣賞般、又像不捨般。然後他對在旁的待者問道:「這一道菜要怎麼吃會比較美味?」

    聽到這一句話白任差點把口中的那難以下嚥的東西吐出來了。他忍不住傳音問道:

    「你這是什麼問題!」

    季行雲也傳音回答:「我也是第一次來吃這類型的料理,當然要問一下才不會浪費大廚幸苦的傑作。」

    待者並沒有因為季行雲的目題而露出任何輕視的眼神,反而以很專對的口吻回答:

    「這一道四季清談一般較傳統的吃法可以按照春夏秋冬的順序來享用,它們的味道也是按照四季的順序一道比一道重,當然也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的吃。只是要注意,如果不按照順序來吃時,吃完味道較重的菜後要回過頭來吃較清淡的菜時要記得先喝口檸檬茶,洗去之前過重的味道,才不會影響口感。有的人喜歡跳著吃,光吃春、秋喝口茶再享用夏冬,這樣的口感比較激烈。不過不論那種順序最後都不要忘了再喝口茶,準備迎接下一道菜。」

    白任聽完這些話臉皮都皺起來了,吃個東西那來這麼多規矩。可是季行雲到是一付虛心受教的樣子還高興地向待者道謝。當他先把畫有春天花樣上的小菜放入口中、細細咀嚼,再把秋天的部份放入口中品嚐時臉上的神情似乎是有著極大的滿足感。白任可懷疑了,不過是這種簡單的東西怎麼會讓小雲這麼滿足、這樣喜悅。難不成吃法一變難吃的東西就會變美味嗎?

    白任狐疑又好奇地問道:「有這麼好吃?」

    季行雲笑得像個幼兒似地滿足回答:「對啊,好吃極了。先是幼苗**春天成長的芳香,再來是成熟的堅果正好和前一口菜成為一種對比,又帶有一種接續性把味道全就引出來。真的是太棒了。」季行雲說完,淺嘗一口檸檬茶後又開心地道:「真棒!

    連這杯檸檬茶也是。一方面洗滌秋天的味道,另一方面淡淡的香氣又引起人們的食慾。」季行雲完全陶醉在這道菜之中。

    季行雲的表情看得白任是又羨慕又後悔。羨慕季行雲能享用到這麼美味的東西,而後悔自己吃得太急了沒機會享受到相同的幸福。

    季行雲要再度動手把夏、冬的部分也送入口中時,他才注意到對面白任那種失望又期待的表情。季行雲這就停下來,對待者說道:「先生,麻煩煩再送一次這一道菜。」

    「啊、小雲,不用麻煩了。」

    「沒關係啦∼來這裡沒有充分享用到他們作出來的美味不也很對不起這些幸苦的工作人員。」

    「哈、哈,你說得對。哈、哈。」如果是平常白任大概會極力拒絕,不過他實在很好奇這道菜到底有多好吃,就讓自己非常輕易地被季行雲說服了。

    「那還請您稍待一會兒。」待者回答。

    在這等待的時間入,季行雲也把盤上的兩項小品送入口中了。

    而白任則是等得坐立難安。

    這時季行雲笑著說:「期待的等待也是讓料理變美味的佐料之一。」

    讓季行雲這一說白任才覺得自己實在有點失態,他便調整坐姿重新找個話題道:

    「不知道你剛才為了麼事耽擱,讓我等待了這麼久?」

    「我遇上了黃明陽和黃明烈兩兄弟,和他們聊了一下所以遲到了。真是對不起。我下次會注意時間不會再有因而遲到的情形發生。」

    「黃明陽、黃明烈!」白任警戒地再問道:「他們找你作什麼?」

    「沒什麼啦,他們人很好喔。白牙你不用緊張。你看他們還要請我參加一場晚宴呢!」季行雲喜滋滋地拿出一張請帖對白任說道。

    白任接過那張請帖,看了幾眼後說道:「不要去!」

    「咦?為什麼?」季行雲不解地問。

    為什麼?這要白任怎麼回答,那到要說因為你太「失常」了所以一定會成為笑柄。

    這種理由能說服季行雲嗎?

    「反正他們兩人一定不安好心。你就不要去了。」

    季行雲樂天地道:「不會啦,這場晚宴很特別。主要的餐點是由參加晚宴的女孩子所準備。一定可以吃到很多不同特色的料理。我光是想像就好興奮。不知道可以吃到什麼樣的東西。」

    看到季行雲這種極度期待的樣子白任就知道這回沒救了,想要阻止季行雲赴宴是不可能的事。白任一咬牙改變作法決定要讓季行雲能高高興興地赴會,快快樂樂地回家。

    於是白任試探性地問道:「你打算穿什麼衣服趁會,還有宴會時間地點?」

    「下個周未,在民事廳的一樓。至於衣服就穿這樣就可以了吧。」

    「…下個周未…我已經和考古學者到深林了…完全幫不上忙了…這下怎麼辦…要推掉嗎?可是…地點是那個地方…而且報酬又很高…唔…傷腦筋…」

    「白牙、你怎麼了。」

    「沒事、哈、沒事…要怎麼辦才好(小聲)。」

    對白任的態度季行雲感到十分奇怪,不過這時待者又將菜送過來了。

    這時白任已經無心享用這些美食了,不過又將注意力放回飲食中的季行雲也暫時忘記白任那種有點怪怪的舉動。白任又想到那些上流社會的禮儀和風俗自己跟本就不瞭解就算留下來也幫不上忙,這要怎麼辦!要找一個懂那些煩俗褥節的人來塤uㄓ~可以…不就要找一位大世家的人…雷震!就是他了。白任敲了自己一下腦袋,怎麼這麼糊塗忘了還有雷震。把問題交給他不就完全解決了嗎!

    白任把心中的問題解決後,心情舒暢再看到眼前美味的料理讓他胃口大開,享用了難得的一餐,和季行雲一起渡過了一個美味的夜晚。

    第06小節

    日子過得飛快,一下子就就到了周未。和季行雲一起參加宴會的人是長青回顏的常待長青武昌。雷震原本想要和季行雲一同前往,可是他實在抽不出空來,軍隊重整的工作實在太忙了。不過他還是承應白任會來露一下臉,應照一下季行雲。

    至於青武昌怎麼會和季行雲湊在一塊?一方面是基於雷震的請求,另一方面則是收到請帖的長青回顏不喜這種宴會,就叫青武昌代打。事實上青武昌幾乎成了長青回顏的對外發言人了,這種類似的會場幾乎都由青武昌代打,幾乎讓大多數的政商名流只知道武議團中隊長的常待長而忘了長青回顏的長像了。

    青武昌和季行雲也不算熟識,不過及將接任小隊長的季行雲很快就會時常與他接觸,青武昌認利用這個機會多瞭解一下這位小隊長也不錯。

    青武昌身穿簡戰而容易活動的禮服,可能是身在預備團又多多少少受了長青回顏的影響對那種太繁複的服裝頗為反感。而季行雲則是身穿才縫製好沒多久的武議士的禮服,雖然他的臉孔還未脫稚氣,不過在這種類似將軍的軍禮的搭稱之下也顯得英氣十足。事實上大多數的將軍們在參加類似的宴會時也習慣身著軍禮服與會,能夠穿著將軍的軍禮服再配上准將、鋒將、前將甚至翼將的徽章根本就是地位的榮耀的像征。所以對季行雲身著武議士的禮服來參加宴會青武昌也不覺得奇怪,反而覺得參軍大人的叮嚀太奇怪了,什麼要幫忙掩護季行雲的言行不讓他出糗,到目前為止這位馬上就要就任的小隊表現都還很正常。

    「聽說你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場合嗎?」青武昌問道。

    「是啊。這個地方真難找,雖然來到南城一個多月了對城市的街道還是很難熟悉。」

    「放心吧,你慢慢會習慣的。」青武昌覺得季行雲根本一點也不會緊張,反而像個興奮的小孩正期待著美好的事物。青武昌覺得發現季行雲一個優點了。

    兩人一同進入大廳,整個會場的裝飾並不華麗卻也不失體面。中央偏右放了兩列長桌,右方則還有一列長桌。前面幾個樂師正在作準備,兩人算是早到整個會場還是稀稀疏疏沒多少人。靠近中央的桌上已經放了不少料理和點心,而靠邊的桌子上則放了一些零零散散的東西,季行雲還注意到有幾個武功不弱的人十分注地那張桌子,而且那幾個人看起來還有點面熟。

    「小雲、我先去跟幾個隊友打聲呼。」青武昌指著那幾個功夫不弱的人說道。

    隊友、難怪季行雲會覺得有點面熟,原來是預備團的人。

    「我也一起過去好了。」季行雲想了一下,這些人也算以後的同事(應該是屬下才對)不如利用現在認識認識。

    「也好。」

    青武昌走近後,一名預備團員開完笑地道:「羅、代理中隊長你好。」

    「小傑、別開我完笑了。今天輪到你和酒子擔任護衛嗎?」

    「還有常山、大野跟小蜜兒。你沒注意到嗎?」

    「今天怎麼來這麼多人?」

    「你忘了嗎,這是場募款晚會。要保護那些捐出來的貴重物品當然要特別小心。對了大姊頭拿什麼東西出來?」

    「還不是老樣子。」

    「果然還是青玄石,功夫高還真方便兩三下就可以作出名貴的東西出來。」

    「話雖如此原料也不算便宜。如果你還不滿意的話那下次就不要請大姊頭麻煩,直接去買禮物好了。」

    「饒了我吧!好不容易利用比武賺了筆彩金,再亂花錢我們的福利又要被刪減了。

    (小聲)呃這位不是…。」

    「沒錯,這位季行雲大人就是新任的小隊長。」

    季行雲笑道:「你好,我是季行雲。請多多指教。」

    小傑和他旁邊的酒子馬上很嚴肅地站好後行禮道:「隊長好!」

    預備團員的舉動讓季行雲有點意外,怎麼這些人這麼尊敬自己的樣子。他完全不知道武議團小隊長就是統領預備團的長官,除了中隊長和直屬的小隊長外沒有人可以直接指揮調動預備團,及使是一郡的最高將領翼將或是最高軍事首長督軍也沒有這個權利。武議團原本就獨立於軍事體系之外,而預備團則直屬於武議團,只是預備團常常需要和軍事單位合作並且協助許多行政部門的安全事宜,工作比較複雜。像這一次晚宴的主要安全人員就是預備團的成員。對預備團的要求也比較軍事化,一方面是他們的任務性質所需要,另一方面為數不少的預備團員並不是以進入武議團為目標(太難了,只有少數精英才能進入武議團),而是作為進入軍職的跳版,因此說他們是武道家不如說是半個軍人。

