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歡迎我嗎?唉!我好可憐啊……」天真一臉晦氣地站在門外。
秦小天連忙一把拉住他,陪笑道:「師伯,怎麼會不歡迎您老人家?快請進,到屋裡來說話。」他知道天真的厲害,連師尊都害怕的人,自己哪敢得罪。
天真大搖大擺地走進客廳。
秦名問道:「這位是……」他已經聽到秦小天的稱呼,只是一時間還反應不過來,現在任何和赤明有關係的人,他都不敢怠慢。
秦小天介紹道:「這位是天真師伯。」
秦名恭恭敬敬地說道:「哦,是天真大哥,我是秦名,小天的父親。」他不瞭解天真的地位,開口就叫大哥。
天真不以為意,對人世間的輩份他不感興趣。他瞇著小眼睛,點頭道:「原來是小師侄的老爹。嗯,好著,很沒有風度地一屁股坐下。
秦小天心裡琢磨:「他不是和師尊一起離開了嗎?怎麼突然一個人回來?」忍不住問道:「師伯,我師尊在哪裡?」
這句話觸到了天真的痛處,只聽他一聲長歎:「唉!我好可憐啊。你,你師尊那個混蛋……他竟然一個人跑掉了。」
對於師尊和師伯之間的問題,秦小天不敢發表自己的看法,只是心裡覺得師尊跑得好,師伯的口頭禪太讓人受不了。
他說道:「師伯,師尊說過,他以後不再回來了。嗯,師尊的家在哪裡?以後我去找他老人家。」
天真才不相信赤明不會再來,說道:「這傢伙沒有家,喜歡四處鬼魂,是一個孤魂野鬼,要想找到他可難……唉!我好可憐啊……也許,他會來這裡吧……」
他每說一句話,就喊一句「我好可憐」,秦小天和秦名幾乎要精神崩潰。
秦小天抱著腦袋,強忍聽完天真的嘮叨。他漸漸發現,聽習慣也就不難受了。
自從吃了天娘子後,秦小天的思維明顯比以前快,他並不討厭天真,雖然這傢伙的口頭禪讓人受不了。
他說道:「師伯,以後你就住在我們家,呵呵,順便教松修煉。」
天真眼珠一轉,掏出一枚翠綠色的扳指,說道:「小師侄,你戴上這個扳指,記住,不能脫下來,可以護身的。」他悄悄在扳指上留下一絲神識,只要赤明見到秦小天,他馬上就能順著這絲神識追蹤而至。
秦小天哪裡知道其中的奧秘,師伯給的東西一定是好東西。他接過來,套在大拇指上仔細觀看。
扳指就是一個寬大的指套,是古時候用來扣弓弦的東西,後來演變成裝飾物品。天真的這件寶物只是取了扳指的樣式。這個年代,扳指早就沒有人玩了。
這枚扳指不知道是用甚麼材質做的,精美的暗綠色花紋,浮現在翠綠色的質地上,彷彿在繞著指環旋轉,顯得非常神秘。扳指套在大拇指上,能感覺到它散發著絲絲涼意,使人心態變得平和寧靜。
天真說道:「這枚扳指叫綠潛,可以讓人平心靜氣,你的基礎實在太差,所以送給你戴,千萬不要拿下來,對你很有好處。」他說得鄭重其事。
這枚扳指的確如他所說,可以平息心火,但更重要的原因,是他留下了神識,那是專為赤明而留的,別說是秦小天察覺不了,就是赤明不注意也很難發現,因此他反覆強調,讓秦小天一直戴著。
天真看到秦小天戴著扳指不再取下,這才放心,說道:「以後我會經常來看你……我給你的玉瞳簡,在這裡可以初步入門,但是要想進一步修煉,這個地方是不行的,靈氣太少。」
「等你修煉一段時間後,你就會慢慢明白。哦,對了,要用神識去體察。」不等秦小天說話,他就消失在空氣裡。
龍嫂剛剛端出一盤水果,看到天真忽然消失,不禁歎道:「他們的本事真嚇人,都是來無影去無蹤。」
