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個男人當老公 正文 所謂眾人皆知
    程獨上前來很自然地扶住月白白的肩膀,看向南宮牧的眼神帶上了疏離和防備。

    南宮牧見月白白的房間裡多了一個男人,一個衣衫不整,卻英挺偉岸的男人,只覺得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抽了一下,他聲音低了下去,「月白白,你讓小丫去買衣裳可是為了這個男人?」

    月白白本來想將程獨藏起來,在適當的時機再請他出來跟眾人說的,可是如今提前曝光了他,也只好大大方方承認,「是的。」

    「你不與我成婚,不與我和好,亦是為了他?」

    「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他。」月白白也不喜歡兜圈子。

    「他都能在你房間來去自如了,還需要你去替他買衣裳,你們的關係是不是已經毫無保留了?」南宮牧的聲音拔然抬高,有些尖銳。

    這一點讓月白白怔了怔,她想說沒有,可是見到南宮牧那雙黑色琉璃般的雙瞳出出現的赤色,出現的妒火憤怒和受傷,她點了點頭,既然傷害了,就傷害到底吧,「南宮牧,我的事與你無關,真的。」

    「為什麼?」南宮牧的氣勢在一瞬間全然褪去,帶上一種哀傷的頹廢,「月白白,我做錯了,我真的錯了,不要這樣子對我好不好?你告訴我,這些都是你對我的懲罰。白白,你在騙我是不是,白白,我以後定會對你好,十倍百倍萬倍的好。我不相信你對我這麼無情,轉身就愛上了別人……」

    月白白硬是忍著眼中的濕意,如果,如果牧你早一點早一點的話,她或許,真的會放下成見,可是如今退到這一步,都已經太遲了,程獨,這個她種出來的男人,她要將他置於何地,現在無論是心理還是生理上都承認了這個男人,離開他就是一種對初衷的背叛。

    程獨微微皺起眉頭,看向南宮牧,眼神冰冷。

    「對不起,我懷了他的孩子。」月白白浮起笑意,指了指身旁的這個男人的額頭,「而且你看,他會陪我玩,他願意陪我玩殭屍的遊戲,而你從來不會。以前我一直將就你,一直以你為中心,我活得很累,現在好不容易有一個人,以我為中心,一直將就著我,我甚是歡喜。南宮牧,你不要再如此糾纏,將就我一次,離開我。以你的家世背景,再找一個好姑娘不難的。」

    「好,我答應你。」南宮牧的臉上浮現出那種絕望的悲傷,他強忍著將她的話聽完,月白白,看錯了你,原來你是個如此無情的人,原來以前的軟弱都是對我的將就,白白,我終究錯過了你,這是我這輩子的遺憾。

    遠處的月小丫也似乎是明白了自己搞得烏龍事件,她瞥見月白白看向她的眼神像是要殺人,小丫趕忙拐過一道彎,將自己藏了起來。

    月白白重重關上門,滑落在地上,低低地哭了起來,她知道這次是真的再見。程獨也蹲了下來,將她摟在懷裡,輕輕地拍打著她的後背,「老婆,別哭。」

    月白白一聽,不知道是感動還是悲傷,伸出手用力摟住他的腰身,斷斷續續道,「你……真……好。」

    等月白白哭累了,程獨也不閒著,走到一大堆放書籍的地方,捧起一本書就看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月白白就現了一驚悚的現象,只見程獨的手指著一隻毛筆,聲音拉長,「起……」

    那筆還真的升到了半空中。

    「落……」那筆又乖乖地躺回到桌上。

    「呃……程獨,你做什麼?」月白白暈了,暗想他要是將這些東西都學去了,她月白白還不會被扒了皮。想起來就惡寒,急忙道,「那書,你不能看,對你不好。」

    程獨似乎是十分聽話,月白白說不做,他便放下不做,還很關心地看了一眼月白白,「老婆,你還傷心嗎?」

    「不傷心,你一安慰我,我還敢傷心麼。」雖然話是這麼說,月白白心中還是甜蜜地,她開了門,將月小丫叫來,月小丫一見她趕忙解釋,「小姐,我在路上不小心碰到南宮公子,他,他……然後我以為……然後就,再然後就……嗯,就這樣。」

