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妖錘散發著幽幽的金光,它並沒有因在何人的掌控下而發生變化,似是時光流轉,但一切還是如此不變。
莫煞長歎,終於將自己的爪子收回。周圍凝滯的氣氛陡然一鬆,凌玉長出了一口氣,這時才感覺到自己滿頭都是汗水。
九品上的高手,甚至都無需出手,就可以控制周圍的一切。
莫煞是這樣,當初戰場上連劍都沒出的鄭亦也是這樣。凌玉暗想,自己何時也能夠到這樣的境界,到那時為妖獸爭奪一個天下才有實現的機會。
莫煞淡淡道:「滅妖錘在我手上,這老銀山的妖獸,都醒不過來。」
「我怎麼用?」凌玉已經知曉這把錘子的厲害,迫不及待的問道。
莫煞卻搖搖頭:「滅妖錘在你手和在那小丫頭的手中一樣,無非是吸引別人來搶奪而已,不若先收起來,變的更強後再行使用。」
凌玉在掌中掂掂滅妖錘,這東西說大不大,卻有些沉重,自己總是一襲單薄的白色長袍,帶起來似乎不太方便。
莫煞看穿凌玉所想,又笑道:「身上有寶,卻不曉得怎麼用。你那個煉妖袋,豈不是可容納百寶的口袋?」
凌玉腦中靈光陡然劃過,被莫煞提醒後,終於明白過來:「原來如此,我一直不懂煉妖袋裡怎能裝容這麼多妖獸,原來這是個乾坤袋?」
「那個煉妖袋,也是七品上的後天法寶,變化多端,乾坤容納只是功用之一,其他還有什麼奇妙,我也不甚了了。」莫煞看著凌玉小心翼翼的將滅妖錘裝入煉妖袋裡空著的格子,看他樣子,應是完全無恙。
凌玉滿意的拍拍金絲袋,這搶來的東西,確然要好用許多。
莫煞振振身子,又想回千銀秘豺刀上去,凌玉卻一閃,將銀刀換了只手。
莫煞抬頭,滿臉迷惑。
凌玉險惡的笑笑:「莫煞,你還有些話沒跟我說吧。」
「嗯?」莫煞卻故作驚訝。
「你剛才出來,不是為了這把錘子,只是想去看看那巫師是誰……小丫頭……小丫頭。」凌玉狡黠的眨眼睛,「你發覺這巫師是個丫頭,這才放心回來。你怕誰?怕誰找到這兒?這兒還有什麼秘密?」
「巫師不是來挖銀礦的麼?」莫煞繼續裝傻。
凌玉卻搖頭,笑瞇瞇道:「通往妖殿的大門,為什麼會在老銀山?你為什麼會在老銀山?下面的地宮裡,究竟有什麼秘密?你一定知道些什麼。」
莫煞無奈的伸出舌頭,舔舔自己的臉:「我只是十二道妖軍的首領,不可能知道這許多的秘密,你真的想要弄清楚這一切,就找到《天啟錄》,裡面應該有你想要的答案。」莫煞說完,身子化作一道銀光,已經鏘然落回了銀刀,變作刀上活靈活現的浮雕。
凌玉撇嘴,這只死守銀豺簡直守口如瓶,什麼都搾不出來。他的目光又落到不遠處那依舊在昏迷的巫師身上。
女人?居然是個女人?
凌玉和她交手的時候,絲毫沒發覺這是個女子之身,天山之地,也會出女巫師麼?一個不過區區四品的巫師,怎會偷入歸林鎮,身上還藏著滅妖錘這麼要緊的法寶?
凌玉將靈犀指的指力射入巫師身體,陰寒的刺痛,立刻讓這女巫師驚醒過來,但她才睜開眼睛,卻發覺自己已經被凌玉掐住咽喉,摁在了洞壁之上。
凌玉沒有扯開巫師的蒙面,只是盯著那雙有潮水氾濫的眼睛,冷笑道:「你就是當天戰場上的隨軍巫師?」
巫師一扭頭,根本不理,只是呼吸急促,起伏的胸部都蹭到凌玉的手臂了。凌玉微笑著,更大力的蹭了幾下,那巫師渾身顫起來。
「你殺了我吧。」果然是女聲。
肯說話就好,凌玉滿意的點點頭。
「殺你很容易,我只要動動手指,你就再也看不見天山了。」凌玉面無表情,雙目直視著巫師,生生從對方眼睛裡看到了一絲恐懼,凌玉的聲音,更像是惡魔的勾引,「或者,我再給你一點點活下去的可能。」
巫師的身子顫的更厲害,但嘴上還是強撐著:「我不用你恩賜。剛才要不是你偷襲,我已經把那群守銀豺都收服了,現在死的人就是你!!」
「是麼?」凌玉眼睛閃亮。
「難道不是麼?」巫師硬梆梆道,「我收服了那群守銀豺,陷入死境的人就是你,還輪的到你讓我活?」
凌玉卻突然換了一副冷寒的面孔:「你以為你不會死麼?你進了老銀山,下場都是一樣的,不管什麼時候,不管我在不在。」
凌玉猛的跺腳,大地因之震動,老銀山上,所有的守銀豺都同時發出一陣瘋狂的嗥叫。這狂叫聲讓整座山脈都隱隱發顫,聽到耳中,更是象打了一陣悶雷。
「我跺跺腳,就能讓這山塌了。這是我的地盤,你敢潛進我的地盤,死的自然是你。」凌玉一雙手軟若無骨,卻像是蛇一樣纏著巫師的脖子,讓她不能再動分毫。
巫師被剛才那陣妖獸的呼吼聲給嚇的臉色發白,她沒有想到,凌玉在此地竟然有這樣的勢力。她的目中,頓時有了絕望的神采。凌玉說的很對,有這樣的實力在,她的命就一直都握在凌玉的手中。
女巫師顫的更是厲害:「你殺了我吧。」
「死很容易,但你落在我手裡,卻要看我願不願意讓你死。」凌玉漠然道。
女巫師的面孔上,突然後奇特的光芒閃耀出來,似是全身的功力都在凝聚。凌玉冷笑,豎起兩指,在女巫師小腹上輕輕一點。
靈犀指的指勁,立刻將巫師想要自斷經脈的力量完全擊潰,這個巫師在短時間內,根本別想再聚集起足夠的力量。
女巫師頹然的低下頭,正如凌玉所說,她的性命,已經完全捏在面前這個長相英俊到妖異的男人手上,甚至連死的權力都沒有。
凌玉用手指勾著女巫師的下巴,淡笑道:「我讓死的人才可以死,否則,你一定會比死更慘。」
巫師用力昂起頭,脫離開凌玉手指的控制,她明明就是一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態度。
凌玉心中知曉,這種天山巫師一直在山上修煉,心性都磨礪的極為執拗,如果不給他們一點點的壓力,是絕對搾不出話來的。
不過,幸虧這巫師是一個女人。凌玉對女人還是很瞭解,想讓她開口,也多少有一些把握。
(要投票啊……痕跡語重心長的說,今天票票少了很多,看書不投票這個習慣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