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個男人當老公 正文 所謂旁門左道
    月白白偶爾的做法會讓人癲,雖然她只是一個半吊子,但是做起妖術還是挺恐怖的,當初她研究殭屍,找不到死人,卻找來了一大堆死雞。月小丫三更半夜起床上茅房的時候見到十來只扒光毛的雞在月白白的控制下很有架勢地跳動著,月小丫被嚇得半死。從此以後睡覺前不敢喝水。

    月白白還曾經煉過丹,遞了幾顆給月小丫說是養顏美容。月小丫看著那黑不溜秋的東西不敢下口,就拿去餵狗,沒想到那只可憐的狗因此拉了三天的肚子。從此之後月小丫不敢再嘗試月白白弄出來的東西。

    對於這次月白白是否能成功種出個男人,月小丫只能拭目以待,別無他選。因為她若是在月白白的興頭上去阻止她,肯定會被想法子整。

    無垠的天幕上繁星閃耀,一輪明月如銀盤掛在天空中,灑下滿地亮輝。月光清幽,照在月家後花園的土地上,如此明媚的午夜,月白白的心情極佳。她拿起一把短鋤頭在土裡挖了無數個坑,然後將白日裡拽來的頭一根一根地放入。她低低地念叨著,「種子種子快芽,老公老公快長大。」

    當她忙乎完活之後,心情大好,春天雨水豐富,最適合生長了。她樂呵呵舉頭對明月道,「我就是最聰明的那個女人,嘿嘿嘿,種一大堆的老公出來。」她一步一步跳著回房睡覺去了,哼著歡快的小調。

    她之所以種那麼多的坑就是防止失敗,種了幾十坑總有一個能種出來吧。至於萬一太多的話,她就給硬生生掐掉吧。

    她回到房中之後還沒有睡,依然在背咒語。月白白只所以能夠得到手中這些秘籍也是機緣巧合。還記得小時候,月白白曾經夢遊到隔壁的一座山上,醒來之後現自己在一山洞口,心裡好奇就進去看了,後拉現裡面除了一些幾句屍骨之外,就是很多的古籍。她偷偷地摸了幾本出來,又朝著那幾具屍體拜了拜,坐到太陽光下看起來,越看越津津有味,甚至忘記了回家。她呆這裡餓了兩日看了些書,後來餓得受不了了才帶上書回家去。

    失蹤這幾天回去之後,家裡人問她去了哪裡,她閉口不談,只是以後每次看完書之後,她都會偷偷地去隔壁的山上。這件事她誰都沒有說,包括她的青梅竹馬,南宮牧。

    這些書上記載了很多靈氣古怪的事情,甚至有一些古老的巫術和禁術。

    特別是夏天,月白白的房間裡沒有一隻蚊子蒼蠅。她甚至可以不掛那讓她呼吸不順暢的蚊帳,也不用熏那些難聞味道的驅蚊草。因為她懂了一個咒術,只是古籍上說,得此口訣者不能相傳他人,否則法術無效,所以她將這些東西都當作秘密。

    月白白也已經從原來的不信到完全相信。這次這個計劃,書籍上寫著是種動物到馴養動物的過程,而月白白認為,這些法術都是相通的,因此種男人再培養男人也是一樣。

    月白白的生活完全顛覆,白日裡睡覺,夜晚出來活動。她每日都要對著那些個坑咕嘰咕嘰地講一大堆的咒語,完事之後還坐在那裡對著那些個坑吹笛子,吹她唯一會吹的那曲子。她盡量給吹好聽了,因為古籍上說,在坑裡的時候,就要對其做一些聲音,這個聲音有助於日後圈養。

