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姝羞澀地看著我,嬌聲道:「哥。」我哈哈一笑道:「乖,以後不叫哥不許說話。」她連忙點頭道:「哥我聽你的。」晴嗔了我一眼:「看把你霸道的,橙姝你別聽他的。」橙姝看看她又看看我,非常認真地問道:「哥、嫂子,我到底聽你們誰的話?」一幅嬌憨乖巧的樣子,洛在那邊接道:「你哥都聽你嫂子的,你說你該聽誰的?當然要聽你嫂子的。」
我笑著瞪他一眼說道:「又來多管閒事。」他一臉淡然道:「你家的事我才懶得管吶,我是看你們一杯酒說了半天也不喝,我還等著你敬我吶。」我連忙和橙姝把酒喝完,這時那邊琴正拉著范建不讓走,非要再喝三杯,范建搞不清她的酒量,有點不敢戀戰,我笑著對洛說道:「來吧,我敬你和嫂子一杯。」
說著我就要喝,他連忙阻止道:「別急啊,跟別人都是一套一套的,咋到我們這就沒話啦?」我故意問他道:「你是說我剛才介紹的時候話多,還是敬酒的時候話多?」我知道他是嫌我剛才介紹琴的時候,扯的時間太長,讓他有點尷尬,我這樣一問倒讓他說不出話來,他愣了一下才說道:「反正你也得給我們多說幾句。」
彬忍不住笑道:「我看你是沒事找事,漂今天嘴可貧著吶。」我們在一起時,向來都是洛五馬長槍,他反應靈敏思路清晰,根本不給別人說話的機會,他現在主動讓我言,我可不能放過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否則機會稍縱即逝,我打定主意平淡地說:「我想著咱們都這麼熟了,不用誇你們,更不能為難你們。」
他把手一擺道:「那不行,你要是不說就沒誠意。」那神態還跟漠有點貌似,我嘿嘿一笑道:「那我先誇你們吧。」說著我看了晴一眼,她正含笑看著我,我把她的手緊緊握住,她眉頭微蹙嗔了我一下,我看見橙姝正認真地等著我說下文,連忙繼續說道:「哥啊,要說你,那真是風流不遜唐寅,倜儻敢比潘安,真是人中俊傑天之驕子。」
洛哈哈大笑道:「哎呀,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彬嫣然一笑道:「我愛聽,別管他,你繼續說你的。」我淡淡地一笑:「我說的這些,根本無法表達莘莘女生對你的景仰,還是我的一個妹形容得好,在一個春意盎然,晚霞飄逸流動的傍晚,你穿著運動裝,一臉的陽光,站在樹下臉上是淡然的神情,真的是玉樹臨風。」
橙姝一臉的純淨童真:「好浪漫。」說的話竟然和妍一樣,當時我們在阿波羅舞廳碰見琴,她看見洛和彬在一起,因難忘舊情卻破鏡難重圓,傷感之餘說的這段話,我從來沒對洛說過,但洛一聽就明白了,他尷尬地看了一眼彬,低下頭不吭聲了,彬倒是一臉的坦然,拉著洛的胳膊嬌聲道:「怎麼啦,不就是她說的嗎?人家是有感而嘛。」
彬說著看了琴一眼,洛搖頭歎氣道:「我今天算是栽到這小子手裡啦。」我說道:「談不上,我這是借花獻佛。」洛面露無奈道:「你夠狠。」彬輕輕推了他一下道:「你看你,是你讓人家說的,現在又不高興。」洛深情地看著她:「我倒無所謂,我是怕你聽了不舒服。」彬馬上對他輕鬆一笑:「我怎麼會不舒服?別人這樣誇你,我高興還來不及吶。」
橙姝不知道我們在說什麼,目光一片茫然,我笑著對洛道:「我再說一點你愛聽的,你看嫂子多大方,我第一次到你們職校看見她,猶如一道霞光閃過,差點讓我跳起來,如果說我以前見過的漂亮女孩疑為天人,那她就是天人中的天人:眼若朝霞,魚見魚沉底,令皓月無光;口若牡丹,雁見雁落地,令百花垂。當時的感覺只有兩個字:傻了!」
彬忍不住笑出了聲,她這一笑不要緊,真的是笑靨如花國色天香,不得不讓人歎為觀止,洛滿臉得意道:「你這話說得沒錯,比我形容得好,我記得我當時是這樣說的:我審美沒問題吧?你們看她長的,何止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傾國傾城,簡直是驚世駭俗!都可以和陳家洛的香香公主比肩,我哪有資格啊!」
彬的臉頰嬌艷如朝霞,她把臉埋在洛的懷裡,著急地說道:「你胡說,我才不配你吶。」洛動情地攬住她,彬的內斂、矜持、包容是我最敬佩的,尤其是她這樣漂亮的女孩,更是難能可貴。看著他們的柔情蜜意,我不禁把晴的手握得更緊,目光大膽而熱烈地看著她嬌艷明媚的臉頰,她亦柔情地注視著我,這一刻世界已不存在,只有我和她的心在一起跳動。
橙姝低垂眼簾,落寞地坐在那,像一個沒有得到自己喜歡的洋娃娃的小女孩,我雖然心中不忍,但又不能為她做什麼,只能在心裡說一聲抱歉。我舉起杯對洛笑道:「神雕俠侶,聽著還受用吧,現在可以喝了吧?」他跟彬碰了一下杯,把酒幹完笑道:「今天當著你同學的面,我就不給你辦難看了,下回你可要小心哦。」
我和范建給大家敬酒,在霞這勝利會師,范建笑著對我說:「你先來。」我不敢看晴,但我的餘光感覺到她在笑,手還輕輕用了一下力,我舉起酒杯,目光盡量平靜地看著霞:「我敬你,你隨意不用喝完。」洛在旁邊啊了一聲:「這待遇咋還不一樣?到她這就成了隨意啦。」他這是典型的打擊報復,我瞪了他一眼:「我敬酒我說了算。」
霞輕聲說了一聲謝謝,抿了一小口酒,范建在旁邊笑道:「你哥都讓你隨意了,我就更捨不得讓你喝啦,你就再喝一口吧。」說著他就把酒乾了,我看見露她們疑惑地看著他,估計心裡都在想他和霞的關係,我突然想到虎怎麼沒來,忙問宏,他平淡地說道:「虎哥說店裡太忙,他脫不開身,讓你有時間過去他請你喝酒。」
自從我找人在兄弟酒樓,把打我的人收拾以後,虎明顯在迴避我,幾次吃飯他都沒來,連黑在他那請客他都沒出現,可見他心虛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