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我想尖叫,嘴巴卻被緊緊地堵著發不出聲音。我用力地推他,他卻用力的抱得更緊。
我死死地瞪著他,卻只看見他幽深的眼底,長長的睫毛和高直的鼻樑。
他的唇死死地壓在我的唇上,濡濕而靈活的舌輕輕的在唇瓣上遊走輕舔。唇上又麻又癢,我忍不住地就想張嘴去舔。
唇剛剛開啟一條小縫,那條靈活的舌就竄了進來輕輕地撬著我的牙齒。
我之能一邊用力的推,一邊緊緊地咬著牙關不讓他得逞。
「匡當」一聲,門被用力地大大推開了。光一下子透了進來照在我們的身上——
「嘶——」我明顯聽見了舒天河長長地倒抽了一口冷氣。
而這個時候我也剛剛好將強吻我的人用力推開——也這才看清楚他的臉,他居然是之翰!
我一驚,剛剛我用那麼大力推他,會不會牽扯到他的傷口?還有,宮醒棠是怎麼把他弄醒的?宮醒棠呢?躲哪去了?
轉頭一看,就看見舒天河一臉狐疑地看著之翰和我,我忍不住地臉上一燒,心底卻是有些疑惑。
而之翰卻是瞪著舒天河。不悅地皺了皺眉頭。
「微臣叩見皇上。」門外地舒天河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地不敬之處。然後慌忙跪在地上對之翰行禮。藍顯煜高深莫測地定定看了之翰幾秒後。也是滿帶笑意地跪了下去。
看著藍顯煜臉上地表情。我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對頭。他那樣笑是什麼意思?難道之翰有什麼地方不對?
「哼!」之翰也不說話。只是冷冷地哼一聲。
舒天河地臉色有些憋屈。但依舊低下頭恭謹地說道:「臣該死。」
「哼!」又是重重一哼。之翰用力一拂袖。走到椅子邊上坐下。看也不看舒天河。
「臣實在是有要事稟報才不得不擅闖進來。」舒天河依舊低著頭,只是我看見他悄悄地瞪了壽喜一眼。
哼,這會又怪壽喜不攔著他了?
不過。舒天河這會心裡究竟是個什麼滋味呢?懊惱?疑惑?還是氣憤?
「哦?」之翰揚眉露出了一幅疑惑的樣子。
「舒大人?可還要老夫先退下?」藍顯煜一臉好心地樣子對著舒天河問。
舒天河狠狠地瞪了一眼藍顯煜,臉色鐵青。
「既然如此,那老夫先退下罷!」笑吟吟地對舒天河說完,藍顯煜再次對著之翰行禮道:「皇上微臣就先告退了!」
臨走之前,藍顯煜遞給我一抹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得我不僅莫名其妙,還心底發毛。這藍顯煜怎麼老是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好像什麼事情他都知道。在他面前沒有任何秘密一樣。
莫非他看出之翰受傷了?
心底一驚,我慌忙也仔細地看之翰。
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之翰有絲毫病態,連臉色也都與平常無異,和剛才蒼白的樣子一點也不搭邊。
這宮醒棠還真是厲害,他是怎麼做到能讓之翰與受傷前無異的?
「到底何事?」之翰待藍顯煜走後不耐煩地開口,眼神依舊不看他。可是一種無形中的威壓卻是散發了出來,讓人莫名地感覺到害怕。
跪在地上的舒天河聽見之翰地問話後,忍不住地一個戰慄。半晌戰戰兢兢地開口:「微臣聽見那些個奴才說皇上受傷了,所以特地過來看——」
「來看看我死了沒?」不待他說完,之翰便嘲諷地接口。嘴角一抹淡淡的卻是冷到了極致的微笑。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舒天河一臉恐慌,額上也沁出了細密的汗珠。
「砰」地一聲,之翰重重地一掌拍在桌上,同時也順勢站了起來幾步走到舒天河的面前。不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舒天河。
舒天河被驚了一跳,一抬頭看見之翰已經站在了自己面前面上露出了些許的驚慌失措,然後再次迅速地低下頭去。
「是哪個奴才說地?」之翰依舊保持著冷冷的語調,讓人膽寒不止。
舒天河一個哆嗦,半晌沒敢說話。
之翰緩緩地彎下腰去。盯著舒天河的眼睛緩緩地說道:「你給朕好好看看,朕到底哪裡受傷了?找不出來,你自己看著辦!」
這話一出,舒天河哆嗦得更厲害了。雖然之翰那樣說讓他好好看,可是現在他哪裡敢看?只是低著頭不敢開口。
看來之翰果然說得沒錯,舒家除了一個舒慕流其他的果然都是草包。這舒天河,居然被之翰嚇成這樣。
再怎麼說,現在的之翰也不能拿他舒家怎麼樣。更可笑的是,有膽子買兇殺人。怎麼就沒膽子面對?
半晌,之翰溫和地問道:「可看清楚朕哪裡受傷了?」
「沒,沒有哪裡受傷,是微臣弄錯了,微臣該死。」舒天河結結巴巴地答道,跪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哼!」冷冷一哼,之翰直起身來。「該死?你的確該死!今天朕心情好就饒你一次,不過——既然沒有,那還不給朕滾出去!」後面半句直接是用吼的。那聲音之恐怖。連帶著我都忍不住地想要哆嗦。
「是,是!」舒天河一聽這話面上一喜。慌忙爬起來就往門外撤。
剛走到門邊,突然之翰喝道:「等等!」
舒天河一下子僵在了那裡,然後緩緩回頭。面如白紙:「皇上還有什麼吩咐?」
見他這樣子,我幾乎要忍不住笑出聲來了。這個舒天河怎麼如此熊包?剛才還氣勢洶洶地,現在就成了一團泥。
不過今天的之翰怎麼也和往日大不相同?憑感覺而言竟是比往日威風了許多,也霸氣了許多,更有威懾力了些。
之翰又想做什麼?舒天河走了不好嗎?而且估計他暫時也不會再來了,之翰又叫住他做什麼?
他地傷口有沒有事?雖然我沒見他做什麼大動作,可是這麼彎腰拍桌子的難道就不會影響到傷口?
而且剛才還看見傷口依舊在往外滲血呢,要是再拖下去血會不會滲透出來被舒天河發現?
壽喜顯然也有著和我一樣的擔心,他疑惑地看我一眼,然後對著之翰奴奴嘴。
面對他地疑問,我只能搖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剛才就顧著緊張了,沒看見宮醒棠到底是怎麼讓之翰醒過來的。
「皇上還有什麼吩咐?」舒天河戰戰兢兢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