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張聰只是緊握冰魄並沒做聲。很快他身上散發出一股奇特的熱量,迫使林左左等人不得不退後幾分,就連雷奀也驚恐萬分,心中暗道糟糕,連忙伸出一手阻止道:「張聰,不要。」
可張聰似乎並沒聽到一般,一意孤行。熱量散播越來越快,只是眨眼之間,他那只緊握冰魄的手已是鮮紅入夕,並伴隨著一股淡淡的青煙從他手中冒出。
此時,雷奀再上前去已是晚了一步,雙眼睜得比銅鈴還大,他沒想到張聰會在這個時候吸收冰魄之力,看起來比他雷奀還心急。眼看好不容易到手的冰魄還沒來得及摸熱就成了別人的囊中之物,而且現在再要回的話已經不可能了。
雷奀整個人都呆住了,又驚又氣,不由肩頭衣角滑落半分。整個人有如墮入了冰窖之中,眼睜睜的看著張聰將冰魄的力量全部吸收之後,只聽到一聲如猛獸發狂一般的吼叫之聲,這聲音正是發至張聰之口。
林左左等女聽到如此嘯聲,更是有如受驚一般看著張聰,卻又不敢上前阻止,因為他正在關鍵的時候,如貿然阻止,沒有人會知道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幾十秒後,張聰身上的肌膚慢慢轉為淡紅之色,最後又恢復原樣,一頭栽倒,昏迷過去。舒情舒維二女連忙上前將他攙扶而起,退到一邊輕輕的呼喚著張聰名字,可並沒有任何反應。就好像睡著了一般。
此時,雷奀臉色變的異常古怪,一副惋惜而要哭而哭不出地模樣,惡狠狠的盯著處於半昏迷狀態的張聰,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來,眼中盡顯複雜神色,無奈之下。最後雙拳一抓,仰天長吼一聲來宣洩自己內心的不快。難道吃下肚裡消化的東西哪裡還有吐出來的道理?就算吐出來那還是原來的那個東西了嗎?他很清楚。就算此時殺了張聰也是於事無補,除了叫喊發洩情緒外,又能怎樣?
一聲氣盡,雷奀終於咆哮發洩而出道:「好你個臭小子,就你把這塊千年冰魄給獨吞了?難道就不能留點給我?」
不過此時看起來張聰很虛弱,依然沒有發言,全身軟地像塊泥一般。倒在舒維和舒情身上,面色更如金箔一般。
「要是這東西能留點出來,那還是冰魄嗎?」林左左嚴詞急喝,心繫張聰安危,連忙跑了過去,認真為他號脈,除了心跳加速之外,並無異狀。心中的擔憂也少了幾分。
「真是氣死我也!」雷奀抓狂一般地吼叫著。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原本想著今天晚上有一場架打,可到最後都沒有嘗到滋味,甚至連意外的收穫也成了別人的囊中之物,這一次可謂是得不償失。要是早知道是現在這個光景,還不如不來灘這趟混水,來個眼不淨為好。
「天快亮了。冰後一死,一切結界都會消失,必須快點離開這裡,不然讓人發現必不好交代。」林左左提醒著眾人,起話中意思更是要告訴雷奀,今天事已至此,如再做糾纏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雷奀也不是一個笨蛋,如果真說他是一個笨蛋的話,也只是初到這個世界時不瞭解情況才顯得笨拙,最近這段日子可謂長了不少見識。終於知道「警察」二字的秘密。雖然這些傢伙好打發,但是總是有如河水一般綿綿不絕。嘗試過幾次被警察盯上的味道以後,雷奀早就覺得厭煩了,現在唯恐避之不及,哪裡還有心情和他們捉迷藏,況且張聰已經吸收了千年冰魄的力量,再多做糾纏已經毫無意義,索性衣袖一拂,狠狠地盯了幾人一眼,最後冷哼而去。
見這尊瘟神走遠之後,林左左等人終於放下心來,真怕他再胡攪蠻纏下去,此時一切已經過去,連忙命令舒情和舒維架這張聰,趁還是天黑之際快速消失在黑夜之中……
當張聰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中午十分,看著從窗外透進來的陽光,張聰好奇的坐了起來,仔細打量了一下四周,不禁鬆了一口氣,喃喃道:「原來只是一個夢啊。」隨即搖頭苦笑不已,看他現在的樣子,對昨天晚上一事完全沒有印象了,就在他下床準備穿鞋的那一剎那,他突然覺得這個房間的格局有點不對,自己命名躺在醫院病床之上,可這裡的擺設明明是林左左地家,難道哪些事情是真的?
張聰全身發抖一般拿起了床頭的手機仔細查看著日期,發現已經是第二日,整個人都驚叫起來,歇斯底里一般抓著頭髮,心裡更是亂到了極點。
舒情、舒維二女聞聲趕來,不由吃驚道:「主人,你這在做什麼啊?」連忙上去制止張聰的瘋狂行為。
「完蛋了完蛋了……」張聰顫抖的重複著這三個字,機械性的轉頭看著二女道:「你們怎麼不叫醒我啊,我還要去學校上課啊,你們不知道我那美女班主任有多厲害,昨天我還答應了她要準時去上看,現在都快中午十二點了,別說上課,都已經下課了。」說到這裡,他整個人都軟綿綿地倒在了床腳,幽幽的歎了一口氣,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爽約了,而且對像還是班主任王小鈴,這次的「鴿子」放的有點大了。
張聰越想心裡越後怕,不知該如何去學校面對她才好。
「這次死定了。」張聰喃喃的重複著這話,衣服失魂落魄的樣子,良久才抬起頭來看這舒情和舒維道:「我不是在醫院嗎,好像我記得晚上和你們出來『壓馬路』了,後來就全身發熱,還看到影侍者和一個很古怪的面孔,怎麼現在我——」話說一半便嘎然而止,不禁揉了揉鼻樑上的穴位,仔細回憶著以後的事情,當他記到被冰封住以後,所有的記憶就成了空白,一些零碎地片段也只是飛快地腦子裡閃現,連他自己都無法分辨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