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惡妃 正文 長眠見影
    到此為止,鎏金國的局勢並不樂觀,外強內弱,朝廷僅是靠著一人撐起,除了慕容青巒之外,其餘百官似乎只是虛設,作用明顯不大!東方閒雲清楚的瞭解到這一點,若不想被他國吞併,便只能選擇先下手為強,所以他勵精圖治,招兵買馬,囤積軍糧,為的就是有召一日掀起驚天翰浪,在這各國角逐的獵場上,鎏金國能夠稱霸四方,穩居天下,四海頌揚。

    「王爺,你斷定漠塵國會下套?」慕容青巒問道。

    「哈哈哈……漠塵國想要吞併鎏金國,要的無非是報當年的怨氣,還有肥沃優質的土地而已,而本王所要的卻是各國的臣服,你說,本王這麼一敗,他還不進套麼?」

    群雄逐鹿,天下不平!

    慕容青巒腦中浮現的便是這八字!日後估計是無太平日子了!至於那股隱藏在背後的勢力似乎也很快要浮出水面了。

    「對了!我家彥兒呢?」慕容夫人

    好似一聲驚雷般,吼道。

    「對啊!王爺,彥兒可在?」慕容青巒亦問道。

    「不在。她跟我鬧彆扭所以就去了行莊小住,放心!本王派人手護著,不會有任何危險。」東方閒雲說的臉部改色,小丫頭為了你,本王早已是個謊言遍地散的主了,日後本王絕對會變本加厲的討回。

    慕容夫人眼色曖昧的看了看慕容青巒,然後再將全部的視線彙集到東方閒雲身上,「哦!原來如此!上次那丫頭定是吃味才會說要回丞相府的,女婿!

    千萬不可跟她計較!」

    東方閒雲腦子一懵,吃味?她會吃味?

    「夫人,你誤會了吧?」東方閒雲尷尬的嘴角牽了牽。

    「誤會什麼了?看著夫婿跟其他女人恩恩愛愛,不是吃味是什麼!」慕容

    夫人掉高嗓子說道,聲音略微有點尖細。

    慕容青巒眉峰聽見那句「跟其他女人恩恩愛愛」之時,眉峰乍皺,立馬行至慕容夫人身旁,一手將慕容夫人扯開,忙臉色*情急的說道:「望王爺別與內人計較,她是隨口亂說!算不得真。」

    東方閒雲眉眼一挑,雖然心裡不舒坦,但是他也知曉了一些他以前所疏忽的,或許慕容彥只是將那顆心藏起來了,她並非無感!只是驕傲的她不會低下頭來承認而已!想著,東方閒雲心情大好,自然不會與慕容夫人計較。

    東方閒雲並未有任何表示,僅是眼神一直盯著指尖,挑剔,清理,章法獨特,他的指甲很漂亮……

    慕容青巒被東方閒雲弄糊塗了!照理說,他該大怒,但是卻沒有,僅是懶散的梳理起指甲,這樣難以看透的人真適合做彥兒的夫婿?

    「丞相!帶著夫人回去吧!待王妃回來,本王自會通知兩位。」東方閒雲抬眼。

    「那便好!吾等先行告退。」慕容青巒強硬拉著慕容夫人出門而去。

    東方閒雲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眉眼含笑,細長的雙眼卻滿滿聚集起一股莫名的幽光……

    小丫頭!你只能是我的魚,其他人想也不要想!

    不管是丞相千金,還是血教教主,本王都不在乎,本王要的就是慕容彥,一個可以與本王笑看蒼生,睥睨塵世的女子。

    ……

    地之極南。

    幕夜彌天,紛紛飄然芬香,古林深處逢君早,奈何君去如曇花?

    慕容彥一行白衣,頭戴竹笠,絲紗遮面,仿若天間漂浮的白衣,在這漆黑的夜晚更加醒目,此時的她異常柔和,雖然看不清臉上是何種神色,但是

    渾身充斥的便是柔軟氣息,與常日裡的絕情冰冷完全不同。

    空出一片荒蕪之地,一座孤獨長眠之地。這裡是血教後山,以前便是修煉之所,但是四年前此地便被教主喝令,閒人不得入內,除了教主與右護法穆烈。

    慕容彥掀開面紗,眼神如霧,纖細的素手緩緩撫上雕刻精細的墓碑,「穆絕」。

    絕,我終是成親了!

    誓言,仍在。

    彥與絕不離不棄,至死不移。

    少年,獨立江頭,寒霜散雪,細雨吹打,溫暖笑顏,柔軟懷抱,這些屬於慕容彥的記憶,她深深的埋藏在記憶深處。曾幾何時,她噩夢連連,每夜皆會夢見滿身是血的少年,向她靠近,臉上依然掛著溫和的笑意,對於一個仍是孩子的她而言,那樣的夢境是可怕的,但是,當時她竟然一點也不怕!還張開雙手,一臉欣然道:「絕……」

    只是每每當她觸及時,那個身影便會消失,然後驚醒……

    「誰?」慕容彥眸光一細,冷透冰涼,此地竟然會出現陌生人的氣息,那些守衛不想要命了麼!將面紗掀下,再次遮蓋面容,慢慢踏著步伐向靠近那抹氣息。

    「呵呵!真不愧是血教的教主,耳力不錯!」一道聲響貫穿入慕容彥耳畔,帶著一點蓄勢待的魄力。

    慕容彥眸光從樹影回轉至週身四處,皆沒現任何異處,好似那聲音來自千里之外,隔開了浩水天遙。

    「你到底是誰?」慕容彥心間無端一顫。

    「你真想知道麼?」那人問道。

    「躲躲藏藏,無名鼠輩!」慕容彥落下,便想離去。

    猛的抬眼之際,迎上的便是一張熟悉無比的臉,這張臉曾刻印在她腦海裡,那眼,那眉,那笑……還有同樣的藏青衫衣。

    絕……慕容彥輕聲呼喚。

    明明已經死了?為何還會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

    「絕是誰?」對方一臉的訝異,皺眉問道。

    不!他不是絕!他只是長得很像絕而已!

    慕容彥適時慢慢凝聚內力,綢紗吹起,飄渺的好似並非實物,「你是怎麼進來的?」血教一向戒備森嚴,而且並非教中之人是絕對不會知曉此地,所以能闖進這裡的可能簡直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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