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人族族長,你好。我的名字是彬星,剛才說話的是賽頓,黑色長髮的是索-凱撒,然後是頓的弟弟,酷爾,最後是舒兒。」彬星輕笑著為自己一行人介紹。
「果然不凡。」多巴圖緩緩地說道,低沉的聲音彷彿在自言自語。
「謝謝。」彬星道謝道,雖然常常收到別人的讚美,不過,基本的禮儀還是不可忘記。
「這次多虧你們的幫助,我們獅人族才能平安無事。」多巴圖開口說道,口吻中帶著濃濃的謝意。
「無聊。」索淡漠的聲音在眾人的耳邊響起,在場的所有人同時把視線轉到他的身上。當然,除了彬星等四人以外,他們都用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樣,無奈地搖搖頭。
「對了,族長,請問我們今天能不能在這兒借宿一宿呢?」賽頓忽然說道,識趣的轉移話題。賽頓心想,有索在他們的隊伍當中,還真不是普通的累,誰讓索總是亂說話,雖然,他本人完全沒有那樣的知覺。
「酈玡,帶他們到客房去。」多巴圖雖然有些不悅,不過,眼看索只不過是個年輕的小伙子,所以也就沒有發作。只是開口吩咐自己的女兒帶彬星等一行人到客房去。
仝恆也讓珂寒和彬星等人一塊兒進去休息。珂寒雖然極其不願,但還有拗不過仝恆,所以只好帶著鬱悶的心情和彬星等人進入房中。由於在彬星一行人當中,只有舒兒一個是女生。所以,酈玡就乾脆讓舒兒和她同房,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至於包括彬星在內的七個男人,就分兩間房間睡。經過眾人的一番討論,他們決定彬星、索、賽頓和酷爾一間房,而仝恆兩爺孫,再加上鄒恪三人一間。這也是沒辦法的,彬星、索和賽頓一致通過,如果讓珂寒和他們一起的話,他們怕自己忍不住動手狠揍他。
相當然而,珂寒自然是沒有反對了。在他眼中,彬星他們幾個根本就是連幫他提鞋都不配的角色。雖然仝恆和鄒恪都說他們很強,不過他依然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憑他的家世,試問又有誰能和他比呢?
「真的是傲慢得令人討厭!」酷爾對著剛關上的門罵道。
「酷爾,不要對著那扇門罵,待會兒讓別人誤以為你是白癡,趕我們出去就不好了。」賽頓懶洋洋的趴在床上,帶這些微笑意的口吻說道。他都有好幾天沒碰過床了,現在恨不得立刻趴在那兒睡覺。當然,前提是,酷爾不要再發出那種殺豬似的謾罵聲。
「頓,先別睡,過來這裡。」可惜,賽頓還沒陷入自己的夢世界裡,彬星就已經開始喚醒他了。這讓賽頓有些不快,但又不能發作,所以只好扁嘴,慢吞吞地爬到彬星身旁,坐下來。
「你們要討論些…………」酷爾露出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蹦蹦跳跳的來到賽頓旁邊。
星伸出手,輕點了點酷爾的額頭,然後淡淡地吐出一個字。
「你…………」酷爾才剛啟唇說出一個字,就覺得全身一軟,攤倒在地上,「呼嚕呼嚕」的睡覺聲頓時響起。
「星,你在做什麼?」賽頓不解的望著地上的酷爾,因為知道彬星不會對他怎樣,所以他並沒有很擔心。只不過,他對彬星的動作感到十分的疑惑。
「有些正事要談。」彬星認真地說道。
「是有關這次任務的事情嗎?」賽頓在腦子裡轉了個圈,然後用有些猶豫的聲音說道。
星點點頭。
「星,我想,你該不會是希望透過多巴圖族長來幫忙我們完成任務吧?」賽頓挑了挑眉,好奇地開口問道。但是,從他的語氣中,可以聽出他已經肯定了。
「可以那麼說。」彬星也不否認。
「那你要怎麼做?」賽頓再次提出他的疑問
「我們先把剛才的殺手叫出來再說吧。」彬星沒有回答賽頓的問題,只是抿著唇,淡笑道。
「你不說,我都把他們給忘了。」賽頓拍拍自己的額頭,說道。彬星隨手將剛才塞進[囊天袋]內的殺手抓出來,扔在地上。而索則一手張開結界,避免任何人無故闖入。
「就是這七個人了。」彬星輕笑道,完全沒有把他們當作一回兒事。
「等等,你……很面熟……」賽頓上下打量著其中一個殺手,而那個被賽頓直盯著的殺手,則渾身一顫,有意無意的避開賽頓投射過來的視線,心中拚命祈禱。
