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個男人當老公 正文 所謂撮合
    月白白從懷孕期沒有沒有吐過,天天想念著要吃這個要吃那個。某天心血來潮,一手拉著程獨的袖子道,一手揉著自己的肚子,「程獨,你確定我肚子裡的孩子還在麼?」

    「說什麼胡話呢?」程獨揉了揉她的腦袋。

    「書裡說,女人懷孕了,都會吐得死去活來的,我怎麼啥事兒也沒有啊,照吃照喝。」

    程獨滿臉的黑線,敲了敲月白白的腦門,「這是一種福氣。」

    程獨讓刑七兩天來一次,對月白白進行例診,偶爾刑七來不了,就毒六替上。這日刑七來了,月白白又重複了同一個問題,刑七溫和笑笑,「少夫人從不挑食,五穀雜糧都食用,因此不孕吐也沒有什麼稀奇的。少夫人的胎兒很健康。當然還有記得少食辛辣,濃茶。」

    月白白聽了刑七的話才相信,露出燦爛的笑容來。刑七要走的時候,月白白又叫住他,「刑七啊,問你個問題?」

    「少夫人請講。」

    「你對我們家的小丫可有什麼非分之想?」月白白問出口之後,在一旁喝茶的程獨不由想噴茶,但是他還是裝作一臉悠閒的樣子看著刑七白淨的臉上淡淡出現了一抹紅暈。

    「我……」刑七還沒有說完。

    月白白又快地接了上去,「就是沒有,在這一刻也要說有。」

    「有。」刑七也真的按照她的話說。

    「那你什麼時候娶她過門啊,就算沒有這個心思,也有馬上存在著心思。」月白白繼續加大了氣勢。

    刑七有些為難地張了張口,程獨接過話去,對著刑七道,「月白白這丫頭犯傻呢,刑七,甭管她,我知道你有分寸。」

    月白白不滿了,抬高了聲音道,「什麼有分寸,小丫說他就一榆木腦袋,不懂變通,她都這麼明顯表示了,你還非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刑七怔了怔,「她真這麼說的?」

    「當然了。」月白白又覺得自己的語氣重了,緩了口氣繼續道,「刑七,你不能辜負小丫。」

    刑七點了點頭,什麼都沒有表示,只說自己要好好想想,然後便離開了。

    月白白往著他離開,突然有些恐慌起來,搖了搖程獨的手臂,「他會不會生我氣,怪我多管閒事?」

    「會,但是有我在,他不會為難你。」程獨氣若游閒地喝了一小口茶水,聲音慵懶道。

    月白白顯然不喜歡這個答案,氣呼呼地嘟起了嘴,「可是我覺得看著怪怪的,小丫跟他周旋了這麼久也不見得有什麼展我不是心急麼,而且你又不幫我。」

    「先觀察段時日,刑七是個有心人,定然不會讓小丫受委屈,只不過可能當中還要些波折。」程獨倒是覺得這感情一事哪能勉強得來,若是有緣,慢慢展,自然會有結合的一日。

    「什麼波折誒,不過我覺得刑七感情冷淡,我也沒有覺得他對小丫有什麼特別之處。」

    「你又沒有親身經歷,你懂得什麼,人家兩人喜歡自虐呢,懷孕的女人不准瞎操心。」程獨將她攬在懷裡,「糖醋蓮藕吃不吃?」

    「吃。」月白白一聽到她喜歡吃的東西,暫時將注意力轉移了一下。幸好程獨沒有成天逼著她吃什麼,而是做一些既對胎兒好,又好吃的東西給她吃,比如這個糖醋蓮藕,一端上桌子就聞到藕香滿溢,入口之後更覺美味清香。酸中帶甜,正是她如今喜歡的口味。

    月白白夾了一個放入口中,牙齒輕輕一碰就已經咬開,吃得很是開心。她夾了一片給程獨,「要不要吃?」

    程獨搖了搖頭,「太甜。」

    「不甜,吃一點嘛。」程獨並不理會她,過了一會兒靠近她,舔了舔她的唇,在月白白呆愣的時候,又若無其事地恢復原狀,「甜。」

    「呃……」

    「吃完記得漱口,免得老的時候牙疼。」

    「哼,老還要好久呢。」月白白又咬了一口蓮藕,聲音有些脆脆的,吃得津津有味。

    「老了也有我在。」

    月白白吃完小點心,又被程獨拉著去散步了。春天的空氣自然是十分清晰,庭院中曲廊幽徑,深邃靜謐,他牽著她手,慢慢地在院子中踱著步,偶爾說上兩句。望著這些花紅柳綠,鶯歌燕舞,月白白突然來了雅興,道,「程獨,我哼個小曲給你聽不?」

    「你確定你會?」程獨扯了一個笑容。

    月白白不等回話,就已經哼唱起來,沒有歌詞,音律便是那段笛子的音律,唱得不是很準,卻能快地辨別起來。

    「好聽不?」

    程獨不答話,臉色微微下沉,隨即勾起淡笑,「樹上的鳥兒都嚇跑了。」

    「你不喜歡這歌嗎?」月白白沒有忽略他臉上一閃而過的陰霾,「只是我會的只有這一音律誒。」

    「沒有關係,你喜歡繼續唱,我聽著。」

    月白白嘟了嘟嘴,「不喜歡就不喜歡嘛,反正,反正誒,不都過去了嘛,當初我又沒有怎麼著你,你現在也不能老是想著當初的事情啊,當初你有不對我才想著控制你的啊。」

    「月白白,怎麼越來越囉嗦了,我有說我介意什麼麼?」

    「哈哈,我多心了,那我繼續唱給你聽,換一好了啊。」

    歌曲真的是變了,但是「異曲同工」,音律太差,更難聽了,這一次樹上的鳥兒是真的全部飛走了……

    那天中午月白白吃得是紅棗黑豆燉鯉魚,廚師特地根據程獨吩咐替月白白做了一小碗。魚湯很是鮮美,月白白雖然不挑食,卻特不待見大棗,後來被逼著程獨餵食了幾個。小臉皺得跟個老太太似的。

    小丫今天有些心不在焉,特別是唇上還有一個另類的傷口,月白白當著程獨的面自然是不敢問,趁著程獨去做賬的時候偷偷拽著小丫問原因,小丫起先是支支唔唔不敢說的,後來被月白白纏得緊了,才瞇著眼睛開始描述起來,「小姐,刑七今天早上有點不對勁。」

    「咋了?」

    「他找到我之後,問,我像榆木腦袋?」

    「然後呢?」月白白暗想,難道是我的撮合起了作用?

    「然後他突然就將我唇咬破了,然後走了……」

    月白白唇角輕咧,「小丫,現在啥感覺?」

    「我有一種想死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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