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符雲道、傅雄和黑衣女子等人相繼告辭……等人散盡之後,丁行之將張聰請到了自己的書房,其他人一律不准靠近書房半步,丁宛兒開始有點擔心,但經過張聰好生安慰後,才終於放心了點點。
二人一進書房,大門就緊緊而閉。兩個小時過去,都不見二人出現,書房裡也沒有動靜,也不知道二人在書房中幹什麼。
大越又過了半個小時,終於從書房中傳來丁行之豪邁的笑聲,隨即大門而開,兩人更是攜手而出。
此時,丁宛兒和丁松連忙相迎而上。只見丁宛兒擔心道:「你們——」
「宛兒,你隨他下山去吧。」丁行之臉色露出難以掩飾的喜悅。
而張聰也是微笑不語。
「父親,你是同意了?」丁宛兒顯得有些吃驚,一開始還以為二人在書房會打起來,現在看來顯然擔心是多餘的,只是沒想到父親的態度會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按照常理而言,以丁行之那副臭脾氣,沒道理改變自己的決定,一來無法向馬家交代,二來有損他丁家的聲譽。可這次,丁行之好像並不在乎這些,竟然點頭答應了。
丁松和丁宛兒不禁對二人在放間內的談話起了極大的興趣,詢問之下,二人皆是岔開話題,故意隱瞞。
丁松深深知大哥性格,也就沒有再多嘴下去。他知道如果大哥要說,便一早說了。不過他對張聰的身份更加多了一份猜疑。
突然,丁行之走到丁宛兒身邊,語重心長道:「宛兒啊!以後好生侍奉你地丈夫,爹再也管不了你了。」
「父親,你再說什麼啊?」丁宛兒顯得有些羞澀。
「好了,我不多說了。你們下山去吧。至於如何下山,我已經告訴了我的好女婿。以後你們可以自由進出玄風山。」丁行之果斷的說著。
「大哥,自由進出?可他不是玄風山的人啊,你如何向女神交代啊?」丁松顯得有點緊張。
丁行之反倒是顯得更加冷靜了,神秘道:「這些事情我去交代,我相信,我是不會看錯人的。」
「哎……」丁松無奈一歎。雖然心裡也很佩服張聰的武異,但是畢竟他是非玄風山人。如今得知進入玄風山的方法,實在算地上是一大威脅。不過,丁行之已經做了這樣的決定,又還有什麼辦法呢?
張聰正準備告辭之際,丁行之卻緊緊抓住他地手,伏耳笑聲道:「賢婿,可別忘了我的三日之約會。」
此時,張聰神秘一笑。笑聲道:「放心吧。老爺子,我以花主的身份向您保證。」
「好好好!」丁行之連叫三聲好之後,連忙將張聰和女兒送到了大門之外,而且還準備了馬車和一些乾糧。
從丁府出來後,一路上丁宛兒都用一種好奇的眼光在打量著張聰。有很多事情直到現在他都無法相同:父親為什麼如此輕易答應放自己下山,而且還不方對和小蔥在一起;為什麼小蔥的武異如此驚人;為什麼父親和小蔥臨走之前還小聲低估著……實在有太多的為什麼在她心頭縈繞著。
張聰則是在馬車內閉目佯神。猶如睡著了一般,他早直到丁宛兒一直在看自己,突然坐起來一把將起抱住道:「你看夠沒有?」
不過丁宛兒顯然沒有心情和他胡鬧,連忙端坐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切!有是無聊的問題。」張聰深深吸了一口氣坐了起來,道:「男人。」
「我是問你地身份。為什麼我父親的態度會對你改變,這不附和常理。」
「難道我做你丈夫不好嗎?或許你喜歡馬家那個傻子吧。」
「胡說!你才喜歡馬家的傻子呢!」丁宛兒突然激動起來。
張聰嘿嘿一笑,搖頭道:「我只是一個無名小卒,說出來你也不知道,所以呢你就安心當我新娘子吧。」
「對了。我們走的時候,我父親和你說了什麼啊?」丁宛兒饒有興趣的打聽起來。
「這個嘛。有點難度。」張聰故意面帶難色的看著她。繼續道:「如果你想知道,就親我一下。或許我還會考慮告訴你。」
丁宛兒聞言,不禁柳眉倒豎,差點沒一腳把他踢下馬車,兩人在車內打鬧一陣後,張聰終於到處了實情。
原來丁行之雖然同意了兩人的婚事,但是一定要明媒正娶,詔告天下,只有這樣他才會教張聰如何下玄風山的法門,也只有這樣才不算外人不准進入玄風山地「犯規」,那時候張聰身為他女婿,也算的上半個玄風山的人。
只是張聰對為什麼丁行之回同意這門婚事一直閃爍其辭,顯然還想讓丁宛兒知道。不過對於丁宛兒來說,知道這些心裡已經很開心了,畢竟她嫁給的是一個「奇男子」,而且一心喜歡著他。
「我們現在去哪裡?」丁宛兒看著一路飛奔的馬車,差點忘記了這個首要問題。
「下玄風山,去花都。」張聰繼續微微的笑著。
「花都?!」丁宛兒不禁驚呼起來,長這麼大她從來沒有到外面去看過,別說是她,連她父親丁行之也沒有出過玄風山,如今一想到真地要出山了,心裡竟隱隱害怕起來。
