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金海褒慘叫一聲,只見他那件官服被冰火猴撕破,那隻猴兒用力撓了幾下,在金海褒的身軀上撓出幾道血印,然後再快如閃電的射到了凌玉的手掌上。
凌玉接過,將手指探到冰火猴的腦門上,感受到這猴兒身體的封印。原來這只妖獸,本已經有了一品實力,卻不知被哪個妖煉師,用獨特法門封印三識,這才難以逃脫。
以凌玉現在的實力,倒可以解開猴兒的封印,只是玉台中的靈力會瞬間用光,如果那些軍士趕來,自己恐怕沒法抵擋。
凌玉有所顧慮時,破戰卻漫步踱到了跟前,凌玉心知,這巨犬是要他放心,萬事還有他罩著呢。
凌玉便將身上所有靈力逼出,他的兩根手指,頓時化作玉色,在冰火猴的腦袋上,連彈三下。一股黑色氣息,從冰火猴身上湧出,猶如個帶著煙霧的泡泡似的,升至空中破碎。
冰火猴高嘶一聲,從凌玉手上跳出,在空中連翻幾個轉身,居然落到了巨犬破戰的身上。
「你……你做了什麼?」金海褒驚恐問道。
「解開它的封印。」凌玉玉台中的靈力全空,但還是沒顯出虛弱,「冰火猴是少見的妖獸,它們可耐高溫嚴寒,就算是刀山火海中也能進出自如,這樣奇特的妖獸,卻被你當取暖納涼用,真是暴殄天物。」
「那是我的靈獸!!」金海褒叫苦不迭,「我花錢買來的。」
「你可以問問它自己,還願不願意跟著你。」凌玉笑著看那冰火猴,一根信力線正從猴子身上,射到凌玉的玉台中,顯得牢不可破。
金海褒問個屁,猴子逃走前撓出的幾條血印,已經赫然在目了。他看著自己萬兩白銀買回來的靈獸,卻正在破戰身上翻觔斗,還不時對自己做著鬼臉,真是氣到五佛升天。
「好個妖人!竟敢鼓動靈獸刺殺知府。」蘇再山如今可是活過來了,趁機大肆栽贓,「徐縣丞,這是你親眼看到,難道還不抓人?」
徐季雖然討厭蘇再山,不過事實擺在眼前,卻讓他不得不有所行動,便命衙役道:「請這位公子回去。」
兩個衙役一震手上的鎖鏈,竟想上來鎖人。
「慢著慢著!!」有個急匆匆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這人來的極快,等最後一個字到時,已經衝入了酒樓。
如今這酒樓裡可是熱鬧,少爺公子丫鬟和狗,當官的再外加新來的兵士,簡直就能湊成個堂會。
金海褒看到新進來的人,大為高興,拱手道:「沈經歷來的正好,你的軍隊帶來了麼,快快將這個妖人抓起來。」
凌玉已經大咧咧的坐下了,竟毫不擔心面臨的危險。
蘇再山陰險兮兮的湊過來道:「你就等死吧,連錦衣衛的沈廉都來了。錦衣衛那些人,可不像小爺我似的仁慈,落在他們的手裡,你會被抽筋剝皮!」
沈廉果然帶著十多個兵士趕到。
金海褒拉著沈廉的手急切道:「沈經歷,你若晚來一步,老夫我性命難保啊。」
沈廉皺眉:「知府大人,蠻族大皇子率領蠻兵萬人,正要圍攻同州,譚盾大人請大人速速回去。」
金海褒面孔變色,皮笑肉不笑的推脫道:「同州有御將譚盾大人在,必保不失,老夫手不能抬,肩不能挑,去也沒用。沈經歷,閒話少說,還是先把妖人抓起來。」
「抓個屁!!」沈廉轉身看見凌玉,連想都沒想,倒頭就拜,而且還是五體投地的跪拜。
這下子,金海褒和蘇再山都傻眼了。
沈廉見凌玉,根本就是喜出望外,連叩三個響頭,這才開口道:「原來恩公在這裡,可把我們擔心壞了。恩公果然道行高明,連這麼多蠻軍包圍都能逃脫出來。」
凌玉被沈廉的叩拜弄的哭笑不得,從救譚盾時起,到現在,不知被沈廉跪了多少次。凌玉將沈廉扶起:「沈大人怎麼在這裡?」
「我雖然是譚大人的下屬,可卻駐守歸林鎮,所以突圍出來後,不敢耽擱,直接就回來了。」沈廉欣喜道:「我和譚大人,一直都在擔心凌公子的安危,現在見凌公子安然無恙,這才放心了,過會我就快馬去報告譚大人,也好叫大人安心。」
沈廉這番話,讓金海褒和蘇再山心中俱驚,由此聽來,這個凌玉和沈廉竟是舊相識,而且連五大名將之一的譚盾,都和凌玉認得。
這個凌玉,到底是誰?
凌玉點頭,笑問沈廉道:「沈大人帶著兵勇,是來抓我的?」
沈廉搖頭:「我剛才聽金知府的下人說,這裡有妖煉師鬧事,我便知道,一定是凌少爺還活著,所以就帶著幾個驍勇手下過來,為凌少爺護駕。」
說著,沈廉轉身對著蘇再山幾人,一握刀把,凶狠道:「凌玉少爺在幾個時辰前,曾在上千蠻兵中救了譚大人、鐵男大人和我,是我們三人的救命恩人,誰敢傷害凌少爺,誰就是我們同州守軍的敵人!」
沈廉帶來的兵勇,一起鏘然拔刀,口中怒吼。
蘇再山臉色蒼白,倒退了幾步,而金海褒更是嚇的如篩子般哆嗦,口中喃喃道:「救……救了譚盾大人?這個人是譚盾大人的救命恩人?」
金海褒是同州知府,而譚盾卻是一路兵馬總兵,官位更在金海褒之上,聽到凌玉竟有軍隊,金海褒的信心被嚴重摧毀。
蘇再山一把抓住金知府顫抖的手。這個福龍會的人,果然有幾分本事,見到這種情形,還能臨危不亂。蘇再山心中明白,他已經和凌玉接下死仇,若不盡快解決這個妖煉師,之後來的報復,會源源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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