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快點出來吧!」外頭傳來一陣陣勸告索投降的聲音。
「煩死了…………」索微皺眉頭,低聲說道。天鏈飄到索的眼前,歪著腦袋,看著索的眼睛。
「不一樣了。」天鏈舉起前肢,指著索,想告訴他,他身上突然改變的氣息,和變得清澈的眼瞳。
「你受傷的話,月會傷心的。」索突然冒出一句話,天鏈聽了以後,用一頭霧水的眼神看著索,表示自己完全收不到他要表達的話。索沒有解釋給天鏈聽的打算,徐徐走出寶物庫。
「喂!」天鏈剛要跟著飛出去,卻感覺到全身僵硬,在原地定格,除了嘴巴和眼睛以外,全身無法動彈。天鏈拚命大喊大叫,無奈,索卻當它的話是耳邊風,依然故我的往前走。
「你們別再………………」外邊兒的人還想繼續勸索出來,不要繼續做無謂的掙扎,他現在是插翅難飛了。
的身影出現在中光明騎士和光明護衛隊的眼前,但在他的神態中,找不到絲毫的焦慮、不自在,只有濃郁的鄙夷,以及瞧不起。
一向都被人崇敬、讚賞的光明護衛隊頓時感到怒火熊熊燃燒。眼前的索不過是一介凡人,而且年紀又輕,但卻敢膽看不起他們,對他們而言,是一種極大的侮辱。
「就你們嗎?「索淡淡地開口說道,輕描淡寫的語氣,好似在問今天的天氣如何。
「哼,對付你這種人,根本不需要出動護衛隊的各位大人!」其中一個較年輕的光明騎士向著索怒吼道。
「閉嘴。」索抬起手,指著那說話的光明騎士。那光明騎士隨著索的手移動,身子慢慢地騰空。他臉色大變,而其他的人更是發出地呼聲,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放下他!」其他的光明騎士立即大聲說道。
「你們都讓開。」一個穿著代表著光明護衛隊制服的男子突然開口說道。護衛隊一直都站在最後放,直到男子說話,他們才邁步向前。原本圍成半圓,緊緊包圍著所,不讓索逃走的騎士們紛紛讓開,騰出一條路給護衛隊的成員。
「嗤!」索發出諷刺性的聲音,然後把手甩向一邊,那浮在半空中,驚慌失措的騎士也跟著被甩到一旁,他立即發出一聲痛叫。
「你逃不了的,還是把東西交出來吧。」帶頭的男子緩緩地說道。
「你……是誰?」索看著他,淡淡地問道。
「殿橙,直屬教皇大人的光明護衛隊隊長。」男子報上自己的名號,但目光始終停留在索的身上。這幾年來,隨著能力的增強,已經很少有人能夠在能力和氣勢上震懾他,而索卻…………
「我,不喜歡麻煩,所以,若你們一開始就交給我的話,就不會惹出那麼多麻煩。」從索的口吻中,可以瞭解到,事情淪落到至今的地步,他完全不覺得是自己的錯,反而還有責備他們的意味兒。
「月,星!」就在這時候,在拚命加速的情況下,終於回到家裡的墨厥還沒喘過氣來,就先叫冰月和彬星。
「厥(小厥)!」坐在沙發上聊天的冰月和彬星同時愣著了,兩種不同的稱呼也隨即脫口而出。
「快……快去……光……光明神殿……」墨厥扶著柱子,斷斷續續的說道。冰月兩姐弟面面相覷,雖然不瞭解整件事情,但是,單看墨厥的反應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他們不發一語,一個閃身,已經飛出門外,願能夠在開打之前抵達光明神殿。由於時間緊迫,他們根本忘了自己仍然是一副銀髮黑眸的模樣,就直往那兒飛。
「索到底想做什麼?」彬星有些心急如焚地說道。
「鏈的氣息很不穩定,似乎……似乎在發怒?」冰月自己也有些猶豫著絲否是她感應錯了,不然為何天鏈會如此生氣?