「是啊!去花都啊!還有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等著我去收拾呢。」張聰喃喃自語的說著。
一路下來,有丁宛兒做伴。時間到也好打法,兩人嘻嘻哈哈就來到了玄風山地邊境。此處正是當日張聰昏迷那片深山老林,四處高山密佈,綠樹茂盛,他彷彿又回到了當日剛來這裡的時候。
張聰下了馬車,牽著丁宛兒的手一路而上,直到走到無路可走的時候。一處懸崖峭壁赫然出現在面前,向下望去。到處一片朦朧。張聰心裡很清楚,下面就是凶海了。只不過這玄風山被風幽女神設下了結界,外面的人無法進入這裡,而裡面的人看外面也是一片朦朧,可以說這道屏障阻隔了玄風山與大陸上所有連接。
「沒路了。」丁宛兒緊緊的握著張聰地手,輕輕地說著。
「你父親告訴了我如何下山,放心就是。」突然。張聰一把抱起丁宛兒,一陣飛速地衝刺,直接從懸崖之上越了下去。
當時,嚇地丁宛兒一陣尖叫。張聰所做的這一切根本沒有半點徵兆,如今她這是感覺自己整個人在雲霧之中飛速下墜,眼前什麼也看不清楚。
突然耳邊只聞一道奇怪的咒語傳來,一股奇特的香味立即傳如了她的鼻息之中,她不敢睜開眼睛。很快耳邊呼呼的風聲被這些奇怪地咒語所代替,有不大約過來一盞茶的時。
那股下墜的力量陡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向前衝擊的力量,隨即一陣水霧滿天而其來。好奇之下,丁宛兒睜開眼睛,發現四面高約丈許的水花到處飛濺。而張聰正穩抱著自己一路踏水而過,速度快的驚人。
「如果害怕就閉上眼睛。」張聰大聲喊著,一邊前行,一邊利用幽香之力抗擊洶湧澎湃的波濤。
這凶海當真可怕地緊,他已第三次和這海域打交道了,若不是當時憑借體內的兩股奇特的力量,只怕早已經葬身於此了。如今故地重遊,實是感慨萬千。不過現在,凶海已奈何不了他了。
「不怕。」丁宛兒好奇的打量這片奇特的海域,透過無數飛濺的水花。發現身邊左右都是無數個激流造成地漩渦。而且一個比一個大,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如此大的「水潭」。對於從小就沒有出過玄風山的她來說,並不知「海」的概念,以為這裡是個巨大無比的水池。
海水飛濺而起,迎面襲來,期間更加夾著驚天巨力,可每次想把張聰吞沒的時候,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擋開。
「這就是凶海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曾葬身於這大海之中。」張聰飛速急衝,突然飛身而起,飛躍於迎面襲來的巨浪之上,隨即連身飛躍,這一躍就是好幾十個浪頭。
從上往下而觀,更是無比的壯觀。丁宛兒不禁興奮道:「好漂亮啊!」
「漂亮?哈哈……是凶險,若不是我護住你,就你這點道行,只怕早就落入凶海餵魚了。」張聰得意的笑著。
丁宛兒心裡也十分清楚,但是就是不給面子道:「你少臭美了。」
張聰不予答覆,雙腳適當用力,加快了速度。雖然現在凶海地激浪已對他沒有威脅,但若是再碰到「魔龍」之類地怪物,那就吃不消了,而且現在還有一個丁宛兒,哪怕有通天徹地只能也無法在著惡劣的環境中取勝了。
就此過了半個小時地時間,隱約間可以看到陸地了。來這個世界有一段日子了,張聰看著天邊的太陽,估摸著大約還有十分鐘太陽就會以一種難以想像的速度下山,到了晚上恐聲有變,此時不由腳低聚集幽香之力,以一道難以想像的衝擊之力飛速朝陸地衝去。終於在太陽下山之前衝陸地之上。
放下丁宛兒後,張聰不禁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反頭看著伸手的驚濤駭浪的凶海,感慨道:「我終於回來了!遙想當日我從這處懸崖跌落,當時以為自己死定了,可沒想到——哎……冥冥中一切早已注定。」
「你在說什麼啊?」丁宛兒好奇的看著他出神的樣。
「沒什麼!」張聰輕輕搖頭,看著天邊的太陽,已經沉落於地平面之下。黑夜在眨眼之間就已來臨。此時在觀凶海之上顯得異常的幽暗,黑漆漆地海浪不斷拍打著崖壁的岩石。從聲音中就可以感覺的出,其力道比白天更為強烈。
「我們走吧。」張聰輕輕拉起丁宛兒的手腕朝著花都的方向一路而去。
「你好像對這裡很熟。」丁宛兒好奇的問著。
「嗯,我來過,所以路線不算陌生。」張聰指著前方黑漆漆的一片,道:「過了這個山丘,前面就是花都城了。」
