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們已經不再和我提感情的事,我很感謝他們的苦心,連忙舉杯說道:「謝謝哥和嫂子的吉言,我不會給你們丟份,一定要幹出個名堂。」我心裡還想說的是,妍你快點回來吧,為了你,我絕對會幹出一番事業,不會讓你失望,讓你在父母面前有個交待。又是六杯酒下肚,我的心火變成了激昂的鬥志,讓我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倫喝完三杯關切地看著葉:「我替你喝吧?」葉認真地說道:「剛才露姐都喝完了,我也得喝完。」我趕緊說道:「你平常又不喝酒,就讓倫代了吧?」她平靜地看著我:「你和倫這麼好的關係,咱們又是同學,我怎麼也得把這酒喝完。」我的心震撼了,一句同學叫得人蕩氣迴腸,想一想我當年對她的那些陰暗想法,我的心靈受到了洗滌,讓我無顏面對。
看著葉把酒喝完,我拱了一下手:「兄弟不好意思,難為嫂子了,謝謝你。」露在旁邊佯裝生氣:「我也喝了這麼多,你咋不說不好意思吶?」我笑著看她:「等一會我再敬你,然後我就是不讓你喝,我估計你會跟我拼了。」大家轟然一笑,宏憐愛地拍了她一下:「你這不是沒事找事嗎?一會他要是不讓你喝,你不是更難受。」
露嗔了他一眼:「我不是開玩笑嗎?」我連忙笑著說:「露姐你別急,這圈喝完我還是第一個敬你。」我對胖子揚了下頭:「兄弟,咱倆開整吧?」他眼睛笑成了一條縫:「漂哥,兄弟整天想你,我的工資已經了,就等著你過來請大家吶。」當時頭一次去接妍下班,胖子說過第一個月工資請客,但沒想到現在妍已經和我人各天涯。
往事不堪回,每一件小事都會深深刺痛我,卻讓我無處宣洩,我盡量平靜下心情,不能讓別人看出我的脆弱:「那好說,我隨叫隨到,喝酒這事我比誰都積極。」胖子喝完認真地說道:「哥,咱倆之間可比別人多一層關係,我想再敬你三杯。」我知道他說的是琴是我乾妹,我一直是管他叫妹夫的,他這是愛屋及烏。
我不能駁他的好意,忙給他滿上酒:「沒問題,兄弟這麼看得起我,哥還有啥說的?」我喝完酒看著他有意暗示道:「以後有啥事只管跟哥說,沒事去哥那玩,哥請你喝酒。」「我們也要去。」露舉手喊道,我笑著看大家:「歡迎你們一起來。」大家嚷嚷著下個禮拜就過來,我對倫說道:「你給咱安排,到時候你給漠打傳呼通知我。」
我伸手對黑做了個請的動作:「咱倆是不打不相識,客套的話都不說了,喝酒也不是一次兩次,我覺得咱倆最對脾氣,你看咱們的酒咋喝?」他一臉真摯的笑意:「我早就說過,最認你這個兄弟,以前的事提起來哥都不好意思,不說了,你今天也喝了不少,咱們就先喝三杯。」他說話的分寸拿捏的剛好,讓人聽著舒服。
我覺得酒有點上頭,胃也脹得慌,我看著漠問道:「咱倆經常見,就不用喝了吧?」他壞笑著看我:「那不太好吧?」露也在旁邊添亂:「不行,你說了要敬一圈的。」真是四面楚歌,要是妍在這,肯定會替我說話,最起碼我喝得也舒暢,我知道大家沒有惡意,都是高興湊熱鬧,但是以我現在的心境,不可能不顧影自憐。
我連聲說好:「今天大家高興,我就捨命賠小人。」漠呸了一聲:「我才不是小人,我已經是大人了。」大家轟然一笑,我把酒喝完倒了口氣,看著洛和彬:「來吧,我現在是對日寇最後一戰。」洛氣得鼻子都歪了:「你不知道我是東北人?最恨小鬼子,當年他們在我爺家房頂上蓋碉堡,還打過我爺一個嘴巴,我恨不得扒他們的皮抽他們的筋。」
我忍不住笑道:「那你爺肯定是個地主漢奸,能在房頂上蓋碉堡,那房子得有多結實,窮人的茅草屋可禁不起,而且還和鬼子住一個院子。」洛聽了有點激動:「我靠,是不是地主我不知道,但絕對不是漢奸,為了收拾鬼子,我爺領著抗聯,把家都炸了,簡直就是抗日英雄。」大家抱以熱烈的掌聲,對日笨復仇的情節,每一個華夏兒女都臥薪嘗膽。
我畢恭畢敬地舉起杯:「我先向老英雄致敬,再敬他的孫子孫媳三杯。」洛開心地笑道:「這是祖上的事,我可不敢當,不給他丟人就不錯了。」然後得意地對彬說:「你看,你現在也算英雄後代的家屬了。」彬靦腆地一笑:「現在還不算,你還沒娶我進門吶。」洛故作思考裝:「這事得讓我好好想一下,最起碼要我爺點頭。」
彬乖巧地看著他:「那你啥時候帶我去見咱爺嗎?」羅嗯了一聲:「那你得排隊,前面還有好幾個吶。」漠忍不住笑罵:「你這貨,不知天高地厚,趕緊喝你的酒。」彬還在那纏著洛:「到底前面有幾個嘛,能不能讓我先插個隊?」我們一陣爆笑,漠看著她安慰道:「有個p,就算有,我也替你把她們都踹出去。」
彬嫣然一笑道:「還是我小叔子向著我,一會我好好和你喝幾杯。」漠嚇得連連擺手:「嫂子這是我應該做的,你的心意我領了,千萬別和我喝。」大家又是轟然一笑,洛對他說道:「下回再不敢多嘴了啊?」漠連忙點頭:「我絕對不敢了,我也是替嫂子打抱不平,其實你倆本來就好的不像啥,我確實有點嘴賤,實在對不起。」
洛轉向我問道:「咱這酒還能不能喝啦?」我陪著小心說:「嫂子酒量那麼大,我都不敢吭聲。」洛意味深長地看著我:「不就是喝酒嗎?以你的個性,肯定要把大家都喝好。」他的意思我清楚,知道我心裡的痛苦,是想讓我多喝一點酒,俗話說得好,一醉解千愁。我以目示意:「哥還有嫂子,我祝你們永結同心,但是喝酒的時候就別一起上啦。」
洛笑著看我道:「你的想法我知道,你嫂子的酒我代了,咱哥倆一人干六杯。」我笑著點點頭:「還是哥瞭解我,一切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