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彥僅是聽著,心中憋笑,想來這個怕事的人是被那些人給惹的煩了,便來找自己了。在教中兩人身份皆是尊貴無比,但也是寂寞無比,教廷上下總是有無數雙眼睛圍著兩人打轉,不煩才怪。
穆烈見慕容彥一臉看好戲的神情,像只睡的半醒的貓兒,笑眼彎彎,比之月牙更是不為過。
「教主在等著看穆穆的好戲麼?」穆烈如此問道。
慕容彥撩起水袖遮擋陽光,嘴上似乎還惡罵著什麼話,其實,此時的姿勢是極度不雅的,一個女子仰躺樹枝,頭上還沾著了些許綠葉,這些也作罷,但是最為不堪入眼的是此時這個女子還執拗著要擋去那陽光,便滑稽了去。
穆烈倒也沒任何其餘表情,本就看慣了她的不雅舉止,多的數不勝數,陡然間,腦中蒙上無數疑問,為何會有人認為這個女人是大家閨秀呢?莫非那些人的眼皆瞎了不成。
「想什麼呢?想的
如此出神,」慕容彥此時早已如清風般立於樹梢,那如絲白衣熏染暖陽,額前珍珠映著陽光是脆亮,瑩澤光亮,垂掛在慕容彥額前似是一抹光弧,如月的光弧。
慕容彥拍著身上的細灰,唉!心道這樹上還真是夠髒的啊!
穆烈瀟灑的撩起??前一縷絲,咬進自己唇齒間,還連拋了幾個流眸魅惑似的眼神,狀作怯怯道:「教主難道不管穆穆了麼?明知道穆穆最討厭那些煩人的老頭了,教主還故意要穆穆打理教務之事,穆穆真的是很可憐呢!」那摸樣啊,如是其生得貌麗嬌研,秀美無芳的話,會更加相得益彰的。
慕容彥知曉某人的撒嬌已經開始氾濫了,心中苦笑,要知道自己是要嫁人了才會將如此重大的任務交給他的,自己都管了那麼久了,他才管了沒多少時候就如此不耐了。
慕容彥不動聲色,她知曉眼前的男子撒嬌起來那可是天下一等也,萬不可違了他的心意,「穆穆你不要這樣嘛!教內我最信得過你了,不教你我教給誰啊,
再說了你……你難道捨得我一直如此操勞下去麼?」慕容彥心中的「惡」似乎也開始肆虐了,要比不?如星的眸中泛起絲絲水霧,揪起的小小秀眉亦是訴說著委屈。
穆烈立馬放開手中絲,嘴角上揚起一個完美的弧度道:「穆穆不捨得。」
慕容彥知曉自己勝了,便緩慢的掏出繡帕,隨後便雙手叉腰著擦拭起額頭的汗來,嘴裡還念著,「春天就這麼熱了!」
萬里無雲,天晴暖和。
穆烈知曉自己再一次被騙了,心中無比的懊惱,咋就還是著了道呢?明明方才是自己先佔優勢來著,隨後便覺得自己頭頂烏雲乍起,風雨飄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