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杉幫許可心到她安頓的小院,一面介紹道:「這是冬青園,是樓中最清淨不過的一處住所了,是五爺專門為姑娘挑選的。」
許可心環視著眼前的小院,只見院中松柏環繞,花壇外鋪成著黃燦燦的迎春花,而更讓人看著可喜的是牆角還載了一顆開的正艷的海棠花。許可心歡喜的隨紫杉走進冬青園的主臥房,在紫杉的幫助下很快就將衣物收整好。
紫杉見許可心臉上有些倦色,料想她趕路的時候沒有休息好,於是就說:「許姑娘長途跋涉而來,樓中為姑娘設了接風晚宴,現在時間還早,姑娘不如乘機休息一下吧,到了時間我自會來請姑娘。」
許可心在馬車上本就沒睡安穩,現在紫杉正說到她的心頭上,她自然點頭答應。紫杉為她取了盆熱水,略洗了下臉上的塵土,她就臥床而睡。睡到迷迷糊糊時,隱約聽見門外有傳來莫子傾和紫杉說話的聲音,大概是在問她是否已安置妥當,許可心睡意太濃,話未聽完就睡了過去。
約莫快到晚宴的時候,紫杉進房喚醒許可心,幫她梳妝打扮了一番。
可心以前並不曾怎樣裝扮,她一直沒有學會那複雜的盤發技術,也不怎麼使用胭脂水粉。但紫杉作為一個「專業」的丫鬟,斷然不肯讓許可心繼續隨意下去,硬是把她按在了梳妝台之前,好好的裝扮了一番。
她長的本就水靈清透,換上紫杉為她準備的淡色紫煙攏紗裙,盤上墜雲髻,再插兩隻白玉簪,更是顯得脫俗清麗。
紫杉滿意的看著許可心,笑著說:「來不及問姑娘的喜好,所以擅自做主按照我自己的喜好。選了身紫色的衣裙。姑娘若是不喜歡,明日我就去給姑娘取別樣地衣服。」
許可心本就不好意思收受紅門樓的衣物,此時趕緊說:「不用不用,這件衣服我很喜歡。其實我穿自己的衣服就可以了,不用這麼費心了
紫杉一面引著許可心往紅門樓的主廳走去,一面說:「姑娘不必拘謹,你不知道。咱們樓裡的大小姐是出了名的愛美,首飾、衣服堆滿了整整一座閣樓,衣服從來不重複,不知多少東西從來沒用過,她就讓人收拾進倉庫了。所以紅門樓姐妹從來不另外買衣服,都是從她的倉庫裡取地呢。」
「大小姐?」許可心有些疑惑。
紫杉解釋到:「大小姐是主公收養的大女兒,她是主公手下一名謀士的遺孤,姓葉名清曉,最是精通醫藥。是白先生的大弟子。大小姐現在不在樓中,她遠行為五爺尋藥去了,姑娘過幾日就能見著。算著日子,她該回來了。說話間,她們已經走出冬青園很遠,不過一射之地就要到紅門樓的主廳。當許可心走入主廳時,正在低聲說話地幾人突然不約而同的停住話語,齊齊的向她看來。
眾人炙熱的目光看得許可心迥然,她想了半天只得對發呆的眾人說了句:「大家……晚上好……」
坐在上手地江神廚最先大笑起來,他笑著說:「前一次老夫沒細看。現在看來果然是個美人胚子,難怪老二會動心。」
這句話我說還好,說完許可心更覺得不好意思,站在門口進退不是。還是白先生為人尊重一些,他打著圓場將許可心引入酒席坐下。
紅門樓自上而下規制嚴格。排坐也是有規矩的。薛伏玉的地位自然是最高,不過他鮮少親臨紅門樓。在薛伏玉之下就是效命於他地門客。白先生、江神廚都在此列。再往下是薛家的養子養女們,他們會各憑愛好選取一名師父拜師學藝。最下面自然是各路小廝、丫鬟、侍衛了。
許可心不是紅門樓中的人,但按輩分來算和徐離生、莫子傾等人同輩,所以此時的酒席上,她坐在兩位前輩的左下手。16K.電腦站坐定之後,許可心一抬頭,和坐在對面的莫子傾眼神撞了個正著。莫子傾眼神裡多了點東西,但不待許可心看明白,他就垂下眼眸,自斟自飲的喝了一杯酒。
酒席之上,江神廚對許可心格外注意,雖說以前他就有些注意許可心,不過那時只是因為他看重許家兄妹敦實聰穎,是可造之材。此時他看重許可心,更多的是因為她是徐離生地心上人,誰叫徐離生是江神廚的關門弟子呢!