秦名點頭道:「以前我從不相信天下會有這種人,還有這麼厲害的本事……我們像井底之蛙一樣,甚麼都不知道。」
秦小天跳了起來,說道:「是啊,老爸,以前一直憋在海州,成天提防這個人,躲避那個人,活得真累。爸,媽,我以後要過輕鬆的生活……」他覺得自己有實力,也有能力自由生活,至少不用像以前那麼累。
秦名卻不像秦小天那麼衝動,他瞭解這個社會的複雜和生活的艱難,搖頭道:「小天,我們也希望你生活得快樂……」
他突然停住嘴,心想:「他可以走自己的路,沒必要再去為他操心,小天已經是大人了。」想到這一點,秦名心裡不禁有點失落,但更多的是高興。
秦小天猶豫了一下,說道:「爸,媽,我打算搬出去住。」
秦名和龍嫂對視一眼,秦名說道:「你有自己的路要走,去吧,只是不要和人打架,不要惹是生非,不要……」他意識到自己又開始嘮叨了,搓搓手道:「總之……你要學會如何生活,學會照顧自己。」
龍嫂也拉著他千叮嚀萬囑咐,秦小天笑道:「又不是生離死別,我只是搬到外面住而已。我會經常回家來的。」
忙碌了幾天,補辦好身份證,秦小天在石城的近郊買了一間套房,又到車行去買了一輛普通轎車,添購了一些傢俱電器,把屋子簡單裝飾一下,就搬了進去。
這是一套二手房,面積不大,只有一大一小兩個房間。
小房間鋪了一層木地板,裡面什麼傢俱也不放,這是他練功的地方。
大房間放了沙發、茶几和一套音響設備,還有一張不大的書桌,上面放了一台目前最先進的電腦。
秦小天坐在小房間的地板上,拿出天真送給他的古玉簡。以他的能力,只能察看其中一小部分內容。
古玉簡記錄的古仙修煉功法,一共有九層,現在他只能看到第一層的功法。用心念看去,那只是一團火焰,沒有任何文字說明。秦小天頓時傻了眼,這怎麼修煉?難怪老爸老媽無法學習。
好在秦小天的記憶力很強,他回想天真說過的每一句話,終於想起他臨走時的吩咐。
他和修真者不同,全身被神奕力改造過,自然形成了自己的神識。他將神識探入那團火焰中,只覺得渾身劇震,剎那間,無數的修煉體悟湧入腦海中。
這是最神秘古老的傳功方法,將修煉的功法和經驗體悟,直接灌入修仙者的腦海裡,這種方法的好處是,幾乎不會出現什麼認知方面的偏差。
天真給秦小天古玉簡時,設置了一個小禁制,只有秦小天可以接受古玉簡的功法,別人卻無法學習修煉,即使被高手搶去也沒有用。天真下的禁制,這世上還沒有幾個人能解開。
秦小天的父母後來得到的,是兩套修真功法,一套適合男人修煉,一套適合女人修煉,都是非常少見的修真功法。
赤明沒有修真過,能讓他看上眼的修真功法,必須要有一定的程度。
那是兩套比較古老的修真法門。赤明修神後為了拓展眼界,收集了一些修真法門,這對他來說只是小事一樁。他並不需要修煉這種低級的功法,只是瞭解一下就扔進手鐲裡,結果給秦小天的父母派上了用場。
一家三口每人都有自己的修煉功法,這樣的家庭在修真界也很少見。
秦小天收起古玉簡,盤坐在地板上,陷入沉思中。
幸好他吃過天靈子,如果還是凡人的大腦,僅僅是體悟古仙修煉的第一層功法,就足以摧毀整個大腦,那種修煉和體悟的信息量極其龐大,腦子不好的人根本無法接受。秦小天整整坐了三個月,才算簡單的回味了一遍。
由於秦小天身上擁有神奕力,那是比仙靈之氣還要高級的力量。他體悟了古仙修煉的法門後,神奕力開始逐漸轉化成仙靈之氣。儘管數量極少,但總算有了自己可以運用的力量,神奕力他是無法驅動的。
