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節度使,這裡是後宮,沒有貴妃娘娘的手口諭,擅闖者殺無赦!」
喜兒的聲音帶著森冷的殺氣,令人不寒而顫。
前些天,安祿山不知怎麼的討得貴妃娘娘的歡心,直入後宮如入無人之境,連喜兒都不敢阻攔。
今次兒突然變了個樣,翻臉不認人,顯然是得到了貴妃娘娘的授意,否則再是持寵也不敢如此對待想直闖進來的安祿山。
寢室內,唐小東濃眉一揚,看著楊貴妃,頗有幾分看她抉擇的味道。
「唉……」
俏面緋紅含春的楊貴妃歎了口氣,「你贏了……」
突然俏面一變,咬牙切齒狠狠說到,「你辭官是不是想氣死我?」
唐小東一呆,搔了搔頭,突覺手臂一痛,竟給楊貴妃狠狠掐了一把。
我靠,這年頭,美女怎麼都這麼愛掐人?
他揉著給掐痛的手臂,眥牙咧嘴的一臉怪相。
「喜兒姐姐,你行個方便吧,下官真的有要事求見貴妃娘娘……」
外邊傳來安祿山討好喜兒的聲音。
「對不起,安大人,貴妃娘娘從不過問朝中之事,您有什麼事可直接面見聖上。」
這一回,喜兒可是發了狠心,沒有半點心滋手軟。
一堆宮女太監都聚過來聲援,安祿山無奈的歎了口氣,悻悻離去。
「這傢伙走了……」
唐小東輕咳一聲。
喜兒真夠意思,改天得好好謝她才行。
楊貴妃哼一聲,想要坐下來,突然哎的一聲痛,如月柳眉頻皺。
唐小東吃吃低笑,剛開始的時候,那十幾巴掌可是煸得有點狠,自已的手掌都有些麻痛,她的屁股吃了這麼多掌,不痛才怪。
楊貴妃頗為吃力的趴伏在錦塌上,恨聲道:「大膽唐小東,敢打本宮的……」
屁股兩個字終究沒有說出口,這畢竟也羞於啟口。
「那下官給娘娘按摩賠罪吧,嘿嘿……」
唐小東涎著臉坐在錦塌上,雙手搭在她柔軟無骨的腰肢。
觸手充盈彈性、溫軟、滑膩,令人銷魂。
楊貴妃哼了一聲,也不知是默認還是惱怒,就這麼著趴伏在錦塌之上,柔媚的眸子微閉,似是在享受唐小東的按摩。
寢室中獸香裊裊,還有中人欲醉的本香髮香,格外撩人遐思。
此景,非常的曖昧。
隨著楊貴妃有些氣喘的嬌喘聲,唐小東也不免心猿意馬,欲想再進一步,奈何外邊傳來太監的唱喏聲。
「皇太子駕到。」
靠,每一次都是在緊要關頭出現,不爽啊。
唐小東在楊貴妃肉多的地方捏了一把,從後門開溜。
「我不喜歡你跟姓安的傢伙攪動在一塊!」
這是他臨走時摞下的話,是警告也罷,威脅也罷,由楊貴妃自已抉擇吧。
經過一次的痛毆,安祿山應該再沒有親近楊貴妃的機會了吧?
歷史記載,這傢伙就是因為跟楊貴妃有一腿,才得到唐玄宗的寵幸,獲封三鎮節度使,才有起兵造反的實力。
如今,歷史應該不會重演了吧?
出了皇宮,當然是先到相府報到。
李林甫問及辭官的事,唐小東胡掐了幾句搪塞,解了他心中的疑惑。
說實話,李林甫還是不希望這個女婿辭官經商。
這個年代,畢竟還是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嘛。
文人士子,才是國之棟樑,執掌朝政,治理天下大事,其他所有人,包括那些雄赳赳的武夫,只配聽從文人士子的指揮,依附在文人士子的權勢之下。
唐小東與貴妃娘娘的關係雖然仍隔著最重要的一層沒有捅破,但那種曖昧,與捅破那層關係又有何差別?
仗著這層關係,加上李林甫的權勢,他進不進宮報到,都沒有人敢管,何況他這樂律監察史本來就是獨立,直歸貴妃娘娘官轄。
懶得的時候,他一連幾天都沒進宮報到,整天賴在床上睡懶覺。
這倒不是他懶,而是他修習的惜花秘訣好像又快要有所突破,以至逼得他不得不勤加修練,而行功,就是呼呼睡大覺。
彩禮都送過去了,所有要準備的事兒都準備得差不多了,就等著雷家與他本家的長輩到來,商定良辰吉日,舉辦婚禮而已。
唐大先生是自個兒的本家,應該好說話吧?
他擔心的雷老夫人,光一個玉夫人就讓他頭痛的要命,雷老夫人能把江南雷家撐起來,肯定是非常厲害的人物。
厲害的人,不好應付啊。
這天,進宮報完到,塞給喜兒一大盒首飾珠寶之後立馬開溜。
他倒不是不想吃楊貴妃的豆腐,而是近來唐玄宗近來散朝很快,讓他根本沒有機會單獨見楊貴妃。
出了皇宮,想想近來忙著準備婚事,有些日子沒去看霍寒煙與如意了,冷落佳人,確實是罪過。
本來大婚之日,唐小東想把她倆接到娛樂一起拜堂成親,但霍寒煙堅決不同意。
這樣做,風險太大了,萬一不小心洩了行蹤,連累了大家被砍頭,那才是樂極生悲。
霍寒煙的斷然拒絕令唐小東心中越發愧疚。
她、玉真長公主、鳳姑姑,三人都是為他做出了一生中最艱難最痛苦的抉擇,如此犧牲,怎不讓他感動?怎不讓他愧疚。
當下,又吩咐唐木購買了一些東東,從相府的秘道直奔臥龍別院。
他的突然到來,霍寒煙與如意驚喜萬分,畢竟,他們相處的時光太少了,所以都非常的珍惜。
唐小東帶著兩女在村外的林子裡漫步,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兩女都頭戴斗笠,壓得低低的,還帶上遮擋面容的黑紗。
自逃離相府至今,兩女一直躲藏在臥龍別院的秘密房間裡,足不出戶,霍寒煙連最喜歡的琴簫都沒敢演湊過,只是靠看些書打發時間,那種寂寞可想而知。
難得出來一趟,兩女盡情的淋浴明媚的陽光,盡情的呼吸著山林的新鮮空氣與陣陣的花香,傾聽著山林裡鳥兒歡快的啼叫聲,那嬌脆歡快的笑聲,在山林裡久久迴盪。
唐小東依靠在一棵大樹上,靜靜的看著兩女,心中感歎萬千。
他欠她們太多了,只能以後慢慢補償。
兩個進晨之後,三人回到村裡,走在前頭的如意推開房門,發出一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