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伊人狂 正文 第二十七章 終有一別
    晚上吃飯的時候,沒有以往的歡樂,我和妍沉浸在離別前的憂傷中,我倆的手沒有鬆開過,目光一直相互追隨著,內心承受著愛與痛的交織。

    到了臨走的時候,妍緊緊地摟住我,哭成了淚人,看著她傷心欲絕的樣子,我肝腸寸斷,眼裡不禁也湧滿了淚。大家看著我們,沉默著不忍驚擾,戀人們都深情地注視著對方。我輕撫她的腰際,觸碰她的秀,心中的痛向全身放射,她在我的懷中顫慄著,像雪原中待哺的幼鹿,令人憐愛著不忍放手。

    該走了,我慢慢鬆開手,她卻抱得更緊,露眼裡含著淚,把手放在妍的肩上,輕聲安慰著:「聽話,讓他先回家,明天再來看你。」「我不嘛!」嗚咽聲從我懷裡傳來,在寒風肆虐的冬夜裡淒清,如果相聚還需要離別,我寧可從不相逢,沒有相識就沒有留戀的痛。車門關上了外面的世界,我看著無助的她漸行漸遠,心在泣血哀鳴。

    沒有任何猶豫,我讓司機調頭,一路上慌亂得不能呼吸。到她們廠門口,已經沒有了她的身影,我拎著行李急向她家跑去,當我看見她的窗口亮著燈時,猛然有衝上去的衝動,但這是不可能的。我在門口徘徊著,焦躁地不停望向窗口,祈求她能在窗口出現,我心裡對自己說,如果她今天能看見我,我和她將會終生相守,如果……

    奇跡沒有出現,我是個無神論者,但心中卻留下了隱隱的不安。回到家,父母還沒有睡,爸爸接過行李,媽媽心痛地看著我說:「吃了沒?我們一直在等你,你爸專門讓多炒幾個菜。」淚水驟然湧進我的眼眶,儘管我已經吃過,但仍然笑著說:「沒有,我就等著回來吃你做的飯。」看著父母去廚房忙碌,我的心中充滿了溫暖,家才是我永遠的港灣。

    第二天上午漠來找我,說是中午中學同學聚會。想起答應妍今天要去看她,只好一會打個電話,明天再去了。路上漠問我:「聽洛說霞也在你那上學?」我點了點頭,他一臉壞笑:「這回你可以左摟右抱啦。」「怎麼會?我現在心裡只有妍。」我認真地說道,他意味深長地看著我:「那霞要是主動找你吶?」

    餐廳一樓大廳裡,坐了好幾桌同學,氣氛熱鬧非凡,我不停地打著招呼,想找一桌女生多的坐下,也好一會貧貧嘴。這時洛喊我:「在這,給你倆留著位吶。」我老遠就看見雅坐在他旁邊,心中不免一愣,這小子到底要幹嗎?我偷眼看漠,他含著笑和大家點頭,到雅那竟隨意地問了一句:「你哪天回來的?」

    雅可能沒想到漠會和她說話,目光顯得異常慌亂,遲疑了一下才說:「我……前天回來的。」說完就垂下眼簾,不敢正視漠。我看見旁邊還空著兩個座位,上面放著女式手袋,順嘴問了一句:「我旁邊是誰啊?」洛故作神秘:「你猜猜?」我一臉迷茫,突然有人拍了我一下,我連忙回頭,就看見了笑靨如花的晴,和她身旁清麗冷艷的萍。

    我的高中同學基本都是從初中一塊升上來的,但是萍能來,還是出乎我的意料。當我和她的目光交匯時,久遠的情愫和隱痛驀然在心中升起,竟讓我有片刻的恍惚。我們高中時的班長智開玩笑道:「漂,你咋還是老毛病,一見漂亮女生就呆?」他和雅現在是大學同學,並不知道我和萍的那一段戀情,我忙回過神嘿嘿一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晴推了我一下:「你都有女朋友了,還在這到處留情?」智好奇心大:「是不是?也不領來讓我們看看。」萍在旁邊我有點不自然,洛搶著說道:「我這有照片。」邊說邊把我們在兄弟酒樓吃飯的照片拿出來,他故意把照片放在雅面前,還給大家指著介紹道:「這個是他女朋友,這個是漠的。」我看見雅扭動了一下,表情異常尷尬,笑容僵硬在臉上。

    萍清秀的臉上看不出變化,但平靜如水的雙眸裡,還是有些許漣漪。洛指著照片裡的晴說:「這位國色天香,大家都知道,是倫的女朋友。」晴被說得有點不好意思,嬌嗔道:「我哪敢和你女朋友比?」智在旁邊讚歎道:「個個閉月羞花,你說我們學校咋沒一個這樣的?」說完覺得不對,馬上對雅賠笑:「你例外。」雅淺笑了一下:「不敢當,千萬別把我劃出來。」

    洛連連擺手說:「你們都是冰清玉潔的才女,不在一個層次上,我們不敢有絲毫的窺視。」這小子說話真夠給人添堵的,我見場面有點幹,連忙舉起酒杯:「大家都是老同學,就別謙虛了,一起乾一杯。」到底是同學關係,不管男生女生能不能喝,都堅持把酒喝完。我問晴:「你家倫咋沒來?」她搖了搖頭:「不知道,他跟我說要來的。」

    萍隔著晴看了我一眼,我慌忙擠出一個微笑,晴向後靠了一下故意說道:「要不要和我換個位子?」萍面頰微紅,輕輕推了她一下,我突然有一種自責的衝動,端起一杯酒,真誠地看著萍:「有些話我一直想對你說,但又不敢面對你,過去我做了很多混蛋事,但絕不是故意的,我的所有歉意都在這杯酒中。」

    我看見她平靜的雙眸上升起了水霧,心中波濤翻滾,為自己以前做的事懊惱不已。萍突然拿起酒杯一飲而盡,晴不忍地勸道:「都是過去的事,心裡清楚就好。」這時倫走了過來,我給他在晴旁邊加了個凳子,智嚷嚷著說道:「又跑哪鬼魂去了?女朋友都不要了,罰酒!」倫笑著和我們打招呼,端起酒杯問智:「班長,你連家務事都管?」

    「也就是,我咋連這心都操?」智把頭一拍連忙改口:「反正你來晚了得罰一杯。」「班頭說話我哪敢不聽?」倫笑著把酒一干,然後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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