「你不就是上次暗殺我的殺手!」突然,賽頓發出一聲驚喊聲,指著那個殺手大聲說道。彬星立刻飛上前捂著賽頓的大嘴巴,示意他不要發出繞人清夢的聲音。
「對不起,嚇到你們了。」彬星露出一個充滿歉意的笑容,隨即轉過身,狠狠地踹賽頓幾腳。
「你們,是殺手?」索淡淡地問道。
由於那幾個殺手的手腳都被綁起來,口被一塊布捂著了,所以沒發出聲回答索的問題。直到其中一個殺手,有些猶豫的點了點頭。事實上,不是他們不願意回答索的問題,而是,無論他們怎麼看,總覺得索比自己這些殺手還像殺手。
「殺過人嗎?」索接著問道,但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笑。
那群殺手真的覺得索的問題十分白癡,畢竟,有哪個殺手沒有殺過人。如果真有的話,那他們不叫殺手,叫懦夫。但是為了自己的性命著想,他們還是乖乖的回答會比較好。所以他們再次點了點頭。
「被人殺過嗎?」索無視他們投射過來的目光,依然繼續問道。聽到索的問題,殺手們不由得愣了一下,總覺有一陣冷嗖嗖的風從他們背後吹過。
「索,不要再問廢話了,還是快點進入正題吧。」彬星揍完賽頓以後,心情愉悅地走到索的身旁,笑瞇瞇的說道,彷彿沒有看見他們眼中淡淡的懼意。
索忽地出現在他們咫尺之間,黑色的長髮,紅色的眸子,更讓他顯得邪惡無比,彷彿是撒旦降臨。就連一向見慣血腥場面的殺手都不由得微微退縮。
「誰指使你們?」索輕輕地問道。全場一片沉默,剛剛升級為傷患的賽頓慢吞吞地爬到那些殺手前方,伸手拿走塞在他們嘴巴裡的布,隨後向彬星露出勝利的笑容。
「你殺了我們吧。」帶頭的殺手說道,他顯然沒想到他的話,讓索的眼中閃過一絲的興奮。
「索,別亂來。」彬星似乎看穿了索的心思,緩緩地說道。
「嗯哼。」索瞥了彬星一眼,有些不悅地應道。
「是誰讓你們來搗蛋的?」彬星決定漠視索的不滿,轉頭對著那些殺手說道。
「哼!」一聲冷哼,代表著他們的回答。
索在空中虛畫了一個圈,隨手變出一把匕首,架在說話的殺手的脖子上。他漫不經心的模樣,反倒讓人以為他是在畫畫、寫生之類的,太過輕鬆自在了。
「我說星,索大哥,不如放過他們吧。」賽頓輕聲說道。賽頓的視線停留在那個殺手的脖子上。因為索的用力,而微微滲出絲絲血珠,留下一道血痕。
「不要問我。」彬星對著賽頓笑得十分燦爛,雙手攤開,說道。
「可是索大哥聽你的話啊!」賽頓頓時產生一種被打敗的感覺。
「你沒看見索的臉上寫著『生人勿近』四個字嗎?」彬星伸出手,在索的臉上虛畫了個圈。「我才不要去送死。」
就在彬星和賽頓爭得面紅耳赤的時候,猛地,「啊」一聲的聲音響起。彬星和賽頓緩緩地將視線轉到那群殺手和索那邊,只見一個殺手面無血色,眸子中儘是驚嚇後的神情。
索的匕首忽地劃過那殺手耳鬢上的髮絲,而且還很『不小心』地擦過他的耳邊。紅紅的血液頓時從傷口中滲出來,不到片刻,那殺手的半張臉已經被那粘稠的血霸佔了,讓他看起來異常狼狽。
「是誰指使的?」索再次輕輕地吐出相同的問題,手有意無意地在別的殺手的脖子上來回。
「我……我們不會說的。」其中一個殺手依然十分嘴硬,不肯告訴彬星等人。而這時的彬星和賽頓都沒有說話,只是雙手合十,默默地為他們這一群人哀悼。
「啊!!!」剛才說話的殺手順利地成為第二個受害者,索的匕首已全然沒入他的大腿中,也難怪他發出如此喊叫聲。
「真的不說?」索緩緩地勾起一抹勾魂的笑容,但是,這笑容看在殺手們的眼裡,猶如魔鬼般的可怕。
「我……我…我們不知道……」最終,在索那極為可怕的笑容下,終於有人無法忍受了,渾身戰粟地開口回答道。
「不知道?」站在一旁看戲也有好一段時間的彬星重複道。
「是……是的。」殺手用他那抖動的聲音回答道。
「有誰知道?」賽頓問道。
「………………」眾殺手再次陷入沉默狀態,他們面面相覷,似乎在討論著應否告訴彬星三人。
「只……只有我們殺手門的高層知道。」迫於某人的淫威下,他徐徐地開口說道。
「殺手門?」彬星露出濃濃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