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宮行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藍玉舒禾
    「皇上,聽說禾妹妹病了呢。」藍玉狀似不經意地提起,眼神閃爍。「你怎麼也不去看看啊?」

    「病了?」之翰疑惑。「什麼時候病的?」

    「聽說是前天夜裡從我那出來後病的。皇上不知道嗎?」藍玉一手放在肚皮上,輕輕撫摸。神色溫柔,就如同所有初為人母的女人。

    之翰一聽這話,臉上不大好了。顯是想起了前個夜裡捉姦的事情。一想到那事情,自然不會對太后和舒禾滿意到哪去。

    當場就垮了臉:「玉兒,別提這事,提起這事情,朕就生氣。」

    「皇上消消氣。臣妾不怪太后和妹妹,她們也是擔心皇上您的血脈不是?再說,我這宮女,確實也不大像女人……。」用手輕撫之翰的胸,藍玉依舊溫和地笑著,一臉的大度。

    藍玉,你究竟想要說什麼呢?

    恐怕,特意出現在這,特意說這些話,並不是為了幫太后說情吧?

    「玉兒,這事情以後再說吧。朕現在不想聽這個。」面色不諭地打斷了藍玉的話,之翰一臉的不耐。

    「皇上……」見之翰那般,藍玉的兩個煙圈,登時就紅了,泫然欲泣,楚楚生憐。

    別說,自從藍玉不再咄咄逼人,不再濃妝艷抹,不再後宮裡興風作浪後,之翰對於藍玉的態度,好了很多,況且藍玉現在還懷了皇子。

    「好了好了。玉兒別難過了。這麼幾天有沒有按時喝藥?」之翰面帶憐惜地將藍玉攬進懷裡。細心地替她把眼淚搽了。

    「當然有。皇上。昨天臣妾還感覺到他在臣妾肚子裡動呢。」一說到孩子。藍玉立刻眉飛色舞。興高采烈地拉了之翰地手就往肚皮上放。

    不過四個月而已。就算動了。除了你自己。別人哪裡會感覺到?看著他們兩親暱地樣子。我酸溜溜地在心裡腹誹。

    不過。孩子。真地是個很奇妙地東西。無形之間。就把兩個人地距離拉進了來。此刻之翰專注地將手搭在藍玉地肚腹之上。一臉莊嚴認真。

    哪裡。還記得起。這個孩子。就是一個定時炸彈?哪裡。還記得藍家地咄咄逼人?哪裡。還記得往日藍玉地壞?

    以後。我和之翰。是不是也會有那麼一個孩子?或者是幾個?到那時。之翰他。也會若這般地好奇。驚喜嗎?

    「皇上,姐姐,你們怎麼都站在這呢。」遠處,柳綠搖曳地過來了,一身淺綠的衣衫,襯著白雪,驀地讓人眼前一亮,心情也輕鬆起來。

    「綠兒妹妹。」藍玉笑著和柳綠打招呼,好一派姐妹情深的樣子。

    之翰見狀,微微一笑,大概是為這後宮表面上的一派和諧高興罷?

    「綠兒。怎麼,你也出來散步?」之翰也是笑著,和樂融融。

    「皇上,今個不冷,所以出來走走,整天地悶在房間裡,人都悶出病來了。對了,皇上,聽說禾姐姐病了呢。」柳綠笑著說道,也是狀似不經意地就提起了舒禾。

    莫非這舒禾,真的病了?

    而柳綠和舒禾,這樣在之翰面前提起,又是為什麼?難道有什麼陰謀不曾?

    可舒禾就算是病了,對於藍玉和柳綠,又有什麼好處呢?

    「舒禾病了?你們兩個消息還真是靈通啊。」之翰的笑容,垮了一點。現在誰在他面前提舒禾,大概他都不高興的吧?

    聽著之翰話語裡的一點諷刺味兒,柳綠和藍玉豈會聽不出來?

    「皇上真是說笑了,這後宮,誰人不知禾姐姐病了?還病得不輕哪!」柳綠沿著唇,笑得燦爛,竟似一點也不在意之翰的諷刺。

    「哦?」終於勾起之翰的好奇心了,之翰一臉疑惑,顯然也是想起了先前舒禾那不正常的樣子。

    「病了?什麼病?」之翰好奇問柳綠。

    柳綠微微一笑,而看著之翰的藍玉,也是一笑,那笑裡,卻不是溫和,而是寫滿了計謀在握。

    「聽說是風寒。」柳綠依舊是溫和地笑著,看上去溫柔可人。

    之翰的好奇心再次被勾起到另一個高度,看舒禾那樣,可能是風寒嗎?

    舒禾那樣,我看是精神上的毛病還差不多。

    「皇上,不如咱們去看看吧,好歹也是姐妹一場。雖然妹妹她有時候不大懂事,可好歹也伺候皇上您一場。」舒禾收了那詭異的笑,在一旁提議。那表情,誠懇得不能再誠懇,善意得不能再善意。

    之翰果然被感動了:「還是玉兒大度。好罷,那咱們就去看看吧。」

    之翰攬著兩人在前面走著,我在後面看著。

    我正在此刻,只是一個皇帝的貼身伺候的宮女。他身邊的那個位置,只能讓我再沒人的時候偶爾停靠。

    就那麼眼巴巴地看著,之翰,我的心,很難受。

    突然腳下一個趔趄。

    「姑娘,小心著些。」旁邊的壽喜一把扶住我,低聲在我耳邊說道。

    感激地看他一眼,亦小聲地道謝。

    「看開著些罷。」壽喜看了我一眼,低著頭,說了這麼一句,就放開了扶著我的手。

    這一句話,說的是我對之翰的態度吧?

    在這宮裡這麼久,漸漸地懂得了許多,也磨平了許多的菱角,也學會了說話做事多想想,更是學會了陰謀算計。可為什麼,就是學不會大度?

    何苦這般地折磨自己的心呢?大度些,不好嗎?

    現在自己,和之翰並還未發生什麼關係,也不是他的妻,都這樣地難過。要是將來,自己做了他的妻,處在這一堆宮妃裡,又當如何?

    之翰說的,若水三千,只取一瓢,怕,只是一個遙遠得不可觸及的夢。

    千年的累積沉澱,豈是那麼容易就改變的?

    就算是我能在之翰身邊出謀劃策,改變他的一些觀點,可我能改變全國所有人的觀點?這些日子以來,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在我有生之年,真的能改變這個問題嗎?真的能夠做到和之翰兩人,白頭相守?

    所有的人都知道,自從被貶為良人,舒禾住在鳳鳴宮裡。

    太后,還是心疼自己的侄女罷?舒禾和她一起住,其實是不合規矩的。大概,是怕了舒禾現在一個良人的身份,會被人欺負吧?

    再者,在她身邊,還能增加與之翰見面的機會。不是嗎?

    朱紅的門,依舊是閉著,裡面,依舊是清淨。

    我突然有個怪異的想法,舒禾會不會,又再次地衝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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