古仙法門有一個很大的優勢,只要能接受第一層的功法,並且修煉出仙靈之氣,也就正式踏上了古修仙的道路。
第一步往往是很難修煉的,秦小天經過赤明一番胡亂改造,這一關反倒輕鬆地跨了過去。他甚至都沒有正式開始修煉,只是在腦子裡回味了一下古仙功法帶給他的體悟,身體裡就生出了仙靈之氣。
神奕力比仙靈之氣的層次要高,但是兩者非常相似,仙靈之氣修煉到頂級時,也會轉化成神奕力。
秦小天目前還沒有搞明白這些,他只知道自己有力量可以運用了,而且運用起來很自如。
秦小天很滿意自己的狀態。他站起來活動一下四肢,神清氣爽地吁了一口氣,尋思是不是要找份工作來試試。以前的工作他並不喜歡,在大學裡,他學的是工藝設計,屬於藝術門類,而他在公司擔任的卻是軟件銷售工作。
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完全變了一個人,在世俗界裡,他已經屬於一個異類。
對於自身的變化,秦小天在震驚過後漸漸趨於平淡,因為他對修真界沒有任何瞭解,也沒有想到赤明是從外星來的。即使知道赤明是從外星來的,他也不會相信,除非自己去親身體驗,因此他還沒有真正修仙的覺悟。
換了一身休閒裝,他走出房門。
秦小天看看天色,似乎是上午十點鐘左右。
走到街上,他才發覺不對。閉關修煉的時候是四月份,出關時卻是七月,正是石城最熱的季節。可他竟然一點也沒有覺察到天氣炎熱,這身休閒打扮也很不合時宜。
他開著汽車,發現街上的行人都穿著短袖衣服,連忙脫下休閒服,心裡還納悶:自己怎麼感覺不到外面有多熱。
忽然,秦小天心裡一動,只聽身後有人說話:「喂,好好開車!唉,我好可憐啊,這裡的人很奇怪,用的東西也希奇古怪,老人家在這裡受欺負……一個個只認錢不認人,欺軟怕硬……」
秦小天不由得苦笑,知道是天真來了。他老人家真是來無影去無蹤。他扭頭說道:「師伯,你怎麼來啦?」
天真瞇著眼睛嚷嚷道:「想要一隻手錶……沒錢買,唉!我好……」
秦小天急忙打斷他的話頭,說道:「我幫你買,我來買。」他心裡奇怪,憑天真的手段,竟然會買不起手錶。
他還不瞭解天真的為人。天真與赤明不同,別看他行事怪異無所顧忌,卻不會毫無理由搶奪別人的東西尤其是對弱小的普通凡人。
天真像孩子般高興地鼓掌道:「啊,真的假的?我很喜歡那隻手表,很精緻,雖然我也能煉製那樣的東西,但是不如它那麼複雜,那麼細緻入微。啊,對了……在那條街上。」他開心地舞動著肥胖的雙手。
剎那間,秦小天感受到他內心的快樂,很單純的快樂,沒想到天真還有這樣的一面。
這是一家精品店,秦小天以前從來不會進這樣的商店。兩人走了進去,裡面開著空調冷氣,讓人感覺很涼爽。店裡沒有客人,只有幾個售貨小姐無聊得發呆。看見秦小天進來,一個個頓時有了精神。
秦小天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有多大的殺傷力。赤明自從修神後,就變得很唯美,因此在改造秦小天時,特地花了不少功力,將他塑造得像自己一樣高大英俊。
秦小天是個大大咧咧的傢伙,他沒有注意到售貨小姐的熱辣目光,逕直走到櫃檯前,掃了一眼櫃檯裡的手錶。
天真跟過來說道:「就是這隻手表。」
那是標價十六萬多元的手錶,秦小天暗暗吃驚,臉上卻沒有顯露出來。他指著那隻手表,示意售貨小姐拿出來。
天真搶先接過手錶,看得出來他非常喜歡,立即就將手錶收入手鐲裡,兩手空空地說道:「你付錢吧。」
