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冰月確定眾騎士和護衛都沒有反駁的餘地後,才和彬星、索以及滿臉不悅的天鏈離開光明神殿。
而殿橙等人也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抬起頭,目送他們離開。他們顯然忘了要追上去,取回[魔鬼的約定]。他們好像也忘了,一旦放冰月等人離開,他們即將面對的是教皇和翰羅教主的咆哮。
「你在想些什麼?」冰月用極為淡漠、毫無起伏的聲音問索。他們三人平行地飛在空中,不快,但也不慢地飛往回家的路途。
「索,你明知道這樣是不對的。」彬星也幫冰月接話,他一直認為索和墨厥是四個人裡面,最不用他們操心的。結果呢?索卻搞出這麼一個大大大麻煩,這次一定會和光明神殿結怨的。
「我………………」索張嘴想要解釋,但想了一會兒,又把要脫口而出的話,吞回腹中。
「你要和厥,還有鏈道歉。」冰月說道。
「天鏈,對不起。」索用極輕的聲音向天鏈道歉,若非天鏈的耳朵還算靈敏,恐怕還聽不到。
然後,三人又再次沉默不語,靜靜地,不知腦袋裡在想些什麼,只是默默的飛行。直到三人回到家裡後,三人才開口說話,打破剛才一路上的沉默。
「小厥,小婷,頓,你們都到客廳來。」一回到去,彬星就立即叫全部人到客廳集合。在魔法室進行精神修煉的婷淚、賽頓帶著狐疑的神情走到客廳。而只有處在二樓的墨厥姍姍來遲,慢吞吞的走到客廳。
「月,星,怎麼了?」從賽頓那有些疲倦的神態中,不難發現他這幾天都勤於修煉。
「若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去修練了。」婷淚也露出一副不耐煩的模樣,她渴望可以得到保護親人的力量,這冰月和彬星又不是不知道,怎麼還會在時候打擾她?
「索,你要自己說,還是我們說?」冰月緩緩地問道,她相信以索拿超強的理解能力,一定明白她在說哪件事的。
「我說吧。」索輕緩地說道,即便他不是善於和別人做交待的人,但一人做事,一人當,這個道理他還是知道的。
「其實就是………………」索半垂下眼簾,娓娓道出從他母親那兒留下的遺言,直至他如何得罪光明神殿,一切都如實報上。
「事情就是這樣了。」索說完以後,全部人都靜了下來。除了早已知情的墨厥以外,賽頓和婷淚都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索,
「總結一句,從今以後,光明神殿會與我們為敵,是嗎?」賽頓有些無奈的總結道。
月沉重地點點頭。
「現在該怎麼辦?」婷淚淡淡地提出疑問。
「算了,這件事就交給我吧,我會處理的。」賽頓開口接下負責糾正錯誤的這個任務。
「你確定嗎?」彬星歪著頭,好奇地問道。
「哦,我非常確定。」賽頓依然懶洋洋,有氣無力的回答道。
「交給你了。」冰月只能這麼說。
「放心啦!」賽頓甩甩手,笑著說道。
「回去修練吧。」見賽頓願意承擔著一個責任,彬星也鬆了一口氣。賽頓雖然吊兒郎當的,但做起事來卻一點也不馬虎。
頓和婷淚點頭,然後又再次進入魔法室,繼續他們的精神訓練。賽頓和婷淚離開後,客廳裡只剩下冰月、彬星、墨厥和索。冰月向彬星使了個眼色,兩人才悄然離去。
「對不起,這是我欠你的。」冰月二人一離開,索就開口說道。
「你並沒有欠我什麼,不過,我希望你在下次行動之前,最好先考慮一下別人的立場。」墨厥收起溫和的笑容,換上嚴肅的臉孔,認真地提出他對索的勸告。
「嗯哼。」索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厲光,但被黑色的長髮遮掩著了。
「因為,你所作的一切,都會間接影響月和星以後的行動。」墨厥接著說道。
「是嗎?」索輕聲說道。
「希望你以後能三思而行。」墨厥說完這一句話後,就離開了。
「三思而行…………若我事事沒有百般思考的話,我可能活到今天嗎?」索低喃道。
「媽咪,光明神殿的人都不厲害,為什麼要逃?」天鏈好奇地問道,或許是和洛可在一起的時間較多,所以對他人的性命並沒有太在乎。
「即便他們不厲害,我們也不能隨意傷人。」冰月搖搖頭,輕輕的撫著天鏈的頭,寵溺地說道。
「但是,他們對我們不禮貌啊!」天鏈無辜的說道。
「那是他們不對,我們又何必和他們計較呢?」冰月繼續解釋道,不過,在她心底倒是有個疑問。
「可是,我們應該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才對啊!別人打我們一下,我們就應該十倍鳳還,不是嗎?」天鏈一向單純的眼睛,眨了眨,好奇地提出它的疑問。
「鏈,這些是誰告訴你的?」冰月微蹙眉,輕緩地問道。
「洛可,那個臭毛球啊!」天鏈無辜地說道。
「鏈,以後離洛可遠一些。」冰月只能這麼說,洛可到底說了些什麼,污染她家天真無邪的天鏈的思想。
「月,為什麼要離小可遠一點兒?」就在這時,彬星剛巧有事走進冰月的房裡,聽到冰月的話。「是不是小可做錯什麼了?」
「它不要用魔獸之間的那一套處世方法教天鏈就好了。」冰月無奈的說道。
「以牙還牙有什麼不對?」洛可忍不住為自己辯駁。
「我不希望鏈學這些就是了。」冰月繼續說道,不理會洛可的辯駁。
「好了,好了,」彬星趕緊中斷雙方的對話,轉移話題。「月,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怎麼了?」冰月問道。
「我在想索那邊,是不是要處理一下?」彬星說道。
「嗯,他今天的行為確實是過火了,我們也應該和他談談。」冰月也同意彬星的提議。
「那誰去?你還是我?」彬星見冰月同意了,才提出第二個問題。
「一起去吧,我怕你解決不了。」冰月輕輕地笑道。
「月!你怎麼那樣看輕我啊!我也是很厲害的。」彬星大聲抗議道,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最近冰月以整他為樂。
「開玩笑罷了,我怎麼可能看輕你呢?」冰月笑瞇瞇地說著。「走吧。」
「算了,我們明天才去找他好了,今天發生了那麼多事…………」彬星見冰月鬧著他玩,也擺擺手說道。
「不知道頓能不能解決…………」冰月小聲地提起。
「頓既然敢拍胸口攔下這一個任務,他一定有他自己的想法和做法,我們不必太操心。」彬星笑得十分燦爛。
「若真的能如此順利就好了。」冰月緩緩地走到窗口邊,用平穩的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