    這兩位預備團員的態度讓季行雲深感不慣,他有點不好意思地道:「不用這麼嚴肅。「青武昌也說道:「季行雲大人還沒有正式上任,而且他今天也算是以晚會的來賓,你們就不要讓他太令人注目。」

    話雖如此他兩人還是一版一眼地回答:「是、遵命。」

    季行雲實在還沒辦法坦然接受別人的這種服從尊敬的對待,有點不好意思地先要走開。

    青武昌對他的隊友說道:「大姊頭的捐贈品就交給你們了。我先陪季行雲大人四處走走。」

    季行雲離開酒子、小傑那種尊敬的眼神後才再度感到自在起來。

    針對方纔的對話季行雲問道:「長青大姊準備青玄石啊?」

    「對啊、不知道小雲你準備了什麼東西來拍賣?」

    「我、哈哈、等一下你就知道。」季行雲那有準備東西,在黃明陽特製的請帖中完全沒寫到這一回事。

    「民事廳的經費也不夠用,經連的狼禍和拖延的戰事讓南郡的財正越來越惡了。大把大把對資金都拿來訓練新兵和撫恤難怪民事廳要辦這個募款晚會。」青武昌感歎道。

    這時季行雲因為沒有帶東西來,又不想錯過這個可以吃到許多料理的機會,讓他感到十分為難而面色凝重。

    青武昌還以為他因為關心南郡的情況而擔心,讓他在內心略為敬重季行雲。

    「小雲別擔心,反正雷焰大人很快就可以打敗扥羅王國凱旋而歸。戰爭一結束問題就可以解決了。扥羅王國跟本就不是雷焰大人的對手,我們取勝不過是遲早的事。只差要怎麼讓他們投降比較好而以,如果雷焰大人不顧一切,以他手上的兵力要把那個國家滅了也不是問題。」

    「我知道了。」季行雲笑道。

    季行雲外表雖是恢復平常的樣子,不過內心可還是不停盤算要怎麼處那樣不存在的捐贈物,讓他可以心安理得地享用這一餐。

    「季老師你好。」一個沈穩的聲音。

    「小雲哥哥!」一道稚氣而歡喜的叫聲。

    「周老伯你好。小荃你看起來氣色很不錯喔。方大叔你好。」

    「季老師你也來參加這場拍賣會。」

    「小雲哥、我也做了一樣很好吃菜等一下你一定要吃看看喔。」

    「嗯。我期待小荃的作品。」

    「小方,把東西拿去工作人員。」

    「是的、老爺。」

    「真想不到會在這兒見你。」

    周禮說完話,他女兒周荃就在他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語。周禮點點頭,恍然大悟的樣子。

    「真是恭喜你了!真是年青有為,武議團的小隊長可能就屬你最年輕了,當初我還想請你掌管慈濟堂還真是太看低你了。」

    「請不要這麼說,我也是運氣好罷了。」

    「不、不、不,武議團可是完全講究實力的地方,就算是靠三分運氣,運氣也是很重要的實力之一。季老師果然不簡單。」

    青武昌見到季行雲和周禮熟識的樣子有點驚訝,這位周禮可是南郡數一數二的大商賈之一,不但在南郡就是整個法天聯邦他多多少少都有點影響力。季行雲怎麼會和這位重要的藥品商如此熟絡。

    季行雲突然想到不如向周禮請教一下禮物的問題,便有點不好意思的說:「不知道周老伯準備了什麼東西。」

    這個問題問得有點唐突,一般而言問這種問題是有點失禮。

    季行雲馬上又補充道:「因為我第一次參加這種場合,不知道要準備什麼東西比較合適,所以才想向周老伯請教一下,免得等一下拿出失禮的東。」

    周禮原本對季行雲的印象就很好,他這種直率的態度讓周禮馬上釋懷。

    「其實也不見得要捐十分昴貴的東西出來拍賣,重要的是物品的性質。我原本是想拿真元玉出來,只是那位北荒郡的醫師因故遲了讓我沒有機會向他拿預訂的真元玉。

    所以就改捐伏玲蔘出來。就用途而言當然是伏玲蔘較廣,不過真元玉又比較珍貴雖然會用得著它的人比較少、也不是人人會用。所以一件東西的好壞也要看有沒有人識貨。如果擔心的話寶石、名畫這一類的東西大致都不會出問題。」周禮看了一下旁邊的青武昌向他點了個頭又道:「像中隊長每次送禮的青玄石就很受歡迎,雖然青玄石不算極珍貴的裝飾品,不過出自中隊長的手中價值可就又不一樣了。在這種場合一般的珠寶金飾反而顯得俗氣。」

    真元玉也行!季行雲可樂了,正好前幾天才完成了一顆。問題竟然這樣就解決了季行雲高興地向周禮道謝。這時管家方逸群也回來了。季行雲向他問道:「方管家,不知道要捐出來拍賣的東西要交給誰?」

    「這種小事就交給在下就行了,讓我有這個機會為季老師務一下吧。」方逸群客氣地說道。

    「那真是煩麻你。」

    「請別這麼說,能為季老師服務是在下的榮幸。」方逸群客氣地回應。

    季行雲便由懷中拿出一顆不起眼的小球交給方逸群。

    當他拿出這個東西時周禮、方管家和青武昌都眉頭後皺,怎麼會拿出這樣一顆小球。看它的材質也不是什麼貴重的金石,外表也不過是顆棕灰色的圓球根本就不可能是件藝術品。要說是珍果奇藥也完全沒有散發出任藥材特有的氣道,周禮這種見識廣博的人竟也完全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自然就當作是平凡無奇的物品了。

    周禮悄悄向方管家使個眼色,方管家點點頭就快速離開了。

    周禮看過的藥材、珍品雖是極多也知道有真元玉件東西但也只聞其名見其物,對它的功用有一定程度的瞭解不過對辦識真元並無幫助。青武昌為預備團的一員又待在長青回顏身旁當常待長也對真元玉有所瞭解可惜也只是聽過這種東西罷了,至於實物也是沒見過。方管家的情形和周禮也差不多。所以當季行雲拿出真元玉時這幾個人對他拿出的東西實在沒有信心,無法把那顆小球當作一件好東西。不過周禮感恩季行雲為他女兒治療、而青武昌基於對「長官」的信任與尊敬也不方便說什麼。只是眾人原本期待季行雲會拿出一件珍奇的寶物,看到他只是取出一件平淡無奇的小球時氣氛變得有點奇怪。

    「小雲哥哥,走我們去看我做的菜。」周荃拉著季行雲往長桌走正好化解了這一時的尷尬。

    周禮和青武昌也就一起跟過去了。

    在與周禮與青武昌的談話中季行雲才知道原來這個募款晚會的主要用意是為了民事廳籌款。由於狼禍的關係讓不少人受傷、死亡,因為家中成員的傷、病、逝而造成許多家庭失去經濟收入造成不少問題。這次的義賣就是為了因狼禍產生的孤兒而募款。

    不過這只是表面和正面的義意。在晚會中也是一場財力、勢力間的較勁。光是捐出的東西就代表那個家族、集團的品味、財力。而參與競標的程度更是代表該家族、集團對民事廳的支持度。如果有兩個正在競爭或是互有敵意的家族、集團同看上同一件物品時那才精彩。當然除了這些以外也具有一般交際的功能,這一次的晚會還特別讓與會的少女們準備餐點,更是讓少女展現身手、培養身價的機會。

    不過聽了這麼多解釋季行雲一點不在乎,他只在意一點:那時候可以開始向桌上漸漸增加的菜色進攻。

    第07小節

    民事廳開放作為宴會的場所雖只有地樓和二樓,不過也可以容納近千人了。當然是不會要請這麼多人,不過也有送出了百餘張請帖。會來的人包含收到請帖的人和他(她)的家眷,如果是寄給某個家族或是商會那來就更多了。準備餐點的是不用捐贈拍賣品的婦女、女仕(孩)們,就算只有一半的女仕準備餐點也有近兩百道形形色色的料理。

    當長桌上漸漸擠擠滿了大大小小裝滿食物的盤子時季行雲感動得快流淚了。

    這個場面讓他覺得身置天堂,幸福就是這種感覺吧?

    參加武議團比武最大的報酬就是今天晚上的宴會了。

    來參加晚會的人像季行雲這樣把心思放在料理上的人可以說完全沒有。拍賣會和社交才是大多數人的重頭戲。這也樂得季行雲沒有人會跟他搶東西,讓他能慢慢品嚐各種料理。

    他吃的第一道菜就是周荃作的東西。

    當他填入一口周荃作的小點心時,周荃的大大的小眼睛充滿期望地看著季行雲。

    「很好吃喔!」季行雲充滿幸福表情地笑道。

    「真的嗎?真的嗎!」周荃樂道。

    季行雲笑著點頭。

    在一旁的青武昌調笑道:「小雲,你也太跨張了。用這種方法討小女孩歡心。」

    周荃聽了有點不高興嘟著嘴說:「小雲哥,你不是在討我開心吧!如果不好吃…」說著說著周荃神色漸漸暗淡,聲音也漸漸轉弱。

    「小荃真的很用心。這個點心中加了還特別甘奇、淡香,具有美容的效果、還可以促進組織重生,受傷的人吃了會好得比較快,也不容易留下疤痕。雖然甘奇有股藥味,不過小荃又加了清筆草讓兩者氣味相融形成一種特有的甘甜。雖然技術上還不算很熟練外形不算精緻,可是在內容的調配和心意絕對是超過一流的大師。對現在的我也是最合適的點心了。」

    聽完季行雲的說明周荃整個人又活起來了,她高興的說:「小雲哥最棒了!這個原本就是專門要作給小雲哥的,今天拿來的只是驗實品。好!小荃有信心了,一定要作出最好的成品慶祝小雲哥就任小隊長。」

    「那我就誠心期待。不過現在小荃你也可以多嘗嘗別人作的東西,可以學起來的就學起來這樣小荃就會變得更利厲喔。」

    「好!」

    季行雲搖身一變成了美食嚮導,帶著周荃、青武昌開始品嚐各種不同的料理。

    季行雲並不貪多,每一種料理雖都只吃一兩口但卻很仔細地品嚐它的味道,還一面幫周荃解說料理的精華、優點。

    季行雲在批評每一道料理時用詞都非常小心,作得好的地方都不吝於大肆讚美,缺點部份則用婉轉的語詞加以點出。季行雲並不是一個會刻意奉承他人的人,只是對於食物的讚美和批評季行雲習慣就是這樣。