「哦。」丁宛兒好奇地應了一聲,卻什麼都看不清楚。當下問道:「晚上了。花都城門不關嗎?」
「這不是玄風山,花都城門這在外敵入侵的時候才會關閉。」
「我們為什麼要來花都。你到底去花都幹什麼?聽說花都新主都失蹤了,估計已經死了。」丁宛兒毫不避諱地說著,直到此時還不知道張聰的身份。
「呵——你知道的挺多的啊。」張聰宛兒一笑,當下也不予之計較。
「聽人說的,雖然我們玄風山於外世隔絕,但是風幽女神手下的攤子會下山打探情報,所以大陸上的一些重大消息也會傳入玄風山。」
「原來如此。」張聰一想。實在覺得有點可惜,這次偶到玄風山,可惜連傳說中地女神都沒見到。如今一想,更是後悔不已,好在自己已經掌握出入玄風山的密法要訣,以後不怕沒有機會。
兩人閒聊之下,一路走來也覺得輕鬆,很快就可以看見一些零星的燈火了。這些是城外的一些村落。雖然隸屬於花都,看來已進入了花都的地界。
越往前走,燈火就越來越多,張聰驚奇的發現,原來荒蕪的沙丘如今竟開滿了鮮花,雖然這是黑夜。但是一股股奇特的異香飄入他鼻中,實在是大感受用。
真是無法想像,才短短地一個月整個花都原本荒蕪的地界全部變成了綠綠蔥蔥的森林,而且還有一股類似於幽香之類的強大力量籠罩在整個花都上空,形成了一道無形的屏障。
現在的花都已和一個多月前地花都完全是兩個樣,這種感覺曾很久以前出現在張聰的潛意識中,甚至在地球之時曾無數次夢見過,這才是真正夢想中的花都。
藉著月光和燈光,連丁宛兒也不禁感歎起來,花都實在太漂亮了。簡直就是人間的一個奇景。這也不禁讓張聰想起了自己上中學時的《桃花源記》,夾岸數百步。芳草鮮美,落英繽紛……或許就是夢想中的桃花源了。
離花都之城越近,給張聰的帶來的視覺衝擊就越大,原本乾涸的河流和枯井,都已開始湧出清泉,這裡的一切都在潛移默化地改變著。就好像一股巨大地力量在無形中推動所有的一切在改變。
是幽香!張聰終於開始明白九靈之花地力量是如此的巨大,因為他自己的改變,連整個原本瀕臨死亡的花都也開始復活了,這裡所有的一切將重新恢復到百年前的原樣。
很快,一道金黃色的大道出現在張聰的眼前,前方不遠就是花都城門。城門之上到處是駐兵把守,而且都是清一色的女性。這已是見怪不怪的問題,花都女性偏多,已成為了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快走吧。」張聰不禁催促著丁宛兒,難以遏制心中的喜悅,一種久違的感覺開始從心頭泛起。
相信最近這段日子游厲、林左左和舒氏姐妹快急瘋了!
人還未設計城門之下,一道急促的馬蹄之聲由遠至近傳來,其中一股熟悉的力量讓張聰尤為興奮。
「是舒情舒維!」張聰面露微笑,早已經感應到兒女正起馬迎面趕來。
「你說什麼?」丁宛兒更是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自從離開了玄分山,張聰就成為了他唯一的依靠,如今貿然來到花都,到底是吉是凶,還是一個未知之數。
很快,她也聽到了一陣凌亂的馬蹄之聲,想必來人不少。
「有人來了,而且是高手。」丁宛兒臉色一沉,不禁全神戒備起來。
「快點吧!」張聰一把抓起她的柔手,一路快跑迎了過去。
城門之下,終於和「馬隊」相遇了。
只見來人一見張聰紛紛下馬,連忙行以禮花都最高的禮節,高昂的齊聲道:「恭迎花主回都!」
「游右使,左左、舒維舒情,還有娜娜……我都快想死你們了。」張聰張開雙臂,直接迎上了迎面而來的舒情和舒維,重重的來了一個擁抱。
頓時,一條紅色的地毯直接從花都行宮鋪道了城門之下。
丁宛兒整個人都懵了,雙目睜的大大,半天沒緩過神來,她那裡見過如此隆重的陣勢。花都這條金色的大道之上,在一瞬間湧現了無數士兵,而且分別整齊站在紅毯兩邊,紛紛振臂高呼:「恭花主回都……」
張聰只顧著和他們這些老朋友許久,一時間竟把丁宛兒給忘記了。
好不容易,丁宛兒才中夢中驚醒了一般,輕輕走到張聰身後,微微扯了一下他的衣角,道:「他們恭迎誰啊?」
「你說還有誰?」張聰微微一笑,將他推到了紅毯之上。
丁宛兒整個人一震,不敢造次,連忙退了回來。猶如做錯了事情一般,心驚膽戰的看著大家。
「花主,請回大殿!」游厲恭敬的伸出一手,眾人給張聰讓出了一路。
張聰輕輕拉起了宛兒的手,大笑道:「娘子,和我回花都大殿吧!」
「你是花都的花主?!」丁宛兒只到現在還無法相信這個事實,可以說一切來的太快,讓她無法接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