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個男人當老公 正文 所謂惡整
    程獨將月白白從密室裡帶出來之後,月白白還在繼續哭泣。程獨將月白白放在書房的軟墊上,自己則坐在一邊看她哭,「哭夠沒?」

    「嗚嗚……」月白白還在抹眼淚,抬起哭得紅腫腫的眼睛,說不出話,「嗚嗚嗚……」

    程獨有些不耐煩,「不許哭。」

    月白白的聲音低了下來,只是斷斷續續地抽泣聲,她指控地指著程獨,「你為什麼養這些東西,還居然餵食人,你太殘忍了。」

    程獨也不理她,手裡捧起了本賬目翻閱起來,原本的怒氣在月白白的痛哭中已經磨盡了,「誰讓你進去,不知道擅闖我的書房的人都會死麼?」

    「可是風四說,他說……他說得話也挺真,我就信了,他看起來真的挺好的,我們挺聊得來。」

    程獨冷哼一聲,抬了頭,望著月白白一臉怨憤又失望的表情道,「你知道風四隻對一種女人好麼?」

    「什麼女人?」

    「上他床的女人。」程獨的指頭修長,微微彎曲,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桌子的邊緣,「因為那些女人喜歡聽甜言蜜語。」

    月白白臉色一紅,只聽得程獨繼續道,「按你這種頭腦簡單的,碰上他,只會被騙得連渣都不剩,腦子也不放點進去,他是我下屬,憑什麼幫助你逃,嗯?」

    「我……以後不逃了。」月白白現在還處於害怕的殘餘念想中,她身體還有些微微的輕顫,她特意不提逃跑這件事,卻還是被程獨給現了目的,「要逃也當著你面逃,呃,不,是你允許了再逃。」

    月白白此刻這麼說不是其他,不是說她認定了程獨,只是因為在暗處的那份溫暖的悸動。

    程獨只是淡淡道,「自己出去曬太陽,別在這裡妨礙我。」

    月白白一橫,「你為什麼老是讓我曬太陽,我惹到你了嗎?不許不回答我,我要知道答案。」

    「不曬就不曬,哪來那麼多廢話。」

    「呃……」月白白站在程獨跟前,很久都沒有動,只有那雙白得晃人眼的鞋子在磨蹭著地板。

    「還有什麼事情?」

    「風四,你會很維護他嗎?」

    「怎麼?」

    「我要報仇!」月白白擦拭乾淨臉上的淚痕,握著拳頭似在誓一般。

    「你找風四報仇?」程獨抬頭,唇角帶了份譏笑。

    月白白從來都只有仰視的份兒,此刻她站著,他坐著,這種俯視的感覺真好,月白白知道程獨看不起她也不惱,哼著鼻子說,「我要整死他!你等著瞧。」

    她跑了出去,心想著如何報復風四,突然一個靈感跑入腦子,可是,這件事情要程獨配合才行。她又跑了回去,扯了扯程獨的衣角,程獨正在考慮一些商業問題,被她打斷不由有些不耐煩,「又如何?」

    「能不能幫我忙?」

    「憑什麼幫你?」這句話程獨是習慣了的,此刻脫口而出。

    而月白白也脫口而出,語氣豪邁萬千,「憑我是你老婆。」

    此話一出,雙方都是一怔,月白白的臉色緋紅起來,而程獨的眼中帶了絲玩味,他挑眉望向月白白,「凡事要我幫忙,都要付出代價,懂麼?」

    「那還是算了,」月白白抖了抖身體,「拿我喂蛇?算了算了,看你這個人就不正經,養蛇當寵物,」她開始使勁搖頭,「不要你幫忙,你是變態。」

    說著就要走,卻聽到程獨道,「他們不是我的寵物,他們是我的朋友。」

    「哦。」月白白可沒有興趣知道他跟蛇的恩怨,想起那陰暗的地底下,那巨大的蟒蛇,那都是窟窿的屍體,裸露在外面的皮膚又多了一層寒意。

    「這次代價很簡單,明日跟我去西城。」程獨不溫不火地開口,讓月白白這個傢伙跟過去,雖然可能麻煩了點,不過短時間內他還真不相信其他的人。

    「這麼簡單?西城?你帶我去西城,嗯嗯嗯,好好。」月白白本來已經走到門口了,聽了這話興奮地轉過來拚命點頭,西城耶,那裡是一個神秘的城市,只是她一直沒有機會去過。古籍裡說,那裡的有個亂葬崗,其中有一顆最大的樹,傳說只要圍繞著樹走三圈,然後就有一雙火眼金睛,能夠看到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寶石,而這顆寶石叫做幸運之星,能夠實現任何願望。

