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的妖狐生活》改名《狐色生香》)
所以蘇再山只能咬牙硬撐,再對徐季下令道:「徐縣丞,這個妖人鼓動靈獸謀刺知府,國法難容。徐縣丞你號稱鐵面無私,難道要徇私枉法麼?」
「不能抓凌玉少爺!」沈廉冷然面對蘇再山。
「只因為救了你和譚盾,就不能抓?」蘇再山冷言,「就怕國法難容,到時候金知府和福龍會的主子們一起參你,連譚盾都保不住你。」
沈廉大笑道:「就怕到時候,要被參的是你而不是我!」
「你難道不怕福龍會麼?」蘇再山惡狠狠的逼問。
沈廉坦然道:「我怕得罪福龍會,但卻更怕得罪凌玉少爺。」
「他只是妖煉師而已!真要鬧到朝堂上,有誰敢保他?」蘇再山口出狂言。
「很多人會保他,就怕你們福龍會中的主子,都參不倒他。」
「凌玉……凌玉……凌……」就在蘇再山和沈廉兩人針尖對麥芒之刻,金海褒卻喃喃自語著,忽然,他驚醒,「凌家少爺,難道是……」
「沒錯。」沈廉傲然道,「凌少爺正是凌實大人的公子。」
金海褒徹底傻眼了,就算是知道凌玉是妖煉師的時候,都沒這樣慌張過。
做為官場中人,他哪怕不認識自己老爹是誰,那也得認識吏部天官凌實。號稱朝中文官首腦,更是掌握吏部十年之久的凌實,手中擁有各級官員升降大權,只要凌實願意,隨時都能將金海褒參倒參臭。
而面前的凌玉,正是凌實的公子,讓金海褒怎麼能夠不慌亂。
大慌大亂。
蘇再山也面如死灰,整個人如同垮了一般。如果凌玉只是個妖煉師,蘇再山還有機會暗殺了他。如果凌玉只是有軍隊,蘇再山也能動用福龍會的資源。可要是再加上朝中文官體系的力量……
蘇再山就算再自持,也已經明白,他和凌玉間的差距太大了,對蘇再山而言,凌玉就是一座高高的山峰,完全可望不可及。
現在別說是殺凌玉,蘇再山就算能夠自保,都已經很不錯了。
金海褒慌忙站出來,對著凌玉連連作揖,這個胖知府完全不顧高官的身份,竟恬不知恥的自抽耳光,非要凌玉原諒他。
而蘇再山已經全然絕望,他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心中苦澀無比,他甚至都快忘了,事情怎會到這個地步。
凌玉可算是掌握大局,他大馬金刀的坐在上席,花舞月和破戰隨在身邊,前有沈廉握刀護衛,旁有堂堂同州知府諂媚的道歉。簡直是比紈褲還要紈褲,比浮誇更加浮誇。
但凌玉並不知道,正是這大好形式中,一個真正的危機,開始向他靠近了。
凌玉被金海褒一頓好話灌的迷迷糊糊,再去看蘇再山時,發現這個貴公子居然並沒有趁亂逃走,還坐在酒樓角落裡面,有一個頭上顫著綠色頭巾的彪悍傢伙,不知何時進來的,在蘇再山的耳邊嘀咕著什麼。
凌玉對那綠頭巾的傢伙有很壞的感覺,因為這人的身體上,始終散發出一種味道,那是十萬妖山中,所有妖獸都深惡痛絕的味道。
妖獸獵人,那是一個妖獸獵人。
妖獸獵人在蘇再山耳邊嘀咕幾句話後,蘇再山潰散的眼神忽然重新凝聚,本來慘白的面龐上,竟瞬間有了血色。
凌玉分明看見,蘇再山嘴角畔,再度露出了一絲詭異的陰笑,凌玉的心,又沉了下來。
妖獸獵人,是人族中最為狡猾、彪悍和會偽裝的,他們能夠在同一個地方呆上幾天幾夜都不動,但每次出手,都一定是一擊必殺。
凌玉忽然知道,這個妖獸獵人是從哪裡來的了。就在凌玉和忽而赫告別後,曾經短暫的感覺到同樣的一股不舒服的味道,那正是這個妖獸獵人。
也就是說,綠頭巾的傢伙,將凌玉和忽而赫之間的交往都看在了眼裡。
這很糟糕,簡直太糟了。
果然,不等凌玉腦子裡想出個脫身方法,蘇再山已經陰笑連連的走了過來,對著凌玉拱手道:「是凌公子,對吧?」
凌玉冷面以對。
「是吏部尚書凌公家的少爺?」蘇再山繼續問道。
「蘇公子,何需多問呢。」金海褒擔心的去拉他,「今天這場誤會鬧的大了,蘇公子也來和老夫一起賠罪。」
蘇再山甩開金海褒的手,用扇子指著凌玉的鼻子吼道:「他是假冒的!」
一時間,整個酒樓都安靜了下來。眾人被這驚人之語給嚇的呆了一呆。
凌玉如磬玉般的笑聲響起:「蘇公子,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之前還罵我是妖人,如今又說我是假冒的。我和蘇公子素未平生,何以這樣誣蔑我呢?」
花舞月心中暗笑,直誇公子做賊心不虛,明明是假冒的,卻比正宗的還要鎮定。
沈廉本來就對凌玉心存愧疚,如今看蘇再山始終惡言相加,怎麼肯善罷甘休,怒氣沖沖的指著蘇再山罵道:「姓蘇的,你少仗著老爹就耀武揚威,凌玉少爺的家世,比你更好百倍,日後你老爹也少不得上凌家賠罪。」
「如果他是真的,就算綁著我負荊請罪那又如何。只可惜這個凌家少爺卻是假的。」蘇再山毫不退讓。
「蘇世侄!」金海褒難得說了句重話,「朝中吏部尚書,那是二品大員,誰敢冒充他的公子。你莫要再說了,切莫再說了。」
「一群蠢貨!」蘇再山傲然道,「也不想想,二品大員的公子,怎麼會在這種兵荒馬亂的地方?他們哪個不是在老家苦心讀書,怎會到北疆游耍。」
這話,卻說的金海褒心裡一動。
(改名算塵埃落定了,不可能再改回去。大家要有意見呢,可以私下腹誹我兩句。不過別影響看書的心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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