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霖早已興奮過頭,原以為自己會「孤軍作戰」,沒想到馬小虎這小子偏偏倒戈相向,反倒和自己站到了一起,心裡那個歡喜啊,比撿到錢還開心。結果一不小心用力過大,差點把原本矮小的馬小虎勒的斷氣。
好半天才晃過神來,連忙鬆開他的脖子,一個人偷偷的笑著,伸手在門上一指,示意繼續偷聽。
寢室裡早已經鬧翻了天,除了聽到張聰大聲嚎叫之聲外,就是馬若蘭的訓斥聲,兩人你來我往,聲音忽高忽低,彼此僵持著。
張聰是雙臂被縛,死死壓倒在床板之上,寧死不屈。
「我的大小姐,你到底要幹什麼啊?」張聰已是疼的滿頭大汗,那種雙手被法縛的滋味確實不怎麼好受,而且還被馬若蘭以壓倒性的勝利頂在了後背之上。
「我哥哥變成這樣都是你害的,你快說,到底使了什麼詭計,讓我哥哥變的這麼神情恍惚的,說!」馬若蘭厲聲而言,雙手死死的鉗制於他。
張聰聞言是心中叫苦,他自己才是受害者,結果還來個「惡人先告狀」,天下哪來的如此道理啊?
「我的姑奶奶,你看你哥哥那樣就知道我對他沒興趣了,再說了,我張聰堂堂七尺男兒,對男人沒興趣,是你哥哥每天纏著我,我還惟恐避之不及了。」張聰無奈的說著,半邊臉緊貼於大床之上,不是還轉動眼睛偷瞟著馬若蘭的一舉一動。
「你胡說!我哥哥原本就不是這樣的,自從上次在跆拳道社鬧出矛盾來後,他成天精神恍惚,天天你好香,就好像鬼上身一樣。」馬若蘭振振有詞的說著。自從上次之後,雖然被張聰大佔便宜,可哥哥馬如風的情況一天比一天惡劣,不光是性取向完全扭轉,更是連性格也變了,每天嘴巴裡除了叨念張聰名字以外,其他的事情一切都不放在心上。
香?!張聰猛然想到這個字,沉思起來,記得當日他確實使用過「氣」,不過當時情況危機,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些無形的氣息是如何跑出來的,連他自己都感覺鬼上身一般,又如何會注意到馬如風的情況。
要是不一經馬若蘭這麼一提醒,他現在也不會重新審視起來,當日那股氣息確實過於奇怪,好像是有人在自己體內操控一般,一切都不是出自張聰自己的本意,可是後來馬如風的態度就莫名其妙的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想到這裡,張聰也不想繼續想下去,後面的事他只要一想起就會覺得噁心,不由勃然大怒道:「我沒見過你哥哥這麼變態的人,我體香是天生的,和他又有什麼勞什子芝麻綠豆大的關係嗎?」
「你亂說什麼?」馬若蘭心中一氣,不由手上加了幾分力道,疼的張聰直嚷嚷。
奇怪的事,張聰身上的香味緩緩飄出,慢慢將整個寢室的每一個角落都填滿。
其實馬若蘭一跳上床靠近張聰的時候就已經嗅到了他身上一股淡淡的香味,只不過當時沒有心情去理會這些罷了,不過現在不得不理會,因為這個房間的香味實在太濃烈,彷彿化為有形一般在空氣中緩緩流過,肌膚相觸之下,有如少女的纖手輕輕拂過一般,讓人有一種震懾心靈的感覺。
猛然抽*動鼻息之下,馬若蘭竟覺得自己有一種陶醉其中的感覺,原本緊扣張聰的雙手也微微鬆懈了些。
「哪裡來的香味?」馬若蘭似夢非夢的問著,可見還保留著絲毫的清醒。
張聰心中暗叫不好,想必是身上的「幽香之力」開始啟動為自動保護的狀態,經過多次的嘗試,這種香味並沒有對人身體造成什麼損傷,但如果味道濃烈的話,會讓人產生幻覺,輕則神志不清,重則就會想馬如風一樣變得黑白不分,精神恍惚,簡單點來說會對人的大腦造成一定的影響,很可能會精神分裂而死。
「不要呼吸。」張聰連忙提醒著他,雙手用力一扭,可始終力氣太小,沒有掙脫馬若蘭的雙手,反倒是驚醒了她,一道巨力傳來,雙手再次被緊緊的鉗制住。
「你說什麼?」馬若蘭顯然沒有聽清楚他剛才說的那句話,可聞著慢房間的香味,不由疑惑起來。
「叫你秉住呼吸。」張聰急的滿頭大汗,連忙收斂心神,將這些濃烈的香味一一收回體內,希望這一切還來得及,不然又會多一個像馬如風這樣的瘋子出來。
「死到臨頭你還嘴影。」馬若蘭使勁用膝蓋一頂張聰背脊。
剎那間,張聰只覺得全身一痛,原本被他快要收回來的香味竟被馬若蘭這麼一頂,全部給頂散,而且以無法控制之勢奔流而出。
糟糕了。張聰不由臉色一變,心中大叫不好。此時雙手被縛,全身都被對方壓制,只要稍微一動就會疼痛,根本就無法收斂心神,這樣下去馬若蘭就危險了,完全會在不知不覺中被這股奇異的體香給吞噬。
「你快放開我,你是不是想死啊?」張聰急地滿頭大汗的說著,早已顧不得身上的痛感,拚命扭動著,可他越是扭動,馬若蘭就越是不放手,反而是越抓越緊。
「到底是哪裡來的香味?」馬若蘭聞著原本清淡許多的味道,再次濃烈起來之時,不由詫異的問著,頓時只覺得自己開始頭眼昏花,開始有種神志不清的感覺出現,如同喝醉了酒一般。
「你這丫頭片子,但真不想活了嗎?」張聰大喊一聲,頗具男子氣魄,終於動了真怒,一股氣息立即流轉於全身,直搗體內兩股原本結合在一起的力,結果被這一小股氣息觸碰之下,力量的兩股力量又開始躁動起來。
頓時只見張聰眼中閃過一絲紅芒,樣子也變得凶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