「[血祭]。」索感覺到冰月和彬星的氣息,他們正往光明神殿這兒飛來,索浮出一絲邪氣的笑容,他並沒有住手的打算,反而想在冰月二人來到之前處理完這一切的事物。
他輕吐出兩個字,除了站在最前方的光明護衛隊,其他人只聽到嘀咕的聲音。殿橙等十來個護衛隊隊員在心底大叫不妙,「鏘鏘」武器出鞘的聲音紛紛響起。
他們全都謹慎地看著索,眼睛瞬也不瞬,只希望是他們預感出錯。否則,若真如他們所預料的話,他們絕非眼前這一個帶有邪氣的黑髮男子的對手。
猛地,殿橙等護衛隊成員感到自己體內的血液在翻騰。就像是龍捲風一樣,血液在絞痛著他們的每一寸肌膚。不光只是光明護衛隊,就連在一旁的光明騎士也無法得以僥倖。
片刻後,在場許多無法忍受這種內臟翻騰的痛苦的光明騎士,都已經單膝跪在地上,面色蒼白,額頭不停地冒汗。而剩下的護衛隊也大都搖搖欲墜,就連站著都覺得吃力。只有索一個人,依然面帶微笑,高傲的神態依然不變。
自從剛才拿回那份樂譜後,索的能力有所增加,而且對特殊魔法的理解也更上一層。因為以樂聲作為攻擊的能力,本身就是一種極為罕有的魔法。索會沒有經過思考就和他們打起來,就是為了試驗自己的能力增強了多少。
「住手!」一道嚴厲的聲音在眾人的耳畔響起,索愣了一下,才抬起頭望向天空。
「來了。」索輕聲說道,但是手中卻沒有停止施展魔法。只是看著從空中飛下來,落在他和光明護衛隊等人之間的冰月和彬星。
「索!」冰月冷冷地叫到索的名字,黑色的眸子中帶著濃濃的警告,似乎只要他再不住手,動手的會是她和彬星。
「索,住手。」彬星難得寒著臉,對著索說到。
「……………………」索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深吸一口氣,收回自己的魔法。
「鏈呢?」冰月好奇地問道。
「裡面。」索淡淡地回答道。
「交給你了。」得到答案,冰月拋下一句話,接著才越過索,走進寶物庫,將怒火衝冠的天鏈放在肩膀上。
「星療。」彬星轉過身,對著那些早已痛的將近失去知覺的可憐受害者施展治療魔法。
由於冰月和彬星都是以銀髮黑眸視人,所以全部得救的人都忍不住單膝跪在地上,膜拜冰月兩姐弟。因為他們現在全身散發出一種不可褻瀆的氣息。更何況,他們才剛剛將他們從索的手中救出來。
「謝謝兩位的相救。」殿橙恭敬地向冰月、彬星致謝。
「你先回去。」冰月沒有理會殿橙的道謝,反而對著索說。索瞥了殿橙等人一眼,才點頭飄了起來。
「等等!」一看索要離開,殿橙立即開口制止。
「有事嗎?」彬星淡漠地問道,平常開朗、好玩的個性,在此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偷走了神殿的寶物,若他不將東西交出來,我們很難想教皇大人交代。」殿橙有些尷尬的開口說到,要他對救命恩人說這些,讓他有些為難。
「不可能。」在冰月和彬星還沒啟唇前,索就已經先開口說道。
「你們聽到了。」冰月輕緩地說道,索這次亂來,她自當會處罰他。不過,那份樂譜她是絕對不可能叫索交出來的。
「但是………………」殿橙還想說些什麼,但彬星的話卻讓他無法反駁。
「那份樂譜本來就是他家的,神殿似乎無權將樂譜視為己所有。」彬星輕描淡寫地說道。
「更何況,他原本就沒有打算要用強搶的,是你們不給,他才這樣做的,不是嗎?」彬星沒有給他們思考或反駁的時間,接著說道。
「你們還有話要說嗎?」冰月輕輕問道。回答冰月的是一陣沉默,彬星的話,說得他們啞然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