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燕王把手中的信交給一邊的僧德衍,道:「廣孝,孟飛龍似乎已經服輸了。你看看!」
姚廣孝把信看完,深思良久,道:「孟飛龍如果服輸也就罷了,如果他另有圖謀,這人就是大智大勇,絕不容小視。」姚廣孝道:「事情真有些看不清了。」
燕王道:「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懷疑孟飛龍真的另有圖謀?」
姚廣孝笑道:「王爺怎麼看孟飛龍對待問心劍閣的舉動?」
燕王道:「最直接的想法便是孟飛龍承認自己輸了,已經放棄了秦雪情,所以才同意用姜雪婷換秦雪情,為朱允文讓路。至於把姜雪情安排去給孟家先人上墳燒紙,這可以理解為他是在對問心劍閣發洩不滿和怨氣。」
姚廣孝點頭道:「我想大多數人都會有這種想法。可是我想,孟飛龍現在處在朱允文勢力的層層圍困之下,同時秦雪情還在朱允文手裡,就算他不甘心,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他向朱允文示弱是必然的一步棋。王爺認為如何?」
燕王點頭道:「本王也曾想過,有道是人在矮簷下,不能不低頭,處於孟飛龍現在的情形,他不示弱馬上便是滅頂之災,也只好如此。」
「所以,孟飛龍答應下問心劍閣換人的要求,是不能看出他心中的真實想法的,這一點我們完全可以不去考慮。但是答應下問心劍閣的要求後,他向皇太孫示弱的目的已經達到,下來他的行動應該是有一定自主性的。」僧德衍分析道:「如果孟飛龍完全承認了失敗,又對問心劍閣心存不滿,還有就是在險境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保命想法,他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去對問心劍閣知會一聲,告訴她們我同意你們換人的要求了,下來什麼都不用去作就是了。為什麼孟飛龍要把姜雪情要到杭州,卻又根本不讓她進門,而是讓她去上墳了呢?孟飛龍這樣做到底是為什麼?」
燕王迷起雙眼,想了一想,認為姚廣孝講得有些道理,便道:「廣孝說下去!」
「我認為孟飛龍讓問心劍閣將姜雪婷送到孟家,卻又讓姜雪婷去為孟家的先人燒紙上墳,這可以理解為孟飛龍對問心劍閣的行為憤怒到了極點,讓姜雪婷去為孟家上墳,就是將姜雪婷作了個把子放在天下人面前,他的目的是要把問心劍閣背信棄義的舉動大白於天下。孟飛龍此舉問心劍閣一定不好受。王爺,你認為廣孝分析得怎麼樣?」
燕王笑道:「孟飛龍報復起人來是很可怕的,他這一招手段極其毒辣。是不是就可以這樣說,孟飛龍對秦雪情被奪並不甘心,他還在圖謀著什麼?」
姚廣孝道:「只從這一點就說孟飛龍有什麼圖謀似乎也很牽強,畢竟人吃了虧,又不敢去找真兇,只能找只替罪羊來出氣。不過孟飛龍如果再作得過激,皇太孫那裡又要過不了關了,他這個尺度把握起來很困難。」
燕王笑道:「不說他把握起來很困難,我們分析起來也不容易。廣孝的意思我明白了,孟飛龍就算心裡不平,甚至是有什麼想法,他絕不會讓我們看出來,因為我們看出來了,朱允文也一定能看得出來,那就是孟飛龍的失敗。」
「對!」姚廣孝道:「聰明的孟飛龍一定不會讓把柄落在朱允文手裡,我想他這麼做有著更深地目的。」
「更深的目的?」燕王眼前一亮,道:「你是說他在逼問心劍閣出錯?」
姚廣孝點頭道:「我正是這個意思。試想,如果姜雪婷不能忍受孟飛龍對她非人的迫害,她逃掉了,問心劍閣豈不是又要成為江湖的焦點。」
燕王哈哈大笑,道:「好小子,把我都騙過了。如果姜雪婷從孟家逃掉了,就等於問心劍閣沒有兌現當年對孟家的承諾,本來平靜下去的朱允文佔去秦雪情這件事又將被世人所非議,最妙的是發生的這一切根本找不到孟飛龍的錯處。」