    這可是有很深的原因。季行雲從小就被父母嚴格的教育,而美食則是唯一的實質獎勵。有一次季行雲虎膽惡意批抨了母親作的晚餐,結果是過了一周白米配粗鹽的日子。這個教訓讓他永生難忘,從此以後母親的料理如果有三美味就大會被渲染成八分的美味,任何缺點也都用極小心的言詞加以表達。

    季行雲一路說下來雖是無心卻漸漸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尤其當他接近料理的作著時更是令作著拉長耳朵仔細聆聽。

    「你道是很會說。」在季行雲三人身邊走近了三位女生,走在前頭的女生有點不滿的樣子。

    這三位女孩,在前頭髮言的那位身穿一襲白衣有著一頭亮麗輕飄的秀髮,帶著挑撥的神情並不會讓人覺得討厭,反而讓她的表情更為生動充滿活力。

    一位在白衣女子的側方。臉上冷冷冰冰的,讓人連想到凜家的特點。她雖是冰冷的樣子,不過身身材姣好再加上那如雕琢般的面孔,那種冰冷的神情只會增加她的神密和高貴感不會讓人覺的無理或冷酷。

    最後一位則幾乎是躲在帶頭的那位女孩身後,帶著羞澀的神情令人忍不住想要加以愛惜。

    青武昌注意到那位冷面女手上端了一個小盤子,上面還放了點東西。青武昌大概知道對方的用意了,從對方的服飾和口氣猜想這三位女孩背後的靠山一定不小,擔心季行雲會得罪面前的女仕他站出來說道:「在下青武昌,武議團中隊長的常待長。不知道小姐有何指教?」

    「我又不是找你,沒事站開一點!你看起來一附美食評論家的樣子,未免太神氣了把作菜看得太簡單了吧?」

    通常青武昌報出武議團中隊長時總是能夠得到對方三分尊重,這個丫頭不是道是涉世過淺還是他所仰賴的家族實力太強讓她一點也不給青武昌顏面,完全不賣長青回顏的帳。

    對方雖然無理,季行雲也不生氣還說道:「不、不、作菜這件藝術怎麼會簡單呢!世上再也法有比能作出令人歡心喜悅的菜色的人還要偉大了。」

    「你道是很能說嘴,不過光是會說誰都會。你這種隨意讚美料理的人真是無恥,辛苦作出的東西那是你隨便吃一口就能瞭解。」

    「不,我並不是隨便亂說。每一道菜我都是懷著感謝的心情來享用,而我的讚美也是出自內心。」

    「就是有你這種愛亂說話的人南郡才會越來越亂。」

    「我並沒有亂說話。只是將享用食物幸福的感覺表達出來而已。」

    這女孩原本是想要讓季行雲在她的激刺下接受考驗,那知季行雲一點也不生氣,讓她有如一拳打在空氣中一點用也沒有。

    而季行雲則認為眼前的女孩應該也是對美好的食物很執著的人,算起也可以說是同好,遇到這樣的人高興都來不及了,那有跟她起衝突的道理。

    一旁觀看的青武昌則是越聽越覺的季行雲的肚量實在很大,不過再她再拖延下去也不是辦法,再過不久拍賣就要開始了,得讓事情快點結束才行。於是他便偷偷傳音給季行雲。

    女孩正在打量要怎麼讓季行雲接受她的挑撥,季行雲先說道:「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讓小姐認為在下的抨批不是隨口說說而以?」

    女孩心道總算上勾了,便故意讓人看起來像是思考了一下才道:「這樣吧,讓我選三道菜讓你吃看看,如果你能正確地說出這三道菜的由源和優缺點我們就相信你。」

    「沒問是、太好了!」季行雲一口答應。

    見到季行雲這麼有把握的樣子,女孩有點疑惑了。難不成這小子真的有兩下子,怎麼和黃明陽說的完全不一樣,什麼只會說空話騙女生、一點內涵也沒有,看他的樣子一點也不像呀?

    「啍,你可別只會說一些沒有營養的讚美。」

    在民事廳的另外一邊黃明陽、黃仲生兩兄弟正留意著季行雲。原本是想等季行雲自己出糗,可是一直有青武昌待在他身旁,也不見有什麼人和他交談。而且他竟然還很娛悅地在享用會場食物,完全不和其他人打交道。於是黃明陽就故意說他一些壞話讓那個正義感很強的母老虎自動去教訓季行雲。

    計謀成功了,就等季行雲出錯。

    那位冷面的少女將餐碟交給季行雲。

    季行雲看了碟子上的菜色,面色變有點奇怪。帶頭的女孩心中竊喜,認為季行雲一定不知道這些料理的來歷。

    「真可惜、算了、就先吃吧。」季行雲沒頭沒腦的說了幾句話讓其他都弄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麼。

    碟子上放有一小杯湯、一道快炒和幾片不知名的東西。

    那一杯湯看來就像清水般,如此清澈。而快炒則像是平淡無奇炒青菜。那幾片東西不像是食物,反而有點像是礦石。

    「你要先吃那一道呀?」少女有點得意的說。

    「本來該光用青菜,可是這道菜放久了都涼了實在有點可惜。讓我先把它熱一熱。」說完季行雲將碟子放到桌上,一手拿起裝青菜的小碟,另一手則端起小杯倒入口中。

    季行雲臉上儘是滿足的笑容。

    「好!真是不容易。想不到能喝到作得如此用心的意形湯(注一)!」

    帶頭的少女微微一驚,湯的名子竟被季行雲說中了。

    「意形湯難在火侯的控制和內容的調配,要作出一碗意形湯得花費大量的材料和間所以很少人會想作這道菜。就算作也很難作得好,能夠作得如此清徹更是不容易。」

    「…你道是說說看,這意形湯難在難?」

    「正統的意形湯是由十四種食材所組成。把七種不同的青菜和七種不同的魚肉分別悶煮,經過至少八個小時再將青菜、魚肉取出留下精華的湯頭就算完成意形湯的第一步。在悶煮時火燒得太旺就會讓食物過爛,讓湯變得混濁、火控制得太小又無法讓食物的原味流入湯中。這是意形湯的第一難。而取出食物的過程也得非常小心,因為經過長時間的悶煮食物早就變得十分脆弱一不小心就會散到湯中。不是非常細心靈巧的人就無法作這一道菜。得到清湯後再將十四種湯頭混合,用小火再繼續加熱直到湯完全蒸發為止。這個階段火候的控制又比前個階段更難上一倍,因為要讓湯汁在時限內完全蒸發又不能讓湯滾起。湯滾過頭了會讓裡面的精華起變化,放太久又會不新鮮甚至和空氣作用讓湯變質。這是第二難。最後的階段可以說是最簡單卻也很不容易作到,簡單在作法、難在材料。因為要取一塊純淨的冰放入湯鍋之讓它自然溶化,同時將附在鍋壁食物的精華一起融入。只取到材料就可以完成這最後一道手續,只是要拿到一塊純淨的冰是件多困難的事。」

    季行雲又喝了一小口意形湯後再說道:「意形湯的變化無窮,因為食材的選用是隨人喜好。只是依據選用的材料會影響最後意形湯的好壞更決定了意形湯的味道,選得好才會讓味道相輔相成。這杯意形湯在食材的選用上想必用了許多心力,用的必定都是上好的材料而且味道也配合得相當融洽。還很大膽的用了兩種魚,這可是很難得的作法。魚雖鮮美可是魚特有的腥味也很容易破壞整體的味道,除非用了七種魚和七種海菜作海鮮類的意形湯,像這種海陸一體的作法真的很大膽。不過卻作得非常成功。不但克服了各種困難還讓各種食物完美地融合真的太高明了。」

    那位女孩像是心有不甘又道:「既然你這麼厲害,到是說說看這碗意形湯是由那些材作成。」

    季行雲老實的說道:「很報歉,我還沒這麼厲害。意形湯就是取其食意捨其食形,除了作者外任何人也沒有辦法猜出真正的材料。要知道這杯意形湯的配方還是得問作者才行。不過想必這位廚藝大師一定心細手巧又有絕佳耐心的佳人。」

    女孩臉色微紅,因為季行雲的說法到顯得她的無知。不過她還是不甘願地道:「你怎麼知道作者一定是女孩子!」

    季行雲一楞才道:「也對,誰說一定是女孩子。我以為這個晚宴的料理都是由參加宴會女性所準備,不過也可以請人代作,準備並不代表就要親手料理。」

    「你∼」那位女孩聲音提高了八度,她身後那位像是很容易害羞女生拉拉她的衣角,她才語氣一轉說道:「請你繼續品嚐下一道菜。」

    這時季行雲手上的那碟青菜正冒著煙,像是才炒好馬上放到碟子上。青武昌見狀就知道季行雲的內傷該好了七七八八了,否則怎能用內息把這道菜加熱。青武昌在心中笑道原來松老師也有誤診的時候季行雲的傷好得快得很和他形容的不太一樣,而且把菜加熱的那隻手還是左手,手臂被消去一塊的那個左手。

    季行雲夾起一口送入口中。輕輕地嚼了幾下。

    這時季行雲幾乎成了大半女性注目的焦點。

    一方面這位帶頭的女孩大有來頭外,如果季行雲通過考驗不就代表他是名貨真價實的美食專家,而他下的評語也是實實在在。女孩子們也一定多多少少會在意自己用心作出來菜色底如何,是真的像他說的這麼棒還只是季行雲誇張的奉承。

    注一:意形湯這道菜可不是月雨亂掰的,可真的有這種料理只是作法沒有月雨說得這麼複雜誇張。如果有興趣的人可以去看看一部叫作…呃、月雨只記得片名中有「龍梅鎮」這三個字的電影。

    作者閒話

    雖然有不少人希望月雨動作能快一點,不過月雨現在只能用顧店的時間抽空敲敲鍵盤,能夠用的時間有限。工作的時間很長(一天十二個小時)如果善加利用時間也不能算少。只是經常會需要晚睡又得早起,睡眠不足的隔天大概就能會精神寫作了。就好比昨天(3/8)整個人其實非常沒有精神了,還是得笑臉迎人的月雨其實整個腦袋都有點恍惚了…

    除了工作以外整間房子的書也是很大的阻力,要屏除許多漫畫小說的誘惑定下心來寫作。話雖如此月雨才又看完天盧風雲(13)、淘氣小親親、上班族金太郎…不過月雨最想看得還是一些散文和小說。原本月雨還給自己定下每天看一本書(當然不是指漫畫)或是讀一篇古文的心願,不過這件事一直沒有實現,大概是月雨太懶散了…。為了能寫出更好的東西自我充實也是很重要,這麼懶散的月雨不知道有沒有在進步?

