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迷抗日記 第六卷 1934年 第一百七十章 新生活運動
    年底前,福建政府正在訴說南京政府的不好,兩個政府正在打得你死我活的,而鄒韜奮的《生活》週刊也登了一些抨擊中央政府的激進文章。這不是有與福建政府相呼應的嫌疑?特別是在這敏感時刻。「中央政府」今年不光對經濟控制嚴格了,對宣傳輿論控制也嚴厲了,例如對廣播電台發牌照的控制就嚴了。像鄒韜奮的《生活》週刊,如果扣上一頂「紅帽子」,人給抓起來關了、殺了,都是很正常的!(你說,這樣的政府,能不讓文化青年和廣大群眾抨擊嗎?)雖然,鄒韜奮和《生活》週刊是有點背景的,才能辦了這麼些日子。但這次他們終於下手了,不過有杜重遠等人的背景,杜重遠後面還有共濟會!所以沒有抓人,只是查封了週刊,鄒韜奮後來就跑到香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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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財迷作為共濟會會長、抗五軍軍長,誰都對他客氣三分。不過越是這樣,有些事越要謹慎些,因為他的話會變成「指示」的。財迷在上海,軍事、經濟的事都不太管,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水平沒有像外面傳說的那麼利害,技術方面除了化工機械外,也只是憑另一時空的一點見識,參與一下「指導」。就是這一時空德國、美國和日軍都已經有了的潛水艇,他也只能與研究院的人一起商討著研發,可見這個時空最高技術水平已經比他的高多了。

    不過以生活水平來說,在這個時空他是過得很不錯;論地位他自己都覺得太高了一點,心情也不錯。他是國內最有錢的老闆,並不是包括共濟會的錢,光是科輝的股份、在大華聯合銀行的股份的收益,他也是全國最有錢的人了,如果他自己用,怎麼用都用不完了。他的孩子們也挺會賺錢,財迷把這些孩子們的錢也折成一些自己企業的股份,這樣,孩子名下的錢也更多了。

    現在,搞技術設計是他的愛好,而不是為了生活、為了餬口。不過,在上海的應酬也特別多,特別是到了聖誕節、年底。他可不光與像張學亮、宋子文這樣的人交往,還要與像蔣百里等人討論一下,與電影界、文藝界的人一起參加活動(還有小鳳),與交際花們一起出席一些宴會,與三教九流的人都應酬一下。

    這兒,接觸比較多的還有一位,是二十九軍駐京代表,蕭振瀛先生。

    蕭振瀛字仙閣,890年5月2日生於吉林省扶余縣四馬架村。祖籍是山東省文登縣大張村。祖父逃荒闖了關東,落戶於松花江畔。

    蕭振瀛青年時以法政大學學生投軍,歷任東北軍孫烈臣部營長、參謀、軍法官、吉林田賦局局長,以及參議院議員等。雖然當了官,這人還是個熱血青年,看不慣時弊,出來指責吉林省政,並成立民治會,不容於吉林省省長王樹翰,而離開東北。

    些後經李鳴鐘介紹,參加了西北軍。歷任綏遠省臨河縣、五原縣縣長,包臨道尹,西安市長,軍法處長等職。並以西北軍代表去囉囌工作過一時期。西北軍大小頭目都是互拜兄弟,以相拉攏。蕭振瀛年紀比宋哲遠他們大一點,所以在西北軍中被稱「蕭大哥」,為人正直,得到大家信賴。

    本來他與馮大帥的關係也不錯,不然也不可能得到這樣的陞遷,但後來兩人鬧反了。蕭和馮二人反目,始於927、928年,馮受蔣中才的影響,由聯蘇變為反蘇,在西北「清黨」時,濫肆捕殺。蕭時以軍法處長之位,出於義憤和人道釋放了被捕中的三千餘名青年。

    馮以蕭違犯軍令並懷疑蕭在蘇時期與蘇有勾結,欲殺蕭。蕭得宋哲元、馬鴻賓、門致中、馮治安等及聞承烈、張樹聲從中說項而了。二人從此結怨。

    馮大帥在「聯蘇反蘇」、「投蔣倒蔣」、「聯閻打閻」中一再失策,部隊各將領紛紛倒戈,中原大戰後垮台,馮的部隊解體。張學亮由東北進駐北平,主持華北軍政。中央命令給西北軍殘部一個軍(二個師)的編制。蕭以東北的淵源並請萬福麟、劉哲、莫德惠三人幫助,張遂將此二師一軍的編制交蕭組織。蕭與宋哲元、馮治安、張自忠等合議,組成二十九軍。宋任軍長,蕭任總參議,馮、張任師長。蕭以二十九軍軍代表的身份常在南京,可以說,蕭振瀛是二十九軍的主要組建者。後來西北軍劉汝明等人及不少隊伍又都去到二十九軍,人實在太多,經過活動,又得以增加一個師的編制。現在,二十九軍在長城抗戰中打得出色,旅長趙登禹帶傷奮戰,立了功,於是,又增編了一個師,趙登禹為師長。二十九軍在這個發展過程中,財迷的經濟和蕭振瀛的活動都功不可沒。

