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女子一直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看著張聰,她的目光有如黑夜之中無孔不入的尖刀,肆意肆略之下,張聰不由看的遍體生寒,甚至連汗毛都快豎起來,大驚之下,不由退後一步想拉開點距離。
陡然之間,他竟現自己無法移動半分,自己的雙腳有如在地面生根了一般,無論他如何用力都無濟於事,大駭之下,正准備伸手擦汗的他,猛然醒悟到不禁是自己的雙腳不能動,連雙手也無法用力,只能麻木的站立在原地,無法動彈半分。
“不要白費力氣了。”蒙面女子見到他那慌神的樣子,終於開口,隨即踏著影子前進。
***,真她媽該死。張聰內心拼命的呼喊著,掙扎著,果然和她說的一樣是白費力氣,可看著此女步步逼近,那種害怕的感覺也伴隨著強烈了許多。
關鍵時刻,張聰想到了自己手掌中的煙頭,雖然無法反頭去看,但依然可以感覺到余溫,相信還有沒有熄滅,此時連忙收斂心神,准備控制火焰。
可就在這個時候,蒙面女子停下了腳步,似乎有意和張聰保持著特定的距離,之間她怪異一笑,張聰心神一亂,不由睜開眼睛一看。
地面慢慢起了變化。不!應該說是說張聰自己的影子,他在搖晃,在掙扎,在抖動……終於它脫離了大地的掌控,開始慢慢升起,慢慢直立。而且就在張聰面前。
天啊!?張聰差點失聲叫喊出來。終於地面上的影子完全站了起來,竟和張聰輪廓長的一模一樣,只是全身一團漆黑。就在張聰吃驚之時,影子飛快伸出雙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巨力穿來,一種窒息的感覺襲擊著張聰,幾秒鍾後那種窒息感立即消失,張聰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在利用全身上下的皮膚在呼吸著四周圍一切氣體,可影子手上傳來的巨力將無法移動的他緩緩撐到了半空之中。
不能說話了。張聰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喉部越來越緊,而且頸骨也在隱隱作痛,而且那條黑影的力量越來越大,掐的張聰頸骨快要碎裂一般,鑽心的疼痛感刺激這他每一根神經。
此時,只見蒙面女子輕輕的走了過來,仰頭看著正在垂死掙扎的張聰,冷笑道:“真是文明不如見面,相不到新一代花主竟然是如此的不堪。”
痛苦掙扎中的張聰可是聽的一清二楚,很想開口問一句——不到底再說什麼,我不明白。是不是認錯人了?可咽喉被鉗,甚至連痛苦的聲音都無法穿出來。
蒙面女子好像明白他想要說什麼一樣,提前回答道:“你不需要明白,像你這樣的人卻擁有花主的力量,看來花都注定了沒落,還是把力量送給我吧。”
此話一出,張聰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蒙面女子飛快的伸出一手,五指猛張,一把死死的他的臉。
一道力量傳來,張聰明顯的感覺到體內兩股原本平息的力量開始活躍起來,漸漸的開始四處游走於他的全身每一個部位,隨即覺得頭部有一道凌厲的吸力開始吸引著這兩股活躍異常的力量。張聰只覺得頭腦一熱,甚至忘記了疼痛,感覺體內兩股力量開始聚積到一起,變成了一個焦點,隨後開始緩緩上升。那種全身漲痛的感覺刺激著張聰腦部神經,差點讓他昏死過去。
透過女子黑色面紗之下,可以隱約的感覺到她嘴角那一絲興奮的笑意,有如撿到了寶貝一般癡迷。
就再張聰生不如死和蒙面女子興奮萬分之際,一道刺耳的摩托急飛馳聲再次撕裂黑夜的寧靜。只見蒙面女子微側頭,眼角余光一瞟之下,連忙有將頭轉了回來,極度不願意的看了張聰一眼,眼神中甚至帶著意思幽怨之意,終於她還是沒有將抓在張聰面部的手移開,相反一道更大的力量傳進張聰體內,肆略的游走著。
很快,張聰就感覺那股力量好似變成了一張無形的大網一般在飛網羅著自己體內的兩股力量,看起來十分著急。
