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馬蹄印消失不見,東方鮮艷魚側看著那匹雪白馬兒,隨後抬頭,見東方閒雲正嘴角含笑的看著他,不知為何東方鮮魚見到如此之笑,背後不禁一寒。
東方閒雲丟下一爬梯,扎進黃土地面裡,眼神微微一挑,意思很明顯,叫東方鮮魚爬上去,因他不會武功,二十丈高的他爬亦要爬很久。
思量半會,東方鮮魚脫下一身厚重的盔甲,內裡是一件雪白毛絨絲綢衣,他一個利落動作將挽起的頭咬進嘴裡,然後朝著東方閒雲點了點頭。
伸出一隻手,踏出一步,向上爬。
哎!東方閒雲站在城牆之上,看著爬得很吃力的東方鮮魚,便拿起旁邊的一壺茶水,未將茶水倒入杯中,直接抬起壺嘴,直往嘴裡灌。
頭抬起的弧度很完美,銀絲耀眼,雙眸微瞇,手指細長,渾身散著一股極端的雅致與貴氣,灌入嘴中的茶水不微些溢出口外,順著優美的脖頸滑下,此時的東
方閒雲無疑有著致命的誘惑感。
一壺茶時間,東方鮮魚總算氣喘噓噓的爬上了城牆,一邊拍著??口,一邊道:「三哥……你是不是要整死我啊?明知我有點畏高……」說著,東方鮮魚立馬一腳跨出,像逃一般的步入迴廊之上。
「爬個梯子都這般模樣,日後怎麼一統天下?」東方閒雲閒散的將茶壺翻轉,見一滴茶水下落,眉目一皺,說道。
「我從來就沒想過要一統天下!」東方鮮魚倔強道。他對於天下並不癡迷,不管是誰坐,百姓只要不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便可,一統天下為的不就是減少各國硝煙麼!
打戰,遭殃的是百姓。
東方閒雲似乎未將東方鮮魚的話聽入耳內,直接轉身,拿著背影對東方鮮魚道:「跟我來!」
東方鮮魚本不想跟上,在後頭躊躇了許久,之後才慢慢悠悠的踏
步隨上。
原來這座城池的建造並非那般簡單,圓形的城池內,每隔三丈左右便有一個屋子,每間屋子牆頭之上有一火把。東方鮮魚見他三哥微微轉動了那火把,隨後便「轟隆」一聲,一塊厚重的石板打開。
東方鮮魚上前幾步,探了探頭,映入眼簾的竟然是……
竟然是各種兵器,大大小小,就如一個鑄造兵器的場地,看著此景,東方鮮魚回頭看了眼東方閒雲,亦轉頭看了看那些兵器,才恍然大悟。
原來,三哥一直將鎏金國的兵器藏於此地。
幾年來,他一直知曉東方閒雲一直在招兵買馬,蓄藏實力,他曾一直不解為何在安慶王府內不見任何跡象,原來是他瞞天過海,直接兵器藏在了韶關,此地人煙稀少,確實是一個好地方。
「這裡的兵器大致可以用上個十年左右。」東方閒雲跨入屋
內,拿起地上泛著銀光的寶劍,纖細的食指微微滑過劍身,銀茫閃入他眼。
「三哥,你告訴我這個作何?」東方鮮魚僅是站在屋外便覺得從屋內流出的寒氣微微侵襲著他,那不是冬日裡的嚴寒,而是那些兵器出的陰寒之氣。
東方閒雲繼續玩弄著手中的寶劍,「一國若是沒有強而有力的軍事力量,是不足以鎮壓四方的,五弟!這些日後皆是你的……切不可亂用。」
「三哥!你別嚇我,聽你的話,似乎是你要將我拋下,自己逍遙去!」
「待塵埃落定之後,你會知曉的!」東方閒雲將手中的寶劍扔進東方鮮魚懷裡。
在東方鮮魚毫無準備之下,手中突然多了一把著寒氣的刀,而且那個刀身還映射著他的臉,這麼多的湊巧相遇在一起,竟然讓人覺得無端的詭異起來。
嚇的東方鮮魚差點
將寶劍一扔,直接落跑。
……
大元年二月五日
駐紮在韶關的東方閒雲接到急報,銀魄一方在慶冠纓與慶林一帶遇到突襲,傷亡一半,需求增援。對於鎏金國而言,本是該失去士氣,但是卻恰恰相反,東方閒雲的目的達到了,不出他所料古天堯仍是沒有按耐住性子,迫不及待的便出手了。
二月六日,東方閒雲坐於韶關城池內,破敗的案幾前,豪情壯志,揮毫題字。半日,他皆未踏出房門,待東方鮮魚想要踢門而入之時,東方閒雲恰巧而出。
「傳我口諭,命賀滄將軍於明日抵達冠纓、慶林一帶以解我軍之危。」對著兩名面帶黑巾之人說完後,東方閒雲便再次進入屋內。
東方鮮魚愣在那,半晌皆未從震驚中回神,他的三哥這是在打戰麼?他怎麼覺得是在自投羅網呢!不是說,冠纓與慶
州一帶已經淪陷了麼,還拿兵力往火坑裡推?
難道他沒看出來,這只是古天堯的伎倆麼!
二月十日,冠纓與慶州一帶再次傳來急報,賀滄前往增援的兵力在未到達冠纓前,便遭遇埋伏,死傷慘重。
此時的東方鮮魚就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恨不得直接衝到冠纓,看看到底是怎番景象,他在東方閒雲屋外等了許久,直到實在等不下去,便直接踹開房門,進入屋內。
聽見響動聲,東方閒雲微微抬頭,看了眼東方鮮魚後便再次埋翻著手中的書簡,臉上毫無波動……
「三哥!如今形勢對我極為不利,你怎麼還有那份閒情逸致看書!」東方鮮魚衝上前,直接搶去東方閒雲手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