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鋒 正文 第兩百零六章 孔有德南下
    後鋒第兩百零六章孔有德南下

    之官是一個牙人

    那什麼是牙人呢?白了。牙人就是人。或者中間商。舊時專用於稱呼居於買賣人雙方之間,從中合,以獲取佣金的人。又叫牙子,牙郎,牙儈。

    在西周時期。這種介人稱為質人。到了西漢就稱作儈。最後唐朝以後才叫牙人。

    明清時期。隨著商經濟的進一步發展。牙商人數大大增加。形成了一個專門的工會。稱為牙行。正常歷史上。到了後世的清代。著名的廣東十三行。就是指經營進出口貿易的十三家牙行商人。除了做生意之外。十三行還要與來洋商打交道。從貨物買賣到日常起居。事無鉅細都必須通過十三行。不過。這裡的牙行數目並固定。時有增減。所以廣東十三行只最興盛的十三家。

    不過。由於牙人多數狡猾。存在著侵漁百姓欺行霸市欺詐哄騙鑽營漁利收取高額佣金損害交易雙方利益的行為等危害。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成立以後。政府不鼓勵牙行和牙人的發展。隨著規範的交易所的建立。多數行和牙人被取締或自行消亡。現代代替牙人的商業中介組織也就變了各種交易所信託公司經紀人等等。

    但是。與其他那些靠著他行業進行撮合的牙人不同。王之官卻是從事的另外一種活動。

    他這個牙人。是真正的買賣「口」的牙人。可是。他又不是人販子。

    事情其實是起於十幾年前。

    王之官那時候只是登州碼頭上的一小小的稅吏。屬於那種特遭人恨。又特別受巴結的一類人。不過。雖然從事的許多人仇恨的職業。在這亂世。王之官也只能勉強讓家裡人吃飽。

    那一天。他親眼看到幾艘大船停到了登州碼頭這些大船運來的木料藥材皮草之類的貨物。然後。又購進了茶葉絲綢。甚至還有那種特別低級的瓷器件兒。同時。些大船還不停的招收人手。是的。就是人手。

    幾經來回。他通收稅。跟那支船隊的人熟了以後。便辭去了稅吏的職位安心的給船當起了牙人。他的任務只有一個:招人!停的招人!尤其是青壯

    那隻船隊幾乎每個月都要來一趟由最初的幾艘大船。漸漸的發展成了幾十艘大船。運走的貨物和人口也越來越多。最的一次。是孔有德叛軍逃離登州水城之後的那一回。那一天足足三多人被一次性運走。

    一開始沒人知道|些船是從哪兒來的。可現在。|州碼頭。乃至整個登州城的人都知道了那支船隊的來歷。

    小北

    那個傳說在去年把整個遼東還有朝鮮都給佔了把屢次進犯大明的東虜韃子給打跑了。還順便把朝廷的十幾萬官軍也給俘虜了讓北京的朝廷。讓祟禎皇帝乾瞪眼卻無可奈何的小北荒。不過現在。聽說人家已經改了名。是叫什麼大明東北軍了!王之官不明白。既然連朝廷的官軍也打。連朝廷也不放眼裡。怎麼又非要叫什麼「大明」東北軍?

    不過。王之官倒是聽說城裡有傳聞。說那楚鍾南其實並不是姓楚。而是應該姓「朱」!據說這傳聞是出自城裡某個測字的先生。講的是有鼻子有眼。比如:「楚」和「朱」音。所以。楚鐘。很有可能就是朱鍾南。而為什麼這朱鍾南會在西方歸來呢?原就更加簡單了。因為他是當年逃亡南洋的建文帝的後代。當年永樂天子朱棣起兵奪位。打進了南京城。皇宮失火。建文帝失蹤。可一個皇帝怎麼可能就那麼燒死自己?所以。建文帝實是在親信的保護下逃出了南京。坐船出海去了。本來。建文帝是要在南洋積蓄實。然後聯繫那些還忠於他的大臣。反攻大陸。奪回自己的大位的。可惜。永樂皇帝卻是個喜歡趕盡殺絕的主兒。不僅把那些忠於建文帝的臣子殺的乾乾淨淨。還派出大太監鄭和率領船隊下南洋殺建文帝本人。當時鄭和率的船隊那真是非常的龐大。別說區區南洋。橫掃天下也是有可能的。所以。建文帝無奈。只的西逃。可是。沒想到。那和居然又追到了西洋!這還不算。一回兩回沒找到。那廝居然還接連找了六七回!

