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機甲的這一箭落空了,卻是暗鬼在千鈞一髮之時騰空而起,只是讓這一箭炸去了樓頂的整層蓋板。詫異的驚叫聲響起,忍禁不住的咒罵終於再次傳出耳中。
一擊失手,那銀色機甲也不停留,猛的降下機體來到風逸身邊,不待風逸反抗,一把將之抱起,推進器猛然啟動,帶著風逸於離地半米的高度向前衝刺起來。作為一具輕型機甲,在捨棄了多數的武器後得到了快越同類機體太多的速度,雖然攻擊手段是單調了些,但是那極限的速度卻總令大多數人歎而觀止。
暗鬼作為一具近戰機體,機動性能本來便不弱,而他捨棄了一些重型裝甲,也使得機體的速度有明顯的掉升,雖然此時的它略顯狼狽,但是相較於已經失去遠程攻擊優勢的銀色機甲來說,卻成為了上位者。背後的推進器猛然加速,從高空中追擊那道銀色的幻影。
「我說,你能不能慢一點,我都快呼吸不過來了。」風逸這話純粹是扯蛋,呼吸不過來他還能說話?
「閉嘴。」相對於風逸幽默的語氣,銀色機甲的機師顯有有些嚴肅。「如果你認為自己有能力對付得了一具機甲的話,我不介意將你留下來一個人離去。」
「聽起來,好像你並不是他的對手,那為什麼要出來強出頭?」風逸看著後方緊追不放的暗鬼問了一句。
「身為光之翼的一員,見到暗鬼行兇我自然要站出來阻止的。」說的倒是大氣凜然,卻更像是一個單細胞生物的言辭。
「不錯,很有正義感,但是冒昧的問一句,你的這具機甲是什麼等級的?除了那張弓以外似乎並沒有別的攻擊武器了。」
一遲疑,才聽見她輕聲道:「我的狩獵者是一具以靈巧見長的三級機甲。」
「三級機甲!」見逸雖然感覺到這具機甲的等級不會太高,但是怎麼也想不到只是一具三級的機甲,又問道:「那麼請問,你知道後面那傢伙是幾級機甲嗎?」
「應該是五級吧,雖然我們光之翼與他們暗夜交手些多次,但是我一般不注意這些東西的。」女人的聲音,更低了,似乎連她自己也感到不好意思一般。
風逸真得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一具三級機甲、還是一具沒有多少攻擊性武器的三級機甲居然膽敢挑釁一具五級,同樣是高機動性的近戰型機甲,這女人,難道腦子裡面少了一條筋嗎?「善良的小姐,你還是把我放下來一個人離開吧,雖然我這個人沒什麼本事,但是拖延一下時間還是辦得到的。我想,至少應該夠你逃走吧。」
「你說什麼!」狩獵者猛然停了下來,兩隻手卡著風逸舉到於腦袋持平的位置,「你是看不起我嗎,還是說你認為我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
「當然是貪生怕死了。」就這一頓,暗鬼已經出現在了狩獵者的前方,戲虐的聲音傳出,讓人覺得很是討厭。「如果不是貪生怕死的話,你又為什麼要逃走。」
「你∼」銀色機甲內傳出想要辯解的聲音,可是卻又想不到刻如何辯解。
「誰說我們要逃了,對你這種小角色也用逃走,我們只不過是想把你引到空曠一點的地方,這樣動起手來才免的傷害無辜,難道說你還想再削掉另一棟大樓的蓋子嗎?」倒是在狩獵者手中的風逸反駁了對方的話。
「對,我不過是想要把你引過來罷了。」贊同了風逸的話,狩獵者將他輕輕的放在了地上。
「是嗎。」暗鬼內傳來拉長的聲音,「這話要是蔣宇對我說還差不多,但是你嗎,嘿,小丫頭片子,難道你認為三級的狩獵者可以強得過我五級暗鬼?」
「我想你是不是弄錯了。」風逸顯得有些無奈的道:「這話好像我是說的吧,怎麼也扯到她身上去了,還是說,你們已經將我忽視?」
「你!」暗鬼內傳出驚訝的聲音,「別開玩笑了小蟲子,你想怎麼樣了?用你那脆弱的拳頭來幫我的機甲按摩嗎?」
「小蟲子!」風逸被對方的嘲笑激怒,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稱呼他。「你將為你所說的話付出代價,也許,我應該用你的鮮血來清洗你對我的侮辱。」緩緩的裝腰間的軟劍取出,風逸將它在空中一震,劍尖正對著正前方的暗鬼。
「不會吧。」狩獵者內的女人同樣驚訝,顯然想不到風逸竟敢挑戰暗鬼。「難道說你是異能者?」也只有異能者才能在機戰士的威懾下淡笑風聲。
風逸笑了笑,卻並沒有回答,只是向著暗鬼道:「動手吧,我賦予你死的權力。」
「腦子搭錯線的傢伙,即便你是異能者又如何,這幾年死在我手上的異能者也不在少數了,既然你急著找死那我便成全你。」暗鬼的機師不怒反笑,手中半透明的戰刀點地傲然道:「我便站著不動,讓你砍上三劍又何如。」
「很好。」風逸點了點頭,心中的怒意更盛了。「既然你要求,那麼我便不客氣了。」風逸並非是什麼正人君子,有便宜不佔不是他的風格,為達目地,他其實可以不折手段。手中軟劍如靈蛇吐蕊般向暗鬼刺去。
就是風逸的劍將要刺中暗鬼的時候,暗鬼那已經破裂的眼中暴射出一團火紅的異彩,手中戰刀猛然提起,向風逸攔腰斬去。「愚蠢的人,我說的話你也相信。去死吧!」
「很遺憾。」風逸並沒有如他想像般的露出驚恐之色,反而臉上含笑,也不避閃,竟是用手中軟年迎暗鬼戰刀而去。「我從來都不會相信敵人的話,你的舉動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
「鏘!」刀劍相擊,風逸手中的軟劍居然沒有受力彎曲,反面將暗鬼的戰刀崩了個小口。
吃驚之下,暗鬼抽身而退,見風逸不追擊,也不敢貿進,在心中,已是將風逸視之為扮豬吃老虎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