    2002/09/09月雨

    第08小節

    等著看季行雲出醜的黃家兩兄弟的臉色越來越看。

    「陽、你不是說那個小子什麼都不懂嗎?」

    「可是、可是幾天前他到餐廳吃飯時對各種餐廳禮節和各種菜色的吃法、來歷都完全不通曉呀!每次都麻煩待者為他解說。」

    「真的是這樣嗎!」黃明烈怒火漸漸上升。

    「大哥、沒關係。就算他通過了這一關,等一下拍賣會時再引誘他發表意見讓他撤撤底底的丟臉。」

    「真是氣死我了、季行雲…我看你有多少好運道。」

    黃明陽實在是錯估季行雲。季行雲對各種料理並不是不通曉,只是他自進入南城後發現書上寫的並不一定是真的、也不完全是對的,就算是正確無誤書上的東西許已經是歷史了。季行雲從小就被逼迫背下許多各地的風情文物,這些東西都是他父母的記錄或搜集。只是在自季行雲出生前他父母就不再四處遊蕩,那些書本如記錄至少是二十年以前的著作。二十年的時間在大城市的變化不可說不小,難怪季行雲一到南城就覺的南城和書本上描述的相差甚多,害他懷疑自己所學所知並非正確。

    季行雲向待者請教有一半是為了映證自己知道的究盡對不對,另一半是為了享受每一道菜極至,為了吃怎能馬乎。

    這時的季行雲已經吃了第二道菜。

    他搖搖頭道:「真是可惜,如果能早一點看到這道菜就好了。」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女孩的話有點沖。

    「如果在這道菜才炒好時就吃,那才是最好的時機。到現在才吃大概就只剩下六分的美味了。因為延遲而讓食物失去了該有的美味不是很可惜嗎?」季行雲解釋道。「雖是遲了,不過我還是可以感受得到這道菜作者伶俐的功夫。雖然是簡簡單單的青菜快炒反而最能看出廚師的實力。因為時效已過我也不敢任意評斷這道菜的好壞,不過由青菜的外觀和嚼起的來感覺可以知道用鍋鏟的工夫必定高明。因為青菜的組織幾乎完全沒有被破壞,咬起來才能還有青脆的感覺。其它的我也不敢再多說。」

    女孩又失算了,選這道菜真是失誤。

    不過她還是不放棄,還有最後一種料理,看起來不像吃的東西的料理。

    季行雲拿起一片這個有點像礦石東西、舉高仔細觀看。季行雲的這個舉動也讓其他觀看的人也看清楚這最一道料理了。動過這最後一道料理的人無不暗這幾個女孩心腸真壞,看這種東西來故意整人,因為好奇而動這最後一道菜的人都沒有把它吃進肚子裡,這種不單是外表看起來礦石實際更像石頭一樣硬,咬也咬不動的東西能吃嗎?吃過的人都以為這是一道整人的惡作劇點心。

    季行雲很仔細地端詳這片帶著金屬光澤的「食物」。

    歎了口氣、放入口中。

    這聲歎息不是那種失望無奈的歎息,而是充滿感動的歎息。

    不過是塊「石頭」怎麼會讓季行雲發出這種歎息。

    將那個「食物」放入口中後並不見季行雲動嘴。季行雲只是很單純地含著,然後閉上雙眼。

    「…」無言。

    「……」無語。

    「………」無聲。

    女孩終於按耐不住了,當她想破口大罵時身旁的冷面少女開口了。

    「等。」簡單的一個字讓女孩壓住心中的怒焰,就等吧。

    這一等就等了三分鐘。這段時間內季行雲閉目、一言不語,整個人像是陶醉在什麼之中似的。

    然後他慢慢地睜開雙眼。

    「太令人感動了!」

    令人感動?!那種硬得像石頭的東西會令人感動。

    女孩也覺得莫名奇妙,又想開口數落季行雲時她身旁的冷面少女一手按住她的肩膀,小小舉動讓女孩知道同伴的希望,她暫時閉口聽聽季行雲要說些什麼。

    「想不到、真想不到能夠有機會吃到真寧公主(注二)的料理!我還一直以為那只是虛無的傳說,原來真的有這種料理。」

    真寧公主的料理?怎麼會扯出真寧公主?在場的眾人都一頭霧水。

    年紀較小的周荃則是完全不知道真寧公主的傳說。她開問旁邊的青武昌:「誰是真寧公主?」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一個大概而已,這種浪漫的愛情故事我實在沒什麼接觸。」青武昌想了一下才說:「依據傳說真寧公主不但是一位可怕的才女,而且廚藝絕倫。有關她和愛侶日光武士的傳說故事實在又臭又長不過也沒什麼光彩的事…」本來青武昌還想再亂說一些有的沒有的東西,卻看到周荃小小的臉孔因為生氣而漲紅,還有傳來這樣的聲音:「小昌又在整人了嗎?」「沒辦法誰叫他是常待長,專門為大姐頭處理善後壓力實在太大。」「可是也不能捉弄這樣的小女孩抒解壓力呀。」「我原還以為他是一個正直又心地善良的人呢。」「拜託,跟在大姐頭身旁還能心智健全的成長那才是奇跡呢!」

    「太過份了吧!」青武昌在心中叫道:「你們這些傢伙要偷偷說別人壞話也講小聲一點,不要讓當事人聽見!」

    不過他也不好意思再亂說話,正色道:「依據傳說,曾有一次日光武士需要出門遠征,深愛日光武士的真寧公主為了將近半年無見面的愛侶準備了像寶石一般的…「便當」。不過那也只是傳說,至於是不是真的有日光武士和真寧公主也說不準。這一道菜到還真的有點像寶石作的,只不過是完成度不足的原石。」

    季行雲感動地道:「真是太神奇了,食物的香味漸漸散出,各種不同的味道依續散發。」

    這時有人好奇的問道:「奇怪,那我們剛剛吃的時候怎麼什麼味道也沒有?」

    季行雲回答:「吃這個東西時,不用去咬它只光是含在口中也沒有用,還必需運起真氣與之結合後它才會開始溶化,接下來就會演奏起食物香味的樂章…太美妙了。真不知該如何形容這種美味才好。」

    「…」冷面少女。

    「你、你這個人還真有點本事,不過我還是不會放過你!」女孩道。

    四周看戲的人之中有不少人為季行雲默哀。這個女孩在狼禍過後不久出現在南城,她的脾氣可是出名的辣,許多年青人都吃過她的苦頭,更奇怪的事那些受害者竟然都沒有人敢報仇。另一方面被她教訓的人也都是素行不良,被她惡整到也是大快人心。可是這個女孩的功夫雖算不錯但離高手的境界可還遠得很能夠讓被害者不敢報仇一定有很大的勢力在稱腰,至少她和軍部的關係一必定極佳,不然也不會有許多將軍都對她十分禮遇。至於她的名字都只留下單名「霏」,至於姓則一直沒有透露,她本人不說其他人也拿她沒辦法,也就一直無法探聽出她到底是那個世家的人。至於她身旁的兩位女孩,一個像座冰山聽過她說話的人恐怕還不到十個人,另一位則過去內向害羞常常躲在同伴身後。這三個女孩的來歷實在是個迷。

    女孩不甘心的罵道:「像你這種狼心狗肺的花心大少一向是本姑娘最痛恨的人!」花心大少?季行雲被罵得莫名奇妙。黃氏兩兄弟捏造季行雲的惡裂事跡當然找這位女孩最痛恨的東西。

    「才不是呢!小雲哥哥人最好了!你才是壞人!」周荃生氣地挺身而出。

    女孩好像又誤會了,生氣的道:「你這個惡魔,竟然連一個小女生都不放過!」

    在這種正式的宴會場合能見到這種場面也是非常難得,原本就受人注目的季行雲真的成了所有人注意的對像了。有意無意地季行雲三人和三人少女相互對立著、四周淨空更外圍則站滿了看好戲的人。

    青武昌眼見不妙,馬上傳音給預備團的同伴:「酒子、快幫幫忙!」

    那知同伴的回答竟是:「不行,我們正在執行公務。怎麼可以為了「私人」糾紛濫用權力。更何況霏小姐一向都只懲戒作惡之徒。如果小隊長真的是清白的,我想他一定會沒事。」

    「喂!小傑∼」

    「別叫我,我們的看法都是一致的。」

    青武昌沒想到這些人竟然也等著看好戲,真是太沒義氣了!

    不過這也不能怪這些預備團員,畢盡季行雲的年紀和他們都差不多(實際上是還要小)可是卻當上了小隊長,看起來沒威嚴又不怎麼厲害的樣子實在很難讓人心服。也怪不得這些預備團員會有這種看戲的心態。

    這是什麼情況啊!青武昌覺的怎麼會在不知不覺中陷入這個怪怪的狀況之下…和三個奇怪的女孩槓上了!記憶中可沒有和這三位女孩接觸的經驗,看情形這三個女孩是針對季行雲而來,可是季行雲來到南城也不過短短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在這中間還歷經了狼禍、住院治療怎麼會有時間作出欺騙少女的情事,如果有那他還可真厲害。不過這該應是誤會才對。

    季行雲被罵得糊里糊塗,也不知道該作什麼反駁。應該說這是他第一次和女生吵架,看到女孩生氣的痛罵自己,季行雲也不覺得生氣。他只知道一定是那位女孩弄錯人了,反正她的指摘又和自己沒關係,她罵的又不是自己也就沒有生氣的必要。到是第一次看到一個女孩子激動生氣破口罵人的樣子,到也新鮮有趣,讓季行雲好奇地看著眼前的女孩。

    女孩的火氣越來越大。季行雲被她這樣罵竟然還嘻皮笑臉地看著自己,根本就是毫無羞恥心。想不要會遇上這種極度無恥之徒,說什麼也要好好教訓教訓他!

