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列骷髏侍衛,並沒有給張聰考慮太多的時間,紛紛亮刃朝四面八方躍起,彷彿一張巨大的網將張聰整個人保衛在其中,其彈跳力之強,可見一斑。
此地空間較大,還是一個絕好的對練場地,只不過這並不是張聰想要的那種對練,如今是以命相搏。這些骷髏侍衛不但彈跳力驚人,連來去速度也如流星一般。
放眼之下,單單躍身而起的骷髏就有三十多個,而且各個手持大刀朝空中各個死角揮刀而下,看來頗俱戰鬥經驗,而且動作協調,配合的天衣無縫。
地面剩下的骷髏侍衛有是挺身而動,直朝張聰揮砍而來。
張聰不由從頭涼到了腳,這陣勢又何曾見過?好在他身體條件反射抽出吞日,身形閃動,吞日刀訣一一從腦海裡閃過,頓時人影分化,一他真身為中心,一道連擊幻化而出,幾乎是同一時間,幾十道人影使用不同的招式或沖或退、或攻或守、或躍或蹲。
滿天寒光飛天而起,幾十道火光同時迸出,只聞金屬相交之聲不絕於耳。震動的人心神動盪,每一次撞擊,張聰感覺連自己的心都在震動。面對著四十八名亡靈侍衛,可謂是異常艱難。此隊人馬聯手,並不遜色於任何高手,尤其是它們配合起來,實在讓張聰有點雙臂難支的感覺,沒絲毫喘息的時間。
相比較巨門之前的兩頭石獸,現在可謂是陷入了苦戰。那二獸固然厲害。可它們畢竟怕水,所有張聰還有許多思考琢磨地時間,可如今生死只在他一念之間,毫無分神的機會。
注意力高度集中下,他也覺得越來越疲勞,尤其是視覺神經。而這些骷髏侍衛十分古怪,每每被吞日擊的支離破碎之後又會骨骼重組繼續戰鬥。如此反覆。張聰更是越戰越心驚,手心中滿是汗水。
其實在不知不覺中。張聰和這般骷髏侍衛糾纏之時,刀法和精神力量再次得到了提高,只是身處關鍵時刻,並沒有發覺到而已。
就在不知不覺中,他感覺丹田之中透著陣陣熱量,有種不吐不快的感覺,終於大吼而起。身影頓時化百。就連吞日刀法也狠辣凌厲了好幾分,這一式驚天動地的連擊之下,更是爆出陣陣紫焰,一瞬間的功夫見這四十八俱骷髏全部擊的粉碎,至於一些七零八落地殘骸,更是燃起了熊熊火焰。
「終於完了!」張聰手持吞日,粗粗的喘息著,看著地面散亂地骸骨和兵刃。不禁抹了一把汗水,也不知道和這些亡靈侍衛纏鬥了多久,如今鬆弛下來,覺得腹中飢餓難當,下意識的一摸腰間,發覺空空如也。原來那些果實在經過索橋之時連同衣服一起被燒成了灰燼。
當下也只有無奈搖頭,連忙躍身向大門出跑去,準備去湖心找點果實充飢才好。可他才跑出兩步,突覺得身後轟轟有聲,不由轉頭一看,地面那些正在燃燒的骷髏殘骸再次組合起來,但這次它們沒有組合成四十八個侍衛,而是將這些骨頭組合成在一起,成為一個巨大的骷髏整體,而且還全身燃燒著火焰。而那些原本散落於地的兵器也全都組合在了一起。變成了一把巨大的鐮刀,配合著巨型骷髏的長臂。不斷在空中亂揮著。
「媽媽咪呀!」張聰仰頭看著這巨大地骷髏,額頭直冒冷汗,差點連膽汁都快驚出來了。突然覺得苗頭不對,連忙轉頭開溜。
頓時,只聞身後巨型骷髏一陣巨吼,大力朝張聰追來,它每踏出一步,地面都會強而有力的震動一下,彷彿要將這個宮殿震踏一般。
張聰哪裡還敢會望,直接閃出水晶正殿,緊接著聽到身後一陣爆裂之聲,水晶正殿大門被巨型骷髏手中的鐮刀一擊擊的粉碎,頓時木屑亂飛,很多都飛到了索橋處,直接被地火燃成了灰燼。
經過剛才那一擊,張聰更加不敢回頭了,如此強悍的怪物,以目前之疲態更本就沒有勝算,此時不逃,更待何時?邊跑邊嘴中碎碎有詞道:「你爺爺的,這到底是什麼禁咒?如此厲害,好像我們之間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吧……」
一上索橋,頓時熱浪襲來,張聰連忙一躍五丈有餘,雙腳剛剛站穩之時,頓時這個索橋一搖晃,一陣強烈的震動感隨著發紅髮燙的鎖鏈傳了過來。
不禁轉頭一看,差點沒嚇地他尿褲子,身後那龐然大物竟然也追上了索橋,畢竟小橋難容巨物,他一腳踏上,整座橋都開始搖晃。
「不會吧?」張聰差點看的眼珠脫眶,正準備騰身飛越,可索橋搖晃的厲害,並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腳下無法借力。橋下是就是熱浪滾滾的地底熔岩,
此橋長三十四十丈,就算張聰盡全力飛躍,每次也只能躍出五丈有餘的距離,如今索橋晃動,腳底借力不均,還能躍出如此遠地效果,實乃未知之數,就算能正常躍出五丈距離,也需連續**下的跳躍才能躍到對面。可身後巨型火焰骷髏手持大鐮追的正緊,他哪裡還有機會做出如此大的動作,只能平步以最快的速度移動。
可他還沒走出兩步,鎖鏈震動感越來越強烈,咯吱之聲也加劇頻繁起來,終於只聽到「崩」的一聲脆響,張聰停下了步伐,不禁嚥了口口水,緊接著又是三四聲「崩崩」之聲,幾條鎖鏈應聲而斷。
「啊哦!?」張聰機械性的看了看自己腳底,頓時整個人失去重心,整座索橋隨著巨型骷髏強有力的一踏瞬間崩潰。
「啊——」只見張聰一巨大的扁桃體在瘋狂的顫動著,一人一怪雙雙翻入萬壑熔岩之下。頃刻見被沸騰而起地高溫熔岩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