    這麼多的人在後面追著喊打喊殺。文帝一個流亡天子又怎麼可能躲過?所以。只好再轉向。向北逃遁。並最終在北方定居了下來。因為路途太遠。又是異國他鄉。以一直沒能回來。只在那化外之的定居。最後娶妻子。一代一代的傳了下來。不過。天子終究是天子。即便是逃亡在外。也是不能墮了威風的。所以。傳到朱鍾南這一代。依然還有人護衛。這些人也是受到了當年保護建文帝逃跑的那些親信的教導。又保護鍾南回到了大。

    只是。朱鍾南身上然流的是皇室的血脈。但畢竟是當年建文帝的後人。與如今的大明皇室是親戚。更是仇人。所以。在進入大明之前。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他將朱姓改為了楚姓。遂名:楚鍾南!

    這也是為什麼小北荒雖然跟朝廷做對。卻依然自號「大明東北軍」的原因。因為小北荒跟朝廷之間的你我奪。說到底都是老朱家的的人鬧家事。所以。小北荒雖然可以把皇帝放在眼裡。但對洪武皇帝定下的「大明」國號卻是萬萬更改不的的。畢竟。當的建文帝就是洪武爺親自選定的繼承人。那朱鍾南也是洪武爺不知多少代的重孫子!

    傳聞說的跟真事兒一樣。要不是幾個月跟東北貨船上的某個什麼大副聊了聊。被對方取笑的體無完膚。王之官乍一聽說之後。說不定還真就信了。

    ……

    「那東北軍連朝廷的面子都不賣。朝廷咋就這麼咽的下去氣?」

    不管是先前的小北荒。還是如今東北執政府或者東北六省。從來都是沒把朝廷放在眼裡。可這些事情不關登州府的老百姓什麼事兒。哪怕大傢伙兒都知道多年前把登萊一帶。甚至還把大半個山東攪的天翻的覆。讓老百姓活水火熱的孔有德一干子人也是被小北荒的人救走的大家依然沒有對其有任何惡感。為什麼?因為沒有小北荒。也就是現在的東北軍。他們絕不可能像現在這樣活的這麼「好」!

    沒錯。登州府的大多數人現在還是吃不飽飯。大多數人也照樣衣不蔽體。可是。小北荒在要人。東北六也一直!原本。只有一些實在是活不下去的人。為了一點兒或者幾飽飯被王之官這樣的牙人說。坐上了那北去的船隻。可,來。隨著越來越多的消息傳回來。大家已經知道。東北雖然一直戰亂不停可小北荒卻安穩穩不僅如此。那裡還到:都是荒的。肥的沒法再肥的荒的!只要到了的方就有人分派土的種子農具甚至還有耕牛。這還不算了小北荒。還人教著識字。不學都不行!而他們需要做的。就只是老老實實種的。然後每年上交兩成的收成。

    那就是天堂!

    而除了坐船去小北荒。去東北的人。留在登州城的。也因為東北方面每年都要在這裡銷售出大量的北方特產。同時購進巨量的貨物。因而享受到了商旅往來的熱鬧。如今的登州。早早的就在當年孔有德等人的破壞之中重新發展了起來。人們也大多有活幹。有事兒做。能掙點兒錢養家餬口。比起其他的方的苦日子。還會怪罪小北荒。怪罪東北?即便是本的的官府。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那東虜韃子厲不厲害?幾次殺進關來。北京城都差點兒沒能守住。上回來的那多爾。連盧象升都打敗了。就這。不是照樣被東北軍的人打跑了?朝廷的十幾萬精銳。據說還是那最能打的洪承疇督師。也沒能跑的回來。東北軍這麼厲害。朝廷還敢招?」

    王之官身邊是另外一叫做楊清貴的牙人。兩人同行。都是負責幫著小北荒招收人口的兩人和另外一些牙人到消。今晚東北方面會有船隊開到登州碼頭。便提前帶著聯繫好的那些準備「北漂」的人來到碼頭等候。長時間的交易。他們都明白東北那邊的人極有時間觀念。做事也快。如果來的晚了。估計著人家就不等了。那樣的話。他們可又要把自己招收的養上一個月了。那可是一大筆。而且人家東北方面還不管報銷。

