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個男人當老公 正文 所謂鬼靈精
    桃花主動來找程獨本是瞞著那眾多的「姐妹」的,如今見識了月白白的囂張氣焰,回去的時候不由添油加醋起來。

    她沒有提及自己的「特地」,而是講明自己不經意路過花園的時候,見到程獨懷中摟著一名姿色中庸的女子,動作很是曖昧。她更是誇張地描述了月白白的使媚與做作,還提及了月白白有意對程獨提將她們送走的事兒。

    桃花是個聰明的人,她很會說話,她不需要洩露太多的情緒,她只抓住重點的話講。

    當然她是可以隱瞞了程獨對月白白的那句,我只喜歡你一個,我只有你一個老婆。

    大家一聽要被送走,全體喧嘩。她們是一批進貢美女,想要當這「進貢美女」也是需要符合很多的條件,雖然剛開始要麼是費勁心思,要麼迫於無奈,在被選入之後,重心一番培訓,倒都存在了有朝一日飛上枝頭當鳳凰的心思。如今她們被送給程獨當侍妾,聽國君道程獨尚未娶妻,誰有機會先誕下子嗣,就有機會就能爬到王妃這個位置。此刻居然有人在慫恿送走她們,這二十名美女即使平日裡不合,此刻也要團結一致,不由圍攏在一起開始商量計策。

    月白白在程獨的准許下帶了數名御醫上山。山寨的幾個弟兄前幾日與月白白談得挺來,覺得月白白說話很是豪爽,不像一些大家閨秀那般扭捏。而這次圍剿山寨的事情生後,雖然死亡沒有,重傷的卻好幾個,特別是楊小雄的雙手手筋被斷,以後是否還能自理都是個問題。他們心中怨憤,便將這些都歸結到月白白的身上,不待見她。

    月白白第一次明白了被朋友嫌棄的感覺是什麼,眼眶中轉著淚,卻硬忍著不掉下來。

    這幾個御醫本來就是自詡高傲,若不是程獨有令,也不會巴巴地跑到這種山賊的寨子裡來,見程獨的「寵妾」不被待見,不由拉長了臉。

    月白白還在繼續道歉,聲音帶著絲哭腔,「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子的……」

    「月白白,你怎麼來了?」揚小雄在寨子裡聽到月白白帶著人來,本來還不相信,如今出去一顛一簸就見到月白白的雙眼紅紅的,被自己的弟兄為難著,不由揚高了聲音罵了他們幾句,便讓人帶月白白他們進來。

    「楊小雄,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會這個樣子,我知道我說什麼,你都不會原諒我,但是你讓他們看看你的傷好嗎?」

    「不是我不原諒你,而是你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情,無需跟我道歉。」楊小雄的雙手被白色紗布纏著,腿腳也有些不便。那張娃娃臉有些慘白,可能是昨日裡失血過多。

    楊小雄的配合讓月白白受寵若驚,在御醫替楊小雄診斷的時候,月白白就站在門口,碰上剛才在山下為難她的一名男子,雙方都不由有些尷尬。月白白不想與他正面起衝突,不由微微低下頭。

    「月白白,我們都是粗人,一時衝動說起話來難聽點……你不要放在心上,主要是你不明白昨天的那個樣子有多嚴峻,我們都以為大哥不行了……現在雙手即使能夠接起來也不能再做些精細的動作,從此以後算是埋下了隱疾……」

    月白白的頭埋得更低了。

    「其實這事兒跟你也沒有關係,也可以說我們活該,反正這事兒就這麼解了,大哥不准我們去報仇。現在我們能做的也只有讓那桃花姑娘回來陪陪他,或許見了她,大哥心情好些。」

    「我盡量試試幫幫你們。」月白白脫口而出。

    話是好說,可是想想桃花的性格,也未必會來,不過為了楊小雄,她倒是願意試試,不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麼。

    月白白聽說楊小雄的手以後還能動,還能自理是鬆了口氣,聽到以後不能做粗話細活,心又開始沉了下去。楊小雄見到她這樣反而轉過來安慰她,「也沒有什麼不好的,至少我的手還有用。」

    後來月白白還讓御醫去看了看其他重傷的人,御醫雖然不樂意,對待病人的時候還是十分用心。

    從山上下來的時候月白白還單獨問了楊小雄是不是真的很想念桃花。

    楊小雄說了個想字,隨即又問月白白為什麼能夠忍受得了那麼凶殘的人,月白白抿唇不說話,「我替他向你道歉,我一定完完整整地將桃花還給你。」

    「好。」

    楊小雄在月白白走後,只是自顧自地苦笑,桃花怎麼可能會回來,如今他的手受到重創,她怎麼還可能會要他。她或許只是他年少時候的一個夢,她一直說他要不起她,如今這個夢散了,也就淡了。可是他答應了月白白,或許他只是想知道她究竟能夠替她做到哪種地步。他還記得昏迷前那凶殘的男人抱起她的瞬間,眼中的戾氣消散的無影無蹤,剩下的只有溫柔,他只是想知道,是什麼讓他變了一個人。