    「你是在看不起我嗎!還是把人當傻瓜!」女孩又氣沖沖地道。

    「怎麼了!誰把我的小公主當傻瓜了?」突然有一個沈穩的聲音插進來。

    「哥!你也來啦!」女孩高興地撲到來者的懷裡。

    「長這麼大了、怎麼還這麼小孩性。」男子有點不好意思的說。

    女孩和男子分開,瞧瞧他身旁的女伴笑道:「這位是哥哥、你的女朋友啊?」

    「別亂說話、我那有這麼好福氣。」

    女孩又看看男子的後方還跟著另一個男孩便道:「哥、你還請了一個跟班啊?」

    那位被說成跟班的人生氣的道:「誰是跟班啊!」

    「對了是誰欺負你?」

    女孩指著季行雲道:「就是他!這個專門騙女人的花心大少!」

    男子看了看季行雲像是極力保持正經嚴肅不讓自己笑出來的樣子說道:「小雲、你好。」

    「雷大哥你好、小夜姐你好,小望你也來啦?」

    「原來你認識舍妹。」雷震道。

    「誰認識他!耶他是哥的朋友?」雷霏道。

    這個女孩原來是雷震的妹妹、當今南郡議長的女兒,難怪南城的將領個個都對她讓三分,誰叫她是參軍.雷前將南城最高將領的妹妹、南郡當權者的掌上明珠。

    ※※※

    注一:意形湯這道菜可不是月雨亂掰的,可真的有這種料理只是作法沒有月雨說得這麼複雜誇張。如果有興趣的人可以去看看一部叫作…呃、月雨只記得片名中有「龍梅鎮」這三個字的電影。

    注二:請不要太在意真寧公主的事,就像中國有牛郎與織女、日本有輝夜姬、歐洲也有白雪公主的事故,在法天聯邦內也會有一些傳奇故事。

    作者閒話

    一直在進行新的故事,對於要訂正校閱第一部的事情一直放在腦後。最近工作終於比較上軌道了也該開始進行修訂勘誤的工作。當然新的故事也會持續進行。

    前兩天在小說頻道看到一篇發言指到有許多網路小說都是有一個美好炫麗的起頭,接下來就後繼無力∼越寫越差…能讓人一直支持的作品實在不多ㄝ,這點也讓月雨引以為戒。月雨最近看到的留言有許多都只是催稿和一句簡單的支持或是喜歡讓月雨覺得有點害怕,會不會因這樣就滿足了而無法再精進。對於讀者的支持月雨當然會很高興,只是更希望能有人告訴月雨該改進的地方、不足的地方,讓月雨能寫出好的作品。

    2002/03/11月雨

    第09小節

    像雷霏這種身份的人在這種上流社會的交際場合應該是眾所知曉、為人注目的人物。她是為眾人所注目,但可不是因為她的身份而是她的行事。雷霏到鐵山郡求學的時間正是一個小女孩長大的時期,由原本的小女生變成一個大女孩會讓人認不出來也是很正常的事。本來雷霏到鐵山郡求學學成歸鄉後議長雷嚴應該在公開的場合重新介紹他這位女兒給各個家族認識,只是正好時逢狼禍讓雷嚴一時之間忙忘了。雷霏正好可以暫時放下她那身為雷家人的招牌,不用在意種種的家族利害關係,可以方便行事。

    雷霏由鐵山郡的學院畢業後原本也不想馬上回鄉,可是聽到南郡遭到狼群的侵害又接到兄長回鄉的消息才讓她沒有繼續在外面遊玩。她雖回到南郡卻也幫不上忙,各種工作都有專司她要插手也不方便。這又正好合了她意,反正她也還不想投入政治或軍事,於是一個月人就讓她逍遙自在任俠行義。

    看到季行雲跟雷震熟識的樣子,雷霏有點不滿地對雷震說:「哥∼你怎麼可以和這種人交朋友!」

    雷震閒暇以對:「我想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誤會,不知小雲是犯了什麼事讓你深惡痛絕?」

    「啍、啍,我這輩子還沒見過像他這麼惡劣的男人,專門在欺騙女孩子的感情。上個月害一個女孩自殺、上上個月把一個寡婦的財產騙光還把她推入火坑之中,現在連一個十幾歲不懂世事的小女生都不放過!這種人不給他一點苦頭豈還有天理!」雷霏怒怒沖沖地說道。

    「霏兒∼先別生氣,這些事都在那發生的?還有受害者是誰?」

    「當然是南城,還會有那?受害者…呃、這個、我也是聽說的反正就是某家的女孩。」

    「哈、哈,我想你可能弄錯人了。」

    「不會!怎麼可能!」

    「小雲他來到南城還不到兩個月怎麼有辦法犯下這麼多豐功偉業,更何況這個月他還有一半的時間身受重傷躺在病床,那還有力氣捻花惹草。還有這位小女孩是周禮先生的獨生女,算起來小雲對她還有再造成恩。」

    「可是、可是、我明明就聽到有歷歷確實在指證,就是這個滑頭混小子不會錯的!」

    「那是誰告訴你這些事情?」

    「就是∼」雷霏也不知道黃明陽的名子,這時她正好看到黃家兩兄弟正躡手躡腳地想要悄悄離開雷霏馬上指著他兩叫道:「就是他!」

    循著雷霏手指的方向,青武昌看到了黃明陽和黃明烈兩兄弟正想開溜馬上撲了上去,同時還傳音給其他預備團的同伴:「找住他兩!」

    一樣是預備團的成員,又是這種場合黃明陽和黃明烈兩人也不好明目張膽地逃跑,只好乖乖地走(被押)到雷霏等人面前。

    原本想陷害季行雲的兩人見到計謀被視破,還惹上了目前在南城中軍部地位高的雷震。而被他兩扇動的人也是議長的子女。黃明陽和黃明烈兩人都不知道該作出何種表情,如果證實了是他們故意誣陷季行雲不但得罪了即將上任的直屬長官還會在雷家面前人格全失。得罪了這位沒有背景靠山的季行雲最多也不過是離開預備團,可是如果季行雲的好友雷震想幫朋友討個公道利用他的權力報個私仇那可不是他兩人擔當得起。想到這裡就讓他們頭皮發麻心慌意亂。

    雷震和顏悅色地道:「原來是黃公子,請問是你們告訴舍妹有關季行雲的惡行嗎?」

    由雷震的口氣中完全看不出有生氣的樣子,並沒有把黃家兩兄弟當作造謠生事的人看待讓他們稍微鎮定一點。可是又不能說是、也不能否定,要是承認只要雷震再稍作尋問馬上就會露出馬腳,要是否認不就是在指責雷霏亂說話,左右為難讓他兩吱吱嗚嗚。

    雷震見到這種情形心中有了底於是又道:「是你們親口告訴舍妹還是她在一旁聽到你們的談話?」

    「我是在旁聽到的。」雷霏直接道。

    「我想應該是霏兒你聽錯了,黃明陽指的應該不是小雲而是另有其人,可能是發音相近讓你誤會了。」雷震笑著打圓場道:「黃明烈公子,你們方才談論批抨的惡徒不是季行雲吧?」

    「對、對、不是季先生。」

    「那你們說的是誰!」雷霏不甘願地一把抓起黃明烈的衣領追問。

    雷震見狀馬上輕輕地介入,一道柔和的真氣擠入兩人中間讓兩人各退了步,雷震再不徐不緩地站到中間。

    雷震先輕輕地對黃明烈道:「報歉舍妹脾氣沖了點,希望黃公子不要見怪。」轉過頭又對雷霏說:「真是的,光只有身體長大禮貌和智商怎麼不見成長。你應該光對小雲道歉才對吧?也別為難黃公子了,自己聽錯話還一附惡形惡狀的樣子活像個母夜叉這樣子將來怎麼嫁的出去!」

    「那有!人家…」

    「好了、好了,拍賣會就要開始了。哥是跟你開完笑的,這樣吧我們去看看今天有什麼有趣的東西,有喜歡的東西就買下來送你,就算是慶祝你完成學業的禮物。」雷震轉過身對季行雲道:「我們一起過去看看吧。」

    季行雲見誤會解開了也就開心了,至於是不是黃家兩兄弟的故意陷害他根本就沒想到那邊去。到是青武昌偷偷地對雷震道:「就這樣放了那兩人好嗎?」

    雷震傳音嚴厲地回答:「這事不許再提了,你難到要讓小隊長還沒上任就對上一個在南城有不小勢力的家族嗎!」

    青武昌這才知道雷震是故意用這種方式處理,讓黃明烈、黃明陽下不了台只會增加仇恨。雷震讓他兩有退路,回過頭他們再想一想一定也會明白雷震是故意放過他們,也可能會因而安份一點不敢再亂來,畢盡招惹上南郡中勢力最龐大的雷家可不是件松的事。

    第10小節

    這場宴會的重頭戲「拍賣」既將開賣。

    這些由參加者捐出的東西被分為為兩類,一邊以競標的方式出售、一邊以投標的方式出售。競標就是價高者得之,投標則是將想出的價格寫下放在目標物前方雖也是以價高者得之只是一個人對同一個物品只能出一次價,而且也無從得知其他的所投的價格。

    物品的分類方式是以捐贈者來區分,其中只有十五項物品列為競標品,其於上面件則均次投標的方式出售。

    能夠將捐贈物歸於競標品的主人都是南城的重要人仕,其中包含了主議會的議長、主簿、司總,南城議會的議長、主簿、司總,主辦單位民事廳長,龔家族長、冰泉家族長、長青家族長,工會會長、海運商會會長、南城農司及武議團中隊長、小隊長。

    這些捐贈者有不少只是掛名並沒有親身前來,比如主議會的議長、主簿、司總都由家族派代表與會,海運商會會長人也在海上,冰泉家也是派一名主議士參加,而武議團中隊長也是請她的常待長代理。雷震也是代替其父參加宴會。

    其中主議會的三巨頭則不曾參加由南城議會興辦的活動,這則是為了尊重南城議會,不讓主辦者的風采被主議會所掩蓋。

    拍賣的活動分為三段,每次拍賣五項物品。中間交插了樂師的演奏讓與會者可以縱歌縱舞。一方面讓拍賣的時間加長,另一方面讓在上一段拍買賣會競標失敗的人有時間重整、準備。

    在拍賣即將開始之前雷震利用機會為季行雲介紹參與的主要人物,南郡主議會議長就由雷震當代表就不用多提了。代理主簿凜寒尺的南城行事廳長凜章言是名十分帥氣的男子,他和其他凜家的人看起來不太一樣沒有那種冰冰冷冷的感覺,也許正工作的關係行事廳的工作必需和大量的商賈接洽,看起來太冰的人很難當起橋樑的工作。李君詩這名高雅的女性則為他叔父李介天走這一趟,李君詩雖是李介天的侄女其實和杍李介天年紀並沒有差很多,也就是說稱她為歐巴桑也不過分。可是也她保養的非常好,又氣質高雅、眼眸中灌滿了智慧雖是年紀大了點還是名很受歡迎的女性。

    南城的議長劉照是位中年的禿頭男子外表看起來略為平庸,不過能當上郡府的議長絕不可能是如他外表所見,也許他的外表只是個保護色。南城主簿柳玉桂則是名「看起來」十分年輕又妖艷的女性,她曾嫁過四次、每次的婚姻都讓她的財富和勢力大幅提升,目前她又恢復單身不過據傳言她也還同時擁有十餘名情夫。南城的司總久方別是少數由以商轉政成功的人仕,目前正屬壯年的久方別離開海上生活用他長年在海上行商精明的能力與經驗有效地支稱起南城快跨台的財政。