    「別解釋了,還有衣服麼,拿過來。」月白白也不再奚落她,只要她乖乖拿出衣服就行。月小丫露出笑容將衣服遞了上去,又笑嘻嘻道,「小姐,你什麼時候養了個極品男人,長得太標緻了,嘿嘿,怪不得飯量增大,你騙我哪,孩子都有了……唉,老爺夫人知道麼,小姐你們什麼時候成婚?」

    這個月小丫,給點陽光就燦爛,月白白臉色冷然,敲著她的腦袋道,「收起你的八卦嘴,去,端飯菜來,先不要讓我爹娘知道,什麼懷孕我什麼都沒有幹過,過段時間我再送去給我爹娘看。」

    月白白見到程獨坐在那裡似乎在冥想著什麼,便照搬著古籍上所說,若是「種人」冥想著找記憶,便要用特別的方法將他拉入現實中。當然那個特別的方法也是很普通的,就是當這個「種人」還是種子的時候所吹的笛聲。月白白急忙拿過笛子開始吹奏起來。

    程獨仰頭看她微微皺眉說了句,原來是你,隨即眉頭舒展,輕輕地抿起了淡笑,「老婆,你吹得很好聽。」

    月白白見古籍上說,若是認定了此男人為終身伴侶,那麼就需要調情,這樣可以增加「種人」的忠誠度與x功能。(這個x大家自行想像。)

    呃……月白白不喜歡照本宣科,可是她翻了翻這本書後面,寫得幾乎都是男女摟在一起不知道做什麼的圖,看起來貌似有難度。因此,還是先講話吧,先培養感情再說。

    「程獨,你要說,老婆,我好愛你。」月白白坐在程獨的對面,教他。

    程獨說,「老婆我好愛你。」

    「我也愛你,老公,我的幸福永遠維繫在你身上。」呃……月白白想起自己曾經連喜歡都未曾與暗戀了十年的南宮牧說,而如今說出這麼一番話,有著說不出來的怪異。

    月白白又繼續對程獨說,「你要說,我會寵你,寵你一輩子。」

    月白白說這話的時候,只覺得想笑,非常想笑,憋著很是難受,可是抬頭跌進程獨那雙淡墨的雙眸之後,臉上的笑意都化為驚訝,那雙眼睛帶著濃濃的寵溺,臉色平靜而認真,「老婆,我會寵你,寵你一輩子。」

    這樣的表情,這樣的話語讓月白白既緊張又異樣,她居然羞紅了臉,轉過臉去不再說話,這些話都是特定的咒語麼,太靈了。

    「老婆,你為什麼害羞?」程獨又問。

    「害羞你個頭,我哪裡有害羞。」月白白氣鼓鼓地撅嘴,在轉身的一剎那唇被程獨攫住。細柔的碾轉,溫柔的對待,月白白懵了,沒有掙扎,本來還存在著些其他心思,卻瞬間被他的吻掠去了意識,原來接吻是這麼美好的事情,她十八年來都沒有享受過是不是很失敗。

    門突然被大力推開,門口的人嘴巴張大一個大大的「o」形,怔怔地站在那裡動都動不了,隨即尖叫一聲,「啊!」

    這聲音叫起來很有氣勢,似驚似訝,「七妹,你在做什麼?」

    月白白趕忙推開程獨,卻瞥見他眼底的笑意。月白白轉過身來,「三姐……」

    門口站著的正是月白白的三姐,一身嫩黃色的衣裙將她整個身體襯托得十分嬌小,精巧的耳垂上掛著一枚彎月碧玉,更顯得皮膚細膩白皙,月如如見轉過身來的月白白臉帶桃花,粉色的羞意,低頭絞著衣角,不敢看她。

    月如如又看向站在月白白身後的男人,好一個氣度非凡的男子,此刻正冷冷地看著她,彷彿在怪她破壞了他的好事,不過他額頭上貼著的那黃色的咒符破壞了一些美感,「七妹,你,你……」

    月白白咬了咬唇便向月如如介紹道,「三姐,這是……這是我男人。」

    「咳咳……」月如如在吃驚之後猛敲她的頭,「七妹,你不早點說,爹娘剛才還拽著我給你找男人哪,你自己到是很有能耐啊,這麼快就找著了。」

    「三姐,你能不能不要告訴爹娘,現在他還不適合去見爹娘……」

    「什麼不適合,我看你清白都被這個男人毀得一點都不剩了,我就奇了怪了,大白天的躲在房間裡,唉……」想起剛才那熱辣的情形,「白白啊,帶他去見爹娘。」

    「白白,見了也沒有什麼不好。」程獨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呃……」月白白轉身見程獨看著他,眼中帶著某種堅毅。

