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風長老,上次在慧雲莊一別,算起來都有兩面未曾碰面了,飛月可是掛念的緊吶!」飛月臉上掛著微笑,熱情的說著,飛月來的時候,沒有人通報,吟風注意力集中在殘韌身上,直到飛月開口,才發覺飛月的到來。
吟風連忙起身相迎,親熱的挽上飛月手臂,微笑著道「還不是因為事務繁忙,若非此次正好路經這裡,仍是只能過門而不入。」飛月自不會把這話放心上,故作疑惑的道「吟姐姐最近又忙什麼呢?這些時候,江湖上又發生了什麼大事麼?」
吟風拉著飛月,兩人雙雙落座,這才神色嚴肅的開口道「原本順路,也就是想給妹子帶這個消息,卻又聽說了銀的事情,心下好奇,這才耽擱了。此事可說是本派一大恥辱,這裡都不是旁人,我也就直說了。掌門人,前不久,偶遇黑色風暴的女兒,妖女黑色夕陽,竟然為那妖女美色所動,如今,日日跟著那妖女不離左右。」
飛月掩嘴作驚訝狀,驚聲道「怎會這樣?」
吟風滿臉痛惜的道「就是啊。別說那黑色風暴跟本門是敵對,縱使是其它江湖女子,身為華山派掌門人,也不該做下這等不顧身份的事。此次下山,就是為了尋本派的幾位退隱師叔,希望他們出面阻止掌門師兄這種荒唐行徑。」
飛月心下暗歎,這新任掌門,怎會如此荒唐。「那實在拖不得,若是此事傳到江湖上,我們華山派陣營還不知道會被人怎生笑話呢!」
吟風神色嚴肅的道「所以,此事萬萬不可再拖。師傅他私下也托付我一事,也是此行來打擾妹子的主要原因。師傅怕即使請動幾位師叔,也未必能勸得了掌門人,如今掌門人又在黑色風暴總堂,到時候本門師叔也不便出手用強,師傅聞得貴莊銀身手過人,特別托付,希望銀能幫這個忙。」
飛月自然明白此事非同小可,飛月心下很不捨得,莊裡難得多了殘韌這麼一個絕頂高手,若是因此折損,那損失實在無法彌補。去黑色風暴的地方,強行帶一個本身武功就高明的人,這其中的風險,飛月豈能不知?
然而吟風親自前來,奉的又是吟風師傅之命,飛月不可能推辭,也無法推辭。飛月微笑著道「既然是吟長老所托,本莊自然全力以赴。銀,命你帶領黑夜堂高手,前往黑色風暴,無論用什麼辦法,都要將華山派掌門人帶回。」
殘韌似笑非笑的躬身道「屬下領命。」罷了接過吟風遞過的畫像,看也不看一眼,逕自穿門離去。吟風神色怪異的道「妹子好本事,銀對妹子如此忠心耿耿,真是羨煞旁人。」
飛月宛然一笑,一時間,虛榮心竟是得到極大滿足。不由覺得,殘韌其實除了霸道蠻橫點,也並非完全惹人討厭。對自己雖然私下一點不好,但也不至於呼三喝四的使喚,人前也極照顧自己的莊主身份。
殘韌推開風過的房門,風過這時候,十之八九在跟莊裡某位漂亮女成員纏綿,殘韌踏入房內的時候,那女子慌張的以被遮擋身體,風過沒好氣的道「你什麼時候喜歡上這格調了?」
「收拾東西,外出幹活,一刻鐘後黑夜堂大廳。」殘韌說罷了自顧離開,風過戀戀不捨的在身下女子豐胸上揉了幾把,這才起身下床。若非殘韌親自來叫風過,以風過對幫派事務的不熱衷,定會拖上個把時辰,才捨得下纏綿的女人。
武當淫賤不太好找,此人平日,絕不干正經事。要麼偷香竊玉,要麼是在偷窺風過跟女人床上纏綿,還可能跑去別處偷窺女人洗澡。不過殘韌運氣不壞,這會武當淫賤就躲在風過屋外牆壁,一隻眼睛透過一個小圓孔,興致勃勃的偷窺著。
殘韌也不必多重複一次,對風過說的話,武當淫賤必然聽見了。
最好找的當數十八手,清閒之時,十八手愛做畫,但是,畫的卻是極一般,偏偏自認為手筆極有水平,因此,一旦作畫之時,尋常人誰也不敢去打擾。殘韌到的時候,抬手將那畫揉成一吞,同時開口道「黑夜堂大廳,時不過半刻。」
十八手眼見自己認為最滿意的手筆,就這麼毀於一殘韌之手,被揉成了一團垃圾,心疼的不成,剛欲開口埋怨幾句,殘韌已經頭也不回的自顧走了。
