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彥看著穆烈那泛青的臉,暗自憋笑,唉!自己真的是很無良啊!天性如此真的是無法改變了。
「穆穆你就乖乖回去吧,到了時候我自會回去的,」慕容彥騰空而起,躍上天際翱空之處,似是那展翅而去一縷精魂。
旋轉,落地。
慕容彥抬眼看著仍矗立於樹梢的穆烈,盈盈一笑,此笑帶著無比的算計,她也不想掩飾,本來嘛!自己確實是在算計他,算計他把那教主之位最好給頂了去,那自己便也輕鬆了。
慕容彥的算計穆烈從來知曉,可是穆烈似乎真的是「偏向虎山行的」那人。
「教主懲罰了李香虞,」穆烈收起先前的戲言語氣,此時此話顯得異常的嚴肅,凌然。
呵呵!來了!就知曉他會提及此事,慕容彥邁開小碎步,笑盈盈著向那破屋走去,道:「穆穆是心疼了麼?穆穆的心還
是那般的柔軟啊!」
穆烈回想起李香虞滿身是傷的回到教廷,那時候自己的心是痛著的。
「她身為左護法即便是在教中是位高之人,但是任務並未完成,懲罰不是應得的麼?」慕容彥清澈的嗓音似是山谷裡的清泉,但亦是凍的刺骨的疼。
穆烈自是知曉教中自有懲律,自己對於眼前這個僅是韶華的女子亦從未質疑過,但唯一讓自己不希望看到的是便是她的冰冷。
「教主若是左護法真取得了東方閒雲級,教主會如何?」穆烈峨眉皺起,似乎那是難以踏平的峰巒般。
「我會灑下一杯清酒,穿上一襲縞素,便是如此了,穆穆對於這個回答可滿意?」慕容彥頓足道。
一杯清酒,一襲縞素,穆烈腦海中迴盪著這八字,身為東方閒雲的妻子,對於她來說僅此而已。
慕容彥聞見身後閃過一絲清風,便知曉穆烈已離去,他的輕功卓絕似乎連自己也趕不上呢!
慕容彥此時淡然的面容上閃過一些難以察覺的東西,若是那個有純然笑容的人死了,其實是可惜的,畢竟一個主宰之人有那樣的笑容是不易的。
地上橫著無數的樹杈,慕容彥隨意撿起一株,竟然在地方畫起了方格。
一格一跳,一格一進,沒的退,只有進。
此時慕容彥獨自玩得興起,方才想起似乎那兩個可愛的丫頭要將自己弄出這個王府,若是出去了,大概自己便不會回來此處了。
慕容彥抬眸望向密林上方的一個鏤空似的缺口,那方是天,那方是蔚藍的天際。
……
堂堂相
府千金,成為冷宮中人,且此冷宮還是一破落屋舍,蟲蟻滿地,陰暗潮濕,白天冷寂,夜晚寒徹,在這裡一床像樣的杯子都是奢侈品。
慕容彥敢肯定那個所謂的「王爺夫君」是故意的!
這一天,慕容彥依舊斜躺在樹幹之上,一副賞景模樣,嘴角微微上揚,臉帶緋紅,瞳眸璀璨。在這裡已經很多天了,那兩個丫頭至今仍是未有動靜,連平日的探望竟然也沒了,慕容彥不免心生好奇,難道府裡有事?或是被東方閒雲現了?
依照慕容彥對那兩丫頭的瞭解,覺得後者比較有可能。慕容彥對兩個丫頭有些無語,那些跑路計劃不是一般的頭腦能想出的。
不是大愚就是大智了!
因此,慕容彥本著一顆不算壞的心,決定今晚夜探安慶王府,瞧瞧那兩丫頭如何了?不要被挨了板子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