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香記 第三卷 潛龍出海 第五十章 判若兩人
    張聰一見事情不對,還沒來得及解釋就掉頭就跑,影侍者的雙刃可不是鬧著玩的,更加不會長眼睛,可在速度方面,就算張聰如何努力,終究難敵影侍者。

    才跑出短短十幾米就被對方給攔截下來,見其舉起一刀遙指張聰,憤然道:「留你不得。」隨即寒刃暴漲,張聰只覺得頭頂一涼,不由緊縮脖子,連退幾步,他清楚得見到幾縷長髮隨著對方的刀光飄落,煞是凶險。

    一旦麻痺大意,弄不好性命都會丟在這裡,生死攸關之際,張聰也只有沉下心來,小心應對。影侍者大概是被張聰過激的行為氣瘋了,刀刀要命,寸寸緊逼,刀法比起先前可謂是更加凌厲,而且刃走偏鋒,更要命的是有一部分還是玉石俱焚的招式,且刀法也開始變得有點雜亂無章。

    只殺的張聰大感狼狽,心頭猛跳,哪裡還有閒工夫去想別的事情,只是疲於應付,就已經讓他汗流浹背了,要不是在這雷雨之中,只怕現在狼狽樣必然暴露無遺。

    影侍者也是如發了瘋一般死命攻擊,只怕雙眼都殺成了紅色,看來他今日是動了真怒,非要張聰性命不可。

    兩人再度糾纏半小時有餘,張聰是避多攻少,完全出於被動之狀,而影侍者也是嬌喘吁吁,眼看每次就差一點就能得手,可都被張聰在危機之時用巧妙身法避開,也不知道他從哪裡學習來這鬼神莫測的身法。讓人完全琢磨不透,好似天馬行空一般。久攻未果之下,她也是倍感急躁,恨不得將這「淫賊」碎屍萬段才甘心。

    就算是在暴雨之中,也無法掩飾張聰地疲態,畢竟在體力方面和對手還相差一大截,肉身凡體又猶如是影侍者這等身經百戰之人的對手。雖然有巧妙身法護身,可又無法逃脫。時間一長,更是現象生還,讓他無暇分身,隨後連最基本的進攻之力都消失殆盡,只能一味躲避,可比起先前來已是強弩之末,最後只能步步為營。小心應對。

    很快,疲勞之意一浪接一浪的衝擊著張聰全身每根神經,讓他有一種全身欲裂的感覺,稍稍分神之下,一個不留心,對方長刀之上一陣寒光襲來,張聰雙目一睜,瞳孔急劇收縮。他可以清楚的看見,這並不是一道,而是十幾道,心中暗叫糟。沒想道對方會在這個時候使出連擊來。現在的張聰光躲閃就已經十分吃力了,此時面對影侍者這一瞬間地幾十道人影的瞬間攻擊,看來十無論如何都逃不過了。不由腦袋裡嗡嗡做響,向後連退好幾步,強行避開離自己最近地一道寒光之後,頓時覺得全身血液沸騰,週身像被萬劍穿心一般疼痛,隨即就失去了意識。

    只見一條人影橫身飛出,身上衣服盡數破裂,鮮血飛濺,最後重重摔倒於地,沒有了生息。這已是張聰第二次被影侍者的連擊重創。相比起第一次來。這次可謂慘烈的多,真個人都失去了意識。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之聲,可又無法發出聲音,全身更是不停使喚。

    此時,只見影侍者飄然落地,雙刀收回,快步走到張聰身邊,看著他道:「你這淫賊早就該死了。如今你一死,再也沒有人可以威脅到聖君。」

    身為侍者,對主人盡忠是分內之事,就和舒情舒維一般,只要張聰吩咐其所做之事,無不是一一照辦。影侍者也是如此,自從聖君獲得他生命中第一朵鮮花——地動之後,影侍者就已成為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此刻,暴雨傾盆,雷電交加,張聰傷口上的血跡也被雨水沖刷,血跡混合著雨水,氾濫於地面很大一塊面積,甚至傷口都被雨淋得有點泛白了。

    影侍者用腳在張聰頭上稍微踢了兩腳,確定死透之後才放心,轉身便走,可沒走出兩步,發現情況有點不對勁,好像就在她轉身得那一刻,感覺到了身後細微得聲響,心中突感不妥,猛然雙目一睜,好似明白了什麼一般,飛快磚頭一看,讓她大吃一驚。

    張聰地「屍體」不見了。只是眨眼之際,屍體就失去了蹤影。影侍者連忙跑會剛才擊落張聰的地方,發現血跡依然還在,可四周除了暴風雨外,再也沒有人的氣息。

    就在啊驚恐疑惑之際,只覺得自己深厚有細微的呼吸之聲,一種芒刺在背的感覺頓時爬了她的全身,不由轉頭窺望之下,只見一隻大手毫不客氣的伸了過來,直接爪住自己的脖子,一股強而有力地力量直傳手臂而來,讓影侍者呼吸頓感困難。

    是張聰。她清楚的看見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張聰,他不但沒有死,更加讓影侍者想不通的是,他哪裡來的如此力量,而且眼神有點和剛才不一樣了,變得詭異起來,讓人覺得害怕,就好像完全兩個人一般。

    要不是他身上的傷口依然存在,只怕影侍者還真不感相信。可見張聰現在地狀態,絲毫不把受傷一事放在心上,好像和自己無光一般,只是用他那炯炯有神的雙目狠狠的瞪著影侍者,那種感覺比窒息還要難受。

    「好厲害的丫頭,好厲害的連擊,好厲害的手段啊!」張聰冷冷的蹦出一句話,儼然一副「老前輩」的口吻,就連身上那股子痞氣也消失殆盡,確實讓人大惑不解。

    冷哼一聲之後,張聰終於抬起了另外一手,飛快的拉下影侍者臉的面紗,嘴角露出一絲冰冷地笑意,不客氣道:「本是絕代佳人,又何必遮遮掩掩。」

    比起先前,這句話可謂大膽到了極點,要不是影侍者受制於人,只怕現在早已是暴跳如雷,喊打喊殺了,可目前確實又無可奈何,張聰手法獨到,不然她呼吸順暢,但也不至於死亡,全身更是使不是一點力氣,光這一手功夫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了。

    此時,影侍者雖然痛苦萬分,但是腦海中依然在考慮著這個問題——這個人還是張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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