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馬車不偏不倚正好停在丁府正門前,當下有人上前打開車門,一人大步踏出,風采照人,且有一股霸者的威嚴,雙目神光如電,竟是當今玄風行宮風幽女神四大護法之一的丁默,除了護法這個身份外,他也是丁行之的唯一的兒子,當年取名為「丁默」,是因為素來敬仰「靜默」此人,希望自己的兒子長大之後,能像他一般做個了不起的人物,果然如父所願,丁默已卓越的武技和強大的異能成為了風幽女神身邊的四大護法之一,如今其「武異」,大有青出於藍之勢。
他的出現,立即引起了玄風城內一陣不小的騷動。
丁默一下車,甚至連正眼都沒有瞧張聰一眼,直接對丁松行禮道:「二叔。」
「啊!默兒也來了,看來消息傳的比我想像的快多了。」丁松哈哈大笑起。
其餘幾輛馬車內的人相繼出來,除了三個男子,他們各個都是身材高大、面目俊美的年輕漢子,未語先笑,洋洋自得。
經過丁默著一介紹,才知道是四大護法中的另外三位,難怪一個個都如此神采不凡,氣宇軒昂。
「妹妹!聽說你又惹父親生氣了。」丁默轉身給了丁宛兒一個擁抱,在耳邊小聲的說著。
「哥——」丁宛兒無奈叫了一聲,最後低下了頭去。
末了。丁默終於轉頭看了張聰一眼,好像並不在意,最後和著陪同而來的三大護法進入了大廳之中。
什麼玩藝,拽地跟二五八萬一樣。張聰不僅翻了個白眼,心裡不斷嘟囔著,想著玄風城一個護法還這麼橫,到了花都連個屁都不是。
張聰最後在丁宛兒的陪同下一起進入了大廳。廳中排了兩行精美的椅桌,正中是一張鋪了獸皮的太師椅。至於這個皮是什麼皮,張聰竟從來沒見過,八成是這個世界什麼稀有品種。丁默當中選了第一排頭位坐定,其他人紛紛分左右坐下,立即有侍女來獻上洗面的毛巾和香茗。
丁松坐在了另外一邊頭排,熱情的招呼諸位。只是張聰,打從一進門開始就沒打算要坐。一直屹立於廳心。丁宛兒好幾次催他找個地方坐下,他都沒有答應。
最後一問之下,張聰目光入虎,當著眾人的面,直接指在正中那張太師椅上,底氣十足道:「要我坐就只坐那裡。」
頓時,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就連丁宛兒也嚇地不禁退後兩步。丁默更是皺起了眉頭,看其姿態,好像隨時要爆發一般。
「好狂的小子!」一道渾厚地聲音從側廳飄了出來,眾人不禁轉頭一看,一身形雄偉男子信步而出,見他舉手投足之見甚有氣派。負手卓立,便如一株高拔的松柏,英姿過人。他看了所有人一眼,轉過身來,最後單手一副身後長褂,穩坐於正中那張太師椅上。此男子生得相貌堂堂,不怒而威,雙目電光隱現,冷酷而有一種透視人心的魔力,給人以精明厲害卻又城府深沉的感覺。是那種雄才大略之士的典型。外貌看來也就三十歲左右。更是比一般人多了成熟的魅力和威嚴。
張聰不以為意,微微一笑。有種說不出的威風和信心,環視眾人一眼,道:「想必您就是宛兒地父親了。」
「不錯!」丁行之回答之時,仔細端查此人,陡然雙目中迸射出一道銳利的光芒,心道:此子氣度不凡,氣息內斂,的確非一般人物。
「爹。」丁宛兒輕輕喚了一聲,猶如一個做錯事的小女孩一般垂下來頭。
「宛兒,還不過來。」丁行之威嚴的說著。
無奈之下,丁宛兒之有多瞧張聰幾眼,最後還是站到了父親的身邊。
「父親大人。」此時,丁默也站起來行禮,更是有種說不出的尊敬。
丁行之臉色陡然一變,不禁微微一笑,道:「默兒你也來了。」
「是的,父親大人。」想不到身為風幽女神護法地丁默,竟然說話會如此小聲,簡直和剛才的表現完全不一樣。
不過丁行之並的沒有對其他三位護法有太大反應,反倒對張聰好奇起來,繼續道:「小子,你騙我女兒和你逃婚,如今又敢隻身來我丁府,難道欺我丁家無人了?」此話說的鏗鏘有力,眾人心中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或許張聰對丁行之著人沒有什麼耳聞,但是在玄風城無人不知他丁行之的力,除了奇高的武異外,更是有頗高地威望,他的要是生氣的話,整個玄風城都會抖三抖。
