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人掙扎著站起來之際,舒情深色緊張道:「什麼聲音?」
仔細傾聽之下,三人均忘記了疼痛,只覺得那嬰兒啼哭之聲越來越近,好像是朝自己這個方向而來。
此間太陽已經完全沉下,四周圍陷入一片黑暗之中,除了刺骨的寒風外,就是怪異的嬰兒啼哭之聲。以幾人的視力,十多米外就已經能難視物了。
「到底在怕什麼啊?」張聰飛快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從一開始被人架著奔跑到現在,完全都不知道為什麼,如今身後有奇怪的聲音響起,好奇心起,拿起手機靠著這微弱的冷光就四處探照。
這不照還好,一照之下,張聰整個人臉色一變,嚇的兩腿發軟,差點連手上的手機都沒拿穩,直接轉身大喊,撒丫子奪路而逃道:「我的娘啊!快閃啊∼」
別說現在是五倍於地球的重力,就算是十倍,以他現在逃命的勁只怕比在地球參加體育考試時還要快上好幾分。
舒情和舒維也是借這這手機上的冷光看到了身後的景象,兩人幾乎都快呆了,反倒是張聰奪路逃命之聲驚醒了她們,連忙轉身急奔,跑的比先前還要快。
她們哪裡知道,這身後的詭異之聲並不是嬰兒啼哭之聲,而是有成千上萬的飛蟻朝自己這邊飛來,那是它們的鳴叫之聲,而,至於「啪啪」的摩擦聲原來是它們振動雙翅膀所發出來地。
若是一般的飛蟻張聰還不會如此害怕。舒情和舒維的臉色也不會變,而是著些螞蟻就像變異品種一般,個兒足有人的手掌那般大小,全身五彩之色,不用想也是奇毒無比,將它們蜂擁而至,八成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張聰早在第一時間落跑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些詭異的東西,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全身都發毛,哪裡還敢多做停留,只嚇的喚娘已經是很不錯了。要是換在一年前,只怕早已經嚇的雙腳麻木,無法移動了。
三人跑了一陣後。覺得身後異動之聲不但沒有擺脫,反而越來越近了,卻又不敢回頭觀望,鐵了一條心地就是發力狂奔,張聰早已是大汗淋漓,搖擺著腦袋,長大嘴巴,差點連口水都快甩出來了。
原本還想等哪天有空。心情不錯之際去古籐林看看,可這還沒進去,就遇到了這麼「飛蟻」,至於是不是飛蟻還是另外一說,說不準是寫妖魔鬼怪也不奇怪。
「我靠!這些傢伙這麼窮追不捨啊?」張聰聞著身後的異動,說句話差點連膽汁都跑了出來。心裡想著後面若是一頭怪物或許還可以周旋一番,可身後是鋪天蓋地地「飛蟻」,哪裡還有他周旋的餘地,除了逃命還有別的辦法可想?
「我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見到。」舒維邊跑邊說,臉色也是驚恐之色。
如今天已入黑,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此間離花都城還有一段距離,三人早已被身後這群窮追不捨的傢伙趕的有路就逃,有彎就拐。哪裡還分的清東南西北。只要能躲過這群「飛蟻」就已經是萬幸了。
張聰在想,要是平時體育考試。有此時一般認真也不會老是不及格了,如今還真是諷刺,竟然被一群怪異的飛蟻趕地慢地跑,說不定還破了奧運會的記錄。
若是白天,如此狂奔還尚且可以堅持好一會,如今入夜,氣溫陡然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不但寒風呼嘯,就連地面也開始結起了薄冰,開始變得異常滑腳。
最後三人不得不放慢速度,可身手的那些「飛蟻」卻正好是趁虛而入,好幾隻都已經趕上了她們,舒情側目一移,左右雙手之上,立即出現一抹金光,兩把利劍同時幻化而出,出手快捷一斬,只是眨眼的功夫,迎頭趕上的幾隻「飛蟻」被攔腰折斷。
可著一切並沒有阻止後面成千上萬的大部隊,反而更加激起了它們的「凶性」,就連鳴叫之聲也頻繁起來,似乎在傳遞著什麼信息。
很快,飛蟻成群結隊擺開了陣型,分為三股勢力,分別朝張聰、舒維、舒情三人圍攻而去,其飛行速度也比剛才快了許多。
「天啊!我受了不了。」張聰看著一隻了自己齊頭並進地「飛蟻」,嚇的閉上了雙眼,口中一喊,雙腳發力狂奔,只怕連吃奶的力都使出來了。
來這個世界才一天,他可不想就此犧牲在這個鬼地方,以後只怕請他來古籐林都不會再來了,這個鬼地方,讓他見鬼去吧。
就在三人快筋疲力盡之時,三人的速度明顯慢了許多,尤其是張聰,早已被異常的地心引力,拖的全身都快變了形,恨不得就此倒下好好睡一覺才舒服,至於這些飛蟻,隨它們了,要殺要剮,衝著來就是。
當然這只是意氣之想,更重要地是如何逃命才是心裡話,能逃一步算一步。
可是事情的發展往往不隨人心願。那批飛蟻大部隊傾巢而出,終於將三人分別包圍在三個獨立的包圍圈,此間再沒有去路。
舒維舒情均是手持武器,雙眉緊蹙,一副嚴陣以待的姿態,看來她們的壓力也不小,各自為陣,無法保護花主,那種擔心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
「完蛋了!」張聰看著眼前不斷展翅飛舞的大螞蟻,這個人崩潰於地,大滴的汗水順著他的頸部輕輕滑落,重重落於地面,其聲清晰可聞。
「花主,您怎麼樣?」舒維隔著包圍圈大聲喊起,手中弓箭早已上弦,隨時準備萬箭齊發,打開一個突破口營救主人。
「都快包餃子了,你說還能怎樣啊?」張聰頹然一笑,雙手在臉色一抹,手心之中儘是汗水。
他從來都不敢想像,原來自己會死的如此窩囊,竟然會成為一群「五彩飛蟻」地盤中餐,只歎時也,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