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離生將可心送入馬車之中,這期間許可心一句話也未說,更不曾正眼看莫子傾一眼。直到徐離生同他告別的時候,可心才開口對徐離生說:「徐大哥,天黑路滑,路上當心啊。」
徐離生微笑道:「放心,你也要好好照料自己,我會盡快接你回京的。」
莫子傾看了看天色說:「二師兄你快趕回城,天快亮了。」
許可心放下車簾,端坐在馬車中,聽車外一聲馬嘶,知道是徐離生走了,她這時才對莫子傾說:「沒想到是你來接我,我倒忘了你一直在鳳棲府修養身體了。」
莫子傾聽她的語調有些怪怪的,並不著急答她的話,而是囑咐馬伕掉頭趕路,之後才問許可心:「最近過的不好嗎?我看你臉色不太好。」
許可心扯了扯嘴角冷笑道:「勞你關心了。」
莫子傾被他這一聲冷笑給驚住,半天也沒有說出話來,車廂中的氣氛頓時變的尷尬。他左右想了半天,也不知何處惹的許可心不高興了,只得開口問道:「我可是哪裡做的不對,惹你生氣了?我一向不懂人情世故,若有做得不好的,你直說出來。」
許可心猛地抬頭望他,眼神中灼燒著不明的憤怒,連喘息也急促了一些。良久,她才穩定下來,冷冷的問道:「任家滿門是不是你殺的?」
這句話一蹦出,車廂裡的氣氛就不僅僅是尷尬了。莫子傾的眼神冷了幾分,他垂下眼眸不言也不語。許可心看他這幅神情,身形一顫,悲慟的說:「真的是你?你是默認了嗎?」
許可心先前只是懷疑,因為她心中一直記掛著孟天英死前說的話,她故意裝作生氣的樣子質問他,不過是為了試探一下。1%6%K%小%說%沒想到這一試探,就試出了真情。
莫子傾將頭撇向一旁,仍然是一言不發。
許可心眉頭緊皺,任家血流成河的樣子歷歷在目,那屍山一般被燒糊地殘軀浮現在她眼前,她滿臉痛苦的說:「你怎麼可以……那是一百多條性命啊……你怎麼下得了手?」
說完,她就忍不住的啜泣起來。畢竟。她是把莫子傾當作朋友的。得知朋友做了天大的惡事,許可心除了痛心,更多的是覺得迷茫,她不知該怎麼做。是告訴任秋她找到了他的仇人,還是隱瞞此事放任不管?
莫子傾似乎是歎了一口氣。他深深地看了眼哭泣的許可心,掀開車簾走了出去和車伕坐在了一起。
天亮了,不管是下車休息還是吃飯,莫子傾都未說過一句話,許可心也不言語。只是默默的趕路。兩個人也許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對方,所以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避開。
在路上行走了兩天,中午的時候他們總算到了紅門樓。在門前接他們地有莫薇、白先生。以及江神廚。
看到江神廚也在紅門樓,許可心的心情雲開雨霽了一些。江神廚的廚藝出神入化,上次沒有機會向他請教,這次總算是有機會了。
莫薇趴在馬車邊看著他們兩人下來,察覺到莫子傾的臉色十分不好,就問:「爹爹,路上是不是很辛苦?你病剛好一點就奔波勞累,看你臉色蒼白……1-6-K,手機站小薇看著都心疼了。」
莫子傾下車來摸了摸女兒的頭說:「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聽到他們地對話,許可心向莫子傾看去。她雖然知道莫子傾到紅門樓是為了修養身體,但是之前並沒有看出他有哪點不對,但是此事再看。他的臉色真是蒼白如紙,讓人止不住的擔
白先生此事也適時地走上前來。徑直握起他的手把脈,而後說道:「你答應我這兩天在路上會按時吃藥,為什麼不吃?」
莫子傾微微欠身說:「一時忘了。」
白先生歎口氣說:「你總是不把自己當回事,就算是為莫薇著想,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
許可心正要詢問他是何病,莫子傾卻擋在前面說:「光說我的事,你們怎麼能把客人冷落了呢?」轉而他問旁邊的一個丫鬟:「許姑娘的房間收拾好了嗎?」
身旁一個紫衣丫鬟低眉順眼的回答說:「回五爺,一早就收拾好了。」
莫子傾點點頭,對丫鬟說:「你帶許姑娘先去休息吧,這些日子由你來照顧她,要盡心盡力些,知道嗎?」
「紫杉明白,五爺放心吧。」
許可心隨著叫紫杉的丫鬟向後院走去,在路上左思右想,她開口問道:「這位姑娘,勞煩問下,莫子傾的身體出了什麼狀況?看莫薇和白先生地樣子,像是極嚴重的。」
紫杉依舊垂著頭說:「姑娘叫我紫杉就行了。五爺的病患是兒時留下的病根,有好幾重病,我也說不大明白。」
「你就撿些你知道的說與我聽聽吧。」
紅門樓中之人多少都知曉一點許可心被送來地原因,因著徐離生的原因,大家都把她當作自己人,所以紫杉知無不言地將莫子傾的身世都說了出來。
「五爺是個可憐人呢,在娘胎裡的時候就遭了毒手。」
紫杉告訴了許可心一個非常讓她驚訝的事情,她萬萬沒想到,莫子傾的生母是前朝的天香公主,天香公主在懷著孩子進宮看望太后的時候正巧碰上政變。皇宮被攻破的時候,宮裡的女人按照慣例都被灌了毒藥。天香公主跟薛伏玉是舊識,因著肚裡還懷著孩子的原因,被薛伏玉救下,但之前被灌下毒藥的餘毒一直留在體內無法根治,這恐怕就是造成莫子傾天生白髮的一個原因。
紫杉歎氣又說:「才出生就遭此大災,這還不是最悲慘的。本來主公救下天香公主,完全有能力讓她們母子活的衣食無憂,但是天香公主個性耿直,在生下孩子之後,說是不願和毀國滅家的仇人一起生活,便帶著剛出世的五爺悄悄走了。但是不出幾年,公主便病死,直到幾年之後主公才找到他,重新把他帶回樓中撫養。那時候五爺的身體已經是病入膏肓,幸而白先生和幾位師父合力相救,他才活了下來,但是病根卻是除不掉了。」
說完她想了想又說:「五爺不僅身體不好,有時候脾氣也會不好,遇上任務在身,他就會大開殺戒,之後又懊惱悔恨不停的傷害自己。白先生說這是他的心魔在作祟,只有他自己跨過去了那道坎才行,可是大家都不知道他心中的那道砍是什麼。」
許可心聽完心酸不已,莫子傾心中的坎她似乎隱隱猜到了一點。薛伏玉之於莫子傾又是仇人又是恩人,若不是薛伏玉起兵發難,莫子傾出世之後會是個高高在上的世子,不必被毒所害,不必滿頭白髮被人視為另類;但也是薛伏玉救了他,將他從垃圾堆和村民的石塊中救了出來。他心中一定是矛盾著,該如何面對他的義父,這恐怕就是多年來一直困擾著他的心魔吧?
薛伏玉身邊的人都理所當然的認為是他們的主公救了莫子傾,所以莫子傾理應感激他,應該為他做牛做馬,不曾有一個人像許可心這樣設身處地的為莫子傾想過,這麼多年以來都沒有人理解他的心境,他該是多麼的孤單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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