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邗溝入河水口的東端千米處,鑲嵌著一片猶如**般恬靜的湖水,小湖與河水一條小溪相連。湖面輕煙薄霧,幾艘小舟蕩漾其間,恍若世外桃源。
湖的中心,靜靜的浮著一座小島,島上一色柔和的綠柳,其間到處是綻放的各色瓊花,香氣襲人,風景旖旎。
規模不大的村鎮和諧地鑲嵌在綠柳、瓊花間,石子的街路,兩側竹樓、草屋錯落鱗次。
到過瓊花洲的人無不被這裡的自然柔和風景所迷醉,樂而忘俗,不忍破壞,越信君也不例外,法外施恩,竟然沒有在這裡駐紮軍隊,當然其中也有地理位置不佳,不利於水師出入的因素。
這裡雖然沒有駐紮軍隊,可戰爭的影響仍然波及到了這裡,街上不見了遊山玩水的遊客,村民們各個無精打采的,顯得很是冷清。
看著街上的冷清,綠臥瓊樓的女老闆不禁瞥了一眼樓上,心中暗自慶幸。
這群客人是清晨酣睡正香時住進來的,出手非常豪爽大方,一住進來就將整個瓊樓都包了下來,所付錢帛更是旺季時一天收入的幾倍,在這兵荒馬亂的時節,怎能不讓女老闆喜出望外,打起百倍的精神小心服侍。
三艘小舟緩緩地靠在小島上,十餘名精壯漢子簇擁著一身便服的越信君上了岸,越信君一雙鷹目炯炯有神地掃視了一眼四周,然後昂首闊步,信心滿滿地大步向村鎮裡行去。
小湖不大,已被軍隊團團圍住,越信君自然不用擔心什麼了。
岸邊有幾名早起垂釣者,見狀紛紛側目,瞥見精壯漢子們腰間的兵器和警惕、警告的銳光,不敢再行窺視,紛紛低頭。
其中一極普通之人忽然站起身來,向越信君行去。在精壯漢子們有所行動前,低聲道「小的奉我家主子之命,在此等候大人。」
越信君透過警衛們的身子,凝目看了一眼那長相普通的漢子,帶出一抹陰裊之氣,沉聲道「前面帶路。」
對於對方安排人在此等候自己,越信君沒有感到意外,再者外有大軍維護。局勢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相信對方也玩不出什麼花樣來。
那長相普通的漢子面色如常,不再多話,在前引路向村鎮裡行去,直奔綠臥瓊樓。
強將手下無弱兵啊,在自己的目光注視下,又有幾人能保持常態,越信君心中感歎不已。
村鎮裡忽然進來十餘遊客,頓時讓街上熱鬧起來,臨街竹樓草屋不斷有人出來招攬生意。可惜這群遊客目不斜視。根本不為所動,而且這些人身上散發出地強烈殺氣,讓村民們心驚膽戰的。不敢靠前,只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走進了綠臥瓊樓,既羨又妒,無可奈何,wap.失望不已。
幾家歡喜幾家愁,綠臥瓊樓的女老闆見又有一群遊客湧入,心中狂喜,可是想到這裡已被人包下,心裡一下又涼了半截,不無遺憾地迎了上去。嬌聲說道「哎喲,各位客官哦,實在是對不起,這裡已經讓人包下啦,只好下回再招待各位嘍。」
頓時引來十數道厲芒,只看的女老闆心驚肉跳,甜笑僵在了粉臉上。
「哈哈,大人果然是信人,在下迎接來遲。見諒,見諒,樓上請。」清朗的聲音適時地響起,將無窮的殺氣消弭於無形,女老闆頓感壓力倍減,不禁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汗,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只見從樓上出現兩個身影,當先一人丰神清秀、儒雅俊朗,雖然一身便衣,仍然難掩那股高雅灑脫、睿智飄逸地氣質,澄澈深邃的黑眸散溢出和風旭暖的溫文,比女人還漂亮標緻的俊俏臉蛋讓女老闆不由一陣眼熱心跳。
女老闆芳心迷醉間,稀里糊塗地被那名長相普通男子挾持到了後院草屋中,被人看管起來。
「大王風采不減往昔,更勝從前,本君甚是懷念,聞訊,怎能不放下一切事情,趕緊前來一會,哈哈。」越信君望著凌雲志,心中諸般滋味翻湧雜陳,口裡則是一番客套言辭。
凌雲志爽朗大笑,來到近前,請越信君上樓,越信君談笑自若,毫不遲疑地向樓上行去,兩名親衛緊緊跟上,餘者散落一樓各處,嚴密警戒。
越信君來到二樓,只見一人獨坐,看清那人,他不禁鷹目一瞇,駐步不前。
兩名親衛見主人駐步不前,急忙搶到左右,警覺地遊目察看,只見二樓廳堂中只有一儒雅男子悠閒而坐,再無他人,待看清那人,也是大吃一驚,那人赫然是正與己軍交戰正酣的敵軍監軍南天!
凌雲志帶著仇戈越過越信君,來到南天的身邊,風趣地對越信君笑道「大人難道不認識南天南大人了嗎?呵呵,大人不必驚疑,在下自然會有所交待。」輕鬆跪坐,仇戈冷冰冰地站在凌雲志的身後。
南天心情複雜地望著眼前大逆不道的叛賊,暗自歎息了一下,緩緩站起身來,對著越信君一禮,道「末將見過大人,此地遠離戰場,風景旖旎,大人何不過來一坐,把酒敘談?」
越信君收拾心情,目光陰裊地看著南天,臉上露出歡笑,豪爽地笑道「今天能在此地見到南將軍,哈哈,確實很是意外。不錯,這裡風景旖旎,的確適合把酒敘談。」邊說邊闊步來到近前,在凌雲志的對面跪坐下。
南天對越信君地伸屈自若暗自佩服,緩緩跪坐,看向凌雲志,不再多話。
凌雲志看看越信君、瞅瞅南天,心中暗樂,讓這兩人此時坐到一起,確實有些匪夷所思、驚世駭俗,也難怪兩人嘴裡打著哈哈,表面客氣,心裡則各懷鬼胎。
他掃了一眼站在越信君身後地兩名親衛,然後望著越信君,徵詢道「今天請大人一敘,實是有機密事相商,可否請兩位貴屬和在下的近衛軍統領到樓下樓梯口處警戒,以免機密洩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