秦小天笑道:「還要配表帶吧?」
售貨小姐被秦小天深深吸引,其他幾個售貨小姐也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秦小天這才有所察覺,感到很不自在。他從小就討厭別人盯著自己看,心知這是因為自己容貌改變的緣故。
那個售貨小姐臉上浮起一層紅暈,說道:「是啊,還要配一副表鏈……噫,手錶到哪裡去了?」她頓時緊張起來。
天真若無其事地搓著手,歪歪嘴示意道:「讓他付錢,手錶我收起來了,我不要什麼表鏈。」
秦小天有些犯難,錢都在手鐲裡,十六萬鈔票有一大疊,他連一個包都沒有帶,隨身不可能裝得下那麼多錢。
天真催促道:「快一點,還磨蹭什麼?」秦小天也顧不得許多,一邊問:「在這裡付錢?」一邊伸手插進口袋,從癟癟的口袋裡,大疊大疊地拿出鈔票。
還好售貨小姐神不收捨,沒有注意到這個破綻,她只是感到奇怪,這個客人怎麼帶著這麼多的現金出門。
兩人走出精品店。
天真心滿意足地坐進車裡,上下打量了一眼秦小天,點頭道:「不錯,這麼快就有了仙靈之氣。噫,這是什麼玩意兒?」他伸手搭在秦小天的肩膀上,沉吟片刻,恍然大悟道:「小子,你麻煩大了。」
秦小天不明白天真的意思:「什麼麻煩?」他沿著大街一路開車下去。
天真嘀咕道:「仙靈之氣裡面,竟然混雜著黑魔力,我倒忘了赤明是大魔尊修神的,這樣修煉下去……小傢伙成什麼啦?嗯,師尊是魔神……難道徒弟會成為魔仙?笑話,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魔仙……」他嘰哩咕嚕地自言自語著。
秦小天沒聽懂他說什麼,問道:「師伯,你說什麼麻煩了?」
天真發現,他也不知道秦小天修煉下去會是什麼樣,因為赤明的神奕力裡,含有他以前修煉的黑魔力,在改造秦小天的同時,不知不覺地傳給了他。當秦小天修煉古仙功法時,神奕力轉化為仙靈之氣,黑魔力便隨之而來。
他吱唔道:「沒,沒什麼,讓我想想。」
秦小天說道:「我要回家一趟,師伯一起來吧?」
天真略一沉吟,說道:「我不去了,你還有多少錢?我好可憐啊,沒錢……」
秦小天伸手在他的手腕上一靠,說道:「夠用嗎?不夠的話再來找我。」兩隻手鐲碰撞間,他手鐲裡的鈔票就送出去一半。
天真眉開眼笑道:「應該夠了,這裡的人真奇怪,用這些小紙片就能換東西,沒有還不行。呵呵,我看中不少好玩的東西……啊,下次再來找你……對了,這玩意兒給你。」說完便消失不見,根本不用秦小天停車。
秦小天很快來到秦淮水岸,停下車後,他才細看天真給他的小玩意兒。
那是一個面具,茶碟大小,完全透明,像是玻璃製作的。另外還有一個拇指大的玉瞳簡,大約記載的是面具運用的功法。
他試著用心念閱讀,才知道這個面具名叫濕魔,是用來震懾心魔的法寶,同時具有很強的防禦功能,是一件仙器。
秦小天心裡奇怪,想不通天真為什麼要送這件仙器給自己。看過功法後,他覺得自己暫時沒法使用,要花時間修煉以後才能運用自如。他隨手將它放進手鐲裡,打算等以後有時間再修煉。
剛剛走進家門,秦小天就發覺周圍被禁制了。他驚訝道:「怎麼啦?」只見赤明得意洋洋地從房間裡出來,笑道:「果然不出所料,哼哼!」他一把拉住秦小天的手,一道神奕力射入扳指,將天真留下的神識抹去。秦名和龍嫂也跟著走出來。
秦小天驚喜地叫道:「師尊,你怎麼來啦?」
赤明招手道:「小天,過來,跟我離開這裡。」