    西城那裡是一個混亂的地方,本以為怕死的月白白會死活不去的,如今這種反映也太出人意料了。

    「那你說。」程獨也不問其他,他想知道她需要他幫什麼忙。

    「風四喜歡哪種女人,那種投懷送抱的,還是欲拒還迎的,或者是那種風騷的,又或者是那種乖巧的……」

    程獨略微一想,「風四表面看上去花心,心底上到還是喜歡很乖巧的,柔弱點的……」

    「你可以替我約他麼?再替我找一直病怏怏的狗,嗯,是母狗,長得要俊滴喏。」月白白對著程獨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很溫暖。

    程獨輕搖了搖頭,臉上帶了絲無奈,派人去找了了只白色的母狗來。

    程獨要見風四很容易,隨便一個借口就能將他乖乖招來。事先程獨就對月白白說過,「我只將他帶來,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

    月白白那張嘴從看到狗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沒有合攏過。

    風四好奇,早上不是才剛見過麼,下午又讓他來?好奇是好奇,也沒有想到過其他的方面去。程獨臉色與往常無異,「明日我們就動身,月白白也跟著。」

    「大哥,你想通了,嘿嘿,我那招不錯吧,我是特地為了培養你們夫妻的感情,大哥,有什麼獎勵嗎?」

    「有的。」

    「嗯?」風四嚇到了,這是程獨麼,今日怎麼這麼好說話。

    「明日給你。」

    「大哥,您說真的?」風四可能是太激動了,有些輕顫。

    「我何曾騙過你?」程獨挑眉,唇角抿起一絲淡笑。

    風四告辭之後還在想著程獨剛才的表情,莫非他與嫂子的感情猛然增進,然後……哦,應該是,風四輕點了點頭,臉上浮起怪笑。他正思考著,突然一名女子撞在他的懷裡,風四下意識地扶住。

    風四帶著警惕道,「你是誰?」

    一看此名女子的臉,風四那顆花花之心就雀躍了起來,雖然此刻她帶著病態,白皙臉上有著柔弱纖巧的五官,很是精緻的,杏眼兒帶著少許水霧,有些迷茫甚是惹人憐愛。

    風四對程獨院子裡的事物都是比較瞭解的,程獨人口眾多,白日裡卻寂靜的可怕,程獨不喜歡吵鬧,他們該做什麼的就去做什麼,沒有事情根本不會出現在這些地方。

    「我……我是這裡新來的丫鬟,就是小英的表妹小如,今天有些頭疼,現在要去醫鋪。」

    風四情不自禁道,「姑娘可信得過我,我帶你去?」

    「謝謝風公子,我對這裡的路也不是很熟悉。」小如有些拘謹地退出風四的懷抱,朝他抱以微微一笑,笑容淳樸清純而且自然。

    「你認得我?」風四的心跳了起來,見小如低著頭,耳根處帶著微微的粉色,不知為什麼,他只覺得眼前的女子越看越漂亮,越來越讓他動心。

    「院子裡沒有人不認識風公子的……」聲音纖弱如蚊。

    「認識是一回事,愛慕又是另外一回事,可有女子愛慕我的?」

    小如的頭更低了,「風公子,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

    風四輕笑。

    月白白躲在遠處的草叢裡不遠看著正開心,突然聽到一個聲音,「到有兩下子,現在估計他正在想辦法騙她上床……」

    「嘿嘿嘿嘿嘿……」月白白一臉奸笑,笑完了才明白過來程獨在她的身後,她站了起來,有些悶悶不樂道,「不知道接下去會生什麼事情,只可惜看不到了……你的丫鬟被調戲,你都不管的嗎?」