    龔家則派出主議士龔席士、長青家則由南城長青總道館館長青長無果代表、冰泉家則是由主議士冰泉雅芳出席。

    工會方面則由會長曹興親自出馬、海運商會則由副會長太明出海參加、農司李哲帶著他的愛妻一起出席。

    武議團方面中隊長當然就是由常待長青武昌露臉,至於小隊方面季行雲並不知道他捐的東西行也被當成競標的拍賣品。

    除了主議會三巨頭及武議團是基於尊重和禮貌而將其捐出的東西列為競標品,至於其他能被列為拍賣品的的主人就相當於在南城最為大勢力的代表。當然有辦法當上主議會議長、主簿、司總其財力自然不在話下,捐的東西自然不是凡品。至於基於尚武的風氣而列入的武議團成員拿出的東西只要不太難看就形了,身為純粹的武人通常不會有太好的理財能力,而武議團的薪資雖高也不過是領分薪水,要過得衣食豐飽絕對沒問題至於要成為富翁那就太難了。

    雷震把一大串人名和他們的基本資料一股腦地全部告訴了季行雲。

    在這一段時間內,長青回夜的目光從來就沒有離開過雷震。而長青回望則是不停變表情地注意著長青回夜。

    青武昌則意外地發現雷震在繁忙的公務中還能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內將這麼多南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全部記起。看來議長雷嚴真的有意要好好栽培雷震而雷震也很努力,這個消息得通知長青無非大人讓大人將這點列入往後與雷家交往的方針才行。

    拍賣會終於正式夠展開,一開始由民事廳長席照依照往列說了一佳冠冕堂皇的空話,正好讓雷震有充分的時間為季行雲介紹來參與宴會的人物。

    「…希望今天各位都能擁有一個娛快的夜晚。那麼就開始今晚的義賣。」席照說道:「那麼首先上場的是由議長所提供的物品。」

    兩名工作人將一個用布蓋住的盤子端往會場前方。

    席照輕輕地布揭開,在盤子上出現一個寶石的原礦。這顆寶石不僅是未經雕琢更是有大半包覆在岩石之中,跟本就無法辦斷這顆寶石的真正價值。不過這顆石頭有兩個手掌大就算寶石的部分只佔不到一半也是顆大得驚人的寶石,只是完全未經處理就算專業人仕也很難研判它的的質地是好是壞。

    像這種拍賣品不但考驗出價者的財力也考驗了買者的智慧。如果對寶石的原石不清楚的話就很難出價。由其是第一個出價的人更是重要,不論出的價格太高或是太低都代表出價的人品味太差沒辦法看出拍賣品的真實價值。當然來代表出席的人並不一定什麼都懂,但是並不代表他旗下就沒有相關的人才,雷嚴拿出這個東西其實也是在考驗著來與會者的水準。

    這種情形很少發生,東西擺出來過了將近三分鐘依然沒有人出價。

    大部分的人都在觀望,因為只要有人一出價下個人只要依前人的價碼再向上加就可以了。對這個未開發的寶石在場的人竟然沒有人有把握認出她的價值。

    又過了幾分鐘終於有名珠寶商出價了。

    「三百金印!」

    「一千金印!」雷震接在珠寶商之後說道。

    作者閒話

    這一節寫的好痛苦,一方是心情不好擠不出東西另一方面關於權謀的東西月雨實在不喜歡。不過既然安排了這段情節月雨也得面對現實好好加油才行。

    2002/03/15月雨

    第11小節

    雷震的作法令人震驚。

    雖說這不是第一次有這種情形出現,可是一下子就把價格提高整整三倍有餘這種情況真的少見。雷震這種作法有兩種義意:一是告訴大眾那顆原石的真正價格,同時也代表了眾人的無知不識貨;另一是為了哄抬該物的身價,免得拍賣物以太低的價格賣出讓捐贈者丟臉。以第二種情形而言,這是不少家族常用的手法,只是哄抬價格的人不會直接是該家族的主要成員,通常是「請」人代為出價,更不會一下子就把價格大幅提升以免讓人止步。如果是第一種情形那不就等於告訴眾人那第一位出價的珠寶沒有專業水準嗎?這可是很嚴重的羞辱,通常也只在明顯地敵對家族才會作這種事。

    那位珠寶商果然有所微詞,他雖經壓抑可是依舊可以明顯感覺到他語氣中的不滿:「參軍大大,您是在開玩笑吧?這顆寶石會有這種身價!」

    雷震笑道:「石先生、請你先別生氣。」

    雷震這時傳音給雷霏請她作點動作後才又道:「請各位再仔細看一看這顆寶石再下評斷、麻煩你了霏兒。」

    雷霏靠近寶石後運起真氣,雖有點遲疑不過還是輕輕一掌將內息打在露出岩石包覆的寶石部位。雷霏的功力雖還不算甚高,不過也有一般預備團員的程度了(也就是比季行雲還高),就同年紀的人而言算是出類拔萃的精英人才。雷霏這一掌雖不是全力施展但威力也不可小觀,寶石被這掌打中不會破裂嗎?一但破裂她的價值可不只是減半而已(寶石的價值和它的重量的平方成正比,如果破成一比一的兩塊,價值至少跌為原有的四分之一)。

    雷霏的一掌就正好停在寶石上,但即使如此寶石依然會被真氣所傷。

    可是寶石依然安好,不、不是安好,而是起了驚人的變化。

    她變得光彩奪目!

    炫麗的紫光從巖縫中、寶石身上射出。

    寶石泰隱藏在岩石之中,光彩由空隙中跑出、光影交錯讓她更顯神秘。

    那名珠寶商石原感歎地道:「這、這是光練石。想不到真的有這種寶石存在。」

    在眾人的驚歎中,光彩漸漸平淡、只在寶石身上發出淡淡的光彩閃閃爍爍宛如夜空的星宿。

    「真不愧是議長竟然會捐出這種東西…」

    「太美了,這真的是人間所擁有的物品嗎?」

    感歎與讚美之聲群起彼落…

    這時李君詩走近季行雲道:「感問季隊長、您對這稀世珍寶有何看法?」李詩君的語氣動作依然高雅動人,只是在季行雲身旁的雷震卻由她身上察覺到一絲絲地敵意,似乎是對季行雲有所怨恨。

    「這…」季行雲才想說話,李詩君又大聲地說道:「在大家再度開始出價前,讓我們先聽聽武議團小隊長季大人的高見。」她.果然是針對季行雲而來。

    這時黃明烈兩兄弟在一旁暗自竊喜,原本以為沒機會引導季行雲出洋相了,卻有人幫了他們這個忙,總算可以出口氣了。

    這實在不像是李詩君平常的作風,她的行事一向婉約怎麼會故意考驗季行雲,讓他極有可能在大眾面前丟臉。雷震這才想到就連李家的李詩君也有氣度狹小的時候,看來季行雲打敗李魁讓他重傷的件事讓李家和季行雲間留下一個芥蒂。

    聽到李詩君提起武議團小隊長,讓在場所有人又把注意力集中到季行雲身上。武議團的小隊長就有如該地武術界的領袖,而中隊長就如同整個郡的領導。季行雲占的這個職位所代表的地位和義意都比他所知所想的都還要重大。

    大部分的人都聽過武議團的小隊長將由比武勝出的季行雲擔任,但對於季行雲都只有聽其名而未見其人。今天聽到武議團小隊長季行雲的與會都好奇地注意著。

    而那些準備今天餐點的女孩子們更是有所期待地看著季行雲這位年經的小隊長。

    如果說季行雲今後在南城的評價就決定於他即將發表的談論也不為過,第一印像往往會決定一切,要改變可得花費極大的功夫。

    這時雷震馬上傳音給在場的雷家人員,要他們隨時傳音為季行雲提供資料。這種名為光煉石的寶石極為稀有,就像石照這位長年經營珠寶的大商賈也是第一次見到,季行雲如果對光練石一無所知也不為奇。

    前任的謝小隊長除了武藝、武德為南城之人所敬重外,他更是博學多聞。如果季行雲差太多的話很難讓人接受由他接任謝小隊長的空缺。黃明陽就是想到了這一點才特別邀請這名還未正式就任小隊長參與這場晚宴。

    季行雲開口了:「光煉石、又名護石。它的特性是會吸納真氣。在吸納真氣時會依真氣的特性放出不同種無害的炫光。」一下子變成他的獨白,在眾人注目禮之下季行雲也顯得有點不好意思語氣有點僵硬。季行雲說到這兒將手指一伸,三道真氣由食指、中指、無名指射出畫過完美弧度分別打到寶石的不同部位。這份一心三用的巧勁讓原本因季行雲的功力而小看他的人暗自警惕,季行雲的實力不應只有他的功力來辦斷。

    光練石被季行雲指氣打中,各個部位分別發出淡藍色、暗紅色和青黃色的光茫、光彩交映如夢如幻,再度引起一陣感歎。

    季行雲的語氣漸有信心繼續說道:「因為光練石的這個特性在某些地方又被稱為七彩石。至於護石這個名稱則是來自武器工匠,其實也是因為來自會主動吸納真氣的特性。那件神威寶衣就是混入了護石的粉未,讓它能大幅提升對真氣的防護力。」

    對於季行雲的言論,在場的人多是半信半疑。原以為季行雲會說些對這顆寶的觀感和評價,可是他確介紹起光練石的用途和由來,而且這些話都是眾人前所未聞的事。雷震也疑惑地看了看同行的雷家智庫人員,他們搖搖頭表示季行雲這些話和他們無關。

    「而這些都還不是光練石最重要的用途。光練石的消耗是在於製造「法印」。」此語一出更是駭人聽聞。

    來參加這場晚會的人有七、八成都是法人,他們對法印再熟悉也不過了。看看前方的光練石實在很難與法印作聯想。其實他們對法印的來源也有諸多想像,只是他們也僅見過法印的成品,至於製造程完全沒有概念。唯一的傳聞就是法印是由天園中送出,而園又是法天聯邦的「禁地」任何人都不准接近,更別說入內一探究竟。

    南城議長劉照問道:「季隊長,你這些話有根據嗎?」議長這個問題正是大家想知道的,用了一輩子的法印卻對它還是一無所解,這不也是很奇怪的現像。

    季行雲笑道:「有關光練石的記述可由「奇石」、「古今石鑒」、「法天聯邦編年史」、「寶石人」、「北方民話」、「工藝.火之卷」和「真英雄.劉裕」這幾本書中提到。」

    季行雲一下子列出數本性質回異的書本,其中有介給珍品寶物的「奇石」和「古今石籃」,歷書「法天聯邦編年史」,小說「寶石人」,民族童話故事「北方民話」,工匠的高等教材「工藝.火之卷」和人物傳記「真英雄.劉裕」。一般人能專精於其中一、兩項領鹼就算十分了得。看季行雲的樣子像是在各個領域都有所涉略,就算不是也代表著他有一群了不得的智囊團。

