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們天山巫正在研究二段妖化。」凌玉點點頭,「其實我也會一點,不過和你們所做的不同。」
這話引發了巫師的好奇,二段妖化是天山巫目前最高深的研究,不知道消耗了多少妖獸的性命,才稍稍有一點進展。可凌玉卻說他也會,莫不成這方面的手段,早就有人掌握了?
凌玉卻開始做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他的左手一直卡著巫師的脖子,保持著控制又不讓對方窒息的分寸。而右手卻如游蛇一般,慢悠悠的向巫師的衣服裡面游進去。
巫師的袍子極為寬鬆,但直到凌玉將手伸進去後才發現,裡面竟然連小襖都沒有,直接能夠觸碰到滑膩的肌膚。
那裡面,居然是空的。
女巫師眼睛裡快要噴出火來了,但還是動不得分毫,她面罩外露出的表情,寫滿了悲憤、屈辱和絕望。
但凌玉的手指,還是肆無忌憚的在她光滑的背上遊走,凌玉順著纖細的腰線,慢慢往上滑,像絲緞一樣皮膚,讓凌玉很是滿意。
「我的妖化手段,可以讓你這身好皮肉變一變。」凌玉的手指停在了背脊的中央,讓巫師感覺到一陣麻酥酥。凌玉說:「恩……比如,我可以把守銀豺的皮膚移植到你身上,讓你有點銀燦燦斑點的感覺。」
女巫師明顯打了個寒顫,她遏制不住的扭頭去看那群守銀豺,這種妖獸外形的醜陋,讓天山巫都覺著接受不住,那銀色帶著黑斑點的獸皮,若是長在人身上,那會是何等的噁心。
「你覺著不好,我也可以讓你長出我家犬的毛髮。」凌玉倒是好商量,又提出一個方案,「只不過你這身絲滑好肌膚,卻要長滿了毛……」
「不要!」女巫師終於有點崩潰,脫口而出。
凌玉臉色冷寒下來:「不想變成怪物,你就乖乖回答我的問題。」
女巫師面罩下的神態抽搐了幾下,似是張口想要拒絕,但最終看看破戰那身雪白的長毛,還是心若死灰,竟不由自主的點點頭。
凌玉滿意的微笑:「你叫什麼名字?」
「清媛媛。」聲音很低,卻抑制不住的悅耳。女巫師說完,還特別看了凌玉一眼,發覺他並沒有特別的反應,這才低下頭去。
凌玉沒有絲毫反應,甚至毫無間隙的開始問下個問題:「你是戰場上那個隨軍巫師麼?」
女巫師點點頭。
凌玉還是表情欠奉,彷彿這兩個問題,對他而言,只是一個過場而已。可實際上,凌玉偽裝的很好,簡直太好了。
他的心裡面,已經興奮的連尾巴都翹起來了。
清媛媛?果然是個好名字,這名字放在任何地方都證明不了什麼,甚至放在人堆裡都很普通。
可偏偏就是在天山上,它卻一點都不普通。
凌玉不瞭解天山巫師,那是一群最神秘的怪物,但毫無疑問,做到三十六洞府主人的凌玉,至少能夠分享到一個秘密。
那就是天山巫王的姓名。天山上那位所有巫師的王者,連蠻族皇帝都要敬服的無上強者,他就是姓清。
清這個姓,在天山上可不是誰都能用的。這位清媛媛小姐,手中還拿著一把八品上的後天法寶,被派到這種地方來做秘密勾當。
其中身份,早已呼之欲出。
但凌玉卻不動聲色,這個時候,能夠令對方麻痺大意才是最佳的方法。又是滿意的微笑道:「這樣很好,你離回天山的路又近了一步。」
提到天山,清媛媛目中有委屈的淚光閃爍。
但凌玉只當沒看見,又問:「你是怎麼混進歸林城來的?別告訴我是偷偷溜進來。你連巫師的外袍都沒有換,歸林城防守嚴密,軍士和百姓都在城牆上巡防,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你這身灰黑袍子,看見一次就會被人追殺。」
清媛媛忽然扭頭,顯然凌玉這個問題,已經牽涉到很深的秘密,這是清媛媛不可以隨便說的。
凌玉早就預料到,但這女巫師的名字,卻給了凌玉太多的聯想,如這樣一個人,必然知道更多的秘密。清媛媛進入歸林城,又潛入冷海洞,絕對不是件孤立和偶然的事情,在這後面,一定還有難以盡述的秘密。
只是,不用一點手段,這女人怕是不會再開口了。
凌玉抿嘴沉思了一陣,又是笑笑,對花舞月道:「舞兒,你先到洞外等候,若有人過來,就說我在裡面收妖。」
「是,少爺!」花舞月欠身答應,可剛走兩步,卻又折回頭,看看清媛媛,又可憐兮兮的看著凌玉,彷彿有什麼話想說。
凌玉瞪了花舞月一眼:「知道了,你去吧。」
花舞月不敢再吭氣,只有低頭朝洞外走去。
凌玉心知這小妮子在想什麼,剛才和清媛媛打鬥時,這女巫師明明落到花舞月身邊,也沒有挾持她來要挾,花舞月本就是心軟,更是想求凌玉放過清媛媛。
凌玉並沒有殺心,他從不會隨便去殺一個女人,但這種話,卻不可說在檯面上。凌玉已經決定,非要在這天山巫的嘴裡面,掏一點東西出來。
看著花舞月拐過彎,消失在冷海洞的甬道裡面。凌玉的面孔瞬時變的極為妖氣,他眸子中,甚至有藍色光芒閃爍出來。
「還不肯說話?」凌玉問道,「那就別怪我了。」
清媛媛見到凌玉神情變化,知道今天落在這個人的手裡,一定不會有好結果。清媛媛在天山上過的是如公主般的生活,今兒個到這裡來,天山上本以為是件很輕鬆的事情,讓她來歷練歷練,可怎知竟會遇到凌玉這樣的煞星。
當日戰場上,凌玉的光彩已經壓倒了鄭亦這位九品上的宗師,令清媛媛和其他蠻族人為之膽寒。可哪裡想到,今天在這洞子裡,竟然還是落到這個煞星的手裡。
清媛媛知道的秘密太多了,多到連她自己都覺著沒辦法繼續活下去,她唯一能夠做的就是閉上嘴,隨便凌玉要殺要砍。
但凌玉並不殺人,他手握殺人劍,卻不是殺女人的。凌玉雙指一併,在巫師的長袍上從下往上一劃,這條灰黑色麻布長袍頓時撕裂成了兩半,頹然的飄落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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