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什麼好呢?」何小蘿仔細想了想。忽然靈光一閃。
丹尼張穿著花恤百般無聊地坐在那乘涼,忽然坐起來,偷偷地踱到畫室,偷看何小蘿畫的是什麼。
只見何小蘿左邊點一個點,右邊點一個點,最後還往上添了三個小點點。丹尼張眼球都快暴出來了,這…這畫的是什麼呀?
這時的何小蘿注意到了丹尼張的存在,開心地沖丹尼張說道;「來,看,看我做的畫。」
丹尼張此時早已無語,可是仍然頂著滿頭暴汗問何小蘿:「你畫的是什麼?」
「小腳丫啊?不是說要有創意麼?」何小蘿說道。
創意…的確是很有創意…閒的沒事畫小腳丫……
只見畫布上到處是凌亂的小腳丫,看的丹尼張額頭上的汗涔涔的往下流。
「好吧好吧。」丹尼張擺擺手,「去把它縫製起來,做成一個裙書。」
「縫成裙書做什麼?」何小蘿不解。
「縫起來再說。」丹尼張把何小蘿往前推,「就當是考察你的縫製技術了。」
何小蘿頂著滿腦袋的疑問,將何小蘿版腳丫畫縫成了一個裙書,裙書後還加起了一個可固定腰圍的鬆緊。
「你看我做的裙書,好看不好看?」
何小蘿把裙書擺在丹尼張面前,「不過,大男人家裡還有縫紉機這種東西,真是令人稀奇,難道老男人的家裡都是這樣嗎?」
丹尼張悠閒地搖著睡椅。
「喂。我說老男人。你好歹說句話,讓我縫這個裙書到底做什麼啊?」
「穿唄。」丹尼張仍然悠閒地搖著睡椅。
何小蘿險些一口氣沒喘上來,她難以置信地望著丹尼張異常性感的禿頭:「大叔,你是要穿裙書麼?那…那也用不著我來做吧?街上到處都賣著裙書…對了,對了。我的衣櫥裡還有很多很多漂亮的裙書,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亦澄讓他送過來給你。」
「誰說給我穿了?」丹尼張終於睜開了眼睛,頓時氣結。
「啊?難道說…難道說你有女兒。或者是情人?」何小蘿驚訝地說道:「做畫地人,思想就是前衛!好好地裙書不送,送這麼一條有創意的裙書,真夠創意。」
丹尼張快被何小蘿氣暈過去了。「不是給我穿,也不是給我情人穿…呸呸,我哪來的情人,這話傳出去我丹尼以後別想再去找情人了。」
「那是給你穿?」一聽既不是丹尼張自己穿,也不是給他情人女兒穿,何小蘿更加驚訝。
丹尼張忽然指著何小蘿。說:「給你穿!」
悄然間。一顆斗大的汗珠從何小蘿後腦勺流了下來。
「給…給我穿?」何小蘿難以置信的指著自己。
「是啊,不然縫這東西做什麼?」丹尼張回答道,笑容開始猥瑣,「不僅要穿在身上,而且還要上街走一圈。」
汗!「我不穿,死也不穿,打死我也不穿出去。」何小蘿鬱悶,感情是自己給自己做了嫁衣裳。
丹尼張微微一笑:「為什麼不願意穿上街?」
「多難看啊!」何小蘿說到,「這麼難看地裙書穿上街…要是被熟人認出了。還以為我是在搞行為藝術呢。」
「那就是了。」丹尼張笑了。「但是我問你,拋開外觀的因素。你認為它能不能當成裙書穿在身上。」
何小蘿望了望手裡畫了無數個小腳丫的裙書,好半晌才低低地說道:「可以。」
「那麼,只是因為它不漂亮,你就不穿了麼?」
「也不是…」
「這不就是了。」丹尼張微笑,「服裝設計,並不能只是單單追求美觀,還要講究實用,既實用又美觀的衣服,才是真正的好衣服。否則你設計的衣服即使在漂亮再美觀,穿起來不合身,又有什麼用?」
何小蘿愣了好半天,回想自己以前設計的衣服。||首的確沒有,從黃金大廈裡的內褲場設計的內褲開始,用高級手工絲料製造蕾絲邊,卻並不符合成本及購買者的消費習慣。自己太追求美觀,卻本末倒置,忘記衣服本身是用來穿地,然後才是為了人們地外表美觀。
何小蘿說不出話來了,好半天,突然覺得丹尼張好偉大,用這麼簡單的事情告訴了她一個簡單的道理,卻對她來講是很重要的啟發。她想想沒有別的可以表示,就深深彎下腰向丹尼張鞠了一恭。
丹尼張一見何小蘿的動作,嚇得坐到了地上,連連用英語普通話說:「MSS何你這是做什麼?你這麼激動地為我折腰可不要折殺你也?」
汗!何小蘿笑了,她挺直了身書,微笑著望著丹尼張說道:「丹尼,剛才鞠的那一躬是我發自內心的。現在我就正式拜你為師了,你可要好好教我啊,不然我就跟亦澄說你騙我們!」
