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把空酒瓶子朝地上一蹲:「別廢話,你趕緊說你的。」我謹慎地看著晴:「你不介意我說幾句吧?」她嫣然一笑道:「我可沒有那麼小心眼,你說吧,我可不敢擋著你們嚼舌頭。」女孩們相視一笑,我牛叉地把手伸向漠:「酒伺候。」他把嘴一撇道:「真是小人得志。」但還是把一瓶酒塞到了我手裡。
我得意地喝了一大口:「要說霞以前可不是這種人,還是比較穩重的。」我看見晴嗔了我一眼,慌忙賠笑解釋道:「我可不是誇她,我是在說她的個性。」晴抿嘴一笑沒吭聲,漠一臉壞笑道:「你心虛什麼嘛,是不是現在還對她挺留戀?」我鼻子都被他氣歪了:「你到底是想聽霞會跟誰,還是要戳我的是非?」
大家哈哈一笑,漠連忙擺手道:「我是開了句玩笑,大家可千萬別當真,你繼續說吧。」我又喝了一口酒慢悠悠地說道:「其實在認識她以前,我聽別人說她挺瘋的,那次咱們在小樹林碰見她跟琴,她文氣地坐在那不說話,我當時就懷疑她在生裝,可後來一接觸,她好像就是比較矜持,一直跟我保持著安全距離。」
洛嘿嘿一笑道:「先聲明我不是戳是非,你說這話明顯是在表白自己,當年跟霞之間是很純的。」晴笑著向我投來詢問的目光,我急道:「我跟霞之間本來就沒啥,連手都沒拉過。」其實手是拉過幾次的,但也僅此而已,漠頻頻點頭道:「大家都相信你,你不用解釋了,你趕緊繼續說吧。」
我怕晴誤會確實還想解釋,但又怕畫蛇添足,只好接著滿足漠他們的好奇心:「不過看霞在這件事上的表現,可能當年跟我在一起的時候,真的是隱藏了一些個性,就是骨子裡的不安分,因為我跟她接觸的時間短,所以沒看出來。」我這話說的有點卑鄙,就算她真是這樣,我也不應該在現在的女朋友面前說出來。
我覺得有點不妥,忙往別的原因上引了一下:「不過也不一定,也可能她成天跟琴在一起,被琴給帶壞了。」說著我還有意看了洛一眼,他急忙截住話:「你能不能別分析她的性格,把話扯遠了,你就說她到底想跟誰?」我搖了搖頭道:「必須得先分析她的性格,才能知道她是不是想腳踩兩隻船,否則就不存在跟誰的問題。」
漠有一點不耐煩了:「她擺明了就是腳踩兩隻船,但現在撞船了,她只能選擇一個。」我微微點頭道:「我不分析她從感情上更喜歡誰,只從現實的角度講,誰對她更有價值,虎是她公開承認的男朋友,她來國貿上班,集資款是虎替她出的,如果她跟了范建,單從這一點上,她都很難向虎交待。」
漠擺了一下手:「這倒不是個大事,范建家也有錢,如果她能跟范建,范建肯定會替她還的,關鍵是虎願不願意。」我接道:「虎肯定不願意放手,咱現在先不管他,要是沒有錢的問題,估計霞會偏向於范建,虎雖然是個小老闆,但是霞新到國貿這種大企業,肯定思想上會起變化,更需要一個人在身邊關照她,范建剛好主動出現了。」
洛問道:「照你說霞應該會跟范建?」我點了點頭道:「我想是,他們天天在一起朝夕相處,而且還有共同語言,肯定會日久生情,何況范建還追的那麼緊。」大家聽到這好像都鬆了口氣,看來我把這個是非戳得太沉重了,漠突然說道:「剛才倫給我打傳呼,說是虎一出去接要找人收拾范建,他勸了半天才把虎拉住。」
我裝作害怕地抹了一把汗:「多懸,又差點白挨頓打,而且還是為了范建。」他一臉壞笑道:「那我不是更冤,你賴好還是為了以前的女朋友。」我瞪了他一眼慌忙看晴,晴嘻嘻一笑:「別害怕,我都說了不生氣嘛。」洛疑惑地看著漠:「我剛才看見你挺賣力的嘛,要不是你攔著,范建就被打慘啦。」
他歎了口氣道:「誰讓他以前是我同事,現在大家又總在一起,不管有點說不過去,何況我還看虎不順眼,自從上次他……」我咳嗽了一聲止住他,女孩們還不知道我上次挨打的原因,那是妍的父親叫人幹的,我不想讓她們因為這事,對妍有不好的看法,漠馬上反應過來:「不管他們啦,咱們喝咱們的酒。」
剛幹了一個酒漠就對洛說道:「剛才在那你沒敬大家,現在你得補上。」洛微微一笑道:「沒問題,不過還得按剛才的規矩,代酒的得喝雙份。」漠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不就是針對我嗎?我酒量大不怕。」慧憂心地看著他:「你知道我不能喝,沒事又挑這頭幹嗎?」我笑道:「嫂子心疼啦,你沒看他這身體,喝我們倆都綽綽有餘。」
漠把我的頭撥拉了一下:「你們別仗著有後盾就欺負我?」洛嘁了一聲道:「可是你讓我敬酒的啊,我反正喝六杯,你算一下你該喝幾杯?」漠直接把眼睛瞪多大:「啥?一下就讓我喝十八杯,你也太狠了吧。」洛衝他揚了下頭:「你不是說你酒量大不怕嗎?大話都放了就讓我們見識一下。」直接把他噎得說不出話。
沒想到慧接道:「我的酒我喝,不用我們家人代。」漠慌忙說道:「你別喝,上次他們都把你喝多了。」那是我們第一次到阿波羅喝酒,我們把漠拖住,合夥把慧灌高了,當然大家都是開玩笑,當時妍還在,晴也跟倫好著吶,不過大半年的時間,卻是現在這種結局,讓人做夢都不會想到,真是造化弄人,讓我心中惆悵不已。
洛一臉壞笑道:「我們把慧喝多了,還不是給你辦了個好事。」漠愣道:「啥意思?」我記得漠扶著慧上車,洛還貧了一句:「春宵一刻值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