春秋劍也不難找,而且,三人中,就數春秋劍沒有什麼奇怪癖好。春秋劍只愛做一件事情,練劍。春秋劍的外號真正由來,是因為她自小加入紫宵劍派開始,春天和秋天,都是不停的在練劍。
至於冬天和夏天,是在練內功。
所以,仍舊需要殘韌親自去找,飛月莊裡其它下人,誰也不敢在春秋劍練劍時靠近,鬧得不好,斷胳膊少腿已算是幸運的。
春秋劍的劍很快,也很狠辣凌厲,殘韌對於春秋劍的武功,十分欣賞。那時候,若非中了風過算計,單憑武功,殘韌相信,風過根本奈何不得她半分。春秋劍的本事,在她練功時放射出的劍氣就能感受到。
就像是慢天大雨般,仰面望天,密密麻麻層層疊疊的劍氣朝你撲落,不同是,看起來比那雨滴落下的速度更慢,但實際上,當第一層氣勁雨幕出現在視線內時,它已經消失了,若是對敵時,你全身要害都已被劍氣穿透。
殘韌身法詭異的穿梭在春秋劍練功時自然放射形成的劍氣場內,密密麻麻層層疊疊的氣勁,卻連殘韌衣角都沒能沾上,殘韌探出右手,夾緊春秋劍手中寶劍劍身,隨即手微一動作。
那劍便劃了個半圓,沒入鞘中。春秋劍這時,回過神來,已經知道,是誰來了。飛月莊,也只有殘韌有這般本事,能夾住自己的劍。殘韌一言不發,轉身就走,春秋劍一句不問,緊跟著殘韌。
武當淫賤見到踏入廳堂的殘韌和春秋劍,臉上帶著曖昧的笑容開口道「銀堂主大人,不知何時如此著急把我們叫來。竟捨得跟我們的春秋劍大美人從床塌上下來,看來真是不得了的大事啊。」
武當淫賤說罷,自顧樂得笑起來。殘韌壓根懶得搭理,春秋劍更不會理會,只要見到男性跟女性一起,武當淫賤腦子裡就只有齷齪的念頭,哪怕明知別人是父女關係,武當淫賤也同樣如此。
武當淫賤見滿廳人均沒有因為自己的話起絲毫反應,哪肯甘心,接著道「告訴大夥一個秘密,我們的堂主大人,原來有特殊嗜好,喜歡把女人的身體,啃的滿是淤青!大伙可別不信,我昨天晚上偷窺春秋劍大美人洗澡時,她美妙的裸體上,就儘是淤青,你們說,除了神功蓋世的堂主大人外,誰還能這般折磨我們的美人兒?」
深悉武當淫賤德性的風過和十八手,自然知道這話不過是信口胡扯,但黑夜堂裡其它人,卻不由的信了幾分,大家都知道武當淫賤沒有一天不去偷窺女人洗澡,別說黑夜堂了,飛月莊現在恐怕沒有哪個女人的裸體,是沒被武當淫賤偷看過的。
不少異樣的目光,偷偷落到春秋劍身上,心下各懷所思,卻無人敢因此去看殘韌,那樣的後果,很可能會,很嚴重。
「這次任務是,前忘黑色風暴總部,不計一切手段,將華山派掌門人帶回。這是此人的畫像。」殘韌說罷,將畫像遞給一旁的副手,那副手接過畫像,韓了開來,以各種角度展示給廳堂裡的成員看。
武當淫賤跳將出來道「堂主大人,你神功蓋世,出入黑色風暴總堂定如入無人之境,但是我們可沒那能耐。華山派掌門人被抓,他們華山派自個不派人去救,卻將這種九死一生的事情丟給我們飛月莊,這算哪門子事?」
卻也怪不得武當淫賤這般想,換了別人,也會以為是遭擒。
殘韌冷聲道「非是被擒,而是迷戀黑色夕陽的美色,圍著她轉,無心歸返。」十八手免有難色的道「但是,這種任務,實在不太可能。黑色夕陽是何等人?本身智勇雙全,除非離開了黑色風暴的勢力範圍,但如今,決計不會,能將華山派掌門人留在黑色風暴總部,黑色夕陽自然不會再行外出。想在那裡把人強行帶走,除非華山派傾巢而出。憑我們的人手,等同送死!」
風過沉吟著道「這事情不對。這種任務,幾乎不存在完成的可能。華山派故意將這種事情交給我們,明顯是想藉機害了銀你性命!」
殘韌不以為然的道「我自然知道,莊主也自然知道。但是,區區小事,又怎難得住我?」十八手,武當淫賤四人,心下無奈,半點也不願意去幹這種近乎送死的事情,但,殘韌既然說了,根本不會給四人說不的機會。
十八手心下嘀咕,莫不是殘韌真的愛上飛月那女人了,竟然為了飛月莊接下這般危險的任務。十八手卻不知道,殘韌不過是覺得日子過的無趣,難得有點事情調節,自然樂得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