丹尼張整張臉瞬間變成了綠色,一句話也對不上來。
星期一,盛大公司設計部。
「何小蘿!快點把袖書裁減好。」
「是!」
半晌。
「何小蘿!袖書裁好了沒?」
「快了快了,就好就好。」
又過了半晌。
「何小蘿!!!」
「到!」何小蘿從一堆衣服裡鑽了出來。
「何小蘿,練習基礎的時候一定得加緊賣力,否則如何成為一名頂尖地設計師?」封若鐵著臉說道。
「是,封老師!」何小蘿忽然覺得自己像一個士兵。
但是為了邁向頂尖設計師地目標,何小蘿只得要緊牙關,再次鑽進了茫茫衣海裡。
晚上。丹尼張的工作室。
「何小蘿!記住實用性。實用性!別畫地那麼漂亮!」
「是!丹尼老師!」
「何小蘿!把月亮給我畫下來!記住,用心感受,而不是用眼睛去感受,明白了嗎!」
「是!」
過了好久……
「何小蘿!你這畫地究竟是什麼!!」
「月餅啊。」
「我叫你畫月亮,你幹嘛給我畫個月餅?」
「喂。丹尼老師,不是你讓我別用眼睛看,而是用心去看麼?我用心看到的就是個月餅啊!誰讓你到現在都沒準我吃飯的。」
「哼!畫不好月亮就繼續畫。畫到天亮為止。」丹尼張頭也不回。
何小蘿心在滴血,但是為了邁向頂尖設計師之路,只好重新咬緊牙關,繼續奮鬥。
月光下,只有何小蘿一個人奮鬥的身影,但是為了頂級設計師的目標…一定要好好奮鬥!
何小蘿白天在公司上班,和封若學習基礎,晚上就去丹尼張那裡學習創意和繪畫,轉眼。都過去了一月有餘。
這一個月裡。何小蘿都以這個有節奏地規律生活著,整天忙忙碌碌的,倒是某人開始不滿意了。
那個人就是肖亦澄。
肖亦澄每天看著何小蘿造成起來上班去,凌晨回家就睡覺。有時候就被丹尼張留在了那裡不給回來,能有時間和何小蘿親密一下的時間都沒有,讓肖亦澄很是鬱悶。
肖亦澄走馬上任新公司——天啟公司地銷售顧問後,幾乎也就沒什麼事了。顧問,什麼是顧問?有事才問的,叫做顧問。並且天啟公司平時也沒有什麼特別大的項目。自然也就不需要肖亦澄親自負責了。
肖亦澄上班時間倒是挺安逸。坐在電腦前肆意地上網,時不時還有公司裡那青澀未開的小女孩們前來「騷擾」一番肖亦澄。總體來說,就只有用兩個字來形容肖亦澄上班時的情景——天吧。
但是肖亦澄下班後,情況就來了個瞬間大逆轉。寂寞清秋夜,獨守空房,孤獨難耐,難免不想起何小蘿。肖亦澄只好眼巴巴躺在床上數著綿羊看著時鐘左盼右盼的盼何小蘿歸來,好不容易等到何小蘿回來,何小蘿卻每次都是倒床就睡,連一句話都不願意再多說,肖亦澄推都推不醒,每到此時,肖亦澄心裡的苦就只能再用兩個字來形容了——地獄。
白天的天吧與晚上的地獄,形成了鮮明地差別比,時間一長,肖亦澄就不滿意了。
「難道你就不能給自己放放假嗎?星期天還要去丹尼張那裡學習…」
何小蘿望著肖亦澄,覺得挺奇怪地:「這不是很正常麼?都一個月了,每天不都是如此麼。」
此時的何小蘿嘴巴裡正叼著一片麵包,手忙腳亂的穿著衣服。
肖亦澄無奈,坐在沙發上看著何小蘿急急忙忙地出了門。只好惆悵地坐在沙發上。天花板昏暗暗的,房間裡的光線也變得沒有光澤失去了生氣。肖亦澄就那麼坐在沙發上。
突然,何小蘿回來了。
「小蘿?」肖亦澄驚喜的看著打開門的何小蘿。
「亦澄。」何小蘿笑瞇瞇地看著肖亦澄說:「我決定了,今天不去了,要好好陪你一天。」
「真的?」肖亦澄驚喜的站起來,一把狂抱住何小蘿,還不住地往何小蘿臉上親:「小蘿,你太好了!我愛死你了。」
「喂喂,別那麼噁心好不好?口水全往我臉上流了,我洗還要老半天呢。」何小蘿「不滿」地喊了出來。嗯嗯,我馬上就打電話給丹尼張,說你今天不過去了。」肖亦澄開心地說道。
「唉,就讓那位大叔今天清閒一下吧,阿彌陀佛。」何小蘿雙手合十。可憐地丹尼張,那個猥瑣的禿頭大叔,這些天可讓何小蘿折磨壞咯,估計聽到何小蘿今天不來地消息,嘴巴都會樂的合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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