    蕭也很敬重才彌先生所作所為,宋哲元也是個感恩的人,對才彌先生也很感謝。蕭作為二十九軍的代表,當然是常來與才彌先生聯絡一下了。例如對福建政府的態度上,二十九軍就來問一下才彌先生的意思,然後採取了相同的態度。

    據蕭振瀛說,馮大帥到泰山隱居後,一直不甘寂寞,伺機欲起。當蕭在有了權後,馮藉蕭母辦壽,特派聞承烈持其親筆信及賀禮向蕭聯絡,而蕭則仍一再排斥馮推薦之人員,拒馮介入,馮大帥對此很不滿意,兩人的裂痕變得更大了。

    不過,不想讓馮大帥介入他們,不光是蕭一個人,恐怕還有宋哲遠等馮的好多老部下的意思,只不過由蕭出面當了個「黑臉角色」。至於為什麼老部下都不想接受馮的領導,這需要馮大帥自己找一下原因了。在財迷看來,宋和蕭等人還是蠻講義氣、知恩圖報的。不過,給人恩惠的人也不能總指望人家「湧泉相報」的。你培養的、提撥的人,你也不能老是覺得自己是家長,把他們當自己小孩看待的。

    蕭振瀛是東北人,與少帥也有點關係,又與二十九軍有這種關係,與中央也有點關係,人脈蠻廣的。

    傅作義的綏遠省在京(南京)也有辦事處的,不過他們的代表與財迷直接交往比較少。這不是說傅作義與才彌先生的聯繫少,而是傅作義身邊有個副官,就是共濟會的代表。通過他直接與三龍他們聯繫,傅的任何事情,這個副官都可以知道;這聯絡副官與共濟會的聯繫,不受任何限制。有重大事情,雙方都互通信息,互相討論。過年過節,倒不一定有互相送禮,財迷知道傅作義部隊缺少什麼武器,就提供一點;傅作義就必然要回贈一些綏遠的牛、馬什麼的,有點「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感覺。相對而言,財迷挺喜歡這種關係的悄悄的,少花時間,有實效,雙方有情意相通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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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年的新年,共濟會總要做個總結文件,講一下去年共濟會取得的成績,鼓勵一下大家,並講一下對今年的一些要求。這些東西,都是屈國良他們在搞的,然後讓才彌先生看一下,就可以發表了。對今年的要求,屈國良他們寫得不少,要求會員們要加強組織性、紀律性,學文化、學軍事什麼的,與去年也差不多。財迷把這些改為要「講民主、講科學、講學習、講紀律;組織化、合作化、軍事化。」這「四講三化」,讓會員們好記一點。

    結果在二月份,福建的事才告個段落,蔣中才提出了一個「新生活運動」,說要以傳統的「禮、義、廉、恥」為主導思想,具體要「生活藝術化、生活生產化、生活軍事化」,還塞進了「在一個政府,一個主義,一個領袖之下,絕對統一,絕對團結,絕對服從命令」的內容。這不會以對群眾進行教育為名,來推行他的「絕對領導」理論,並與共濟會的「四講三化」宣傳抗衡吧?

    不過財迷根本沒把什麼「新生活運動」當一會事,他對共濟會中自己的什麼「四講三化」也並沒當什麼事。作為另一時空的年青人,財迷總是很小看這類群眾宣傳活動的作用。再說,二月份,經濟上有點事要他處理。

    西方的經濟危機,對東南亞也有相當的影響,一些橡膠企業受影響比較大。二月份,新加坡的陳嘉庚之橡膠公司由於生橡膠積壓,資金短缺,要準備破產了。陳嘉庚先生對國內的抗戰作了不少捐助,也是科輝橡膠廠的供貨商。這事讓財迷知道了,他馬上匯款過去,多買了好多橡膠。這時,大華聯合銀行的危機已經過去,所以,財迷讓大華聯合銀行對東南亞的一些華人企業發放貨款。華僑們如此愛國,如此殷切希望祖國強大,現在他們有困難,共濟會怎麼能夠袖手旁觀呢?陳嘉庚先生等人,對此也非常感激(陳嘉庚的企業避免了另一時空破產的結果)。

    而杜重遠對《生活》週刊被查封耿耿於懷,於二月份就又創建了一份《新生》週刊。本來想命名為《新生活》的,現在蔣中才搞什麼「新生活運動」,就改為《新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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