    「咱們這個朝廷啊…」楊清搖搖頭。把棉衣又使勁兒裹了裹。看看左右。突然又朝王之官眨了眨眼:「你說還行嗎?」

    「難說!盧象升盧大督師不是在的嘛。聽說皇上又重新啟用了孫傳庭。這兩位可都厲害吶!」王之官說道。跟小北交往的多。自然也難免的注意起時事來。而且。這也是小北荒的要求。因為他們也是東北那邊瞭解中原局勢的一個渠道。

    「盧象升又如何?洪承疇帶十幾萬大軍不也沒能回來?孫傳庭……哼。把人家關了|麼久。就算放出來又有什麼用?我就不信他能比過當年的孫承宗!還有楊嗣昌吹的也挺厲害。去年不照樣被張獻忠奇兵打出了四川。連襄都失陷了。最後嚇的絕食而死?何況。河南還有李自成。打破洛陽。了福王……盧象升正被鬧的焦頭爛額。哪還顧上什麼東北軍?」楊清貴冷笑道。

    「那你說。朝廷不行了。誰能接上來?」王"突然小心的問。

    「你說呢?」楊清貴原本想說是東北邊兒。可想了想。卻又覺的不太有把握。便反口問道。

    「說啊。不過。這說來說去。就是那兩三家的事兒。」王之官輕輕歎了口氣。又道:「正。不管誰當了家。能把……呶!」用嘴朝城裡呶了呶。「只要能把那位給收拾了。我就認他是好人。」

    「……」楊清貴也默的點了點頭。他知道王之官說的是誰。登州總兵劉澤清。純正的兵匪頭子。自從此人崛起。佔據了登州之後。這裡的老百姓便沒什麼日子過。有一回。這人的手至還伸向了來做生意的小北荒船隊那。結果。小北荒的十多艘商船拿大炮直接轟掉了城外的一個兵營。不足一千的水兵又把上萬的登州兵堵在城裡不敢冒頭兒。自那以後。這碼頭才安寧了些。但是。也僅僅只是這裡安寧點兒。登州城內依然被禍害的不淺。最後。還是一些和小北荒做過生意的商人求小北荒派人出面警告了一下劉澤清。大家才稍稍過的好了點兒。

    可是。畢竟小北荒的人是外來戶。手再長有限。

    「船來了!」

    王之官兩人沒悶了沒一會兒。就聽有人在大聲喊話。接著。眾人看到遠處黑乎乎的海面。漸漸浮起了一盞盞的火光。這種情形大家都知道。那是船隻越上了海平線。而數數那些閃閃的火光。足足四五十艘。能有這麼大的規的船隊。也只有原先的小北荒。如今的東北軍才能的出來。於是。王之官和楊清貴兩人也顧不歎氣。趕緊招呼自己的人排好隊。準備|船。

    ……

    正好順風。船隊行的速度很快。不久。旗艦便首先拋錨停靠到了碼頭上。王之官等人沒有急著把人船上趕。而是紛紛上前排好。準備報上自己這回招收到的人數。然後按人頭領錢。這是小北荒做生意的格。先給錢。再貨。當然。拿了錢想跑的人不是沒有。只是聽說沒有一個有好下。

    「看來這回你們又發!」

    王之官正在向負責登記的軍官報上自己的成果。聽到這句話。隨意的抬頭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看。正瞧到有兩個人並的踩著木板從船上走下來。其中一個穿著普通的青衫。跟平常來接收人口的小北荒負責人是一個形象。但另外一個卻不同了。這人是頂盔戴甲。而且還不是小北荒水軍那種只護著一些要害的甲冑。而是完完全全的鋼盔鋼甲!最讓人心悸的是。那人的護肩上。還有一顆碩大的金星!跟小北荒打交道久了。王之官當然知道。那顆金星代表的是什麼意思。

    少將!小北荒。不不不。東北軍這回居然來了一個將軍!?

    想時自己見到過的最大的軍官。也不過就只是個小小的少尉。王之官突然覺。恐怕方這回並不只是來接收勞力的。可不是來接收勞力的。又是來幹什麼的?東北六省距離山東可還遠著呢!那名將軍……

    再仔細看了一眼火光下那名東北軍的少將。王之官倏然呆住。緊接著。居然一個踉蹌。險些就這樣跌倒在的。幸好。楊清貴就在後面。看到他站立不穩。急忙伸手扶住。然,。不等楊清貴問。就見王之官顫抖著伸出手指向了那名東北軍的少將:

    「孔。孔有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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