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重生的 正文 第八十九章 請人
    一次,大山在上課的時候心不在焉。

    老師的嘴張張合合,大山只是盯著看,具體老師講了什麼?不知道,心思早就飛遠了。

    太陽出來了,亮堂堂照的人眼暈,昨夜一事,好似一場夢,尋不得半點痕跡。可太陽總會下山,黑夜總會來臨,他總在不安。

    咳,從前學杯弓蛇影的故事,覺得那個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人很好笑,今日換成自已,才知道.有些事但凡經歷過了,心裡總會留下陰影。

    忍不住就會懷疑:他今天會不會再來?明天呢?誰知道那個人識髓知味,會不會把這裡當成自家小金庫,想要錢就來逛上一圈?

    只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這問題不解決,大山真不放心住下去。可是,不住這兒,豈不是敝開門戶任人當這裡是自家後院一樣來去自由?

    怎麼辦?

    警犬也不是一天兩天就有結果的事,要不,跟唐爺爺請倆警衛員晚上住這兒?可怎麼張嘴要人啊?一開口,老爺子能猜不到他們遇到的情況?兄妹倆都無意搬回大院裡去。

    撓頭,接著撓頭。

    月光下那把閃著寒光的匕首總在眼前晃悠。後半夜忍不住犯了會迷糊,夢裡夢外寒光閃爍。早晨驚醒,看著偎在身邊鼻息細細的董潔,夢中猶自微攏的眉頭,真的有股發自內心的憐惜。一直一直都想做個好哥哥,做世界上最好的哥哥,想把所有的好東西都捧來送給她,只要她開開心心的展顏一笑,所有的辛苦瞬間,有如被烈日蒸發的水珠,消失的無影無蹤。

    外公他們都歎息,他太過寵董潔了。可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妹妹。值得他全心全意去疼愛。據說,在所有做父親的眼裡,自已地女兒總是最好的,能配得上世界上最優秀的男人。而在他眼裡,這個自幼一手帶大的小小姑娘,就是他全部的情感寄托。

    人要向前看。不該回頭望,可這並不代表,他會真的遺忘童年地苦難,真的忘掉曾經的飢渴交加、和數次與死神的的擦肩而過。為了生存,他曾經翻過一座又一座山,他有今天,經過了多少個夜晚的殫精竭慮,流過淚流過汗也流過血。難道。當他可以堂堂正正在陽光下挺起胸膛的時候,卻要重新憂慮自己的生存、連安全都不能得到保證?

    生活,從來不曾給他機會。做個無憂無慮地少年朗。時至今日,他要一邊應付繁重的課業,一邊操心公司的事。公司攤子越鋪越大,相應地大事小事越來越多。進貨出貨銷售,還有瀋陽與北京兩地協調……薰潔她堅持不上學,固然有她自己的原因,何嘗不是為了騰出時間,更多的幫他分憂?每天每月的收支,小姑娘都整理的清清楚楚送他過目。薰潔的體貼。像夜裡無聲的細雨,明明給久旱的莊嫁送來生長的希望,卻選擇悄悄地來悄悄的走,安安靜靜甚至不曾驚擾它們的夢。

    口口聲聲說著要靠哥哥照顧,仰起的笑臉那樣無憂無慮。卻總在他疲倦的時候,送上一杯熱茶;在他匆匆回家的時候,接過書包遞過擦臉的濕毛巾;為他準備好第二天要穿的衣服、三不五時做好一桌豐盛地晚餐……

    憑自己的雙手養活自己,要靠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站的比誰都直,這是他的驕傲,這是他和她兩個人共同的堅持!

    晨光下,看她安詳明媚的俏臉,忍不住就想俯下身子,輕輕吻上那微啟的小小紅唇,只為了這一刻、胸膛中洶湧澎湃著的感動……

    胳膊被人推了推,稍後,又被人推了推。

    大山回過神來,「張燕?」

    張燕推過來一張紙條:你在想什麼。發呆嗎?老師瞅了你好幾回了,現在講到第八十九頁……

    「……我們請一位同學來回答這個問題,李悠然!」

    糟糕,老師肯定是故意點他的名字。大山站起身,那個,誠實是美德,要不要老實跟老師承認自己剛剛開小差了?

