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個男人當老公 正文 所謂絕不變心
    當程獨帶著月白白出去之後,程獨杵在那兒,久久沒有動彈。月白白上前推了推他,「程獨,怎麼了?」

    「我太心急了,有點小瞧了這件事。」

    屋外的風刮得有些大,吹在身上有點冷,程獨將月白白攬到自己的懷裡。

    「嗯?」月白白不解,仰頭看他。

    程獨略微沉吟,「短時間內,風四不可信。」

    「為什麼?」

    他沒有回答,只是交代了一句,「我們去葉府一趟。」

    月白白聽得程獨再次對他隱瞞真相有些小小的委屈,卻也明瞭程獨是為了她好,便乖乖配合。

    一到葉府程獨將月白白支開,讓她去陪葉老太太,自己找了葉臨。原本葉臨曉得風四重獲新生,喜不自禁,如今聽完程獨的話之後,臉色一變,略想之後,便道,「傳說中是有這麼一種巫術,臨死前將自己的怨念下在自己身體上的每一個器官上。」

    「嗯?」程獨略微皺眉。

    「心臟不過是一個器官,無法控制他的意識,但是這股怨念會使得他偶爾會做出控制不了自己的事。這種咒術是一種禁咒,施法者一生只能施這麼一個巫術,也就是說若要施此法,必須捨棄其他所有的巫學,因此靈力很強,甚至說是靈魂附身。不過這種禁術我也只聽過,從來沒有看過。到底有怎麼樣的一個程度我無法預料。」

    「有破解方法麼?」

    「為了風四大哥,我盡量試試。」葉臨想了想又道,「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是言之過早,我明兒就去看他。還有國君這些日子臉色不大好,他對於邪雙的死耿耿於懷。他花在他身上的心血不會比你身上少。他動不了你,但是可能拿月白白下手,最近多關注著她點。」

    「毒六……」程獨走後,毒六替風四端來了水餵給他喝,風四將水喝完之後,捂著胸口,緊皺著眉,「毒六,我胸口不舒服。」

    「剛開始幾天會不舒服的,忍耐一段時間。」毒六讓他躺下,替他蓋上被子。

    「毒六,這顆心是誰的,好像很恨大哥,我剛才看到大哥一眼,居然想殺了他。毒六,你說我怎麼辦?」風四將臉轉回去朝裡,「這個也是正常現象嗎?」

    「這是邪雙的心臟。程少殺了他,親手摘了他的心臟。」

    風四的身體突然劇烈地抖動起來,他有些痛苦的緊抓著自己的胸口,「毒六,你喂一顆毒藥給我,若是我使用內力,就讓我筋斷而亡。邪雙這個人我周旋了很久了,我一直想探入他內部消息卻無法得知消息。他的實力比起我們外部看到的要厲害得多,他這個人太冷,冷到我認為他被下過咒,我有些怕。」這是風四第一次在毒六的面前說這個「怕」字,「若是叛變程少,我不如就那麼死去。」

    毒六本來不想答應,在風四的軟磨硬泡下,便連夜做了一顆藥丸給他,「這個藥丸會短暫時間內失去內力,期間你不要去強行內力,若是功太多,一直被壓抑著,對身體的損傷很大。更況且你的心才剛換上,不要做太大的動作。一個人一輩子只能換一次心,所以,風四無論這顆心是誰的,都好好待他,不到萬不得已之時,不要抱著死亡的想法,我們除了為程少獻身,絕對不能自行了斷。」

    這一晚,月白白與程獨回去之後,月白白一聲不吭,程獨摸了摸她的腦袋,「又怎麼了?」

    月白白嘟著嘴,微瞇起眼睛看著他,「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有。」程獨點頭。

    「真坦白,哼。」月白白哼了一聲,更不理睬他了。

    「月白白,以後就躲在我的身後,什麼都不要想,什麼都不用擔心,天榻下來還有我撐著。」程獨一字一句緩緩說道,然後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裡,「現在的風四不是以前的風四,他的心臟恨我,所以你不能對他完全信任。不過風四是我的夥伴,我不會棄他而不顧的。」

    月白白心中一暖,就靠在他的懷裡,享受這一刻的懷抱。

    他終究不會告訴她,即使風四恨他,也不會待她不好,他的記憶中總是有她的。躺在床上的風四,臉色蒼白,唇色醬紫,卻依然朝她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那個微笑裡,笑眼中再也沒有任何的掩飾,顯得太過於直接,赤裸裸地滿是愛意,那樣的眼神讓他頗為惱火。

    次日當葉臨見了風四之後,只覺得他與以往無差異,不過細看之下,覺他的眼神不同,偶爾會閃出一絲陰冷,也讓明白了風四的身上的確存在著邪雙的怨念。不過簡單地聊了幾句,無意間聊到月白白的身上,風四則直白道,「不知道她在做什麼,我很想見她。」

