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鈞歎了口氣笑道:「我要是在就好啦,可以英雄救美。」他們哈哈大笑,我怕他們又要開玩笑,連忙和他們揮手道:「我得先走了,明天學校見。」他們也都含笑擺手,趙鈞還是來了一句:「你趕緊走吧,不耽誤你的正事。」橙姝低著頭跳上車,我看見她的耳根都紅了,心裡不禁想到,我倆之間也沒啥,咋搞得都有點不自然?
一路上無話,很快就要進市區,洛他們正在路邊等我,我忙停下車,橙姝下來跟晴和彬打招呼,洛對我說道:「一會先吃個飯再回家。」我心想騎了一天車也不嫌累,到底是有女朋友陪著,老想著在一塊膩,我無意地朝橙姝瞥了一眼,晴看見了馬上對橙姝說:「你也一起去。」橙姝沒吭聲,抬眼望向我,好像是在徵詢我。
大家的目光都看了過來,我忙把目光從橙姝的臉上移開,淡淡地說道:「我一個人也沒事,你們幹啥我都全陪。」洛跨上車笑道:「我們可不小費。」當時的女孩比較單純,要是擱在現在,肯定得挨女孩一頓暴打,小費已是一個隱諱術語,是去卡廳給小姐的,但我還是緊張地朝他看了一眼,他衝我擠了下眼睛:「那就趕緊走吧?」
我帶著橙姝跟在他們後面,路過一個車站時,橙姝突然說道:「停一下。」我不知道咋回事,慌忙停下車看著她,她跳下車說道:「我在這坐車回家。」我愣了一下道:「不是說要一塊吃飯嗎?」她低著頭不吭聲,我有一點慌神:「你咋啦?」她猛然抬起頭,一雙明眸水汪汪地看著我:「我看你好像不想讓我去。」
我心裡一陣打鼓,她這話分明是把我當自己人,臉上不禁熱,但我確實沒有不讓她去的意思,急忙解釋道:「我沒不讓你去呵,我怎麼會有那種想法?」眼淚在她眼睛裡打轉,委屈得就快滴下來了:「你是嫌我礙事。」這話不知道是從何而來?我賴好也談過幾個女朋友,但也無法確定她這話的意思。
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樣子,我輕聲說道:「我們又不幹啥,就是吃個飯,你怎麼能礙我的事?」她嗔道:「我剛才看你你都不要請我,你就是不想讓我去。」剛好有一輛公交車進站,她頭也不回地跑上去,我張了張嘴愣到那,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想起她剛剛說的話,我不免鬱悶,洛他們在旁邊,我咋能好意思挽留她吃飯?
橙姝也是的,為這麼點小事就生氣,也太敏感了,何況我倆之間還沒啥,真要是以後在一起,那她還不得翻了天?我唉了一聲,趕緊去追洛他們,洛側著頭問我:「你咋這麼慢?」看見我車後座沒人他一愣:「橙姝吶?」我悶聲說道:「回家了。」晴對我淺淺一笑:「剛才不是說好一起去嗎,是不是你惹人家生氣啦?」
這是哪跟哪呵,我不快地對她說道:「我沒事惹她幹啥,她自己不想去,和我有啥關係?」彬忍不住笑道:「不來就不來吧,你掉什麼臉?」大家說我冤不冤,這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我無奈地搖搖頭,微微一笑道:「好像她來不來我都無所謂吧?」洛不識時務地說道:「誰知道?只有你自己心裡清楚。」
當時我恨不得騎車走人,但是我要是一走,更是跳到黃河裡都洗不清了,我哼笑了一聲,又搖了搖頭:「你們隨便說吧,反正我現在一個人說不過你們,要是妍在肯定不饒你們。」我沒想到竟然脫口把妍提起來,不禁自己心口一痛,也讓洛他們尷尬地沉默了,我自知失言,忙強擠出笑容:「我真的無所謂,你們只管說,說啥我都承認。」
洛可能也覺得不好意思,勉強應了一句:「大家都是開玩笑。」說完都悶著頭騎車,彬靠著洛垂下眼簾不敢看我,晴騎過來輕聲問:「沒事吧?」看著她小心謹慎的樣子,我反倒有點過意不去,連忙咧嘴一笑:「沒事啊,咱們在一塊胡說慣了,我不會介意的。」說著對彬笑道:「嫂子,一會我得多敬你幾杯。」
彬馬上抬起頭嫣然一笑:「好啊,只要小叔子高興,我喝多少都沒有問題。」我騰出一隻手豎起大拇指:「嫂子,你的酒量兄弟佩服。」說著又對晴一笑,剛想也叫嫂子,一想她現在已和倫沒有關係,差點提起人家的傷心事,不禁一時語塞,晴莫名其妙地看著我:「你傻笑什麼?」我心念一轉故意說道:「我看你漂亮就忍不住高興。」
她抬手就打我,我看見她的車子一晃,忙伸手去扶她,剛好碰到她手上,她也許是為了保持平衡,緊緊地拉住我的手,我也情不自禁地用力握住她,眼瞅著車子穩定下來,她要把手抽回去,我卻有意不松,紅雲一下升上她的臉頰,她嬌羞地嗔道:「討厭,別人都看著吶。」我一臉壞笑說:「讓他們看去唄,那又怎麼啦?」
洛和彬看著我們哈哈大笑,我趕緊把手鬆開,晴不好意思地把臉扭向一邊,我也有點尷尬,對洛他們乾笑了一下,彬調皮地用手指著我,只笑不說話,我直接埋下頭,真有些無顏見人,我曾口口聲聲對他們說心裡只有妍,幾次拒絕他們把晴介紹給我,妍走了才三個月,我就已和別的女孩拉拉扯扯,真是薄情寡義。
我心中滿是自責,想起妍就心痛難忍,猛然間聽見洛喊我道:「你還往哪騎?」我抬頭一看,原來已到了東寨夜市,我連忙停下來,推著車跟著他們,剛好經過老三烤肉,我說道:「就這吧?」三哥抬頭看見我忙熱情地招呼:「呦,兄弟過來了,快請坐。」我忙給他介紹洛:「這是我一哥,和趙鈞也認識。」
我又對洛說道:「這是咱三哥,和趙鈞他爺家是一個院子的。」兩人笑著握了握手,三哥連忙給我們散煙,我拿出打火機給大家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