    張燕課桌下碰了碰他,推過自己的書,書上用筆劃了幾道做記號,她低著頭,目不斜視,嘴裡卻悄聲道:「念一下。」

    大山依言念出,老師看了他一會兒,「坐下吧,上課要認真聽講!快要期中考試了,同學們,大家都得努力,爭取考出好成績……」

    下課後,大山第一時間跟張燕道謝:「謝謝你啊,

    可出醜了。」

    張燕橫過筆,輕輕敲著書本,歪頭笑道:「有心事嗎?我看你一進教室就皺著眉頭。」

    大山想了想,動手把書本都收進書包,「嗯,有點事,幫我跟班主任請個假,今天地課我就不上了。」今天就不該來,來了也聽不進去,白白浪費時間。

    「哎,這才、」他動作快,人一陣風捲出教室了,張燕才說完她要說的話,「第二節課……」

    一個人背著書包,沿著大街看似悠閒的走,腦子卻在動個不停。

    大山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怎麼樣、怎麼樣才能有保護自己和小潔的武力?如果可以做一個像電視上舉手投足傷敵人於無形一樣的大俠就好了,可惜,那不過是一個肥皂泡一樣的白日夢。北京有武術學院嗎?不過,就是有,他也沒有時間去學啊。

    仔細想想,他和小潔身邊,還真需要一個,或者幾個人,他們的公司越來越賺錢啦,一方面,安全真的是個該考慮的問題,再者說,為了安全支出一些錢,他們完全承受得起。

    可是,到哪裡去找合適的人呢?既要身手好,又要人品好,那個,最好還會開車——北京城太大了,出門辦事只靠兩條腿可不成,公交車又不方便。

    他給唐援朝打了個電話。

    「唐叔,今天有時間嗎?我想見你,有點事想求你幫忙。」

    「大山,唐叔可要批評你了,什麼叫求呀,跟我用得著這麼客氣?」唐援朝洪亮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來,「我看看,嗯,今天沒什麼要緊事,你說地點,我過去找你。」

    「我在家等你,你直接過來就行。」

    唐援朝奇怪道:「在家?你今天逃學?」看樣子是真的有事,「行,你在家等著,我馬上過去。」

    「哥,你怎麼回來了?」

    正坐椅子上學習的董潔,看到大山進門,很高興的把坐位讓出來,自己爬到他膝蓋上坐下,仰頭嘻嘻笑道:「哥,是不是不放心我一人在家呀?沒事,現在是大白天,壞人不敢來。」

    「我約了唐叔,他一會過來。」大山摸摸她的頭,「瞧你,披著一頭散發,是不是剛起床呀?頭都沒梳,飯吃了沒?」

    瞅瞅桌上原樣未動的粥和燒餅,「好哇,被我抓住了吧?不吃早飯,我說你是不是想被打屁股了?」

    「那個呀,昨天睡的晚,困得很,剛剛才起床哪。剛要吃,你就進門了。」薰潔辯解道:「哥,粥都涼了。我想吃罐頭,好不好?」

    大山搖了搖頭,點點她鼻尖道:「下不為例,聽到沒?」

    呵呵,哥哥每次都這麼講。薰潔跑廚房拿來大碗和勺子,這邊大山已經打開了一瓶桃子罐頭,並且找出了一包餅乾。

    「到椅子上自己坐好,快吃!」大山塞給她兩塊餅乾,接過碗,把罐頭倒進碗裡,連勺子一起端她跟前。

    把粥和燒餅收拾進廚房,回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把梳子。

    「我想跟唐叔說說,看能不能通過部隊的關係,找兩個人過來,最好是退伍的軍人。」大山邊給她梳頭,邊同她閒話道。

    「哥,你想找保鏢呀?」董潔興奮的回頭,「哎喲——」很不幸,扯疼了她自己的頭皮。

    小臉皺成一團連聲呼痛的模樣,讓大山的心都擰了起來,「別動,我看看。」手裡好幾根被硬生生扯下來的頭髮,一定很疼,小心撥開她的頭髮,在頭皮處輕輕按摩,「好點沒?」

    薰潔吐了口氣,「哥,你快說,是不是想請保鏢呀?」呵呵,她手腳很菜,最簡單的體育課都勉強掛在及格邊緣,很佩服那些手腳利落,有一身真功夫的人。私人保鏢?在後來的社會,這個群體越來越多出現在公眾的眼睛裡,如果自己可以近距離接觸……

    「小腦袋瓜亂想什麼呢?」大山輕敲了一下她的頭,「現在誰肯給人家做保鏢呀?再說,咱們國家也不允許。我的意思是,咱們請兩個助手,嗯,我不是掛著公司總經理的名頭嗎?以公司的名義,請兩個總經理助理,慢慢接手處理一些廠子裡的事,要會開車,到時候咱們買輛車,出入也方便。最主要的是,晚上住這兒,咱倆人有個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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