    葉臨一愣,脫口而出,「你見她做什麼?」

    「因為想見,想看到她溫暖的笑容。」風四抿唇笑了笑,「小臨子,現在的我很矛盾,可能你也能清楚我生了什麼。一方面我想控制自己,一方面,卻連掩飾都不想,我心中的慾望都已經被激出來了怎麼辦?那個人,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邪雙是個慾望很強烈的人,他知道自己要什麼,就一定要得到,所以他才能在這麼多的人當中被國君挑中,只至成為國君的右翼。」

    「他有喜歡過女人嗎?」

    「根據我觀察,他是一個冷淡絕情的人,從來不感情用事,傳說當初國君為了測試他的忠誠讓他殺了養他十五年的奶娘,他殺了。」

    「那你說,我會變成他那個思想,運用他的模式嗎?」

    「很、難、說。」

    風四低笑起來,臉色古怪,隨即又恢復如常。連一向與風四親近的葉臨此刻都覺得心裡毛毛的,「風四,我替你做場法事看看。雖然不知道效果,或許還會適得其反,但是請你一定要記得,你叫做風四。」

    「我叫風四,我記得。我風四絕不變心」

    「那就好。」

    風四突然口風一轉,「葉臨,能不能讓嫂子來,偷偷地來就好,我真的很想見她一面,或許見了她,我能夠確定這顆心是我的。」

    葉臨的臉上略顯為難之色,隨即點了點頭,「好吧。」

    當然葉臨還沒有那個膽子偷偷地將月白白給拐出來,本來最近程獨看月白白就看得緊,根本不可能給他這個機會,於是葉臨就直接向程獨坦誠,讓他「出借」一下月白白。

    「不可能。」程獨想也不想直接拒絕,看到葉臨臉上失望的神色,程獨又道,「葉臨,你比普通的孩子多了很多的閱歷,但是對於感情你未必瞭解那麼深刻。風四是我的夥伴,為他身涉險境,我眉頭不會皺一下,但是月白白不行,她不是他的誰,她只是我老婆。」

    葉臨皺眉,「對於這場法事,我真的一點把握都沒有,風四身上的那層怨念很深,我偷偷地試過一個比較強勁的咒語,卻於事無補。」

    「你一個精通巫術的巫師還需要我給你想法子麼,你試試幻影術……」程獨說完之後,臉色也不大好看,幻影術裡的女人還是他老婆,只不過一個是真人,一個是幻覺而已。

    葉臨笑了笑,「這倒是個好辦法。」

    今晚正是月缺之夜,空曠的大院前,葉臨穿上一身黃色的辟邪服裝,在香案上供上銅錢大米大肉等祭品,燒上香,點上蠟燭。

    風四的身上多披上了幾件衣服,包裹得嚴嚴實實正襟危坐在一邊的軟墊子上。尋五毒六一左一右站在他的兩側。葉臨還特地在風四的旁邊放了一個小碗,碗中放著一大塊紅燒肉。

    雖然程獨不答應月白白前來,卻最後經不起月白白的磨,帶著她隱匿在院中的一顆大樹上中。

    一切手續辦妥後,葉臨開始施法,口中喃喃有詞,手中的舞劍,一次又一次在黃色的符紙上畫著不一樣的圖形。奈何風四坐在那裡無一絲反映,臉色一片的迷茫。不遠處跑來一隻白色的小狗,朝著風四跑來。

    在風四的眼中就是這麼一個場景:月白白梳著少女頭,帶著燦爛的微笑,大步大步地朝他跑來。風四的眼睛突然就睜得很大,當月白白靠近的時候,他也站了起來,卻見到月白白低頭將碗中的紅燒肉拿了起來往口中塞,還朝著風四感激地笑。

    風四愣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將她抱在懷裡,「月白白,真的是你嗎?」

    程獨的臉陰沉了下去,月白白輕聲問他,帶著點驚悚狀,「那狗叫做月白白?!」

    「閉嘴,不要吵。」

    風四將「月白白」緊緊地摟在懷裡,將他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口上,「月白白,你終於來看我了,真的,真的……」他想阻止自己,但是那股慾念很深,讓他無法將她放開。

    「月白白」的聲音很是悶,「嗚嗚,我要吃肉,我要吃肉肉……」

    「只要你在我身邊,你想吃多少肉都可以。」

    「肉肉……」

    風四將「月白白」拉開一點,就要親上她的時候,「月白白」口中的肉掉到了地上,然後「月白白」開始狂叫起來,「我的肉,我的肉……」

    「月白白」掙扎著要去撿地上的肉,卻被風四死死抱住,「月白白……」

    「他的狗也太倔強了……」月白白聽到風四叫月白白特沒有感覺,就感覺他在叫一狗,程獨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他將月白白的嘴巴摀住,「不許給我吵。」

    尋五與毒六看著這個情況都是莫名其妙。

    「你不是我的月白白……」風四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將「月白白」用力推開。

    就在這一瞬間,葉臨手中的三枚貼著符咒的銅幣從手中飛出,印在風四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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