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惡戰無法避免,林左左早已經預料到了這個結果,雖然心知沒有辦法取勝,但暗中依舊做好了拚死一搏的準備,這次她的任務是拖延時間,但是要在張聰沒有死亡情況下拖延,只要雷奀可以趕過來,說不定一切情況都可以逆轉。
舒維一句氣氛之語激怒了冰後,面對這晚生後輩,她也絲毫不留情,痛下殺手。頓時只見空氣中細微的水氣開始凝結成如繡花針針一般大小的冰針,而且數量頗多,有如暴雨一般滿天而降,速度快若流星。
林左左大驚失色,原想退後一步,但沒想到其籠罩面積大的驚人,一步之外根本就無法越出其滿天冰針的包圍圈,同時她左手用力一掌推出,直接將身邊的舒維打出好十幾米以外。
此時,無數冰針應聲落下,有如無數玻璃破碎之聲,剎那間薄霧籠罩,無數冰渣四處亂濺。只是聽到林左左微弱的哼了一聲,雖已有所準備,但還是被有如暴風雪一般的針尖刺得遍體鱗傷,好在關鍵時刻躲開了要害部位,不然早就一命嗚呼了。
舒維見此情景,不禁大喊一聲,連忙跑到倒地不起的林左左面前,輕輕扶起她,心痛道:「左左姐,你怎麼樣啊?」
「放心,我沒事。死不了的。」林左左稍微定了定神,從容的撕下衣服半截衣料將身上幾處嚴重的傷口簡單地包紮了一下,便以驚人的意志力站了起來。
冰後顯然沒有想到她還能站起來。不禁微微一愕,隨即那張如冰雕一般的大臉之上出現一抹淡淡的笑意:「看來你們的生命力比我想像的要頑強的多。不過再頑強也沒用,差距就是差距,光憑這點,你們就注定了一死。」
舒維聽著這話,更是火冒三丈,大喊一聲:「老妖婦。」隨即張手開弓。動作更是說不出地瀟灑流暢,無數光影有如利箭一般朝池面的冰臉上猛射過去。
林左左一見。不禁雙目圓睜,連忙阻止,大吼一聲道:「不要。」可依舊還是晚了一步,當她話音剛發出之時,有如萬箭穿心一般地光影將真個冰池圍了個水洩不通,只怕這一箭下去,不但將冰後射成了馬蜂窩。只怕整個冰池也會毀於一旦。
她擔心的就在這裡,張聰雖然被冰封住,但以他身上的力量來看,還不至於死亡,但是舒維這衝動一箭,不但殺不了冰後,只怕還會波及到張聰。冰很脆,一旦受到重擊定然會四分五裂。
果然如此。隨著冰後一聲尖銳的獰笑,整個結冰的水池頓時炸裂,碎冰四處飛散,甚至連整個長方形的泳池也遭到了巨大的破壞,外表看起來更像是一個不規則地圓形。
冰霧消散之後,舒維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極大的錯誤。這個人怔怔的呆立當場,隨後整個人有如天崩地裂一般轟然坐到在地,嘴唇不住的顫抖著,腦海裡一片空白。
別說舒維,就連在一邊不動聲色的影侍者也是臉色驟變,就連呼吸也急促起來,她沒想到舒維會如此莽撞,竟然會中了冰後如此低級伎倆,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被破壞的泳池已經一目瞭然,除了冰渣和碎石之外。已不見張聰蹤跡。只怕早被這一箭射的私立破碎,連渣滓都找不到了。
「呵呵……」一陣陰冷的笑聲音再次出現暴露於空氣之中。可只聞起聲,不見其人。只見那聲音繼續道:「真是漂亮地一擊,漂亮到你們花都新花主都死在自己的侍者手上,真實天大的諷刺啊。」
一語即出,舒維已是面如死灰,低垂著腦袋,任何人都可以看出她已有了求死之心,她心裡很清楚剛才那一擊的威力,目前以人類形態的張聰更本無法抵擋的了那驚天動地一箭,只怕現在地主人已經是凶多吉少了,不過最讓她痛恨的就是冰後依然毫髮無傷,甚至連她的實體都沒見到。
影侍者不動聲色站在一邊默默的觀察著這一切,原本她想著冰後和林左左這些人可以拚個兩敗俱傷,不過現在看起來情況完全倒向一邊,看來冰後比起百年前花都大戰之時更上一層樓了,林左左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還是不要掙扎了,讓我送你們一起下去陪花主吧。」冰後陰冷的笑聲再次響起。此時,離她們幾米遠的地方開始出現了一點細微的變化,只見一團淡淡的影像開始慢慢聚合,入煙入霧,很淡很淡,最後聚合成一張半透明的女子臉相,浮現在半空之中,嘴角邊露著一絲詭異地笑容,她就是冰後了。
「舒維快點過來,不要坐在哪裡?」林左左雙眼中冒出一陣冷芒,心知現在還不是悲傷地時候,不禁提醒道:「快點站起來,快點。」
可舒維看起來已心無眷戀,作為侍者就應該為主人而活,如今主人卻死於自己之手,她就成了花都的千古罪人,哪裡還有活下去地理由,此時此刻,這一切對她來說還有什麼好害怕的?
倒是林左左見此就覺得有點不妙了,連忙衝上前去,一個轉身擋在了舒維身前,謹防冰後下手偷襲。只見她微微側臉,神色嚴峻道:「舒維,站起來。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
舒維有如沒有聽到一般,依舊倒地不起,雙目中已失去了原來的光彩。
「不要著急,我會慢慢折磨你們,然後再送你們去地獄見你們那位年輕可愛的新花主。」冰後臉上始終保持著得意的笑容。
很快,在她浮動的冰頭四周開始出現無數如手腕一般粗壯的冰刺,而這刺尖直指林左左和舒維二人。林左左臉色陡然一變,也估不了身上的傷痛,連忙拉起舒維倒退到大廳門口,隨時做好逃跑的準備。看來今天這一戰已經無法再繼續下去了,冰後的實力比起來百年前來已經完全不是一個階段了,今天的她手段便的更加殘忍,更加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