彬星向索招招手,索挑了挑眉,然後再望了那些殺手一眼,便收起手中的匕首,走向彬星。那些殺手一見到危險人物遠離他們以後,紛紛鬆了一大口氣。可見索對他們的威脅到底有多大。
「是的,殺手門。」他們微微頷首。
「殺手門要來做什麼用的?」彬星不解的問道。
「星,你這不是問廢話嗎?」賽頓用一種極其無奈的聲音說道,「當然是為了讓那些想要殺人,但又不想親自動手的人上門去和殺手做買賣了。不過,有一件事我很好奇。」
「那殺手門的殺手是不是多數在你們這一程度的?」賽頓的藍色眸子直勾勾的看著他們。
「你們不要以為我們殺手門好對付,你們只是打敗了我們這一級的殺手而已。」殺手帶著些微藐視的眼神說道。
「你們這一級?那是不是還有分很多級嗎?」賽頓興致勃勃地開口問道。
「殺手門在哪兒?」那些殺手還沒回答賽頓的問題,索輕輕地啟開嘴唇,問道。
原本為了保命而不得不放軟姿態的殺手們,在聽到索的疑問後,同時露出死而無憾的表情。他們帶著那視死如歸的神態堅決地說道,「我們不會告訴你們的,你殺了我們吧。」
「索,你就不要強人所難了。」彬星的眼角正好瞄到索的臉色微微下沉,企圖開導一下索,別讓眼前的七個殺手太早和閻王見面。
「攝魂術。」索伸出手,指尖頓時冒起一縷縷的黑色煙霧。他忽地抓這其中一個殺手的下巴,紅色的眸子直視對方的眼睛。對方看見的是索的瞳孔慢慢地縮小,彷彿要將他捲入漩渦之中。
過了片刻,原本精神奕奕、雙目精明的殺手此刻只剩下一片癡呆的模樣,讓剩下來的殺手都不由得倒抽一口氣。而彬星只是無奈的搖搖頭,心想著,看來索是沒打算控制自己的力道了。賽頓那彷彿發現新大陸般的眼神不斷地在索的身上打轉。
閉上眸子,收回自己的手,輕緩地吐出一個字兒。
「索,完成了嗎?」彬星沒有過問索施展攝魂術的原因。
「嗯,在淵崖山地。」索淡淡地回答道。其他的殺手都愣了一下,難道……難道他剛才是在偷取他們腦中的資料!
「那很好啊,什麼時候要出發?」彬星露出十分感興趣的模樣,等著索的回答。
「我去。」索的意思是指彬星沒份兒,叫他不要想太多。
「我不管啦,我也要去。」彬星才不理會自己的身份和形象,開始耍賴,好像小孩子一樣,讓坐在一旁看戲的賽頓差點兒大笑出聲。
「你去處理事情。」索完完全全無視彬星的撒嬌,依然故我地說道。
「不管,這麼好玩兒的事情又怎麼能少了我這一份。」彬星生氣地雙手抱胸,撇過頭,扁著嘴說道。
「哈哈哈!!!」已經極力壓抑自己笑聲的賽頓最終還是宣告失敗,他的笑聲剛響起,彬星殺人似的目光已經狠狠的投射在他身上。可惜,賽頓依然無法壓抑自己的笑意,只要看到彬星那孩子氣的行為,就覺得很好笑。
「頓,不如那樣好了,既然我不能去,那就你和索一塊兒去吧。」剛要發作的彬星收回自己原本打算狠揍賽頓的這個主意,笑得十分可親地對著賽頓說道。
賽頓渾身一陣哆嗦,彬星的建議絕對稱不上好主意,充其量也不過是個整他的計劃而已。「不需要了,還是你去比較好,這裡有我看著就可以了,你不需要太擔心。」
「他們也去。」索用下巴指指地上的那群殺手,說道。
「對了,先恢復那個人的意識再說吧。」彬星舉起手,在空中劃了一個痊癒魔法的符號,將那個剛被弄成白癡的可憐殺手恢復原狀。
「你們真的要去殺手門?」一個從頭到尾都保持沉默的殺手說道。
「很明顯不是嗎?」彬星聳聳肩,笑著說道。
「那是個有去無回的地方,從來沒有一個外人能夠進去殺手門,而又平安無事地出來。」他接著說道,他以為彬星不清楚哪個是怎麼樣的地方,所以才會開口解釋這麼多。
若不是彬星願意出手救他們的同伴的話,他們是絕對不會進行勸說的。在殺手的世界中,只有有實力的人才能存活下來,沒有人會浪費任何的藥材治療一個弱者,更妄論那些光明神殿的教士。
