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無人,整個寢室安靜得連繡花針落地都可以聽得見。
張聰慌亂得抱起一枕頭,按在胸口前,驚慌失措道:「馬若蘭,我警告你啊,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啊。」
在拳腳方面,張聰確實是一個門外漢,但是對馬若蘭來說卻是在熟悉不過了,估計學校裡還沒有幾個女的在拳腳上有他這麼厲害的,要不然她也沒這麼大的膽子,孤男寡女和張聰共處一室。
馬若蘭就一直這樣仰頭看這,覺得脖頸處微微麻酸,不由秀眸射出森冷寒芒,一字一字地道:「你給我下來說。」
「死也不下來。」張聰有模有樣的說著。心想要是下去還得了,只怕還來不及說話就已經招來一陣拳腳了,所以今兒個是鐵了心了,說不下去就不下去。
「你再不下來,小心我扁你啊。」馬若蘭氣呼呼的說著,原本只是想嚇嚇他的。
可沒想到張聰正好借題揮道:「你看你看,才說上兩句就要動手了,我是不會下去了,要麼你就上來,要麼你就站在那裡不要動,我聽就是。」
脖頸早已酸麻的馬若蘭微微活動了一下,秀眸射出前所未有的凌厲光芒,以冰雪般的聲音道:「我要你得意。」說罷,連鞋也不脫,直接踩在桌子上,身輕如燕的跳上了床。
張聰原本以為她不會如此衝動,沒想到一個大姑娘家就這樣大膽的爬上來了,現在已是避無可避了,連忙縮緊到角落裡,雙手抓著枕頭,緊張道:「你到底想幹什麼啊?」
「我要你不下來,我要你不下來……」馬若蘭抓狂一般的撲向了張聰,一把抓住他的衣服領子,巧妙一甩將他整個人按倒在床上,雙腿膝蓋緊緊壓在他的背部,疼的張聰只叫喚:「你這個丫頭怎麼說不上兩句就要動手啊,你們兩兄妹是不是都腦子有問題啊。我招誰惹誰了啊。」
「你腦子才有問題。」馬若蘭火上心頭,舉起粉拳就猛錘狂打。
頓時,6o4寢室裡爆出一陣淒涼的救命之聲。
趙霖等人出來後並沒有離開,而是饒有興致的將耳朵貼在大門之上偷聽著什麼,如今見張聰救命聲迭迭而起。
蹲在最下面的馬小虎不由擔心起來,笑聲道:「叫的這麼慘,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啊?」
「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進去挨打啊。」在上面一位的蕭灑順手拍了一個他的腦門。
「哇,卻是叫的很淒涼啊,這下可有他享受的了。」冷俊繼續吮吸這棒棒糖,繼續偷聽著裡面的聲響。
「會不會鬧出人命來啊?」段洪明目不轉睛的說著。
「不會,你們放心,小蔥頭本事著呢,要不然我也不會出來了。」趙霖神神秘秘的笑著,他充分相信張聰的能力,絕對能將馬若蘭制服,只是看他自己願不願意了,不過看現在這個情況,估計想要少吃點苦頭,只怕要快點「出手」才可以了。
「我日!小蔥頭就什麼屁本事啊,就他那羸弱的身子骨,被那小丫頭片子踹上幾腳基本上和快斷氣的人沒有什麼差別了。」段洪明振振有詞的說著,心裡也開始著急了。
「安啦,過一會你們就知道了。」趙霖偷笑著:「要不我們來打賭,如何?」
「打賭?」上下幾隻眼睛紛紛都盯上了他,小聲道:「賭什麼?」
「賭張聰和馬若蘭到底誰被誰制服。」趙霖得意的笑道:「我做莊,賭2oo塊張聰贏。」
眾人愕然,沒想到趙霖會在這個時候玩上這麼一招,而且還做上了莊家。但從兩人實力上看,張聰絕對不可能打的過馬若蘭,可趙霖又說的如此有把握,莫非是瘋了?散錢給大家用?一人兩百,就是八百,雖說他有錢,也沒必要如此浪費啊。
「賭了,我賭了2oo馬若蘭會贏。」段洪明也是來了性質,從實力情況上分析著,他就不相信還有什麼奇跡可以出現,從頭到尾都是張聰受制於人,按照這個情況展下去,趙霖簡直就是拿錢給自己花,他要瘋就讓他瘋這一回,反正也不吃虧。
「好。」趙霖嘿嘿一笑,看這身下幾個人提醒道:「你們要不要來?」
「靠,怕你不成?2oo就2oo,ho怕ho!」蕭灑也卯上了,直接從皮包裡抽出兩百元在大家面前晃了晃,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道:「我和老段一樣,賭馬若蘭贏,我倒要看看這錢會不會就這樣飛走。
「我也是。」冷俊也是一個不信邪的人,抽出兩百也壓在了馬若蘭身上。
常理來說張聰根本就沒有贏的機會,趙霖這樣做簡直就是給大家錢花,反正是賭,有賭無悔,買可能性最大的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小虎子,你呢?」老段看著自己支持者越來越多,不由提醒著最後尚未決定的馬小虎。
只見馬小虎猶豫了半天,為難道:「我棄權行不行啊?」
「靠!」大家齊聲鄙視之,紛紛吹鬍子瞪眼道:「不行,集體活動,必須參加。」
「啊?」馬小虎無奈的歎息著,從口袋裡拿出來兩百塊,旋即又看了看這兩幫人,困惑道:「你們都買馬若蘭了,也不支持一下張聰,太沒良心了,我這兩百塊和趙霖一樣,支持張聰。」說完重重將錢塞到了趙霖手中,氣沖沖的看著大家。
其實他心裡也隱約知道張聰根本沒有贏的希望,他那錢出來賭,早就做好了輸的準備,可以說他根本就不打算贏,只不過是為張聰抱不平而已。他不想看到張聰被馬丫頭修理了一頓後還要輸面子,所以乾脆把錢拿出來湊一部分算了。
可趙霖看著馬小虎卻是半天沒有說出話來,突然身後一把箍住他的脖子,興奮道:「好你個小虎子,果然是慧眼識英雄啊。」
「輕點輕點,快斷氣了。」馬小虎艱難的說著,差點他激動的手法給箍的透不過氣來,雙手凌空摸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