“啪啪啪……”只聞上倒尖銳的槍響劃破夜空,意識模糊下,張聰可以清楚的看到三道光電亮起,頓時眼前,一陣路燈破碎之聲頓時響起,臉部那種壓抑的感覺陡然消失,真個人失控一般跌落與地。
在全身疼痛感反彈之下,他甚至感覺到全身已經開始麻痺,而且體內有三道不同的力量在相互亂竄,全身就好像要裂開了一般。
“嘎——”一道緊急的剎車聲想起,借路燈的照耀,裡面拉出一條很長的黑色輪胎痕。
慣性帶動之下,摩托車最終穩穩當當停在了張聰門口,一道柔和的聲音從頭盔裡飄灑而出:“快上車。”
“我全身都麻了,動不啊。”大赦如初的他拼命的在地面掙扎了兩下,可就是無力站起。
“要你命——”一道嬌喝聲傳來,只見蒙面女子陡然再顯,有如閃電一般的度雙手同持短刀,逆手而握直接向摩托車急刺而來。
張聰疼痛難忍之下,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只見眼前一道黑影穿過,有如狂風大作一般。
“彭——”幾處零散的火星頓時冒出。
蒙面女子的第一道凌厲的攻擊直接被對方高抬而起的摩托車頭擋住。就在眨眼之間,騎手棄車而翻,身法更是說不出的矯健靈活。此人借勢後退之下,連忙穩住身形,毫不猶豫的抽出雙槍對著地面一陣掃射。
疼痛稍緩,張聰不由看的瞠目結舌,就在眨眼的時間裡,蒙面女子消失了,當真詭異的很,而且這個持槍著還對著地面胡亂開槍,更是顯得盲目不已。
“快上車。”騎手連忙手槍,飛快將倒地的摩托的扶了起來,飛快的向張聰說著。
“哦。”終於恢復一點力氣的他,連忙點頭而應,爬起來正准備朝摩托車而去,可第一步還沒邁出,就聽到蒙面女子的聲音突然在自己身後想起:“破壞我好事。想走?沒那麼容易。”
張聰還來不及反頭,就已經嚇的雙腿已軟,一個趔趄倒地。
關鍵時刻,槍聲再次響起,剎那間幾道寒冷的道光飛交織著,隨即響起“鐺鐺”幾聲,火光四處迸射。
蒙面女子依然好無損的躍了起來,借力之頓時沒入路燈下建築物的影子中,不見蹤跡。
“啊?”張聰看到這裡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兩只眼睛睜的有如銅鈴一般大小,好幾秒都說不上一句話來。
持槍者這次沒有再叫張聰上車,而是嚴肅的將摩托腳架撐起,翻身下車,只見她將頭盔上的面罩飛打開,看著似乎平靜如昔的黑夜道:“影侍者,很多年沒見,你性子還是這麼的急。既然你想玩,我就陪你玩。”
一語之下,張聰終於明白來人也是一女的,而且聲音非常的柔和,想必能擁有這麼美妙聲音的女人,也一定會有著天使班的容貌。不過此時他已經無暇關心這些,只是勉勵的從地面支撐起來,默默的退到一邊道:“你們到底是誰?”
持槍者沒有理他,只是默默的站在原地,雙手緊緊的握住雙槍冷冷的凝視著地面黑暗之中。
“破壞我的好事,就是和聖君作對。”蒙面女子聲音再次回蕩在大街之上,可就是見不到人。
“只要你敢動張聰,也就是和我們整個花都作對。”持槍者看著黑夜鏗鏘有力的說著。
張聰站在一邊聽這他們說的兩句話,被弄的一頭霧水,什麼聖君,花都?這些都是什麼東西啊?不由失聲問道:“不關我的事,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想你們找錯人了。”
“哈哈……”黑夜之中傳來了蒙面黑衣女子不屑的笑聲,隨即道:“就憑他也能做花都的主人,好色下賤、胸無大志、卑鄙無恥、好吃懶做,膽小如鼠。要是這樣的人能做花主,還不如讓我們聖城的聖君來做。”
張聰對方將自己貶的一錢不值,不由勃然大怒道:“我日!我承認我是有點好色,是有那麼點點下賤,但是其他三條我什麼時候有過了啊?”
“有沒有你自己心裡最清楚。”蒙面黑衣女子話音再次響起之時,身影再度出現,不過這次出來的位置和她上次消失的位置截然不同,張聰還沒來得及細響,不由眼睛一亮,連忙提醒持槍者道:“小心後面。”
“啪啪——”幾聲槍響,和張聰的聲音同時而落。看來他的“提醒”已經變成了多余的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