    月白白回府後心情不是很好,看到程獨握筆流暢地寫著什麼,不由生氣起來,奪取他的筆,「你們作風怎麼那麼狠,他的手都廢了以後好不了了。」

    程獨皺眉看了看筆被抽離而染上手掌間的墨跡,忍著脾氣道,「你向毒六討藥去,筋斷而已,即使是斷骨了,也有辦法和好如初。」

    月白白愣了一會兒,大喜過望,「你說得可是真的?」

    「不過毒六還要過兩日才能到,我們傷的人,自然有辦法醫治。」

    月白白看著程獨辨不出表情的臉色,不由開心起來,小心地上前摟住他的脖子,「你早點說嘛。」

    「活著的人會因為一個傷而記得你一輩子,我可不想別的男人沒事找事想我的女人。所以既然選擇讓他們活著,就讓他恢復原來的樣子。」

    「那你將他的女人還給她吧,我都答應了,嘿嘿嘿,一舉兩得呀,既討好了我,又還給人家一個人情,是不是很好哇?」

    「討好你?」程獨便過頭來看她,揚了揚手將自己手中的墨跡都往她臉上擦去,「討好你就非要用這種方法?」

    「你幹什麼?」月白白怒了,手裡還拿著墨筆,還想報復下的,程獨已經奪去她手上的毛筆,讓她坐過來,觸及著她臉上細膩的肌膚,一下一下輕輕撫摸,惹得月白白臉色通紅。

    「這事兒你愛怎麼玩就這麼玩,我放縱你玩,但是我自己不方便,你若覺得一個人玩不夠,你去找葉臨來,那小子這幾日正想著法子從家裡溜出來。」

    「嘿嘿嘿,好辦法。」月白白的臉上染著髒兮兮的黑色墨跡,笑得十分舒心,眼睛微微彎起,如同一輪新月。程獨看她這個樣子,知道她又在想什麼餿主意,不由搖了搖頭。

    下午的時候葉臨來了,不過是從後門進來的,府中無人瞧見。

    「你頭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就那麼個回事唄,會不會毀容啊?」

    「不知道。」

    「哼,不談這個。」隨即月白白對著葉臨笑得那個叫做陰森,將他拉到了房中與他細細地商量了一番,然後笑得見牙不見眼。葉臨看著她不由搖頭,「你還真像個瘋子,我看整個龜靈國吃醋吃成你這個樣子的還真是少見。」

    「我哪裡有吃醋啊,死小孩,找死麼?」月白白氣呼呼地吹了吹額頭上的劉海,死活不承認。

    葉臨突然笑了起來,「程獨向我要了相思結,你可帶了?」

    月白白的手不由自主地摸向了手腕上的紅色的相思結,「他自己給我帶的,我又解不開就這麼帶著了,反正也挺好看。」

    葉臨忍笑點頭,「嗯,好看好看。」

    月白白看了他一眼,黑色琉璃的眼睛帶著濃濃的笑意,聽得他繼續道,「我現在看到程獨也不討厭了。」

    月白白囧。

    本來那二十個女人就要準備在程獨外出的時候來找月白白討個說法。前一日月白白出去了不在,今天來倒是被抓了個正著。葉臨提早用了個隱身術,因此她們到了的時候,瞧見房中只剩了月白白一人。

    「聽說你唆使王爺將我們送走。」對於月白白來說,眼前的二十名女子穿同一款式的衣服,同一樣的顏色,月白白除了認得那站在最後的桃花,其他的人對於她來說都長得差不多,為的那名女子若是不要用這麼凶悍的神色的話,月白白覺得她是這麼多人中最漂亮的。

    月白白一臉無知狀,「誰說的啊?你知道麼,我最喜歡看舞姬跳舞了,翩翩起舞的樣子讓我想起了仙女誒,所以我才不會讓你們走。」

    「舞姬?」

    「居然說我們是舞姬?」

    「太過分了吧?」

    女人們開始喧鬧,月白白道,「舞姬怎麼了,王爺可最喜歡看舞姬跳舞了,而且王爺有個嗜好,就是喜好看美女在天上跳舞,順便在跳舞的時候散花瓣下來就是所謂的天女散花啦。」

    月白白見她們一瞬間的呆滯不由神秘一笑,「你們知道為什麼王爺會對我特別垂愛麼,因為我能在天上跳舞呀,雖然我跳得不怎麼樣,可是我能在天上飛,低空中的風大,穿上漂亮的舞衣,被風一吹,別提有多漂亮了。」

    說著月白白也不管她們是什麼神情,就大步走了出來,站在園子當中,嘴裡嘟囔著奇奇怪怪的東西,然後身體就逐漸飛向了天空。她壓抑著害怕,四肢舒展開來,站了起來,隨即回想著舞女跳舞時的樣子做了幾個簡單的動作,做完之後,她又回到了地面。

    當然這飛起飛落就是隱身著的葉臨在施法。

    下降之後她又對她們說,「在天空中跳舞的感覺很好,王爺性子冷,卻很偏愛這個舞步。每當看到如此,他總會露出會心的微笑。」

    然後她又故意看著桃花道,「我也不是什麼小氣人,非要霸佔著王爺,你看昨天我正跟王爺打鬧得火熱,你卻來說你要跟王爺生子嗣,我肯定心裡不樂意,駁回了你幾句,不過都是一時氣話。現在王爺不在,我倒是可以跟你們一起分享下王爺的喜好,甚至將這升天的咒語告訴你們,對於這個咒語啊,可是我花了重金還托了關係從國師那裡買的,不過你們可千萬不能說出去,否則就會失效的哦。」

    桃花避過月白白的眼神,臉色一變,唇上的血絲一下子褪去。

    這群美女們本來還對月白白心存敵意,聽了這幾句話,對她的好感明顯上升。與她開始姐妹相稱起來,而桃花依然站在最後不明顯上前,也不捨得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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