    不論季行雲所言是真是假,至少他讓在場眾人覺得這位小隊長是位很有深度飽覽群書的人,絕非是名只知弄武要技的武夫。

    「你的樣子看來到是不錯啊?啍、還真不愧是要當武議團領導者的人!」一個年邁的聲音突然蹦出。

    季行雲轉頭一看,有點尷尬地打招呼:「你看來氣色也很好啊,松老師。」

    「是啊、是啊,沒被病人折騰氣色當然好。一個個受重傷的人都會自動消失,我這種莊腳醫生也落得輕鬆。沒事可忙自然氣色就好。」松梅爾言有所指地說道。

    季行雲認為自己從醫療所逃出必定讓人驚慌一場自是理虧,也就笑著裝傻。不過轉過來想松梅爾說道:一個個受重傷的人都會自動消失,不就代表也有人作和自己想同的事。季行雲暗自警惕住院養病果真是件苦差事,可能的話還是不要生病或受傷得好。

    其他人並不知道季行雲和松梅爾還有這段「逃院」的恩怨,只是覺得季行雲雖貴為小隊長卻一點也沒架子,一下子就和南城最高明的醫學老師打成一片。有了松梅爾這個活例子不少權貴者和他們的女兒們也紛紛靠上來了…

    光煉石的原礦也大受歡迎,以數萬餘金印售出。

    而接下來凜主簿捐的名畫、李司總的古董光彩似乎都被光練石吸走了,僅以平凡的價格賣出。

    然後長青回顏自行雕琢的自有她的支持者但也以平時較低的價格賣出。

    然後被拿出來的是季行雲捐贈品。

    經由季行雲的談話,讓人以為他是名很有品味的人。不論是對食物的講究、對寶石珍品的瞭解都讓人對他捐出的東西充滿期待和想像…

    綿布下是件小東西…

    掀開、是個雕刻精美的玉盒…

    開盒、是·個·平·凡·無·奇的小·圓·球…

    這就是季行雲、武議團小隊長捐的東西嗎?他是不是在開玩笑?

    第12小節

    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深。

    當玉盒打開的同時就是這種情形吧∼

    在場眾人幾乎都對玉盒中的東西興趣缺缺。幾乎∼

    既然是幾乎那就有例外。雷震就是一例,只是他和季行雲站在一起不方便為他喊價以免落人口實。

    除了雷震外還有兩個人見到玉盒中的東西眼神都變了。

    松梅爾一直想知道真元玉就的製作方法,對名醫生而言真元玉的用處極大,如果有顆真元玉能長期留在身旁讓他研究不知有多好,眼前的機會讓他極度興奮。

    另一位則一直留在會場的角落,雷震也曾注意過該人。那是在會場中少數雷震不認得的人,而且他的功力還讓雷震一直看不透,只是這個似乎沒什麼惡意,雷震只注意他一陣子就放鬆對他的注意。然後他第二次引起雷震的觀注是在季行雲說出光煉石是製造法印的主要原料時,他臉上表情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樣,一般人的反應是覺得季行雲是在開玩笑或是知道一件秘密的那種神情,而他卻像是一件保護很久的密秘被揭穿了的那種神情,太不自然了。

    現在真元玉的出現又讓他露出一種難以形容的神情,他看著季行雲好像在盯著一個會造成極大危險的人物那種表情,如此警戒、如此小心,又像像在觀察一個異物般的好奇,混雜成奇怪的神情。

    雷震這時警覺到這位不知名的人物似乎對季行雲很有興趣,讓他小心地將真氣釋出想要一探那位神密人物的虛實。

    雷震並沒有受過密探的訓練,不過功力不凡又曾任武議團副中隊長的他對操控真氣也有相當的自信,可是當他的真氣一接觸到那位不知名的仁兄時就引起對方的注意。

    目光一閃、四目相對。

    被發現了!

    雷震思略既然沒辦法暗中探察,那就來明的直過去和他搭訕。只是雷震才想起步,那位就轉身離開,一點機會也不給雷震。還不能公然離場的雷震只得偷偷地吩咐族人進行跟監,能順利跟蹤的希望雖不大但是也許還是能有所收穫。

    「五百金印!」終於有人出價了。

    一個令人不解的價格!

    出價的人松梅爾。

    「松老師∼你是在開玩笑吧∼」一位學院的學生說道。

    「啍、不懂就別多說!」松梅爾嚴厲的罵道。

    松梅爾不想多作解釋,萬一有其他人也知道那就是真元玉一定會跟他搶。松梅爾任職學院醫學院院長、武議團首席主治醫師、醫療公會榮譽會長等職務並不代表他就是位富翁。五百金印對他可是不小的負擔,萬一有人知道玉盒中就是真元玉恐怕他就無法得標了。

    依照拍賣會的慣到例拍賣品的用途是不能由捐贈者口中說出,捐贈者最多只能弄點暗示讓人明白那到底是什麼。季行雲不能說、松梅爾不願講,讓人懷疑那到底是什麼竟值得松老師不惜老本也要將他買下。

    松梅爾可緊張了,長年來想研究的物品就在眼前了,錯過這個機會又不知還有沒有可能再見一次。

    知道真元玉用途的武人都絕對想要它。緊急時可以快速恢復功力,可以用來治療內傷。由其是身受重傷無力自療時真元玉更是保命利器。而對初練武技的幼兒更是用來提升功力的大補丸。

    由於每個人內息都有其不明之處,當身受重傷無力自療時如果另一個人以他強大的內息強加助療時兩人不同性質的真氣將會相互排斥造成另一種傷害,而真元玉所含的真氣則毫無屬性進入體內後就會被同化引以為用全無傷害,可說是療傷時最好的助力。

    對初練武藝的人而言,引入真元玉將可省去多年築礎的功夫馬上擁有初等的功力,對有心習武的初學著可是一大福音,

    對那些大家族而言,有顆真元玉保身或是拿來栽培年輕的子弟都是極有用處,怎麼不會跟松梅爾搶呢?

    松梅更的出價讓人議論紛紛,因為松老師一向簡約五百金印足足夠他一年的開銷了,如果除去醫學研究的花費可能數十年都用不完,這就代表那個東西一定很有價值。

    「哥∼那是什麼東西?」雷霏問了。

    雷震故作神秘笑而不答。

    「…」

    「…」

    覺得受到冷落的雷霏道:「難到你也不知道嗎?雷震!」

    雷震這幾天來已經摸清楚雷霏的脾氣了,讓她翻起臉來可不得了,當她用名字來叫人時就代表她開始生氣了。

    「好吧、好吧,我偷偷告訴你。」雷震故作神密地小聲說道:「那就是真元玉。」

    雷震那是偷偷告訴雷霏,在場的人那一個不是耳清目明如果雷震真的要保密就算不築起絕氣壁至少也得用傳音的方式,這不是擺明了在告訴大家。

    松梅爾也聽到了雷震把那東西的真名說出,惡狠狠地瞪了雷震一眼。

    原來那就是、就是真元玉!

    其實在場的人知道什麼正真元玉的人還不到一半,而真道真元玉真正價值的人又佔不到三成。會場眾人馬上議論紛紛。

    「六百金印!」一位主議士馬上喊價。

    「六百五!」又有一個人叫價。

    「七百金印!」又一位大商賈叫道。

    「…」松梅爾越來越緊張,這下可麻煩了以他的經濟能力絕不可能和南城的富豪世家相比。

    「二千金印!!」松梅爾怒怒氣沖沖地叫道!

    其他人被他的聲音嚇到了!

    「松老師您的火氣太大了吧∼」

    「誰再跟我爭,就小心千萬不要生病!」松梅爾簡直快失去理智了!竟然利用他在醫學界的地位公然威脅大眾!

    原本人聲吵雜的會場被他這一叫突然變得安靜了,幾乎每個人都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一時情急讓他口不擇言,話語一出他才驚覺失言。

    「啊、這、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那呃…」松梅爾困穹地不知要說什麼。

    雷震見狀出來打圓場:「我想眾人就不要與松老師爭了,這件東西在松老師手上必定能造福更多人。相信松老師絕對不是為了一己之私才想得到這顆真元玉。」

    「呵、今天真是來對了。見到珍奇的光煉石、真元玉,還可以看到松老師氣極失言的狀況。就算什麼都沒買到也得有價值了。」南城議長也笑著說。

    松梅爾一臉歉然,又很不好思意地傳音給雷震:「呃…這個雷參軍可不可以請你、請你好人作到底、就、就、就借我一千金印。」

    雷震發現松梅爾的傳音還以為有什麼事讓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原來是沒錢付他所唅的價格。

    原來這位平時行醫以細心謹慎的松老師也有這一面,雷震正好賣他這個人情。

    第13小節

    一名男子在拍賣最精彩的時候離開了會場。

    行色匆匆、動作輕巧。

    男子利用陰影、路燈、凸牆影藏身形,對他而言這只是一種習慣。不論是否有人在跟縱、不引起他人的注意、活在陰影中幾乎就是他的天性。

    即使如此雷家的人員還是注意到他了。

    並不是他藏得不好,而是雷家的勢力太龐大了。每隔百影就至少有位雷家子弟,透過他們特有的暗號讓男子不論走到那都難以遁形。

    在雷家眾多耳目之下,跟縱的行動還是極為不順利。男子不但長像平凡、穿著簡約,走入人群之中就和人群混為一體、難以辦認、難以掌握。

    跟監的行動進行了數十分鐘,男子轉入暗巷。

    負責跟監的人員也趕緊跟入,但巷入卻是一片漆黑全無生氣、毫無人影。男子消失在黑暗之中…

    一條死巷、除了入口再無去路的暗巷,那名男子就像空氣般溶化在黑暗之中…

    跟監的人員不死心招來一群雷家子弟又在巷中詳盡地搜索…

    還是一無所獲…

    再三搜索依然無所獲,雖是無奈也只得收隊、散去。

    雷家子弟的搜索行動盡落一對銳利的雙眼之中。一個平凡的臉孔在高樓之上俯視著。原本的跟監者反被獵物觀察著。

    確定雷家子弟離去後,男子淺笑一聲又隱入黑暗。

    第14小節

    宴會在歡樂與笑顏中持續著。

    會場上充滿了恣意的笑聲。

    但也有人笑不由衷。

    黃明烈與黃明陽兄弟就是笑得最痛苦的兩人。

    原本以為讓季行雲參加晚宴會讓他成為眾人的笑柄。當季行雲拿出了極為珍貴的真元玉時他們兩人的臉都快垮了,季行雲不但沒有出醜還成為會場上最受歡迎的人物。

    整個南城最有價值的單身男子被公認為雷震,而最有發展潛力的男子就屬季行雲。

    一個不到三十的年輕郎兒就當上武議團小隊長,不論他將來要從軍、從政,甚至就留在武議團內都將是一顆閃亮的新星。

    沒有架子、待人和氣讓他一直被眾多女仕包圍著。

    更令人欣賞的是他廣博的知識,由各地來的商賈與之攀談季行雲彷彿曾周遊各地,對各地的民俗風情都有深切的見識,而這些商賈用家鄉的方式對季行雲行禮,季行雲也一一以適當的方式回禮。