在禮貌性的接風吃酒過後,江神廚提著酒葫蘆坐到許可心的身旁,和她攀談起來。許可心也有意和他親近,所以領先說道:「沒想到在這裡能見到江前輩,真是小輩的福氣,今後這段日子,晚輩有很多問題要向前輩請教呢!」
江神廚呵呵地笑著說:「在京城裡待的膩煩了,出來散淡散淡,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這個小丫頭,你不是在宮裡當差嗎?」
許可心並不細說,只說:「年前就出宮了,已經不在宮裡當差了。哥哥在京城開了個館子,這幾個月一直在他那裡幫忙。」
老少二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莫子傾在對面一杯接一杯的喝著,眼神總是會在不經意間落到正在談笑的許可心身上。
莫子傾的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悸動,他感覺自己的眼睛已經不受自己控制,總是會不由的往對面的桌案上看去,而喝再多的酒也滋潤不了他發乾的喉嚨。終於,他忍受不了這種煎熬,放下酒杯悄然無聲的退出了酒宴。
他站在臨湖的亭榭中,拚命的呼吸著冰冷的空氣以安撫自己躁動的心。他忽然覺得很苦惱,他從沒有過這種感覺,這種失控的感覺跟他心魔發作之前的那種煩躁抑鬱截然不同!
正想著,許可心忽然從後面拍了一下他的肩,他驚訝的轉過身,一面是驚訝許可心走到自己背後都沒有發覺,另一方面是驚訝許可心竟然主動找他來了。
他微微有些緊張的說:「我以為你永遠不會理我了。」
聽到他這句話,許可心要說的話一下子堵在嗓子眼裡。再也說不出來,她只好轉而說道:「我來找你並不是代表我就原諒你了,你對任秋地家人犯下滔天的罪行,我實在接受不了。但你我好歹朋友一場,又曾經有恩與我,我不想看你繼續墮落下去。」
「對不起,讓你看到這樣殘忍的事情和醜陋的我。」他的聲音有一種說不出的寂寥。
許可心直視著他的眼睛說:「你對不起地不是我。你對不起的是死去的亡魂和你自己啊。」
莫子傾避開她的眼神,看向那池清冷的池水說:「我任務在身,不得不為之。」
許可心拉過他將要背轉地身子,說:「離開薛伏玉,離開紅門樓。你該有你自己的生活。」
他的身形一搖,被許可心的話震撼到,反問:「我自己的生活?」
許可心點頭說:「是地,你並不是為了薛伏玉而存在,為什麼要為他做一些你不甘願的事情?他讓你們的雙手沾滿鮮血。自己卻躲在幕後坐享其成,天底下沒有這個道理!」
莫子傾拒絕道:「我地命是義父撿回來的。」
「可你的生活也是被他毀壞的,你本該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而不是現在這樣!」
「你……」
「我知道你的身世了。」許可心見他情緒變的激動起來,稍等了片刻才緩緩的說:「他毀了你地人生,所以救你的性命以作補償。況且你為他效力多年,天大的恩情也該還清了!若心放開了,你和他早已是互不相欠。」
見他有些動容,許可心再接再厲的說:「其實在你內心深處,你也恨著他不是嗎?恨他亂了朝政,恨他間接害死了你的母親。難道不是嗎?」
「不、不是!」彷彿被人戳住要害一樣,莫子傾大聲否決道。
他左右晃動了幾步,忽然低笑了起來:「對……你說地對,我恨他。可笑我欺騙自己這麼多年,卻被你一語中的指了出來。」
許可心見他一副即將崩潰地表情。憂心的開導他說:「任何一個人也經不起你這樣的折磨啊,你不斷的命令自己去執行任務。卻又不斷的否決自己,只要待在他身邊,你永遠也無法解脫!」
莫子傾搖晃著坐在地上,抱著雙頭說:「可心,你知道我有多恨自己嗎?我是一個可惡的人,我才是真正的壞人……」
他繼續說道:「義父派我去江陰封住任御廚的嘴,以免二哥的身份洩露,我其實只要殺掉任御廚一人就行了,但是我為了毀壞義父的名譽,我下了狠心殺掉了任家滿門!我心想死了這麼多人,總該引起一些人的注意,也許某一天就會有人查處這個事情是他派人做的,那麼他就真正的名譽掃地了!可是動手之後我又後悔了,那麼多條無辜的生命都是因我而死,我真的是罪惡滔天!」
今天再介紹一本都市:《隔夜茶》
類別:都市生活專欄作者:聞情解佩書號:1087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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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的心中都會有一杯隔夜茶,不能甘之如飴,卻極有消炎去火之功效。花熙的隔夜茶便是自己的姐夫邵榛,被姐姐花墨用盡手段搶到手的有著一絲壞笑的男人。
隔夜茶,倒掉的時候可惜,任其卻只會在杯壁上留下深深的茶漬,難以洗去。
誰是你的隔夜茶,你又是誰的隔夜茶。
寂寞的冬日,一杯隔夜茶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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