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連連應是,點頭答應了。
這時張天龍又提醒道:「等會和小姐說話時,記緊只能耳聽,不可眼望,不然做出什麼失禮之事,可就連我也保不住你了。」
「莫不成這什麼小姐,讓人看一眼,就會讓人著迷發狂不成!」以前林凡見人人聞之色變的媚娘,都不曾眨過眼,今次的卻讓張天龍這樣緊告,林凡也只好傻愣愣的接受了這荒謬的安排。
看到林凡點頭,張天龍這才嘿嘿微笑而去。
輕柔的輕步聲響起,這從沒見過面的小姐終於出場了。
聽足音是從裡屋剛剛出來的。
是男人就對女人有種莫非的好奇,此時美人出場,林凡那還理會得張天龍的吩咐,把眼睛湊到門隙縫處,朝廳心望去。
一看下,立時呼吸頓止。
他不能相信會看到一位無論秀麗和氣質均足以與仙兒匹敵的美女。
平心而說,若論清秀典雅,她仍遜仙兒半籌,可是她卻有一股騷在骨子裡,楚楚動人,弱質纖纖,人見人憐的氣質。
這時她盈盈俏立廳心處,輕蹙黛眉,只要是男人,就會興起把她擁入懷裡輕憐蜜愛的強烈衝動。
她是那種正當男人見到便想拉她登榻尋歡,但又不忍稍加傷害的傾國傾城可人兒。
張天龍說得對,這樣的美人兒,只要是男人看一眼,就注定不會再移開視線了,她清麗脫俗的玉容上籠罩著淡淡一抹難以形容的哀愁,似是這人世間再沒有事情能夠令她快樂起來。
此時的她頭結雲髻,連額發處理也作成雲形,瀟灑地擱在修長入鬢的黛眉之上,強調了她完美的玉臉和含愁默默的美眸。
修長優美,纖濃合度的嬌軀,配上鳳冠翠衣,更使她有種超乎眾生,難以攀折,高高在上的仙姿美態。
她身上佩帶著各式各樣的飾物,但最奪目仍是掛在粉頸垂在酥胸的一串項鏈,最下由一顆滴露狀的玉石作墜飾,與頭頂那珠光寶氣的飾冠互相輝映,澄撤晶瑩,光彩奪目,但卻一點不能奪去她清秀脫俗,超越了所有富貴華麗的氣質。
林凡不由生出驚艷的感覺,心中暗叫乖乖,了不得,這是怎麼樣的一個精靈族美女,竟然能讓自己生出這種感覺。
這時她自己慢慢脫下了外袍,露出刺繡了精美鳳紋,地黑紋金的連身垂地長裙,腰束玉帶,透出一骰高貴華美的姿態。
將外袍放好後,她豐潤性感的紅唇,輕抖一下後,才輕輕開口道:「進來吧,對白管事的意外,我感到很歉意!」聲音嬌甜清脆,還帶著鏗鏘和充滿磁力的餘音,上天實在太厚待她了。
說完這句話,她似乎也覺得自己的容貌太過驚世駭俗,不能暴露於外人面前,在林凡推門而入的那一瞬間,用一面黑紗輕輕將自己的絕世面容掩住了。
「此時是不是太過晚了點!」林凡心中苦笑,自己經過這多年來的禍患經歷,對縱是水靈兒,媚娘那等誘人美女,也可如老僧入定般不動心,可是這刻偷看到這位精靈族的美女,仍要敗下陣來。
同時心發奇想,自己若將得到她,是否可用她替代仙兒在他心中的位置。
想到這裡,只得苦歎,仙兒在他心中的位置是獨一無二的,已沒有什麼女子能夠代替,自己之所以這樣想,就是因為這位精靈族的美讓自己想到了仙兒了吧。
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與仙兒相見。
就在這時,青嵐夜的聲音響起道:「不論你是什麼身份,剛才為何不聽張管事的話,站在門外偷看!」
「乖乖,了不得,沒想到這美人兒靈覺這麼敏銳!」林凡一聽下立時口瞪口呆,若這樣給青嵐夜識破了身份,確是冤哉枉也之極了,想到了一會,突然計上心頭。
隨意間林凡調整了一下身形,龍行虎步般由門口昂然走了過來,隔遠躬身,拱手,沉聲道:「家叔慘遭不幸,還望小姐能為俺做主,還家叔一個公道,俺只是一介粗人,一向直來直往慣了,若是剛才有什麼地方冒犯了小姐,俺罪該萬死,請小姐賜罪。」
青嵐夜聞言怔了怔,冷冷望著他,淡淡道:「抬起頭來!」
林凡心中暗喜,抬起頭深深望進她眼裡,一副視死如歸、誓要為那個曾不相識的白管事討回公道的慷慨模樣。
青嵐夜秀眸射出銳利的神光,肅容道:「現在我問你一句你就答一句,若稍有猶豫,我立即喚人進來把你轟出去,不要欺我是女流之輩,我自幼就習得相人之術,只要你說出一句謊話,就休想瞞得了我。」
林凡暗忖:「我信你才怪,你這一套用來哄小孩子還差不多,但自己卻也不可不防!」想到這裡,歎了一口氣道:「小姐不如把俺乾脆轟出去好了,家叔常年在外奔波,與俺無甚聯繫,你若問及有關家叔的事,俺怎麼答得上來。」
青嵐夜不悅道:「不要自做聰明,現在我還沒問,你怎知道我想問的是什麼?」
林凡知道凡事不能太過火,黯然道:「俺從小就孤獨、無依,現在唯一可依靠的家叔也不幸遇害,從此在這世上,俺是再無牽掛,今次來見小姐,早不存活望,只求小姐能家叔為盡得點心力,找出兇手,俺就是現在去死,也心滿意足了。」
青嵐夜怒道:「你想死嗎?堂堂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輕言生死,我偏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還要派你一個任務,要你查出意圖行剌本小姐的那些刺客,更要使你親手為白管事報仇。」
林凡哈哈一笑道:「俺只一個平凡之人,無甚本事,小姐卻要俺去做這樣不可能的事,這說到底,就是欺俺沒有本事,好吧!家叔之事,就不勞小姐分心了,俺認命算了。」
他並非有意和她抬槓,只是這小妞實在太精明了,那張天龍說的沒錯,自己只要微有異樣,就會讓露底,眼前這小妞的第一句話,無不是在試探自己,形勢之微妙,令人難以捉摸。
林凡不得不直接攪亂她的心神,與此同時,自己雖然不想去理會白管事的事情,但若自己一口回絕報仇之事,定會使她心中鄙夷,,不若試一試她對自己的同情心達至何種程度,反更划算。
青嵐夜狠狠盯著他,臉色忽晴忽暗,顯是對這充滿英雄氣概,泯不畏死,又出口不忌的粗人拿不定主意,不知他到底是不是白管事的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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