「沒關係,我相信他們不會有事的。」彬星的話在眾殺手的耳中,只可用大言不慚四個字來形容。
「你們…………太狂妄了。」除了這兩個字,他們再也找不到其他字眼兒來形容彬星不知道何來的自信。
「謝謝咯。」賽頓有氣無力的說道,他們到底要討論到什麼時候啊,他就快要睡著了。
「頓,你還是去睡吧,剩下的細節我們討論好,明天再告訴你吧。」彬星拍拍賽頓的肩膀說道。
頓迷迷糊糊的點點頭,一頭栽入床中,進入夢鄉了。
「明天,他們也去。」索說道。
「他們肯嗎?」彬星望著那些殺手,帶有些猶豫的口吻問道。
「我們有的選嗎?」其中一個殺手代表其他人說道。
「似乎沒有。」彬星輕笑道。
「名字。」索淡淡地說道。
「暗三十七。」他說道。
「三十七?你說的是數字,抑或是名字?」彬星不解地問道。
「暗是代表我們是殺手門的殺手,我們沒有名字,數字就是我們的代號。越前面的數字,就代表越厲害。」暗三十七說道。
「那你們呢?」彬星將目光轉向其他的六個殺手,開口問道。
「我們的排行比他小,所以出到外面都以他為主,自己的數字就不便透露了。」六箇中的其中一人說道。
「噢,原來如此。」彬星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開心地笑著,用力的點頭。
「不管是什麼原因令到你們願意幫助我們,我都很感謝你們。」彬星輕笑著說道。全部人都沒有再說話,而彬星也決定不要再理會他們了,直接倒頭大睡。索坐在椅子上,半垂下眼簾,似乎在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但卻又像是在休息。
在大廳中,仝恆、鄒恪和多巴圖三人正在喝酒聊天。多巴圖雖然是獅人族的族長,但是,在他年輕的時候,曾經和仝恆、鄒恪以及仝恆的兒子一起組成冒險團,四處遊蕩。所以他們四人的感情非常好。
「你們也有好一段時間沒來了。」多巴圖說道。
「多巴圖,你這樣說就不對了,你不也沒有來看我們嗎?」鄒恪搖搖頭,笑著反駁道。
「我是一族的族長,不可以天天跑來跑去。但是,你們不一樣,又沒有太多的責任要負,應該是你們來才對。」多巴圖一幅頭頭是道的樣子,讓仝恆和鄒恪都忍不住笑出聲。
「好小子,不過半年多沒見,就爬到我們頭上來了。」仝恆輕搖晃著酒杯,說道。
「仝恆,我怎麼敢,你永遠都是我最敬愛的隊長。」多巴圖立刻開口說道。
「多巴圖,你的個性圓滑了很多。」鄒恪上下打量著多巴圖,自己的老友,有些感慨地說道。
「作族長的,總不能老是那麼魯莽,肩膀上的責任也比以前多了很多。」多巴圖無奈地聳聳肩,回答道。「我們也是時候進入正題了。」
「我們這次來時要找一件全白色的毛裘的。」仝恆說道。
「毛裘?什麼樣的毛裘,你們和我說一聲,我派人送去給你們就可以了,何必自己跑一趟呢。」多巴圖有些不解地道。
「是這一種毛裘。」仝恆從懷裡拿出一塊布,遞給多巴圖,讓他過目過目。
「這一種是…………」多巴圖摸了摸仝恆給他的布,有些驚訝地愣了一下,「這個可是狐人族的寶貝啊!」
「我們知道,所以才要找你幫忙。」鄒恪毫不客氣地開口要求道。
「唔…………我盡量吧。」多巴圖沉思了一會兒,才微微頷首,吐出數個字兒。
「不過,你們要來幹嘛?」多巴圖這才想起他之前要問的問題。
「我的媳婦想要。」仝恆笑著說道,事實上,是珂寒要送給自己的母親,但又不會這些事情,所以只好讓仝恆和他一塊兒去。就這樣,他們三人徹夜長談,喝得大醉,也就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