秦小天問道:「到哪裡去?」
赤明說道:「你們在地球上修煉沒有什麼進展,這裡靈氣太少,我帶你們離開這裡,找一個靈氣充足的地方。」
「嗯,順便找一個修真門派,讓你父母去修煉,至於你嘛……也可以去見識一番,哦,等一下……嘎嘎……」他一邊笑,一邊連續打出幾手禁制,製作了幾個小陷阱。
秦小天不解道:「師尊,你這是幹什麼?」
赤明豎起一根手指:「噓,這是給你師伯的禮物。嘎嘎,好啦,我們走!」他揮手一招,一道耀眼的金光閃過,四人消失在空氣中。
十分鐘後,天真的身形出現在房間裡,他剛一邁步,無數道白光閃過,剎那間禁制發動。
天真大叫道:「我好可憐啊……赤明,你這個混蛋!」他手忙腳亂地射出一道道金芒。
此命布下的禁制相當高明,雖然不能困住天真,用來耽擱他的時間倒是綽綽有餘。
半個小時後,天真才解開所有的禁制,他立即施展神通,尋找赤明留下的蹤跡。半晌,他長歎一聲,心裡明白,這傢伙帶著徒弟一家離開了地球。
他懊惱地坐在沙發上,唉聲歎氣地自責起來。剛才就是因為研究那隻手表,當他搞清楚手錶的構造時,才發覺自己留在扳指上的神識已經消失,等趕到這裡,已人去樓空。
天真不甘心地叫道:「我就不相信找不到你!」他晃身挪移到太空中,不惜用大神通搜索。不一會兒,總算找到一點蹤跡。
估計了一下大致方位,他迅速追趕過去。可是追到封緣星附近,又一次失去了赤明的蹤跡。他知道很難找到這個滑溜的傢伙,尤其是他成心逃跑時。想了想,天真決定還是去找李強。
赤明帶著秦家三人直奔封緣星,到達封緣星地帶後,他耍了一個心眼,帶著三人繞了好幾圈,然後悄悄落在潛傑星。
潛傑星是一個流放修真者的星球,這裡的修真者,大都是被封緣星的門派排擠出來的。
潛傑星的修真者在修真界原本有一股很大的勢力,但自從他們的修真領袖百黃老人渡劫失敗,由於手下高手相互爭鬥奪權,這股勢力逐漸衰退分裂。現在潛傑星處於一盤散沙狀態,形成了無數個小勢力小門派。
秦名一家三口幾乎昏厥過去,他們的功力都不高,尤其是秦名和龍嫂,甚至還沒有開始修真,秦小天的基礎雖然與眾不同,但他目前的功力,還抵不上一個靈寂期的修真高手。三人頭暈目眩,過了十幾分鐘才漸漸清醒過來。
秦小天看著連綿起伏的崇山峻嶺,問道:「師尊,這是哪裡?」
秦名和龍嫂四處張望,兩人都很震驚。秦名說道:「大哥,這裡是什麼地方?呃,你看……這,這裡……不是地球!」他拉著龍嫂的手,指著露出地平線的一個巨大的銀白色星球,張口結舌地說道。
赤明怪笑一聲:「哈哈,當然不是地球,這裡是潛傑星,一個修真星球,也有很多凡人,怎麼樣?這裡很好玩的,比地球好多了。哈哈。」
秦小天說道:「師尊,你的意思是讓我們全家在這裡修煉?」
赤明笑嘻嘻地說道:「是你在這裡修煉,你父母……我帶到另外一個地方去修煉。」
龍嫂問道:「為什麼?」她還是不放心兒子。
赤明說道:「你們修煉的功法完全不一樣,小天必須靠自己的努力才能進步,別人無法幫他。」秦名和龍嫂都露出失望的神情。赤明又道:「沒事的,我給他安排一個門派,不會讓他吃虧。」
饒是秦小天膽大,心裡也不禁發怵。這地方完全不熟悉,所有的一切都要重新開始。他忐忑不安地說道:「師尊,你打算把我扔到哪裡去?」
赤明歪著腦袋,用嘲諷的口氣說道:「怎麼?你害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