如今他一說話,整個廳內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更是連大氣都不敢闖上一口了。
丁行之多年來地位尊崇,且絕世天資,高出眾生,使他縱橫宇內,難逢敵手,玄風山出除了有限一兩人外,其他盡不在眼內。並且多年潛修精神**,其成就已遠超一般人的夢想。
張聰見他們客氣來客氣去的,早沒有了耐心,來玄風山本就是一個奇遇,並沒打算逗留太長時間,畢竟花都還有一大堆爛攤子事情等著他回去處理,此時,他開口道:「丁老爺!這次我來只為一件事,那就是帶宛兒走的。」
「憑什麼?」丁行之不緊不慢的端了茶杯,輕輕淺嘗了一口。
「憑我是宛兒的丈夫。」張聰理直氣壯的說著。
「哼!」丁行之冷哼一聲,重重將茶杯放於桌上,不客氣道:「可我不承認!」
張聰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蠻橫的岳父,心中一氣,也再難得和他客氣,毫不示弱道:「我是和你女兒成親,有不是你,你承不承認,對我來說都不影響,反正宛兒已經是我地人了,我這次來就是要把他帶走。」
「好大地口氣!」丁行之猛然站了起來,雙目中迸射出一股怒意。
「哎!」張聰故意歎了口氣,看了丁行之一眼道:「說來說去,我早知道這一架是免不了了的,而且我來本就沒打算非得要您老人家同意,成親是我和宛兒地事,但是您畢竟是宛兒的父親,不和你說一聲實在不妥。」
「想帶我女兒走,那就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了。」說罷,丁行之隨手一揮,桌上茶杯飛速旋轉而來,直射張聰面門而去。
張聰雙目一睜,心知其中厲道驚人,不敢貿然伸手去接,而是單腳在原地飛速旋轉幾周,在突然伸手托住茶杯底部,卸掉大部分力道之後才將茶杯原封不動的甩了過去,結果不偏不倚剛剛好落在桌面放茶杯之處。
兩人都在轉瞬之見露了這麼一手,心中均是對對方佩服不已,尤其是丁行之沒想到張聰如此年輕,卻有如此身手,實在罕見。其實剛才那一揮,其中包含了十二種不同的力道,外人根本就察覺不出來,只有身手接杯之人才知其中厲害。
張聰就是提前做好了準備,知道這看似平常的一招,絕對不會如此簡單,所以才認真叫勁,結果果然和他想的一樣,若不是旋轉卸掉了茶杯上的厲道,貿然身手去接,只怕手都會廢了。
「父親,請少安毋躁。還是孩兒先來領教這小子的高招。」丁默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廳心,直接站在了張聰面前,其身法之快,遠在丁松之上。
很顯然,丁默顯然想帶父出戰,最要命的是丁行之竟然沒有出聲。這點實在有悖常理,更不是待客之道。不過其他人卻沒有多言,畢竟丁默帶父出戰已經是很看的起對手了,以他目前的身份和身手,並不比父親差幾分,若是丁行之出手,只怕後果就會嚴重許多,這也是丁宛兒最不想看見的。
對於張聰來說,誰出來打都是一樣,反正打從進這個門開始,他就做好了充分的思想準備了,丁宛兒是一定要帶走,不管要打多少架,要闖多少難關,承諾就是承諾,以他現在花都花主的身份,更不能隨便更改自己的承諾了。
「竟然要打,就放手來!」張聰豪氣沖天的喝了一聲,天詔之後,果然變了許多,和以前那個膽小好色懶惰的張聰相比,現在的他可以說已經「進化」到了一定的高度,而這些潛移默化的「進化」連他自己都察覺到了。
更加讓人意想不到的事,兩人一對上,就立即顯露了真功夫,張聰手持吞日傲立於廳心,而丁默和他妹妹一樣,單手之上幻化出了一根銀色長槍,槍頭閃閃發光,煞是耀眼。
在場之人紛紛秉住了呼吸,等待著這驚天動地的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