    在這個城鎮以東的好幾公里處的一個程宅裡,這幾日來,男主人程獨夜夜起床摔東西。嚇得他的管家程叔趕忙進來,顫抖著說,「少爺,怎麼了?」

    「將那吹笛人給拖下去關起來。」聲音冰冷,修長的雙手撫上太陽穴,輕柔地擠壓著,眼中閃過一絲不耐和陰狠。

    「少爺……」程叔低聲道,「奴才,奴才沒有聽到笛聲。」

    「嗯?」

    接下來整個程府的下人都跪在程獨的面前,「少爺,我們沒有聽到笛聲。」

    程獨煩躁不堪,揮了揮手讓他們退下。

    他又重新躺回床上,笛音終於不在。不過夜夜這麼一鬧,白天又忙碌不堪,最近身心疲憊。雖然下人們每次強調著夜間沒有聽到笛聲,他也不相信自己產生幻覺。

    就這麼約莫過了一個多月,月白白喜不自禁,因為她種下的幾十坑,有十株已經芽。雖然那幼苗如頭般黑黑的,還有些無力,月白白卻也喜不自禁,而且著手準備下一步的計劃。

    這一日南宮牧來找月白白,月白白跟小丫說不見,冷冷地放出狠話,「一個已婚男子沒有什麼好見的。」話還沒有說全就聽到南宮牧從容的聲音,「若是我還是單身呢?」

    月白白見到南宮牧一臉無畜的笑容,眼中帶有憐愛,就若同從前他待她那般,「白白,我已經將她休了……」

    月白白一怔,見到南宮牧一臉的認真,「你為何休妻?」

    「因為她腹中的孩子不是我的……」

    月小丫見他們有話要談,心想著他們倆可能還有戲,轉身就跑,也全然不顧月白白眼中的慌亂,不顧月白白使勁朝她遞眼色。

    月白白眼前這個她愛了十多年的南宮牧曾經是她心中最美好的男子,她等了他十年換來一句,不要等我。等她完全放棄,他才說,他還要她,

    「白白,我還愛著你,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南宮牧,我不喜歡吃回頭草,我們已經不可能了。從小你就覺得我傻,可是我一但認定的事情我是不會改的。」月白白心中有所矛盾,她同樣還愛著眼前這個男人,她愛他一點都不短淺,愛過十年,他的名字——南宮牧早已在在她左胸處跳動的那個位置摩出了血痕了。

    「白白,對不起。我以為我酒後亂性,而正好她又告訴我懷了我的孩子……所以……」

    月白白只是無力地笑,酒後亂性,多麼好的一個借口,她的笑容逐漸變得有些冷,「南宮牧,你是不是還想告訴我,她設計讓你娶了她,其實你根本不愛她,你跟她成婚只是是因為孩子。你是不是還想說,若是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你就不可能來找我。你以為我是什麼,你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的麼,憑我月白白的家世,我還怕沒有男人要我麼?我現在不是因為而不嫁娶,而我要嫁就要嫁一個我稱心如意的,你可能回到了原點,可是我已經起步了。」

    南宮牧臉色一變,雙手抓住她的肩膀,「你還想要誰要你,月白白,我已經如你所願,只是你一個人的,我不會再放開你的。」

    月白白皺著眉頭,南宮牧見她不再掙扎,身體欺近,唇就要貼上來,月白白伸手一擋,隔開他的唇,淡淡道,「南宮牧,我說不可能了,你難道不懂嗎?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不是一個吻就可以解決的。你走吧,我今天還很忙。」

    南宮牧從來沒有在月白白的身上見過如此堅決的態度,他不由慌了,卻不敢上前攔她,只是高聲道,「白白,好好想想我的話,我們的未來還很長,我明日就向你爹娘提親。」

    「不必了……」聲音很輕,她可以壓制住自己的聲音,讓其聽起來如同平常,眼淚卻掉得洶湧。

    是不是有些事,錯過了就不再來?

    月白白走回後花園,現在或許之後那些老公幼苗才能讓她安心了。而她剛進入後花園的時候,卻見到一名家丁正在整理草坪,而且正在拔她的幼苗。

    月白白高聲尖叫,「做什麼?滾過去!」

    那名奴僕聽了她的話一愣,手卻沒有停下來,無意地將那株幼苗拔走了。

    月白白飛快地跑過去,顧不得擦眼淚,看到那十跟幼苗都已經被拔掉,本來心中就有火氣,此刻更是怒氣衝天,伸手就給了這個家丁兩個巴掌,大聲吼道,「誰讓你動我東西的?」

    「七,七小姐,我……我不知道,我,我還以為……」月白白平時在院子裡出了名的溫順,而且沒有一點兒跋扈的痕跡,可是現在卻怒成這個樣子,還動手打人,這個家丁一下子就顯得不知所措,他不怕被懲罰,他怕的是被開除,他還需要養家。

    他還想說什麼話……

    「滾!我讓你滾有沒有聽到!」月白白怒吼一聲,蹲在地上,細細地將這些幼苗撿起來,眼淚掉得很凶,好不容易花費了這麼些日子,沒有人知道她在他們身上付出了多少的感情。

    根據古籍上說的,這些幼苗已經無用了。她的眼淚落入土裡,一滴一滴。

    過了很久之後她睜開眼睛,現居然還有第十一株,長在雜草裡,雖然長得沒有其他健康,可是實實在在是活著的。月白白什麼氣兒都沒有了,一臉的喜悅,找了個大桶子,將其移植進去,帶回房間,她輕輕地跟著它說,「我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