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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樓掌櫃一見,便點頭哈腰道:「蘇公子來了。」
「都趕走。」貴公子冷冷的擺手。
酒樓掌櫃比哈巴狗還聽話,馬上招呼夥計趕人。其實哪裡需要他趕,一樓的客人們見了貴公子,就紛紛低語道:「蘇再山來了。」
竟然像老鼠見貓似的,連飯菜都不吃,低著頭逃出酒樓。
凌玉倒是一奇,透過二樓的欄杆望下去,心想自己裝紈褲裝的過癮,沒想到,竟然來個比自己還凶悍的。
可很快,凌玉的唇邊就掛滿了微笑,因為他已經看到,在蘇再山的身後,還跟著兩個人。正是城門口見過的紅衣女子和叫鄭亦的中年男人。
「客官。」老闆知道凌玉也是有身份的人,親自上來,「我家老闆要清店,所以……」
凌玉頭也不回的抽了張銀票過去,掌櫃打眼一看,竟然是張二百兩的大票,頓時汗就下來了。
北疆不是內地大城,人們每年收入也不過一兩銀子而已,像凌玉這樣奢靡吃喝的,已經是少見,可出手就是二百兩的豪客,卻是開店以來從沒遇到過的。
掌櫃連忙捧著那張銀票,蹬蹬的跑到一樓,專門呈給蘇再山看。
蘇再山舉起銀票彈了下,又瞟瞟凌玉,便點點頭,那掌櫃的滿面欣喜的下去,再也沒來趕凌玉走。
凌玉手支在欄杆上,一雙眼睛直盯著紅衣女子。
紅衣女子當然發現,看了眼凌玉的桌面,竟露出鄙夷的神情,叱道:「紈褲!」
蘇再山陰笑:「這兵荒馬亂的,人家能紈褲的起來,那也是家底子厚,紅仙兒小姐何必生氣。」
紅仙兒冷哼,卻在蘇再山的對面坐下。鄭亦站在紅仙兒身後,竟像是這小丫頭的保鏢。
「少爺看上那個紅仙兒了?」花舞月嘻嘻笑著,開始發揮她的女人敏感。
凌玉哪裡肯承認:「只是覺得有趣而已。」
「有趣?」花舞月吐舌,「雖然是美女,可她剛才殺人的樣子,一點都不有趣。」
「美女不一定有趣,可會殺人的美女就一定有趣。」凌玉挑眉。
樓下蘇再山和紅仙兒之間,卻已經開始針鋒相對了。
「今天在城門口,紅仙兒小姐可好大的火氣啊。」蘇再山似笑非笑,「這種時節,連兵士都敢殺,也不怕人家把你當作真羅道的奸細?」
「那三個人手腳不乾淨,殺就殺了,還要和誰商量麼?」紅仙兒桀驁道。
「真不愧是七十二連環寨的飛劍紅仙兒。」蘇再山拊掌讚道,「幸虧我及時幫你擺平那些個軍士,要真是報到同州去,譚盾怪罪下來,我們誰都扛不下。」
「小姐出了事,蘇公子的事情就沒人辦了。」鄭亦突然開口,「我替當家的謝謝你。」
「『第九劍』鄭亦?」蘇再山睨著黑衣鄭亦道,「我知道區區歸林鎮,擋不住你們兩個,不過七十二連環寨,也不想與朝廷開戰吧。」
「蘇公子,你不是來和我們鬥嘴的吧。」紅仙兒冷然道,「說正事要緊。」
「紅仙兒果然痛快。」蘇再山陰陰的笑道,「這次請你們來,就是說說這戰事。」
「打仗與我們何干?」紅仙兒性子倒很急,鄭亦連拉都拉不住她。
「北疆兵荒馬亂,蠻族號稱二十萬大軍,已經在同州城外齊集。我們歸林鎮也是岌岌可危啊,這種情況下,生意可是真的不太好做。」
「這是什麼意思?」紅仙兒皺眉道。
「大家都是生意人,在商言商,生意好做的時候做,不好做的時候就不做。」蘇再山用折扇敲打手心,「就是這個意思。」
「蘇再山!」紅仙兒霍然立起,「我們七十二連環寨為了這單生意,早下了重本,你說不做就不做?」
這番表態,看的凌玉都不由長歎。
那個蘇再山分明是吊高了賣,可紅仙兒性格太急躁,看不見是個圈套,一頭栽了進去。蘇再山把紅仙兒這邊的底線都套出來,一定會狠狠的殺價。
果然,蘇再山見到紅仙兒焦急,頓時嘴角一抹笑意,也不理紅仙兒,自顧自的倒了杯酒喝。
鄭亦歎口氣,將紅仙兒壓回椅子:「蘇公子,有話就直說。」
蘇再山卻反而不急了,笑道:「第九劍鄭亦,是七十二連環寨的第一高手吧,我父親時常提起你,說有生之年,一定要與你討教一番。」
「令尊蘇起,是當世九品劍豪,用劍手段千變萬化,我鄭亦怎麼比的上。」鄭亦淡然的擋了回去,「所謂第九劍,不過是他人謬讚。」
「謬讚?」蘇再山冷哼,「連我父親都讚賞的人,怕不是謬讚吧。」
二樓上的凌玉,終於想到,為什麼聽到第九劍這個稱呼會如此耳熟。雲朝中高手眾多,其中又以九個九品高手為最,前朝老皇帝臨終前,曾賜下雲朝九把劍的稱呼給這九個人。以示有這九人在,雲朝江山就能穩固。
只是這九個九品高手,並非人人用劍,也不是個個忠心與朝廷的,其中勢力縱橫交錯,更是複雜。
凌玉唯一吃驚的,只是九劍之一的鄭亦,怎麼會做那紅衣小姑娘的保鏢。要知道,能夠列入九劍,那絕對是大宗師級人物,隨便在哪裡,都會是一方霸主,隨便進哪個蕃王府,都是頂級供奉。鄭亦居然會去山寨做小女孩的保鏢,真是令人乍舌。
鄭亦似乎聽出蘇再山言語裡的嘲諷,淡然道:「蘇公子將來繼承第七劍蘇起的衣缽,必然也會名震雲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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