    「月白白,把他頭上的這個符咒拿掉,成什麼樣子?」月如如剛想伸手卻被月白白慌忙攔住,「三姐,你先去跟爹娘說,我帶他整理下就過去。」

    「好吧。」月如如也沒有多想就扭著腰走了。

    月白白看著程獨皺著眉頭看她,不由問道,「你幹嘛?」

    程獨指了指自己的唇道,「還沒有吻完。」

    「呃……」月白白見他一臉的認真,沒有拒絕踮起腳吻了吻他的嘴角,然後道,「把上衣脫了。」

    程獨道,「那一步現在還不能做。」

    月白白不理睬他,脫開他上衣,將一條符咒貼了上去,並囑咐他,「這個符咒絕對不能撕掉。」又順手將他額頭上的符咒撕去,替他整理好了衣服,接著說,「等下去見我爹娘,你不知道的都不要說,我來替你回答就好。」

    程獨沒有回答,只是牽著她的手走了出去。

    當月父月母聽到月如如說月白白藏了男人,驚訝生氣卻又幸福,心情是十分複雜的,當見了與也白白攜手而來的男人之後,兩個字,滿意,四個字,非常滿意。

    月白白從小到尾都有些不敢抬頭,其實,其實,她真的還沒有準備好,這個男人出世的時間還不太長耶,可是這個男人從頭到尾都表現得很鎮定,禮儀方面表現得也很細緻。

    然而當月父聽到程獨這個名字的時候,手不由抖了一下,茶杯掉了地上摔碎了。三姐的眼中也帶著異樣,盯著月白白,月白白被他們看著毛,想說話,可見到他們各個神情奇怪的樣子住了嘴。程獨一副悠哉的樣子,向大家告了別。

    月白白去送他,可是又不知道將他往哪裡送,便囑咐他,你等下去後門哪兒,我遲點領你回來。

    程獨也不說話,只是伸手將她的手往手中緊緊一握。

    月白白回去的時候,月父眼睛瞪著月白白,卻盡量壓低聲音道,「白白,你跟那程獨到了什麼地步了?」

    月白白不知道如何回答,「就那地步。」

    「爹,這問題你就不要問了,反正該做的應該都做了。」月如如開口,想起剛才爹說月白白這幾個月來的反常,那麼這個男人應該一直留宿在這兒才對。

    月白白也不解釋,她想爹怎麼知道了程獨的名字後反應那麼大,卻聽到她爹說,「那程獨可是個無情的人,心如鐵石,邪教中的一個神話領,現在我就等你一句話,若是你與他沒有半點關係,我馬上就報官。」

    「啊?」月白白驚嚇,想起那日在路上採集頭的時候,那個男那囂張的樣兒。可是這個程獨是自己種出來,又「恰巧」長得一樣又同名而已。月白白阻止道,「爹,不管你信不信,他與那個程獨真的無半點關係,真的,而且我與他已經私定終身,三姐說得對,我跟他該做的都做了。」

    月父一臉不相信。

    月白白又道,「爹,我誓,可能只是名字恰巧相同而已,程獨兩字又不是十分特殊,天下同名有的是,否則我就長滿滿嘴泡泡。」

    月父見她這麼說,雖然將信將疑卻也相信月白白幾分,剛才程獨所作所為的確不像傳說中的那名無情而又醜陋的男人,見月白白這麼維護他,又道,「那準備何時成婚?他可曾與你商量。」

    「過一兩日,他就會上門來提親了,到時候還望爹爹不要拒絕。」

    「唉。」月父歎了一口氣,月母到說話了,「我見那孩子不錯,挺喜歡的,月白白,你有眼光。」

    三姐也打趣道,「白白,不錯。」

    月白白又問月如如,「三姐,你怎麼回來了?」

    月如如臉色一變,笑笑,「我先回房了,有點累,晚上找你聊聊。」

    「哦。」月白白又向爹娘告別,當她走出門的時候突然現嘴的一圈很癢,她起先還不在意,當她走到後門放程獨進來的時候,只聽得程獨道,「老婆,你的嘴怎麼了,長滿了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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