    就是禮司的專業人員恐怕也沒有季行雲懂得多、懂得博。

    最讓黃明陽深感無力的是季行雲就像一朵綻開的花朵吸引了場上所有蝴蝶的注意,就進黃明陽追求多時的女孩,見到季行雲也是眼睛發亮,目中再無黃明陽…

    黃明陽一生中再也沒有如此後悔、後悔讓季行雲出現在這場宴會之中…

    這一夜是季行雲第一次以武議團小隊長之名出現在南城的社交場合之上,讓他一舉成名,成為一名極為搶手的熱門人物。

    雷震對季行雲的博學多聞感到極度的不可思議!因為就是受到最好教育栽培的世家子弟也不可能在他這種年紀就擁有如此博廣的知識,更何況據季行雲所言他還是來自荒山野嶺之中。而他之前的表現卻又像名沒見過世面的幼兒,到底那一面才是真的季行雲?雷震也糊塗了。

    除了對季行雲的疑惑外,雷震也注意到盯著季行雲目光不只是那些女孩子的好奇、許多商賈的攏絡、一些世家子弟的欽羨妒忌,還有參雜著許多輕視和挑戰的神情。看來不認同季行雲武技足以當任南城泰山北斗的人還不在少數。長青回顏可真的推給季行雲一個即榮耀又危險的職位給季行雲。

    晚宴直到深夜才結束,季行雲原本要一個人回到白任的住處,不過在雷震的堅持下還是讓青武昌同行。

    「小雲,你不是這兩天就要搬到武議團的宿舍。就讓青武昌隨你走一趟,好讓你搬家時才方便找人幫忙。」

    季行雲對雷震的這理由感到有點奇怪,雷震明明就知道自己身無長物要搬家還不簡單,會需要別人幫忙嗎?

    不過青武昌也不見反對,一路上有人可以陪著聊天也不錯,季行雲也就沒加以反對。

    到是雷震特別偷偷地傳音給青武昌:「季小隊長身上傷勢未癒,你得想辦法盡量不要讓他落單。想要打倒武議團小隊長而一舉成名的人可不在少數。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季小隊長雖是身手矯健卻不一定有辦法應付種種的暗襲!」

    青武昌領令,也就照辦了。

    第15小節

    夜已深在南城的一座大宅內,一位看似年輕的男子正坐在桌前埋首於案牘之中。他那有如精精雕細琢般的臉孔在認真處理文案時更顯迷人。凜寒尺南郡主簿滿南郡中握有最大權力的人之一。

    由他那俊美的面容、細小的骨架中實在很難想像是如何撐起凜家和冰泉家。但他作到了,不但攻下南郡主議會三巨頭之一的寶座,更讓原本漸行沒落的冰泉家得到遠比之前還要高的聲望。

    低頭專心於桌上的凜尺寒突然抬頭道:「朋友、既然來了又何必躲躲藏藏!」

    聲音在空蕩蕩的房間內飄移、沒有回應。

    屋外的守衛聽到家主的斥責,急忙奪門而入。

    房內還是空蕩燙。除了主簿之外不見他人。

    守衛長見到家主安然無羌、室內又無他人不免歉然告罪:「打擾大人工作,萬感歉意,恐戒萬分!」

    「無妨。」凜尺寒淡淡地道:「沒事,你們可以下去了。」

    「是、謝、大人!」

    凜尺寒停頓了一下又道:「再煩請三爺來一趟。」

    「是、大人!」

    守衛們戒慎警敬地退出房間。

    守衛長交待一聲就往三爺房間走去,卻在轉角驚見凜家三爺。

    凜家三爺雖稱三爺可一點也不老,因為他是凜尺寒的三弟而尊稱三爺。凜家三爺除了擁有不比凜尺寒遜色的面容更帶著一種超脫凡塵的異樣感覺。

    「啊、三爺、您好!」待衛長略為驚慌地道好。

    他輕輕地點個頭,按照原有的步伐直直前進一點也不見停頓。

    每當接近三爺時待衛長總是有種奇異的感覺,隨著他的出現氣溫好像降低了四、五度,但又不會覺得寒冷,而是一種凊心的舒坦、讓人神志更為清醒、思緒更為明朗。

    三爺走過後待衛長才想起家主的交待,才用極為敬畏的語氣說道:「三爺、家主正找您。」

    三爺頭不回、動作不停,淡淡地說:「我知道。」他的語氣是如此地冷淡彷彿世間的一世都與他無關,可是又讓聽者覺得理所當然。

    凜尺寒等待衛全部離去後就悄悄運起元功,放出真氣築起一道絕氣壁。絕氣壁不停擴張幾乎將整間房間都納入絕氣壁之內。完功之後他才道:「可以出來了吧?」

    從房間的陰影處男子無聲無息地走出。在絕氣壁之中再也不必擔心弄出聲響會被查覺,可是男子還是保持無聲行動,這種輕巧無聲的移動已經成為他生活的一部分不分場合、不論地點隱密的動作已是他行動的規範。

    「你是誰?」凜尺寒冷靜地道,像是對這名男子的出現一點也不驚訝的樣子。

    男子用他那平凡的臉孔、平凡人的聲調說道:「報歉,是我疏忽了。」說完話他將手臂上纏繞的布條一扯露出一個徽章。

    「原來是武議士,你這位暗部的成員深夜來訪想必是有要事。說吧。」

    「…不是什麼要事,只是件小事。何時來訪對我都一樣沒有特別的意義。只是正好來訪的時間是深夜罷了。」男子以平凡的語氣無禮地回話。

    凜也沒有不滿的樣子又道:「既然如此有事就快說,我可不像你這麼閒。」

    「嘿、嘿何必作得這麼辛苦?不如回到以往的生活。」

    「少說廢話。」凜尺寒表情未變,語氣中到是露出不滿。

    「我是很想說,只是當家的人不在,跟你講作算嗎?」

    「啍!」

    「那可以告訴我嗎?」在男子身後傳出一道冷淡的聲音。

    男子嚇了一大跳!向來都只有他隱匿行跡冷不防地出現,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出現在他身後而他還朦然不知。

    「三弟你來啦。」

    三爺點點頭後就直接對男子說道:「要什麼樣的協助?」

    男子在三爺面前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一種像是極度無情寒冷一直侵襲著他,讓他忍不住打起冷顫。突然來自三爺的冰冷消失了,男子鬆口氣才想說話不比三爺遜色的寒氣又從凜尺寒身上傳出!

    「你、你們想作什麼?」男子很難得地由本能感到恐懼。

    凜尺寒冷笑一聲,收回寒氣。

    三爺道:「如果想把你怎麼樣你還能活著走進這間房嗎?」

    「呵、你也太有自信了罷。」男子故作自信地道。

    凜尺寒道:「是嗎?那有空請你自我檢查一下。現在請你說明到底有什麼事。」

    男子冷啍一聲,外表看還在故作鎮定,實質上就依凜尺寒所言不露生色地小心檢查。衣角上不知何時出現三個破洞,那是由三種不同的真氣所揭破,由衣料觀察這三個破洞才出現不久,卻又有時間差。一個由凍氣所破已經不再冰冷、一個被熱氣灼燒還略感微溫、另一個則被旋穿過。如果對方有意早死三次之多。

    這個發現讓男子覺得異常寒冷,這可不是因為凜尺寒或三爺刻意放出冰冷真氣的關係,而是他己經膽顫心寒。更讓他不由自主運走真氣希望趨除心中的寒意和不安。

    「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希望請你們幫忙注意一個人。」

    「誰?」

    「武議團第四大隊所屬一中隊第一小隊新任隊長.季行雲。」

    第16小節

    放走了男子,三爺和凜尺寒依然留在房內。

    三爺冰冷的臉上出現一絲的倦容和無奈,他歎道:「都過了千年,幾十世代的交替還是不能改變嗎?」

    「三弟!」

    「放心吧,我們既然走出暗處沒必要再回到陰影之中。中央想要掌控管制最強的十二法印的心態我能理解,只是幾過千年的歲月還剩下幾個呢?也許我身上的凍絕是僅存的一個了。」

    「三弟!」凜尺寒焦躁擔心地喊道。

    「報歉,是小弟失言了。」

    三爺調整一下心情,又回到平常冷冰的樣子說道:「不過暗部的請求還是得虛委配合才行。更何況這位季行雲我也很有興趣。」

    「你見過他嗎?」

    「之前雷震就是由他所救,用的是十分奇特的功法。現在竟然還能當上武議團小隊,以他的功力真是不可思議啊。」

    「這一次的小隊長是由比武產生,他連敗長青回望、楊菁茹、雷天和李魁才拿到寶座。」

    「是嗎?既然暗部想要觀察他,不如就再試試他的能耐好了,多觀察他一下。」

    「這麼作好嗎?那一位年輕人能對聯邦造成威脅嗎?」

    「沒關係,總不能讓某些人太閒。」

    「…好吧、三弟就依你的。不過等冰泉雅芳回來聽完她對季行雲的看法再作決定好嗎?」

    「也好…」

    -第四章完下接第五章歎息之壁-

    ※※※

    作者閒話:

    看到有讀者說月雨的天人每次都在最精彩的地方就停住,然後就要等下回分解…這個也許算是月雨的在不知不覺中產生的習慣吧?更有可能是因為布袋戲看多了在「大霹霹」的淺移默化之下所養成的習慣。另外可能的話請不好再報怨更新得太慢了…寫小說對月雨算是一種娛樂,心情不好的時候不寫、頭腦不清醒的時候不寫、工作忙碌的時候不寫,沒有靈感的時候當然也寫不下去。所以能兩三天就更新月雨已經得努力了。

    還有不少人問道白任押在古董商的寶物是什麼,各位看官也太細心了,第一部前面幾章的東西還不忘與第二部的將金連想在一起,真是佩服各位的細心。不過想要知道那件物品的底細可還有得等了,請期待第九章再行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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