姚廣孝笑道:所以,我個人認為,好戲還在後面,只看孟飛龍怎麼演了。就算孟飛龍沒有什麼戲份,不管是他認輸也好,還是他另有圖謀也罷,只要他的力量還在江南,對我們便是有利無害。我瞭解孟飛龍,就算他不去對付朱允文,讓他真心真意地去幫皇太孫,那是永遠也辦不到了。」
燕王笑道:「好,這樣就好!說不定以後朱允文對孟飛龍防範得鬆了,他還能為我所用。」
姚廣孝笑著點頭,道:「對於孟飛龍,我們可以先把他『忘記』掉,暗裡派人注意他的行動就是了。」
燕王道:「我已經注意到了,孟飛龍在江南及長江江運上的能力被削弱了很多,他的生意很可能向中原與北方擴展,而他向北的中轉便是開封。我通知周王了,蔡清在中原的一舉一動,我讓他都告訴我知道。」
姚廣孝道:「孟飛龍漕運戰馬的船已經過了開封,就要到北平來了,而他向蒙古買下的二千匹戰馬也已經由宣府向這裡集結,只怕他這樣把『生意』做下去,江南軍隊的戰鬥力會提高得很快。」
過去江南軍隊所需的戰馬都上由北面守邊諸王為朝廷收購,他們出於個人考慮,將朝廷撥下的銀子扣下充入個人腰包,將任務分派到下面,具體辦事的人員更是層層盤剝,正真用在戰馬身上的錢可想而知。朱允文正是看到了這其中的弊病,才想到讓孟飛龍來經辦此事的主意,這樣一來效果自然大不相同了。燕王苦惱地皺起眉,卻也無可奈何。
孟飛龍懷抱著歐陽菲,兩人全都是筋疲力盡,孟飛龍感到了滿足,而歐陽菲深信,自己得到了曾經苦苦追求的幸福,而這種幸福比自己想像過的更令人陶醉。
在歐陽菲昏昏欲睡的時候,孟飛龍感受著懷中那個軀體,這是他的女人中獨一無二的一個身體,豐滿而不臃腫,自己面對著它,有著一種莫名的衝動,而歐陽菲的多情與挑釁,又讓孟飛龍把這種衝動轉化為一種瘋狂。孟飛龍已是久經情場,他很清楚今天是歐陽菲的第一次,以後這丫頭瘋起來,自己能不能把她降服,還真是個問題。
歐陽菲很久沒有動過了,孟飛龍想,她是累得睡過去了。本來孟飛龍不想再去打擾她,可是懷裡那個肉體太讓他無法控制自己,孟飛龍不由得雙手又在歐陽菲身上遊走起來,單是那對豪乳,便是人間極品,讓孟飛龍愛不釋手。
正在孟飛龍獨自體味歐陽菲驕人的身體的時候,看似睡著的歐陽菲卻翻轉身來,緊緊依偎在孟飛龍懷裡,笑道:「你又抱又壓的一晚上,還不放過人家?」
孟飛龍沒想到歐陽菲久戰之後身體還是如此矯健,更抱緊了她,笑道:「好菲兒,原來你裝睡哄我。」
歐陽菲在孟飛龍懷裡扭著身子,撒嬌道:「人家本來要睡的,你又摸又捏的,誰還能睡得著?!」
孟飛龍笑道:「睡不著就不要睡吧,我們相互瞭解得太少,菲兒陪我聊會兒吧。」
歐陽菲聽話地點頭,問道:「相公,你想讓我和你聊什麼?」
孟飛龍歎了口氣,道:「現在最讓我擔心的就是雪情。菲兒,你認為我做下的計劃怎麼樣?有那裡是欠缺的?」
歐陽菲搖了搖頭,道:「相公,我已經看出你對全局有了通盤的考慮,可是我現在還看不透你的想法到底是什麼,所以我也不能對你說什麼。」
孟飛龍手上用了力,笑道:「你還不如直接對我說什麼也不要瞞你就是了,把話轉這麼個彎子,好玩嗎?」
歐陽菲用手在孟飛龍光光的後背上擰了一把,『怒』道:「你手上再沒輕沒重的,將來我生下孩子那裡沒奶,我可不管。」
孟飛龍笑道:「我正擔心你這兩隻大水桶把我的孩子給喂撐著,準備捏死一個留下一個就夠了。」說罷話孟飛龍手上又用上了力。
這次歐陽菲真有些疼了,叫道:「你快放手,人家疼死了!」
孟飛龍笑著手上放鬆,卻還沒有放過它的意思,笑了道:「讓我放過它也容易,菲兒你再來陪我才行。」
歐陽菲白了孟飛龍一眼,道:「嫁給你也要個命長的,沒得人受得了你這樣的折磨。」嘴上是這樣說著,身體卻早又有了反應,緊緊向孟飛龍靠了過去,將臉湊近孟飛龍耳邊,輕聲道:「相公,你想過沒有,要是我生了雙胞胎呢?一個夠不夠用?」
孟飛龍翻身將歐陽菲壓在身下,道:「我只知道,不這樣還說什麼雙胞胎,怕是一個也生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