    「又不是沒有先例過,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就只好放手,風四不是無情無義之人,總會給她們安排個好去處。」顯然程獨在這個方面上很大度,月白白看得出來程獨對他的屬下還是很寵愛的。

    「太人渣了,這麼玩女人……」月白白咬牙啟齒。

    「走吧。」程獨拉起月白白就往外走。

    「嗯?」月白白怔了怔,他帶她跟著風四?想了想又搖了搖頭,「會被現的。」

    「有我在,誰現的了。走。」程獨走在月白白的前面,唇角微扯,他也想知道風四的後續情況。

    月白白被程獨摟在懷中,飛簷走壁,程獨輕功一流,及時以風四的功力也無法將他現。月白白被帶著在高空中亂竄有些害怕。卻還是瞪大眼睛盯著風四他們的行程。

    月白白這次施展的其實就是所謂的幻影術,只有風四和施法者看到那隻狗是個女人,而其他人看到的不過是風四帶著一隻狗。

    月白白見風四將狗帶到醫館裡,「快給這位姑娘看看,她身體不舒服。」

    月白白明顯地看到醫館裡大夫那抽筋的嘴角。她不敢笑出聲,在程獨的懷裡無聲無息地笑了個花枝亂顫。無意間轉身看到程獨的眉宇間有淡淡的笑意,不過不是很明顯,在對上月白白的笑容之後恢復如常。

    後來月白白又見到風四帶著小如出來,風四將小如靠在她的身上,因為在大街上,沒有遮擋物,不敢跟得太近,只是略略地跟著,聽不到他們在講什麼,但是能知道風四在逗弄那個「姑娘」。

    月白白的臉已經笑得抽筋。程獨低吼,「別動,再動將你摔下去。」

    月白白低聲道,「風四太強了,居然拐著那個女人進客棧去了。快跟快跟……」

    「閉嘴。」程獨嫌吵,「那狗意志力太差了,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被風四弄進去了。」

    月白白跟著程獨也走進那家客棧,給了點錢,很輕易地就問清楚了他要的那個房間。臨走前還聽到掌櫃的說,「這個客官真奇怪,說了不收留寵物的,卻依然往裡帶。給得錢多,也不好說什麼了。」

    月白白在那客房門前站定,聽到裡面風四說著的曖昧話語,「這衣服穿得真好看……脫下來給我仔細瞧瞧……那先我脫給你看……」

    月白白聽著惡寒,沾了點口水,在門上戳了個洞,透著個洞往裡面瞟,風四背對著她,所以她看不見他臉上猥瑣的表情,只聽得到他調情的話語。那個「小如姑娘」此刻臉色通紅,雙手緊抓著自己的胸襟,一臉欲拒還迎的表情。迷離的眼眶,眉梢的喜色儘是動情之意。

    可能是在風四的說動下,鬆開了自己的手,任憑風四「處置」。

    月白白正看得起勁,嘴角大大地咧開,想笑不敢笑的樣子,突然間一雙溫柔的手扣住她的雙眼,遮擋住她的視線。

    月白白拿手去推,卻推不開,「你幹嘛呀?」

    「姑娘家不許看這些東西。」程獨的聲音低沉在她身後響起。

    「可是你都看……」

    「我看到的就一個人在那逗狗,哪裡是你看到的那個樣子。」程獨大方回答。

    「再看看,再看看就好……快把手放開。」月白白的聲音帶了一絲柔軟和撒嬌的意味。

    門「吱呀」一聲開了,風四臉頰上帶上粉紅,似乎有一絲被打擾的不悅,見了門口的兩人,眸間的冷意褪得一乾二淨,帶上幾分迷茫的驚訝,「大哥,嫂子,怎麼是你們?」

    程獨輕咳兩聲,「風四,在把女人的時候,最好看清楚對方是誰。」

    「大哥,你院子裡的,看著不錯,挺可人。」風四邪邪一笑,「我帶她出來的時候,大哥想必已經看到了。」

    「這個人就當作我提前給你的獎勵了,不要忘了明天的正事兒。」程獨說得一本正經,扯著表情有些呆的月白白離去,隨即身後傳來一聲風四的尖叫聲,與平常的形象行成了巨大的反差,「***,真的是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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